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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么想想也没错,他凭什么取别人的东西再去救剂另一些人,有本事他拿自己的钱去啊!”
“可不是,不就凭着自己武功高强,旁人奈何不得他么。”
以往就有人怀疑楚留香是为了自己享乐,就是为了让人说他好,这才分了一部分给别人。现在再经郑老板这么一带节秦,这事儿几乎就要坐实了。更别说他偷东西本就不对,人家有钱就该给你偷么?
楚留香还没如何,胡铁花就先忍不住了,“这是怎么说的,他们哪知道……”
“可我觉得他说得挺对,不管人家有多少钱,本来就是人家自己的辛苦赚来的,没道理就因为有钱,被偷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冬凌说:“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谁以后还会努力赚钱,都等着有钱人撒钱给他们就好了。”
胡铁花并不服气,“你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不是穷人。”
冬凌呵呵一笑,她不穷?
她当年最苦的时候一个馒头分两半吃两顿,但她从来不觉得因为她穷旁人就应该帮她。
不过这种事情,她却是没必要跟胡铁花说。三观这种问题,存在分歧的时候越讨论越是死胡同,冬凌也没兴趣跟这两人较真。
她跳过这个话题,看着下面侃侃而谈的郑老板,突然说:“既然他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现在却做了,而且还做得很有针对性……那估摸着就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
“别是你某个红颜知已心中不甘,所以折腾出来整你的吧!”
冬凌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了,走远之前还听得到胡铁花说:“这么说也对啊,是不是下面那个姑娘。就说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人家是女扮男装,原来……”
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冬凌所想,三观不合这种事情,强行要在一起聊天只会越聊越恶。而楚留香的感觉比她还不好,毕竟自己一直以来所做所为,被人全盘否定的说不对。
换个人当场可能就要炸。
楚留香当然没有炸,相反他还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然而胡铁花就不一样了,他坚信这没有错。
所以他还在说:“我看你就该再赶紧再做一桩,不然他们倒觉得你心虚。”
找什么姬冰雁借钱,简直多此一举。
胡铁花一路都在跟楚留香谈这件事情,看见了冬凌,自然忘不了高声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
他最后这句,可以说是专门说给冬凌听的。
后者却显然没他在意这件事情,看见他们二人,冬凌朝他们笑笑,然后继续品自己的茶。
胡铁花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的,难受极了。
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楚留香。
楚留香却显然这一回没有跟他同仇敌忾,他这几日一直想却也没有想明白,所以准备再去找冬凌探讨探讨。
除了冬凌,他眼下也的确找不出其他的人了。
外面江湖上的人大多都在盛传那日郑老板说的那些话,时常就会有两派人马互相吵起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道理,还有一些就是觉得踩楚留香很过瘾的存在,外加一部分他的脑残粉。
要是去跟这些人谈,找到前一部分,他会被喷,找到后一部分,他则会获得极大的赞同。
楚留香觉得这根本无用。
倒是冬凌,之前虽然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留面子的犀利,但之后说起这件事情却又十分中肯,显然要更理智一些。
所以他脚步一转,并没有进那家卖酒的店,而是转而向冬凌所在的这家茶楼而来。
胡铁花:“……喂!”
这什么鬼,他是为了谁,结果正主完全不在意?
冬凌也是一愣,但她也没奇怪多久,毕竟不论是从这几次的见面,还是书里来看,楚留香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她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并喊了小二,将桌上的茶填满。
楚留香上来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就说了这件事情,并将他这几日的烦恼一一诉出。
冬凌理解他的迷茫,在他看来楚留香能说出一个人不论做了什么坏事,自有律法来惩处,而不是由他来决定生死这种话,代表这个人的思想已经相当前卫。但到底劫富济贫这种事情,自古就被称做侠义之举,就是换到冬凌以前呆的年代,观点上也是不一的,更何况是现在。
楚留香会迷茫,也正因为他的思想前卫,之前是没有想到,经这一提,可不就钻死胡同了。
倒是胡铁花想得不太多,就像他不理解楚留香为什么从不动手伤人性命一样,他也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想的。
甚至他完全不明白,明明现在急着用钱,楚留香为什么会再干一票,而是要去跟铁公鸡借。
他嘴里藏不住话,三言两语的,就把这事儿给卖了出去。
冬凌有些诧异,她还当是楚留香因为近来江湖上风声挺紧才没再次出手,结果却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让她对楚留香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但对于胡铁花……
“既然姬冰雁有钱,你们为什么不能去跟他借,就算他不肯借,你不会偷么,难道楚香帅的本事,对上姬冰雁就毫无用武之地了?”冬凌冷声道:“或者是胡大侠觉得,因为姬冰雁是你们的朋友,所以哪怕他也是个铁公鸡,明明知道有人需要这笔钱,却不肯出。但毕竟是朋友,怎么也不能偷拿他的钱去干这件事情。”
胡铁花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何时这么说了。”
“对啊!”他转而又一拍手,恍然道:“我们可以去逛一下铁公鸡的库房,定然能有些收获的。”
冬凌:“……”
冬凌不可思异的看着胡铁花,觉得她跟这人的三观绝对中间能挂一条银河。
至于劫富济贫对不对的事情,冬凌还是之前的观点。胡铁花当然要跟她来辩论,说不如此,有些人会活不下去的。
冬凌说:“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你们给钱可以应急,却怎也不如为他们找份生计。”
说到这儿,冬凌突然想起,无情似乎给她找过一份生计……虽然她并不需要,但这人倒是很有心。
楚留香陷入了沉思,胡铁花惊悚了,这可比掏钱还难啊!
冬凌没在说话,只是在想她的那只信鸽。虽然笼子还没处理,鸽子却是已经放出去几天了,也不知到没到京城。
信鸽已经到了京城,信也已经到了无情的手里。
当时无情正在跟师弟们说话,那边训练有素的小童便跑了过来,极力忍住脸上古怪的表情,报起正事,“公子,您的鸽子回来了,这是上面的信。”
说着,他恭敬的将信递了上来。
追命一看眼都亮了,“给我看看。”说着伸手就要抢。
无情心中一紧,当即出手挡下他,右一只手赶在铁手之前拿到那个小纸卷,嘴上斥了一句,“胡闹什么。”
心中却是想着,冬凌说话自来随心,万一这上面有点儿什么……被旁人看见了不好。
他也不管三个师弟,拿着东西直接就回了屋。
拆开来不及惊叹上面不同于上次的字迹和不同寻常的‘墨迹’,也忽视了金九龄的事情,直往后看。
然而,没了……
没了???
第 30 章
无情在屋中怔怔的坐了很久; 将那片小小的纸片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确认了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那就是:
指使司空摘星的是金九龄,你可要替我保密; 我要亲自收拾他。
他来不及细想金九龄干什么要做这件事情,首先怀疑的是这莫不成不是冬凌写的?
但他很快摇了摇头,除了冬凌,还有谁能有这种稀奇的笔,能写出这样的字迹。也就只有来历神秘的冬凌; 拿出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更何况上次冬凌给他的那张字条上的字,简直奇丑无比,分明就是一副用不惯毛笔的模样。
那就是生气了?
但无情把上面那句话仔细品了品,恍忽间竟察觉出了一丝亲近撒娇的意味; 硬是没觉得这是生气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即是冬凌写的,又没生气,那是不是……少点儿什么?
无情正寻思着; 就听到了一阵说笑声; 然后三个师弟就敲门了,“出来出来出来,看看你的鸽子变成什么样了。”
闻言无情心中一颤; 还没来得及想点儿什么; 这颗心就又落了下来。
他的鸽子还是他的鸽子,并没有任何改变,除了胖了一点儿。无情看向铁手三人; “它怎么了?”
“怎么了?”
追命夸张极了,“师兄你眼睛没问题吧,你难道看不出来,这鸽子胖成什么样了么?”
“就是,据说刚回来时,鸽房的小童都不敢认,要不是上面有神侯府你的标志,估计都要以为是飞错了。”铁手也说。
冷血抱着柄剑站在最后,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的也写着好奇。
无情:“……”
那边把他的鸽子养成胖球的冬凌,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对面楚留香在纠结如何授人以渔,胡铁花在盘算怎么能从铁公鸡姬冰雁那里拨下几根毛。
冬凌也不打扰他们,等楚留香想完了,才问出自己之所以等到现在的问题。
“查出来了么,是你哪个红颜知已想找你麻烦,所以煽动了整个江湖。”她问。
楚留香苦笑道:“这可真跟我没关系,虽然这件事情真的是一个姑娘的主意。但那姑娘非但不是我的红颜知已,甚至我之前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她跟你一样,都似乎是最近才出现在江湖上的,之前毫无名气,也没什么人见过。”
胡铁花也补充道:“关键也还会武,且招式花样极多,根本看不出来是哪家的。”
“你们动过手?”冬凌问。
楚留香点了点头,然后说:“这姑娘内力并不如何高深,但所会招式却是不少,而且机敏奇诡,擅于变招……”
冬凌越听越觉得熟悉,赶紧问道:“那知道她叫什么么?”
“姓赵。”胡铁花说:“叫赵敏。”
这怎么连倚天里面的人都有,冬凌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好在她忍住了。过了会儿,才问:“蒙古是不是有位汝阳王。”
“是有这么一位。”胡铁花说:“好像是叫什么察罕穆特尔的。”
“那是察罕特穆尔。”冬凌说。
此时,她已经确定,的确倚天里过来了部分人物。只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元朝,蒙古人还在关外虎视眈眈呢。
赵敏这时候入关,还折腾出了这么一桩子事情,定然别有深意。
这些胡铁花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就是那么几个字,不过你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是为何。”
“因为我刚刚提起的那个人,是赵敏的父亲。”冬凌说。
楚留香瞬间就坐直了,“什么?”
“你说她是蒙古人?”胡铁花的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度。
冬凌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眼巴巴的看向窗外。胡铁花快纠结死了,“你在看什么呢。”
“信鸽。”冬凌说:“我在想能不能把它招回来,再多写几个字。”赵敏的事明显比那个金九龄重要多了好吧!
胡铁花:“……”
胡铁花问:“你什么时候放出去的信鸽。”
“有好几天了。”冬凌说着转回头,“我也就是想想,现在估计都已经在京城了。”
胡铁花:“……”
冬凌放下茶杯,直接起身离开。
之前并不着急,但现在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