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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白玉瑄的话,落雪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坑人害人这种话,面前这位看似温婉的小姑娘说的是越来越脸不红心不跳了。
“对了,这个还得落雪表姐帮个小忙呢。”看到落雪不自然的表情,白玉瑄只是一笑带过,却在突然想起什么的时候,看了看落雪。
“小表妹尽管开口就是,表姐定会满足于你的。”说到这里,落雪向前一步将手搭在了白玉瑄的身上,眉眼一挑道:“陪睡也是可以的哦。”
“咳。”落雪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男人轻咳声,落雪本来是不在意的,可是耐不住身后强大的气压,不得不转过身来。在看到身后来人是谁的时候,面上不由僵了一瞬间。
此时一身白衣的子书长离正踏着阳光缓缓而来,明明眉眼都在笑,可是落雪却自那弯弯的眉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气息。而那一声轻咳自然是来自于好心提醒她的落松。
“公子,我……”她好死不死的调戏了白玉瑄,那可是自家公子看上的女人,这个时候她真想求子书长离给她个痛快吧,她不想死得很惨啊……
“反应的还挺快呢。”说这话的时候,子书长离的目光都放在了白玉瑄身上,而白玉瑄早在落雪转身的时候就已经转过身了。
虽然说这些时候她跟子书长离的关系也算越来越好了吧,可是她心中始终横着一个仇恨在那里,不管子书长离如何努力,她都跨不过去!
这段时间子书长离一直都很忙,很少在这个时间赶过来,想到这些,白玉瑄眉头微蹙轻声问了一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急事儿?”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怕是不太安全了,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搬到其它地方住吧,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也会尽量减少露面的时候。”说到这里,子书长离似乎是带着几无奈地一摊手道:“抱歉,我的麻烦牵连到你了。”
白玉瑄虽然不知道子书长离的麻烦是什么,可是他的身份她还是知道的,想着一国的郡王爷,谁还没有个仇家什么的,也没多想。
而听了这话,落雪的神情微微变了变,这些年跟在子书长离身边自然是明白子书长离说的麻烦是什么,却没想到果真是一个也不放过呢。
“没什么,你一直都在帮我呢,我还没说句感谢,你又何必跟我说抱歉呢。”白玉瑄本来是想今天晚上就走的,现在不比之前,她现在是个死人,不能随意地暴露了,可是再一想到,银杏出去办的事情,想来可能还要再晚一点才能回来,自己若是走了,那银杏怎么办呢?
“你也别太担心,我也只是察觉有一点不太妙,所以才这样说。”子书长离怕白玉瑄过于紧张,忙出声安慰了一句。
而白玉瑄显然并没有子书长离想的那么脆弱,只是淡淡一笑道:“我还没那么娇弱,对了,落雪你还得帮我办一件事情呢,不然银杏那边可是回不来了呢。”
“什么事情,吩咐就好。”子书长离在近前,落雪也不敢随便调笑了,一本正经地说道。
“去白玉瑾的那个成衣铺子,将她那些成衣的纽扣啊,金丝啊之类的都弄些手脚,做点小瑕疵出来。”在这院子里的都不是外人,白玉瑄也不想瞒着子书长离,而且这件事情是让落雪去做的,就算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就这样直说了呢。
而听了她的话,落雪反应了一瞬,之后诡异一笑便消失在众人面前。看着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子书长离眉眼微闪淡淡一笑道:“新的住处安排在夏河子村,临着桃花家,想来暂时还是安全的。我先回了。”
“路上小心。”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关心,白玉瑄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愣了一下,之后带着几分尴尬地冲着子书长离点点头。
而白玉瑄这样不自觉的转变显然取悦了子书长离,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子书长离跟落松也是极快地消失在小院里。
一时间,小院里静谧一片,好像刚才的喧嚣都不存在一般,可是此时站在小院中的三个人都明白的,那些存在是那么真切。
199 暗杀
晚上的时候,媚七七说是趁着夜色去桃花姐那里看看,想着提前通知一下桃花姐她们明天过去,同时她也有些怀念自己的铺子了,白玉瑄由着她便让她过去了。
而落雪跟小软都有着自己的任务,夜色刚下便都潜了出去。整间小屋便只剩下白玉瑄跟傍晚时分赶回来的银杏。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吃过晚饭,两个人觉得睡这么早半夜说不好还会醒过来,便想着来院子里聊聊天。
“小表妹放心,都办好了,已经给大小姐的铺子做足了宣传,最近肯定会有很多人过去照顾生意的。”银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后小声回道。
听着每个人都这样自然地叫自己小表妹,白玉瑄只是默默地叹了句,原来年龄小也是一种错呢。
她这几天一直让银杏给白玉瑾的成衣铺子做宣传,就是想着买的人多了之后,再让落雪去将那些成品衣服弄点小瑕疵出来。毁掉一个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掉了,可是这样做简单是简单,可是后患也多。
虽然说她相信以落雪跟小软的手段想毁掉一个铺子不被人发现,还是很容易的。可是毁掉一个铺子,白玉瑾也就是损失一点银两罢了。而毁了一个铺子的名声,那么不但白玉瑾以后想重开成衣铺子得先考虑考虑,怕是锦城的其它成衣铺子都多少会被影响到的吧。
可是都这么个时候了,白玉瑄自然不可能顾及这些。她要用最有力的办法先毁了白玉瑾所有的退路!这样她嫁进卫府。便只能一心一意地跟赵娴月在后宅斗着。而不是如自己这般,想个办法自后宅逃出来。
自己逃是因为有后路,还有不可不完全的任务在。而断了白玉瑾所有的退路,想来白玉瑾应该是不会选择自己这样的一条路吧。
“那就好。”几乎是在白玉瑄这句话落下的同时。院子里刮过一阵强有力的劲风,吹得白玉瑄险些自小石凳上飞了起来。好在她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旁边的小石桌,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你们是什么人?”白玉瑄还未反应过来呢,银杏便飞快地护在白玉瑄身前,本能地问了一句。
透过银杏,白玉瑄这才看到,对面站着四个黑衣人,遮得很严实。至少从白玉瑄这个角度是看不出来这几个人是男是女。
而四个人不过就是暂时的一个停顿,接着也不管银杏问的是什么。便快速出招向着白玉瑄刺了过来。
四名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银杏的那点功夫在他们那里都不够瞧的。刚一个照面,银杏便被因为躲避刺过来的剑锋而身形不稳地躺在一边的地上。
银杏的这层保护没有了,便只有白玉瑄自己了。这是重生以来第二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死亡。白玉瑄缓了口气,身体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重生以来,她其实一直都是处于一种被动的局面。如今好不容易想通了,想给自己一个主动出击的机会,可是显然的老天并不打算成全她了。
几乎是在黑衣人剑刺过来的同时,白玉瑄已经自袖中掏出来之前小玄筝新给自己的两包毒药。这药的毒性她也不敢确定,只是若是一定要死,那么她不介意拉几个垫背的。
黑衣人的剑已经快刺到白玉瑄鼻尖了。白玉瑄正准备出手,却听到一声沉沉地闷哼声。
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的白玉瑄这个时候才发现,在四个黑衣人身后赫然站着一位身着灰白衣衫的男子。夜色下他稍显瘦弱的身形带着微微的颤抖,此时他的脚下,三位黑衣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不过有一位似乎是在苦苦地挣扎着,企图再次爬起来给白玉瑄来个致命一击!
“说,谁派你们来的?”灰白衣衫的男子冷冷开口,声音是白玉瑄记忆中熟悉的,甚至说也是带着几分模糊的。
因为接触的不多,白玉瑄对于这位灰白衣衫男子的声音甚至也只是记着一个大概。可是再一想到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救她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女吧。
最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白玉瑄应该已经是具死尸了。
可是那布巾之上的眉眼,还有那身形,无一不在说明着白玉瑄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堂堂安国公府的嫡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救自己呢?是的,此时站在白玉瑄对面的那名灰白衣衫的男子,若是白玉瑄猜得没错,应该是白府嫡长子白玉珩!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谁派你们来的?”白玉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冰冷,甚至手中的一把精巧的匕首已经置于手心处,就等着黑衣人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休想从我们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死了这条心吧。”唯一活着的黑衣人显然不愿意配合白玉珩,嘴硬地说了一句后,甚至还啐了白玉瑄一口。
而白玉珩听到黑衣人的回话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小匕首,之后眼睛微眯冷笑着说道:“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匕首飞快地飞向了黑衣人的颈后,却并没有没入,至少还有一大半还留在外面。
而白玉珩似乎也不着急,黑衣人闷哼一声,他就微微施一次力,那把匕首便轻轻地没入一点。而黑衣人在白玉珩第三次施力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贱、人,她该死,你就算折磨死的,我也不会说的。”
而听了他的话,白玉珩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之后才低笑出声,只是他的笑声在这沉沉的夜色之下,怎么听都带着一股阴森的问题,片刻之后白玉珩这才施力将匕首收了回来,同时冷冷地说道:“想伤害她?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身后的人更没有这个资格,跳梁小丑!”
几乎是在匕首收回的同时,白玉珩飞快出手,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飞向了黑衣人的左侧手腕。
“啊,就算杀了我我还是要说的,贱、人就该死。”黑衣人还在垂死挣扎,可是白玉珩却不想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几乎是匕首收回的同时,一根细细的银针直接没入了黑衣男子的口中,接着黑衣男子便只是闷声哼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过了,想伤害她,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想死啊?”说这话的时候,白玉珩似乎带着几分浅笑,低低的,明明很好听的声音,可是此时却像是索命修罗一般,让人不自觉的紧了紧身子。
正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的白玉瑄甚至连呼吸都慢了下来,在她的认知里面,白玉珩是温和的,虽然总觉得这份温和不太真实,可是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凶残。但是他如今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兄妹之情?白玉珩为嫡她为庶,白玉珩的娘亲是薛静仪,而自己的娘亲是玉明涵。再好的兄妹之情,也不会如此,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玉瑄想不明白,只能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退,连呼吸都浅了不少。
而不远处的白玉珩在低低地笑了声之后,又挥手将匕首甩了出去,方向是黑衣男子的右侧手腕,同时冰冷无情的话也跟着出口:“你想死,我却不想成全你,你说是你的幸还是不幸呢?”
听了他的话,黑衣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可是身体上的伤只是疼,却暂时要不了他的命,而他的舌头已经被白玉珩用银针控制了起来,他想咬舌自尽都没办法完成。只能任由面前这位索命修罗一刀一刀切断他的手筋,若是他预计的没错,手筋完了应该就是脚筋了吧。
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