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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违和黛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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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袭人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冷了,不过晴雯也不在乎。大家同样是丫鬟,谁也不比谁高一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呢?连个正经的姑娘的名分都没有,只不过领二两银子的月钱而已,还一副宝玉屋里人的样子。呸!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可是晴雯没想到,自己的风寒来的这么厉害。只不过是拖着病给宝玉补了一件衣服而已,怎么就起不来床了呢?
  当王夫人高傲的站在自己的床前,说着刺痛自己内心的话语时,晴雯这才认识到,自己只是个丫鬟啊。任人宰割,可以随时发卖的丫鬟而已。自己坚持的清白和尊严,在这一刻通通的成了笑话。
  晴雯被送到了她表哥的家里,眼见着自己就要没命了,她那嗜酒如命的表哥,风流成性的表嫂也不管自己,只听天由命罢了。
  晴雯没想到宝玉回偷着出来看自己。饶是她一向心性要强,此时也不由得泪流满面。晴雯也知道自己是好不了了,只是心中很是不甘。凭什么太太就断定了自己勾引宝玉了呢?自己怎能白白受冤?
  因此她和宝玉说道:“我已知横竖不过三五日的光景。只是一件,我死也不甘心的:我虽生的比别人略好些,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如何一口死咬定了我是个狐狸精!我太不服。今日既已担了虚名,而且临死,不是我说一句后悔的话,早知如此,我当日也另有个道理。不料痴心傻意,只说大家横竖是在一处。不想平空里生出这一节话来,有冤无处诉。”
  然后硬撑着身体,把自己指甲和贴身小衣给了宝玉留作念想,还让宝玉把他的小衣留给自己,自己带到棺材里,也算是不白白担了这虚名了。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晴雯却被冬秀带来的大夫下猛药救活了。冬秀不仅留下了银钱,还跟表哥表嫂说了好生照顾着自己,林姑娘会时常派她来看自己的。
  表哥表嫂就是再糊涂也是知道林大人的身份的,自然对自己用心照顾了起来。晴雯心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宝玉一直说怎么这么对不起自己,怎么想着自己。他怎么就没想到给表嫂留下点儿银钱,让她好生照顾自己呢?”
  后来晴雯好利索了,托了冬秀要亲自去给林姑娘道谢。她随着冬秀来到林府一看,原来林姑娘家不比贾府差什么,林大人又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她看不上宝玉也是有缘由的啊。
  晴雯跪谢了林姑娘的大恩,她想着要给林姑娘为奴为婢的好生伺候林姑娘以表谢意。可是林姑娘却冷然一笑,说不用自己。
  林姑娘难得刻薄的对自己说:她并不需要自己这样的丫鬟,哪怕自己针线再好,她也不用。她不是宝玉,不会怜香惜玉。她家的丫鬟就是丫鬟,谁也不能和主子没大没小,让主子给自己赔不是的。
  林姑娘还说了,既然自己心比天高,以后也不必想着再做丫鬟了,除了宝玉没有谁会这么惯着丫鬟的。
  晴雯被黛玉说的面红耳赤,她想辩解,想反对。可是她拿什么辩解?自己本来就是丫鬟啊,到底凭的什么让主子对自己伏低做小呢?既然做了丫鬟,又怎么能奢望着和主子处于同等地位呢?
  晴雯回到家以后,好好的反省了自己。她也想明白了,自己落到如今的田地,大半儿都是自找的呃,哪家的当家太太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一个丫鬟使唤呢?
  晴雯都想好了,等宝玉再来看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好好和他说说。然后再继续回到宝玉身边伺候。以后自己肯定是做好丫鬟的本分,不让太太再挑理了。
  可是,宝玉却再也没来看过她。晴雯一开始是骂袭人和麝月她们的,一定是她们绊住了宝玉,不让他出来看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晴雯也怨上了宝玉。他是主子啊,他如果真的想出来看自己,袭人她们谁又能拦得住呢?说到底,还是宝玉已经把自己忘了。
  晴雯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自从她想明白了,她便彻底放下了对宝玉的绮思。和她的表嫂商议了,拿出自己以前攒下的钱和首饰,还有林姑娘给自己的银子,租下了一个店面,开起了刺绣铺子。
  晴雯刺绣的手艺好,她表嫂又是个能说会道的,铺子倒是红红火火的,挣了不少银子。自打铺子开起来,嫂子也不再出去和那些爷们鬼混了,哥哥也戒了酒,一家人到现在才和乐起来。
  晴雯越来越忙,渐渐的不再想贾府的事了。他们后来把铺子盘了下来,又雇了几个手艺好的绣娘,日子越发的好了。听说宝玉和宝姑娘成亲的消息时,晴雯只是心中微微一动,却没有更多的感触。反倒是哥哥嫂子紧张的安慰着自己。晴雯微微一笑,有家人的关怀真好啊。
  嫂子整日里给自己介绍不同的小伙子,晴雯招架不住,赶紧说道:“我的好嫂子,就算我现在成亲了也是心有不平的,不如再等两年,让我缓缓。到时候我一定听你的,好不好?”
  晴雯的嫂子无奈的应下,转过身去就骂宝玉不是个东西,生生耽误了小姑子的大好年华。晴雯听了也只当没听见,又继续做活计去了。
  只是,一向奢华的贾府竟然被抄了,当官的男人们除了琏二爷都被流放了,女眷们也没有了诰命。晴雯偶然碰到了二姑娘的陪嫁绣橘以后才知道,老太太她们都搬到了林大人给准备的宅子里。
  晴雯没想到她还能再见宝玉。当时她正和嫂子在一家玉器铺子里挑簪子,就听见隔壁传来宝玉熟悉的声音。他说道:“这几样首饰我都要了,回去给紫鹃麝月她们,她们一定喜欢。”
  绣橘不是说贾府已经没落了吗?这宝玉怎么还给那么多丫鬟买首饰呢?绣橘不是说二奶奶有孕在身了吗?宝玉怎么不关心她,还有心讨好丫鬟呢?
  晴雯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但是她知道,她再也不会对宝玉有什么想法了。说是多情最无情,宝玉这样的公子和自己离得太远太远了。
  那年的正月十五,晴雯遇见了更加出彩高贵的林姑娘,哦,不对,是辅国公夫人。看着她丈夫威武,儿子活泼;看着她丈夫时时刻刻护着她们母子;看着笑的一脸幸福的样子,晴雯笑了。林姑娘一直是明白的,所以她比宝姑娘幸福的多。
  不知什么时候起,旁边一家杂货铺子的少东家对自己大肆献起了殷勤。看着嫂子戏谑的眼神儿,晴雯怒了,或是害羞了。可是哪怕自己冷言冷语,给他甩脸色,处处挑他的伺儿。他依然跟在自己身后,像一只等着自己爱抚的大狗。
  这才是自己的幸福吧,晴雯想到。

  ☆、116 紫鹃番外

  紫鹃原来名叫鹦哥儿,是贾府里的家生子。可是她却比不过外面进来的袭人和晴雯。明明同样年纪,怎么她们就可以到宝二爷身边伺候着,而她却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二等丫鬟呢?
  紫鹃不服,鸳鸯她比不过也就算了。可是在府里没有根基的袭人和晴雯哪里就比她强了?还是紫鹃的娘看出了紫鹃的不甘,她骂醒了紫鹃:“你一个当丫鬟的,主子家怎么安排你就该怎么受着。你要是实在觉得不甘,那咱们就出去自行谋生好了。饿死也是自找的。”
  紫鹃虽说是家生子,可是她小时候也出去玩过,自然知道穷苦人家的难处。她怎么可能真想出去过苦日子呢,她赶紧拉着她娘的手说道:“好妈妈,我不是心有不服吗?”
  紫鹃娘说道:“我也不服,那两个小蹄子怎么比的上我的乖女。所以你更该好好表现,老太太自然能看到你的好。到时候娘再托托人,你不就能到宝二爷屋里去了?”
  紫鹃赶紧笑道:“是女儿着急了,我就听娘的。”此后紫鹃倒是沉下心来,更加用心在贾母身边服侍着。
  果然贾母觉得紫鹃是个聪慧的丫头,恰巧黛玉来了,贾母就把紫鹃指给了黛玉。紫鹃一看这怎么能行?她赶紧借口收拾东西回去找她娘商议。
  紫鹃她娘恨铁不成钢的戳着着她的脑袋说道:“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没看出来老太太是打算让林姑娘当宝二奶奶的吗?你在林姑娘面前得了脸,等以后到了宝玉屋里,袭人不也得看你脸色。”
  紫鹃一时没想到这点,如今听她娘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林姑娘初来乍到的,对府里不熟悉,用到自己的地方肯定不少。
  再说了,林姑娘小小年纪就离开了家,一定会很紧张。只要自己在旁边好生安抚着,还怕她不重用自己?要是林姑娘将来真成了宝二奶奶,自己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宝玉的屋里人了吗?
  紫鹃和她娘想的倒是好好的,可是万万没想到黛玉压根就没按剧本走啊。紫鹃到了静语院以后,黛玉直接把她交给了嬷嬷教导,还特意告诉她要遵守林家的规矩。然后就打发她去做针线了,根本就没问过贾府的事。
  紫鹃知道宝玉的性子,对姐姐妹妹们是最好不过的了。如今这林姑娘来了,宝玉还不得天天往静语院跑?到时候自己不就可以借机接近宝玉了吗?想来自己身为林姑娘的丫鬟,宝玉一定会对自己好的。
  可是,林姑娘怎么不让宝玉进院子里呢?就算是木讷的二姑娘和冷僻的四姑娘,林姑娘都能和她们谈得来。她怎么就那么不待见聪明毓秀的宝二爷呢?
  紫鹃也想趁着黛玉和姐妹们谈笑时把在门外徘徊的宝玉放进来。可是门口的二愣子怎么就那么油盐不进的,说什么也不开门。气的紫鹃只好出去好好安慰失落的宝玉。
  紫鹃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被林姑娘叫到了堂屋。林姑娘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一言不发,紫鹃觉得自己的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了。
  跪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听林姑娘说道:“因为你是外祖母给的,我饶你一次。我这里可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下人,如果有下次,我会亲自把你送回到外祖母那里。”
  林姑娘还扣了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作为惩罚。紫鹃回到屋里,顿时瘫倒在床上了。她倒不是心疼月钱,只是她明白,林姑娘是认真的。如果自己真的被林姑娘送回到老太太屋里,那自己以后可就没脸继续留在贾府了。
  因此,在以后的日子里,紫鹃倒是乖乖的,再也不敢在黛玉面前提起宝玉了;也不敢去偷偷安慰在门口打转儿的宝玉。
  有一次,袭人来静语院找自己说话,明里暗里的打听林姑娘对宝二爷的态度。看着袭人难掩紧张的样子,紫鹃在心中冷冷一笑。嘴里却说自己一直在做针线,没到过姑娘身边,不知道姑娘的意思。
  紫鹃明白黛玉看不上宝玉,可是她为什么要把这话告诉袭人呢?让袭人着急上火可是自己最乐意做的事了。看着袭人失望而归,紫鹃微微一笑,哼着歌儿做起了手中的活计。
  紫鹃是从小在贾府长大的,自然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她一进静语院就看出来了,林府这些摆设可是没有比老太太屋里差的。林姑娘自然是看不上贾府,看不上宝玉了。
  可是自己全家都是贾府的下人,而且宝玉的性子又好,长得也斯文,如果做了他的房里人,可比配小厮好上百倍,千倍。
  可如今林姑娘这样,紫鹃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暗暗期盼林姑娘快点儿回自己家吧,这样她也好有机会去宝玉那里。
  本来林姑娘不和宝二爷亲近就够紫鹃糟心的了,府里竟然来了个八面玲珑的宝姑娘。一下子就把宝二爷引到那边去了,紫鹃更是觉得自己真是跟错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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