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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青,只是,到底还是信错了人,害自己白白搭了性命。
而绿兮见白玉瑄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开口的语气也冷的要命,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却知道,这位五小姐现在是顺者昌,逆者必亡。想明白这一点,绿兮也不多做停留,冲着白玉瑄福了福身,便退出了房间。
一直到听不到绿兮的脚步声,白玉瑄全身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点,整个人带着几分疲惫的倚在了床头。
看马梦竹刚才的意思,是她的心腹跟着白玉珩一起过来送的人参,也就是说白玉珩有没有参与到这个阴谋中,还很难说。
前世,她与白玉珩的交集不算多,甚至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这位白府的嫡长公子,不同于母亲与亲妹妹的那样阴狠算计,他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寡淡的,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寡淡不是白玉瑾那种做作的淡雅。
而是真正溶入骨血里的淡然。
白玉瑄有点不太确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存过暗害自己的心思,若是没有,她白玉瑄自然会避开她,若是有,那么他的下场……
慢慢的拉回了自己的思绪,白玉瑄又低着头,盯着自己手上的那不完整的人参,眸底阴阴的沉了沉之后,这才将手伸进了床头的枕下,摸索了半天,这才带着几分满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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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我怎么觉得我笑的不正常呢?
某墨:没有啊,挺好的。
女主:你再看看嘛~
某墨:重生女都是这么笑的,乃要适应。
女主:滚!!!
23 人参
前世的白玉瑄有一个极不好的习惯,就是总喜欢将贵重的东西,好好的搁置起来,不太值钱的东西,便随手放到哪里都可以。
也是这个致命的习惯,将自己头上的这支发簪暴露了。自己嫁进卫府七年,一直极宝贵这支发簪,那时候的自己也不全是为了宝藏,还因为这是自己娘亲临终前特意交待给自己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收着。却正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珍视一支普通的发簪,才引得卫承宇疑心。
正因为想到这一层,所以,白玉瑄才知道,在她的枕下必须有银发簪之类的小玩意,所以,她带着几分试探的顺手摸了进去。好在,不负她望,还真摸出来一支不起眼的发簪,好在是纯银的,不比头上的这一支,一看就是掺了假的。
拿过那支从枕头下面摸来的银发簪,又回头看了眼自己床边的案几,自己刚才声色冷了点,惊得绿兮连这半碗粥都忘记拿走了。不过这样正好,也省得被她发现了麻烦。
顺手将粥端过来,将银发簪放于粥内,不过瞬间的功夫,发簪置于粥中的位置,已经黑成一片,由此可见,这人参上的毒,到底都有厉害。
马梦竹当真是好狠的心,就因为一个男人,就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吗?先是一只丢失的海棠步摇,接着又是一支涂了毒的人参。而马梦竹的本意是想将这支毒参过了自己的手,再送出去的。
若是经了自己手的人参果真送到了白鸿蕊的房里,而害死了白鸿蕊,马梦竹太好脱身了,她送了两支一样的人参,为何经了白玉瑄手的这一支却涂了毒。不管怎么样,白玉瑄是脱不了干系。
就算这支参不经她的手送出去,而是像现在这样,留在了自己房里,那么死的就是她白玉瑄。而白玉瑄向来在府里不受待见,谁下的手就难说了。而且马梦竹是经了白玉珩的手送了两支人参出去,另一支没事,偏偏白玉瑄这一支出了事,怎么样也不好解释。
就算怀疑到他们头上,白府的嫡子与白府的小庶女,孰轻孰重?不用尝试,白玉瑄心里都想的明白。
马梦竹的手段,她今天算是见识了,看来这府里不想她好过的人,还真不少呢。想到这里,白玉瑄将粥里的小半块人参取了出来,连带着另一半不完整的一起放进了盒子中,慢慢起身,勉强撑着身子,将人参藏进了书桌那边。
仔细看了几遍,放心了,这才又重新走回床上,不过左肩隐隐的痛意又一次提醒了白玉瑄,自己刚才到底还是伤到了自己。而且有些事,她必须要向绿兮再确认一遍,心里才能另做打算。
“绿兮。”回到床上将自己打理好,白玉瑄这才高声喊了一声,这个绿兮虽然跟自己不算贴心,可是到底还是秀芝的人,秀芝又是府里独特的存在,所以她手底下贴心的几个婢女,连府里的小主子们,都是避着几分的。虽然不一定可信,却还能顺手用着,也不错。
“小姐可是伤口又疼了?奴婢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想着小姐肩上的伤呢,这不,刚才去偏室取了药,准备给小姐涂上,就听到小姐唤奴婢。”绿兮手里端着瓶瓶罐罐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几分浅笑。
直到这个时候,白玉瑄才发现,其实绿兮这个丫头,也不怎么爱笑,不过笑起来却还算是好看。不像银杏那个丫头,不笑冷冷的,笑起来傻傻的。这几天病着,心里总是不自觉间的想到银杏,只是自己这会功夫总是折腾着绿兮,想着绿兮也腾不出空来看望银杏。
“绿兮,帮我敷了药,就去看看银杏吧,我不是很放心她。那丫头比不得你们聪明。”此时的白玉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提到银杏的时候,她笑的格外安心,前世因为自己,苦了银杏,那么这一世,她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若是可以,她想放银杏离开,自己这复仇之路不过刚刚开始,这一路好与不好,都未可知,自己不想就这样拖着银杏的一辈子。毕竟前世,到底还是她欠了银杏的,这一世,不能再欠了。
“这事奴婢挂在心上了,一会服侍小姐睡下了,奴婢就过去看看,顺便给她带点药,想着这府里也不会有人过去看她,也不晓的伤的那么重,挨不挨的过来。”也许是出于感慨,或是其它,绿兮带着几分沉重的说了句,只是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多嘴了,深深的看了白玉瑄一眼,这才低着头帮白玉瑄换药。
其实绿兮不过是在失神的瞬间说了实话,银杏就是府里的一个小婢女,还是白玉瑄这个不受宠庶女身边的小婢女,身份更是轻的不能再轻了。她受了伤,谁还会在意呢?若是挨不过,白玉瑄就是又欠了银杏一次。
欠了银杏这么多,要她白玉瑄如何去还呢?正想着,却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阵阵痛意,看来自己刚才的动作将伤口抻的不轻啊,不过这样也好,痛深一点,久一点,才能提醒着自己,时刻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重任。这一世,白玉瑄只为复仇而活!
“你说的也是实话,对了,今天四小姐嘴里说的那些,你可是听说过?”白玉瑄突然发问,绿兮丝毫准备都没有。所以,本能的,正敷着药的手顿了顿,只是这一顿,便已经告诉了白玉瑄事实,她知道。
“我说过,你可以不忠心于我,但是也不能骗我,有什么说什么,再难听你也是重复着别人说过的,放心说就好,我就是有火也不会撒在你身上,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绿兮犹豫了下,白玉瑄知道她这一犹豫就是在心里思量着如何说才能不将自己惹怒,不过看着绿兮的反应,白玉瑄也知道,现在外面关于她的传言,定然好听不到哪里去。
这一点,其实不用证实,前世的自己听的还不够多吗?重活一世,怕是听的只会更多,不会再少。
24 流言
绿兮本来是准备在心里好好的酝酿一番措词,她是想着如何说才能将对白玉瑄的伤害降到最低。不是她对白玉瑄有多忠心,只是拿人家手短,这么个时候,她不看别的,就是看钱,也不能骗白玉瑄。
因为那钱不是别的,而是她妹妹的命!
“小姐也明白,都是那些人乱说的,却还在意它做什么。”绿兮想着,打打圆场,就将这事圆过去吧,毕竟事关女孩子家的名节,白玉瑄还小,若是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磨灭的。
“我只听实话,绿兮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再跟我说。”说完这句,再看看绿兮已经重新包扎好的伤口,白玉瑄简单整理了下衣服,端了端身子坐回了床边,带着几分冷漠的看向了杵在床边的绿兮。
白玉瑄将身子挪了回去,绿兮手里落了空,此时面对白玉瑄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绿兮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细想了下,既然是白玉瑄非要听,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绿兮几乎是带着几分决绝的,却又无奈的低下头,暗暗的声音,伴着外面渐黑的天一起,慢慢苍老。
“这几日外面盛传着几个版本,有的说小姐去长生观是会情郎,却不想两个人起了争执,所以才将小姐推下山崖。还有的说小姐路遇歹人,被毁了清白,歹人为了毁灭痕迹,所以才将小姐推下山崖。更有甚者说小姐本就是不知检点的女子,去长生观这样路途遥远的地方,居然只带着一名婢女,显然就是想给人机会。外面现在传的就是这几种说法,奴婢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说给小姐听的。”绿兮说完长长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自己心里憋着也算是一件大事。如今说出来了,虽然不见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至少压在自己心中的那些东西,可以缓一缓,这样其实也挺好。
而白玉瑄听完这些,却只是定定的盯着自己床头的纱幔,久久的,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前世的自己并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如此的与世无争,却还是会背负上如此骂名。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自己隐隐的似乎撞见过几次,卫承宇与白玉瑾碰头的场面,只是前世的自己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也未细细的联想过其中的关联。
白玉瑾是白府的嫡小姐,身份自然尊贵,不可能随意的就走出府去,而卫承宇心中藏着的秘密又不可能让白玉瑾知道,所以只能屈尊到白府的后院,两个人小心的碰头商议着。
前世的自己还以为白玉瑾是跟门口的小厮说些什么,却不曾想,那样熟悉的一张脸,那张陪了自己七年的脸,自己怎么就将它埋在了记忆深处呢?
两个人早就狼狈为奸,所以,才策划了这次的事件。白玉瑾鼓动白玉瑄带着婢女去长生观给母亲祈福,卫承宇再在路上安排点意外,毁了白玉瑄的名声。最后再由他来善后,取得白玉瑄的信任,最后将白玉瑄取回府中,百般柔情。
白玉瑄再与世无争,最后却还是为了这个曾经给过自己温暖与宠爱的男人,冷下了心肠,斗倒了卫府所有的障碍,将卫承宇这个嫡三公子扶上了卫府家主的位置。如今想想,前世的白玉瑄,有多傻?只是,傻也只是傻了这一回,用生命得来的教训,白玉瑄若是还记不牢,那还真枉费小玄筝牺牲自己飞升成仙的机会,而让她重生一次。
“小姐也别太放在心上,虽然现在外面传的不太好听,可是这几天,我听着前院的都在说,卫府的三公子听说了小姐的事,这几天往咱们府里跑的可勤快了。打着各种名义往府里送东西,但是每次都必定跟老爷提到小姐。总是问小姐身子好些了没有,还说他之前对小姐印象深刻,如今听说小姐遭此变故,当真心疼。”绿兮见白玉瑄面色算不得多好看,忙努力岔开话题,却不想她这句话却正撞到白玉瑄心上。
这些话,如今听来,再也没有了前世的温暖,甚至是带着几分冰冷的撞进了自己的内心,就那样冷冰冰的提醒着自己:“白玉瑄,你还会心动吗?像卫承宇这种人,本就没有心,他又怎么会心疼一个连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