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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利用新华公主再陷害自己一番,自己还真不好收场了,所以,只能先提醒一下绿兮,尽量让手底下的人别给她惹麻烦。
只是真的会不给她惹麻烦吗?想到这里,白玉瑄微敛双眸,目光带着几分随意的扫了某个方向一眼,却是极快的收了回来,以至于一直观察着她的绿兮都没看出来。
“奴婢晓的,会注意的。奴婢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按时服了药,身子才恢复的快些。”绿兮见白玉瑄神色也未有太多变化,也放下心来。
刚才她去看银杏的时候,顺路去了趟秀芝那里,将早上小院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秀芝听。
秀芝听过之后,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五小姐,了不得啊。”
能得秀芝夸奖一句,想来这个五小姐当真是有点本事的。单是这两次与府里其它几位小姐的交锋,其实就能看出来。每一次,白玉瑄都没吃亏。
“去吧。”看着绿兮沉思的模样,白玉瑄隐隐的觉得,她应该是又去见过秀芝了。没想到府里对她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呢。
不过,她顺手将秀芝推了上去,不知道,将来秀芝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感激自己呢?毕竟能将一枚糟心的钉子扎在秀芝与薛静仪之间,白玉瑄也算是小小的筹谋了一下。
她就不信,薛静仪与秀芝当真是一点芥蒂都没有。就算是真的没有,她白玉瑄也会想办法让她们有的。
另一边,简单用过早饭,又去给薛静仪请过安的白府少夫人马梦竹,此时正带着几分恼怒的倚在软榻上,看着下方跪着瑟瑟发抖的红升,眉眼不善。
半晌之后,马梦竹才将手中的刺绣放下,带着几分尖锐的声音在红升耳边响起:“你不是说在人参上淬了毒的吗?那么,如今那个小院中躺着的那个女人,你别跟小姐我说,是鬼魂吧?”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可是奴婢真的是淬了毒的,还是上次皇后娘娘给的那一份。”此时的红升其实心里也不明白,明明那株人参,她已经淬了毒,而且还是宫里那位最得意的剧毒,怎么白玉瑄就是一点事也没有呢?
听了红升的话,马梦竹秀眉紧锁,红升她信的过。不管怎么说都是她自马家带过来的婢女,若说红升信不得了,这白府里,她还真揪不出来另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这次的事,若说不是红升这边失手,那就是白玉瑄是个怪胎,连自己亲姐姐最得意的剧毒都毒不死的,不是怪胎又是什么呢?
本来,她对于这个府里若有若无的五小姐没什么兴趣,因为姐姐的关系,她自嫁进白府,地位便注定了是不一样的。
单说去给婆婆薛静仪请安,自己自然是谨守礼法,一天未耽误。而薛静仪也算是给足了马家的面子,从进门第一天就说这晨昏定醒的也不必刻意为之,有心就好。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是皇后,怕是白家人不会是这个态度。但是,偏偏自己的姐姐是皇后,可以说,只要自己将白府的少夫人做好,便这一世的荣华富贵,任人羡慕。
可是,那个人……想到那个人,马梦竹只觉得心里阵阵钝痛。那个自十三岁就住在心里的人,自己不是没努力过。
可是卫府出了个后妃,自己的亲姐姐说什么也不可能容忍自己嫁进卫府,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嫁进离卫府近一些的白府。
不过就是存了点私心,想离那个人近一点。却没想到,那样一个心气高傲的人,却对白府这个跟透明似的的五小姐产生了兴趣!她又怎么可能生生的容忍下去呢?
爱不得,恨不得,求不得,也强不得。当真是日日折磨着她的心。她甚至曾经疯狂的想,把锦城所有的女人都杀掉吧,这样,是不是他就不会对哪个女人在意了呢?
“小姐饶命,奴婢真的知道错了。”红升低低的求饶声,将马梦竹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回到现实生活,自己离那个人还是那么远……
“罢了,也不在这一回的。”马梦竹带着几分不耐的挥了挥手,之后懒懒的继续说道:“今儿我听婆婆说,二房的婶娘这几天可能会回来祭祖,你叮嘱咱院里的婢女仆人的,自己仔细着点,别出了差错。毕竟这婶娘身份不一样。”
“奴婢谢过小姐,奴婢这就去。”红升见马梦竹不再追究,心下一喜,忙谢了恩德。之后起来正准备出去,却又止了脚步转过身来,带着几分小心的问道:“小姐今日可是还去宫里?”
“这个自然,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不济,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多去陪陪她。”马梦竹说完扬了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后,接着说道:“只是这么个时辰去了,晚上怕是回不来了。”
皇都与锦城相临,但是多少还是有些路程。若是想一天赶个来回的话,其实时间都耗在路上,真正可以用的时间没多少。
“那便住在宫里吧,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府里的人怕是也没这个胆量说闲话,只是用不用顺便跟夫人说一声,小姐晚上不回来,留在宫里呢?”听马梦竹这样说,红升自然是明白了,二房的婶娘要过来,要忙的事情自然多。而小姐这个人最不喜府里的琐事,索性寻个由头,躲了过去。
43 疯狂
而听了红升的话,马梦竹只是浅浅一笑,带着几分娇媚:“咱们说,跟皇后娘娘说可是两种效果,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红升这个你还是不懂吗?”
“奴婢愚钝。”其实跟了马梦竹这么久,若说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她不懂,那么还真说不过去。
只是心里懂了,不代表着自己面上要表露出来。自家的这位主子,比不得别的房里的,疑心重手段又狠,若是不步步小心,怕是红升也活不过今日,所以,此时她带着几分惶恐的低了低头。
见此,马梦竹轻笑出声,带着几分随意的柔声说道:“咱们说,婆婆心里不免有些想法,还以为我是为了躲府里的活计才跑进宫里的。可是若是皇后娘娘说,那就不一样了,这是恩典,婆婆应该觉得皇恩无限才是。”
“还是小姐聪慧。”见马梦竹将其中的差别说出来,红升忙讨好的说了一句,只是头却始终未敢再抬。
“行了,你去准备吧。”这二房的婶娘过来,本来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可偏偏她身份不一样。府里别人不说,依着薛静仪那个拜高踩低的性子,这几天府里必须安定不了,还不如寻个由头,出去避一避。
而且现在对于马梦竹来说,如何阻止卫承宇对于白玉瑄的疯狂举动,才是她最上心的事。府里的事,她实在是抽不出精力来应付。
接近晌午的时候,薛静仪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各种物什落地破碎的声音。自银杏那里回来,正好路过薛静仪小院的绿兮,在听到这一系列声音的时候,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驻了驻足,却也只是片刻便快步离开。
跟着秀芝这么多年,绿兮也明白,府里的事非,自己离的越远越好,不然主子若是没了撒气的地方,最先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婢女。
“好了,娘,再这样摔下去,怕是爹爹都要被你惊动过来了。”薛静仪院内,白玉瑾一身明艳的桃色华服,风姿无限的倚在院中的藤椅上。边吃着婢女川贝为她剥好的葡萄,边淡淡的冲着正在疯狂摔东西的薛静仪说了句。
在她们院中用过早饭的白鸿礼本来已经出去了,却不想,没多长时间又折了回来,像是特意交待一般的对薛静仪说了一番话,便是这一番话,将薛静仪整个人的神经都刺激的崩溃了。
白鸿礼前脚一走,后脚薛静仪便带着几分疯狂的将院中她能看到的东西都摔了下去。
想到这里,白玉瑾微微叹了口气,眉头微皱的想着之前白鸿礼说的那番话:“过几日二房的夫人便要回来祭祖,想着你平时照料府里的大小事务也确实劳累了些。这次的来人身份又有点特殊,所以,便让秀芝帮着你一起料理府里的事情吧。省的到时候出了纰漏,惹的二房夫人不悦。”
白鸿礼的话,其实说的并不算委婉,而且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以后府里后宅的事,再也不是她薛静仪独大,而是有一个秀芝来分这一勺。
若说是府里后院的两位姨娘,薛静仪或许还不会气成这般模样,可是偏偏是秀芝!薛静仪是越想越气,秀芝这些年的心思,她知道,白鸿礼知道,怕是已经过世的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临去前才将秀芝安排到自己身边。
想的就是若是可以,便让白鸿礼抬进后院,做个姨娘。左右都是薛静仪身边出来的,到底还是会向着她的。
可是,别人不明白,薛静仪却明白的很,这个秀芝心思缜密,人又聪慧,万万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
所以,哪怕是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她却还是假装不知道,只让秀芝做着自己份内的事。
但是今天的事,似乎在提醒着她,她薛静仪万般小心的压制着这件事,不代表有的人就会一辈子被压制。如今这一幕在薛静仪看来,便是秀芝不甘心之后的刻意为之。
“摔来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一个贱婢,莫不是还要我这个正室夫人三跪九叩的请她过来不成?她的那点龌龊心思,府里早就人尽皆知了,莫不是还怕我说不成?贱婢!”听了白玉瑾的话,薛静仪火气非但未消,反而更加生气的摔了手边的一只茶杯。
见此,白玉瑾带着几分不耐的摇摇头,若不是看在薛静仪是这具身体的生母的份上,她还真懒的去管她。
没什么脑子,却又善妒的很,上来火气,又谁都拦不住。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后院,城府不深点,又怎么好生存呢?
可偏偏薛静仪不懂这个道理,若不是这些年自己在旁边帮衬着,怕是白鸿礼早就不肯踏进她们的这个小院了吧。
“爹爹又没明说了是抬她做姨娘,那她就还是个婢女,既然是个婢女,娘亲又何必为了这么个不值得的女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呢?”说到这里,白玉瑾顿了顿语气,看向火气带着几分平息的薛静仪,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再者说了,当年她照料兄长也是有些苦劳的,如今这样,便算是还是她当年的情。以后咱们做什么事,也不用太顾忌她了,左右不过一个婢女,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听白玉瑾这样说,薛静仪总算是带着几分冷静,慢慢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缓缓开口:“瑾儿,其实我也不是有多在意,你爹爹再往房里抬姨娘。可是秀芝不一样啊,这些年念着她对珩儿曾经的照料,我对她也是心存感激的。所以有些事,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如今这样,就是要让她来分我手里的权利啊,用一个姨娘来分分也行,可是你爹爹却是让秀芝这样一个婢女来分,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我原本以为,这些年,你爹爹的心头火早就消了,却没想到,这是要跟我秋后算账呢吗?”
说到这里,薛静仪带着几分苦笑的倒在地上,慢慢的抚了抚胸口,像是呢喃的继续说道:“可是当年的事,怪的了谁?若是可以,我倒是宁愿她玉明涵还活着,活着……”
44 百态
意识到薛静仪要说什么,白玉瑾忙快速给薛静仪的近身婢女香附使了个眼色。见此,香附忙上前一步,带着几分不安的小声说了句:“夫人,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
听到香附的提醒,薛静仪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说了些什么,忙带着几分后怕的向院门口望了望。
看到院门口的一片空白,她这才安下心来,整个人都颓败的靠在香附身上,除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