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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瑄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耳畔却传来了太子冰冷的声音:“如此甚好,奸佞已除,父皇安心下诏就好。儿臣等着接旨呢。”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侧了侧。白玉瑄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明明面上的气息还是那般温和,可是身上的戾气却是在一瞬间爆涨开来。
“老四……”皇帝在被太子的气势压制的时候,勉强将手伸了出来,只是指的方向却是坐在白玉瑄对面的四皇子。
四皇子身子不好,又不得宠,毁容毁腿,都城女子没有一个敢嫁的,所以他在宴会之中的位置也没有靠前,所以这才会坐在了白玉瑄对面。
白玉瑄没想到,这个时候,皇帝居然想到了这个用药续着命的四儿子,一个毁容毁腿的儿子能做什么呢?
当然若是这个四儿子是“他”的话,白玉瑄还真不知道,今天这一局最后的赢家会是谁呢。
“哟,这个时候,父皇还惦记着您的四儿子呢?放心,看在他都残了的份上,儿臣不会不管他的,会让他善始善终的,前提是父皇得将传位诏书写了。”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残忍一笑,从白玉瑄这边看也只能看到一个邪气的侧脸,语气顿了一下,之后转过身,眉眼不屑的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四皇子,片刻之后接着说道:“父皇只要老老实实写了传位诏书,儿臣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会善待四弟,父皇以为如何?”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侍卫端着纸笔走了过来,那意思很明显,今天皇帝不管怎么样都逃不过写诏书的命运了!
“好,只要不伤害他,朕写……”令白玉瑄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在这个时候答应了写诏书,只是气息极为不稳,白主瑄生怕他连诏书都写不完就已经不行了。
不过让白玉瑄震惊的是,既然这位皇帝如此在意他的四儿子,那么当年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底是谁在中间害了四皇子呢?
如今的四皇子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四皇子,那么真正的四皇子在哪里呢?是活着还是已经……
“父皇如此最好,只是儿臣没想到,原来在父皇心中,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心里最疼爱的还是四弟呢,就是不知道,此时若是五弟还活着,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儿臣若是记得没错的话, 父皇是因为五弟轮廓有一点像四弟,所以这些年才不肯将五弟封王送到封地的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子冷冷一笑,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不送走就怎么样?儿臣帮着你送走就是了。”
皇帝没再开口,只是攒着力量,缓缓的提起了笔,最后沾了研好的墨,缓缓的在纸上书写,只是他身子似乎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刚抬笔写了一个字,身形一个不稳,又坐回到了龙椅上。
见此,太子又是冷冷一笑:“父皇坐了这么多年,莫不是还没坐够?别拖延时间了,你的四儿子还在下面看着你呢?”
一听太子又用四皇子威胁自己,皇帝缓了缓气息,又努力的站起来,提起了笔,这一次,他还未来得及写,便听到一道清浅的声音自下面传来:“父皇春秋正盛,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写传位诏书呢?”
熟悉的声音让白玉瑄彻底确定下来了,这位四皇子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四皇子,而是另外一个让她熟悉的人,那声音她前世今生虽然听的次数不多,可是从宁国出发之前,她与他也算是接触频繁,这声音的主人,白玉瑄记得清楚。
而且两个人一母同胞,以前不明真相,如今知道了,那存在于血脉的感情也甚是奇怪,白玉瑄虽然没在第一时间认出那张藏在面具下面的脸,可是却还是在极短的时间辨认出来了!
白玉珩!
这个自己前世忽略掉了的亲生哥哥!
只是他为什么会成为西达的四皇子,白玉瑄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他那样子,想来已经在西达扎根多年了,只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呢?
再转念一想也是,前世的时候,她早早的就嫁进了卫府,因为与父亲赌气,基本上都不回府的,今生为了复仇,若不是最后知道了这位是自己的亲哥哥,她根本不会给他过多的目光!
白玉瑄从来就没有用心去了解过这位哥哥,想想看,他能将西达国各个世家的每一个人事无巨细的罗列成资料让自己看,这样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只是在西达有一点势力这样简单呢?
那么子书长离呢?她了解多少?除了知道他是于单的郡王爷,还知道什么呢?白玉瑄心里又一次叹了口气,想的却是自己今天为何总是想到子书长离呢?
“老四,咳咳……”皇帝一听四皇子开口,似是很激动,手里的笔“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而太子与皇后显然也没料到多年来不言不语的四皇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而且声音温润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沉醉。
“四弟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想让父皇陪着你一起受苦吗?”太子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了,之后冷冷说了一句,丝毫不避讳在场还有其它人,那隐含的意思很明显,今天这诏书,哪怕是对皇帝用刑,那也得让他写了。
虽然说太子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宫里宫外,可是到底还是差一纸名正言顺的诏书,他估计是不想自己的帝王之业有遗憾,或者说是污点?
“太子杀兄弑父,谋害朝臣,就算是登上大位,就不怕世人讨伐吗?”四皇子完全不在意太子的威胁,淡淡的又说了一句,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下面便禁了声,若说太子杀兄这一点,还好说,毕竟刚才五皇子的死,太子也是有责任,只是这个弑父又是因为什么?
“四弟说笑了,父皇好好的活在这里,何来弑父一说?”听了四皇子的话,太子完全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之后还不屑的笑了笑。
“那太子便是承认了杀兄之罪了。”没想到四皇子完全不顺着太子的话说下去,只是说了另外一句,显然的他是用另一种方法让太子承认他所犯下的罪行。
“你这个贱种!”太子暴怒,自旁边的侍卫腰间拔出佩剑便准备冲到四皇子那里,看到太子的动作,白玉瑄气息紧了一下,白玉珩身手如何她是真的不清楚,这会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白主瑄放在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握着,同时做好了准备,若是太子敢冲下去杀白玉珩,那么她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过去!
238 玉妃
对于太子的暴怒,四皇子又或者说是白玉珩完全没放在心上,不过就是淡淡一笑,开口的声音也是含着丝笑意:“太子说笑了,同为父皇的儿子,又怎么会有贵贱之分呢?”
白玉瑄看到白玉珩在说话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侧乎动了动,接着便看到已经迈开步子的太子身形猛的一顿,手中的剑却是直接刺向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了,众人都以为太子是要杀四皇子的,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将剑刺向了皇帝!
皇帝身子本就支撑不住了,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将剑刺进了他的左肩,之后又是气息不稳的吐了一大口血。
太子显然也没料到事情居然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眼睛猛的瞪大,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反应之后将剑拔了出来,目光却是带着狠辣的看向了白玉珩。
而白玉珩却是语气极淡的在太子开口之前说了一句:“太子不用这么急不可耐的向众人证明,你是想弑父的,杀兄弑父害母,太子不愧是我西达的太子,手段已经狠到这样决绝的程度。”
害母?这又是哪一出?这会白玉瑄觉得,白玉珩这是要将西达的沉年秘辛都抖出来了,不过她也是真心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人对这位四皇子痛下毒手,毕竟当年四皇子还小呢,而且白玉珩给她的资料上面对于这位四皇子的描述也不多,甚至连母妃都只是有一个封号,然后是一个卒殁的年月。
四皇子的生母若是白玉瑄记得没错的话。 应该是玉妃?
玉妃?
当初看到这个封号的时候,白玉瑄没在意,只是这会再一联想当年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是白玉珩在西达的作为的时候。白玉瑄隐隐的觉得,怕是这位玉妃跟玉氏一族也是有关系的吧?
“害母?四皇子莫不是得了狂想症,母后如今就坐在这里,何来的害母?父皇。如今怕是你自己的命都不久矣,还是早些写了诏书,不然怕是谁都保不住了。”听到白玉珩的话,太子冷冷一笑,对于刚才那一剑刺向了自己的父皇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他心里的本来打算也是今天逼宫之后便将这位父皇解决掉!
“当年太子在祥和宫后殿洒下麻油,点燃了火折子的时候,应该是过了弱冠之年吧,虽然年纪不算小了。但是那个时候太子殿下便有这样的狠心。对于今天的杀兄弑父这样的行为。我也没觉得有多惊奇了。”白玉珩淡淡开口,目光却是放到了天际,似乎并不想去看上首那几位的嘴脸。
“你……”听到白玉珩的话。太子面上猛的一白,却是极好的掩饰下去。只是后面已经被刺了一剑的皇帝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混浊的双眼,却是猛的一亮,当然这一亮不是兴奋,而是痛恨,想来他是没想到当年之事居然是太子亲自动的手吧。
“太子,你居然杀了玉妃,你这个孽子,你……咳咳……”皇帝气极又吐了一口鲜血,最后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说道:“朕之后,传位于四皇子西罗笙,太子是孽子,孽子啊……”皇帝说完这句话居然歪在了龙椅上。
太子本来还想拿了名正言顺的诏书,不过如今这样一看,这位父皇想来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写诏书了,而且怕是命都会没了。
只是传位给四后子又怎么样?现在整个宫里的势力都是他的,他还会怕那样一个残废?
想到这里,太子又是冷冷一笑,看向白玉珩的目光更加不屑:“是,当年的火是本宫放的,那又怎么样,那里不过住着一个连西达本土人都不是的贱婢,还有一个贱种,本宫烧了也不过是为父皇清理了门户,却没想到四弟你的命还真硬呢,一场大火都烧不死你。”
见太子大大方方承认了,白玉珩又是淡淡一笑道:“既然太子都承认了,那么便动手吧,我西达的江山万万不能交到这样一位心狠手辣,杀兄弑父害母之人之手。”
白玉珩的话让白玉瑄觉得有些奇怪,现在这宫里宫外都被太子控制了,此时他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他总不会天真的以为,老皇帝传个口喻便是有用的吧?这些人都是太子一党的,怎么可能听白玉珩的呢?
显然白玉瑄能想到的,太子也是想到了,看到白玉珩淡淡的模样,太子哈哈大笑,带着几分张狂地说道:“四弟莫不是傻掉了?还是当年大火之后的后遗症?这宫里宫外都是本宫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老东西的一句话便听命于你呢?四弟,当年没送走你,今天便成全了你吧。”
太子话音落下,便提着手中的剑似乎想再次对自己的兄弟挥剑,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整个宴会的会场突然出现了一批又一批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又或者说是暗卫?
身上的杀伐之气明显不是宫里的那些御林军可以比拟的!
原来白主珩留着后手呢,在看到黑衣人的时候,白玉瑄松了松紧握的手,刚才她甚至想了,若是太子真的敢动手的话,那么她便动用空间里的那些东西对付太子,然后再想办法将白玉珩救走。
只是她一时紧张,却是忘记了,自己的哥哥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天真鲁莽之人,他今天既然敢来,想来早就已经留好了后手的吧,刚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