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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瑄的茶杯砸的极准,正中香附右侧的额头,顺手摸过去,一片鲜红的潮湿,本来香附没感觉到害怕,却在看到这一手鲜红的时候,猛的再次尖叫出声:“啊……血……血……”
46 混战
院中的婢女婆子见香附受伤,上前的脚步都有一瞬间的停顿。单单薛静仪还带着几分疯狂的对着绿兮拳打脚踢,本来心火上亢的薛静仪见自己动手这么久,也不见有人上前帮忙,本就带着几分恼怒,如今听到香附凄厉的喊叫,心下一个不耐:“喊什么喊,还不快快上前帮忙!”
而被砸伤的香附也被手中的鲜红刺激的带着几分疯魔,恨恨的快步上前,冲着白玉瑄就过去了。
本来顿住的婢女婆子一见香附都上前了,自然没有后退的道理,便互相打着气的往前快步走去。
而之前顺手用一个茶杯打了香附的白玉瑄,此时已经将早上白鸿礼送过来的发簪握在手里,她现在能用的武器也只有一个。
白玉琬自己怕是指望不上了,本来今天的局就是一个试探,若是她肯将风向偏向自己,那么两个人就有可能成为合伙人。如果没有偏向自己,那么,白玉瑄也不在意多一个敌人!
想想都觉得自己太过于悲哀,不管是嫡还是庶,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主子,到头来却还是要被这些个婢女婆子欺负。
不过,都只是暂时的,白玉瑄稳了稳气息,握着发簪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前世在卫府,虽然也曾经明里暗里害过不少人,可是如此粗鲁的面对面的打斗,她还真没遇到过。
单单卫承宇正室夫人的身份,府里就没人敢这样对自己!
只是有些事,却总是在人的意料之外。在白玉瑄精神高度集中的面对面前形势的时候,一个婆子却是绕到了白玉瑄的身后,猛的一个用力,直接将白玉瑄连人带藤椅的推倒在地!
不得不说,这个婆子的力气还挺大的,这个藤椅,绿兮挪动的时候,都是跟院子里其它的婢女一起才勉强挪的动。如今这个婆子,却是一个人就推的动,已经被藤椅压在下面的白玉瑄,不由回头多看了这个婆子一眼,是个壮实的。
就在白玉瑄转头的一个瞬间,因为被打破了头,而心存怨恨的香附,却是抓住这么个空隙,猛的冲着白玉瑄的后脑打了一拳!
其实香附这一拳倒是没有多疼,可是香附这一下子,却生生的扯到了白玉瑄手臂上的伤口。白玉瑄眉头微微皱了下,现在的形势对她很不利,自己被压在藤椅下面,显得太过于被动。
紧紧的咬了下牙,抬手将发簪狠狠的刺向刚才将自己推倒的婆子的手臂,婆子受了疼,忙将手缩了回去,而白玉瑄忙利用这么个空隙,挣扎着从藤椅下钻了出来。
“啊……贱蹄子,你居然敢打老身。”被扎到的婆子,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一句,接着就奔着白玉瑄的方向又冲了过来,手下逮到白玉瑄的手臂,便重重的掐了下去。
嘶……若说不疼是假的,白玉瑄再从容淡定,却也只是个凡人,这个婆子下手又重,怎么可能不疼。不过,好在她没掐在自己的伤口上,只要不抻开伤口,白玉瑄就还能撑一阵!
此时的白玉瑄其实相比刚才,也没见就有了多少优势,腿被香附压着,上身这块还有个壮实的婆子在左一下右一下的掐着。可是再劣势的形势,白玉瑄也不会就这样放弃,转了转头,看到压在自己腿上香附的脚,白玉瑄眉眼微闪,一抹狠厉,瞬间闪过。
紧了紧手中的发簪,冲着香附脚的方向,毫不留情的扎了过去,这个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手软!
“啊……”白玉瑄下手极狠,一枚发簪直接从香附的脚背扎透至脚心,之后,白玉瑄忙快速的将发簪抽回来。几乎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的冲着正掐着自己的婆子的下身,用尽全力的扎了过去。
“啊……”不同于香附的叫声,那个壮实的婆子的叫声带着几分绝望的呜咽,由那声音便能听出来,白玉瑄刚才那一下子,扎的有多厉害!
香附与壮实的婆子都受了伤,其它的婢女婆子一时也不敢轻易再往白玉瑄这边靠近。可是那边还有一个正饱受折磨的绿兮呢,而且对绿兮下手最重的当属薛静仪!这个女人,自己暂时还动不了她,不过,动不得是一回事,误伤呢……
想到这里,白玉瑄强忍着手臂上伤口传来的钝痛,几乎是带着几分决绝的在地上翻了个身,冲着正压着绿兮腿的婢女后腰就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婢女几乎是绝望的长长的嘶吼了一声,之后带着几分颓败的直接倒在了坐在绿兮身上,打的进起劲的薛静仪身上。
白玉瑄刚才那狠狠的一下子,在场不少婢女婆子几乎是亲眼目睹了,在白玉瑄扎下发簪的一瞬间,她们都是本能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而那个长的比薛静仪壮实的婢女死死的将薛静仪压在绿兮的身侧,薛静仪打了半天,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这个时候被婢女压着,已经是没有力气再起身了,只能倒在那里,声音带着几分喑哑的咒骂着:“你个贱蹄子,跟你娘一样,都是贱蹄子。你们都给我让开,我今天就要亲手解决了这个贱蹄子!”
听到薛静仪这句话,白玉瑄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不能跟薛静仪硬着来。
可是,她若只是骂自己,白玉瑄可以受着,可是偏偏薛静仪总是在有意无意之中,将自己的娘亲也算在其中。白玉瑄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握着发簪的手也紧紧的攥着,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狠狠的将薛静仪扎死!
见识了白玉瑄刚才出手狠辣的婢女婆子,此时也不敢轻易上前,而没见过的,几乎都是陪着帮着薛静仪出气的,现在身上也没了多少力气,此时想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了。
一院子里的人,倒的倒,伤的伤,就这样僵持着,唯有薛静仪的咒骂声断断续续的,似乎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原来娘亲在这里呢,我说怎么寻了这么多地方,都没寻到。”就在薛静仪的咒骂声越来越小的时候,小院门口蓦的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
47 嫡子
众人寻着声音过去,这才看到一身水蓝长衫的白府嫡长公子白玉珩,正带着一脸淡笑的站在门口。
温润如玉,淡若翠松。
若说白府的小姐们各有千秋,那么白府这位嫡长公子,更是风华正盛,俊朗丰姿。尤其那一身恣意的水蓝长衫,更是将他那一身闲淡儒雅的气息衬托的越发浓烈。若说白鸿礼的儒雅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使然,那么白玉珩的这份儒雅,怕是自骨子里深埋的。
也是这么多年来,与书相伴日渐提升上来的。
听到这道声音,白玉瑄微微喘了口气,这才转过头,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怕是府里道行最高的,也就是这位了吧。
不过转过头想想,白府里的人,前世有许多,白玉瑄都没有深入的接触过。所以这一世,对她来说,其实还是多了许多障碍。
比如说这位白府的嫡长公子,白玉瑄对于的他的了解,便只有前世的时候,府里婢女仆人随便说的几句话。
想到这里,白玉瑄沉了沉气息,将自己所有可能外露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她倒是想看看,这位看似温润的白公子,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一听到白玉珩的声音,本来还带着几分疯魔的薛静仪,却是愣了愣,若说在这府里,还要维持着自己形象的话,那便只在仅有的几个人面前需要。而这白玉珩,她的亲生儿子,便是其中一个。
所以,快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薛静仪示意了下旁边的婢女扶自己起来,之前压着她的婢女虽然后腰被白玉瑄扎了一发簪,可是到底还算不得太厉害的伤。此时当家主母让她扶,她哪里敢推辞半分,忙忍着痛将薛静仪扶了起来。
“珩儿,你怎么过来了,今儿书院不忙吗?”薛静仪起来后,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此时的她也顾不得其它,只能暗暗咬着牙,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将白玉珩请了过来,薛静仪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还好,应付的过来。不过那会儿爹爹去书院的时候,好像提起了婶娘要回来祭祖的事。说若是书院不忙,就让我回府里帮衬着点。我回府就是想看看娘亲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毕竟婶娘身份不同。”见着这样的薛静仪,白玉珩神色未有半分变化,开口的语气一如之前,淡淡的,如清泉流过……
此时的白玉瑄还趴在地上,整个头低低的,看不清神色,只是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神色从容的白玉珩。却也不太刻意,像白玉珩这样的男人,心思必定是要比卫承宇还要深沉,所以,白玉瑄明白,自己的目光若是太过集中,怕是会被发现。
不过,薛静仪口中提到的书院,却让白玉瑄眸子紧了紧。薛静仪口中提到的书院,是白玉珩自己在外面开设的。
本来身为安国公府嫡长子,将来自然是继承这一份殊荣的,虽然说其实是没什么权势的一个虚位,到底还是带着几分荣耀的。
不过,这个白玉珩却在自己成家的那一年,在锦城开设了一家书院,当起了教书育人的教书先生。
若是记得没错,这个书院在自己前世的时候,就已经极为出名了。看似淡泊名利,可是白玉珩的内心是真是假,白玉瑄还真不敢太确定了……
“书院里若是忙的话,就不用顾着府里,娘亲还好,忙的过来。”薛静仪虽然也希望白玉珩可以回归白府,帮忙打理府里的生意或是事务,毕竟,将来整个家业都是要交到他手里的。
可是,白玉珩是嫡长子,又是白鸿礼这一房唯一存活下来的男子,所有可能夺权的人,都已经被她……想到这里,薛静仪眸底暗了暗,又勉强笑了笑:“虽然说你婶娘身份特殊,到底还是亲人,不会挑咱们的理,你忙去吧。”
薛静仪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婢女婆子,此时都是姿态各异的倒在小院中,面上不由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冷冷的说了句:“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忙自己的事去。”
婢女婆子们本来就已经疲惫不堪,如今当家主母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们解放,自然是满心欢喜。就算再没有力气,也强撑着起来,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便只有扶着薛静仪的婢女还有香附留了下来。
“既然娘亲忙的过来,那我便回书院了。”白玉珩见薛静仪如此说,淡淡应了声,客气而疏离。
“都晌午了,吃了饭再回吧。省的饿了肚子。”一见白玉珩要走,薛静仪也顾不得其它,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白玉珩的衣袖,急急的说了句。
“这样也好,香附,还不扶夫人回去。”听薛静仪这样说,白玉珩安然一笑,同时不动声音的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转过头,对着正愣神的香附说了一句。
“是。”香附忙应了句,快步上前,扶住了薛静仪。
一行人来的时候,浩浩荡荡,走的时候,却带着几分狼狈的意味,特别是离开之前,白玉珩似乎是若有所思的瞥了白玉瑄一眼,虽然速度极快,却被一直注意着他的白玉瑄清楚的感觉到了。
若是没点心思,怕是临别前这一眼,也不会回头再看了。只是看着他对于薛静仪的客套疏离,白玉瑄有点看不太明白了。
这位白府的少爷,对于白府的这些人,到底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还是以一个局中人的姿态来的呢?
前世的记忆中,白玉珩极少回府,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