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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秀芝在后面低低的应了一句:“妾身这就进去。”说完这句,秀芝一转身进了屋里。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薛静仪险些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从前她以为除掉一个玉明涵,这府里便没有敢与她抗衡之人了。可是看着这样的秀芝,薛静仪没来由的就觉得心里恨恨的。甚至是后悔这些年对于秀芝的纵容与容忍。
而站在薛静仪身后的白玉瑾,此时眸底也隐着暗暗的嫉妒之色。本来她以为不过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古代婢女,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折腾出什么风浪来呢?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白玉瑾突然觉得她错了,这些年仗着自己这个穿越女的身份,小看了不少隐藏极深的敌人。如今想着再对付,却多了许多的麻烦。
不过想想自己的最终目标,白玉瑾又觉得。先让她们嚣张一下也好,省的将来自己目标达成之后,再想修理她们还怕落了人口实。
而站在白玉瑾身边的白玉瑛此时只是嘟着嘴。不敢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白鸿礼再将火发到自己身上。
一众人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气势,此时却都静默着,这留也不是,走又不敢。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下内室里白玉瑄时不时的一声呢喃,还有银杏似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你醒醒啊,奴婢在呢。”
不过就是一会的功夫,秀芝自内室走了出来。挑开素色的纱账。带着几分浅笑的说道:“老爷。郎中说五小姐的情况好了许多,这会已经安定下来了。想着若是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转醒了呢。”
听秀芝这样说,白鸿礼忙急急的起身,甚至起身的时候险些因为急切而被脚下的椅子绊倒了,看的秀芝忙快速上前一步将他扶稳了,这才陪着他一起进入了内室。
而小屋子里的其它人,看着进了内室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敢多说话。
而白鸿礼前脚刚走进内室,后脚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喧哗声,此时也顾不得多看白玉瑄一眼,忙带着几分恼火的又转身冲了出去。
此时外间的仆人都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上,新华公主正带着白安雅站在门口,而刚才的那一阵细小的喧哗声也是缘自众人对于新华公方突然到来的好奇与畏惧。
白鸿礼见新华公主过来了,一时也不太明白是何用意,忙上前一步带着几分恭敬的一拱手道:“老臣见过公主。”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气,都起来吧。”新华公主带着几分漠然的扫了众人一眼之后,这才柔柔的说了一句。只是她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柔软,可是语气中却带着隐隐的凌厉。
众人听了忙谢过恩,才敢相继扶着起身。见到这样的一幕,白安雅耸了耸肩,不屑的将脑袋歪到了一边。
见众人都起身了,新华公主这才缓声说道:“本宫瞧着大伙都往这边过来,一时好奇就跟着过来凑个热闹,小院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听新华公主这样问,众人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般难受,几乎是出于本能,都老老实实的低了低头。
毕竟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与凝华长公主享同等尊荣的新华公主,这可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白鸿礼却是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老臣的小女儿近来身子不好,老臣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一看。”
白鸿礼的话音刚落下,白安雅带着几分惊讶的说了一句:“什么?你说白玉瑄病了?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白安雅说完也顾不得其它人是什么反应,直直的冲进了内室,看着这样的白安雅,白鸿礼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连想拦住她都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事情。
留在原地的新华公主却是淡淡一笑,带着几分随意:“安雅这个孩子总是这样毛躁,安国公别太介意就好。”新华公主的话说的客套且疏离,白鸿礼一时也有点招架不住。
但到底还是岁月磨砺下来的老人了,缓了缓之后这才温和一笑道:“是老臣的疏忽,不应该让府里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的。扰了公主休息了,老臣的罪过。”
白鸿礼的话音刚落,白鸿蕊与薛静仪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变了变,这才反应过来新华公主之前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的本来意思。
就是她们这一众人闹的动静太大了,所以才打扰到新华公主。如今新华公主寻门,是想来立她们的罪还是其它,众人一时心里没底,都只能暗暗祈祷着。
“都是自家人,也不用说的如此客套。本宫也是有事情想跟安国公说一声的,如今你正好在这里,就一并说了吧,也省的我再折腾一次。这一路舟车劳顿,我这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呢。”新华公主看着变了脸色的众人,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眸底却是半公波澜都没有。
而白鸿礼听她这样说,忙急急的拱手应道:“公主请说。”
此时白鸿礼心里还惦记着内室的白玉瑄,也没了心思去猜新华公主此时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新华公主见他如此说,也没多客套,淡淡的说了一句:“本宫想着这一次从常州过来,也折腾了不少时日,这走的时间太长了,本宫这心里也不算太踏实。而且我还想借着这次出来的机会,一并去探望一下长公主。许久未见,也不晓的长公主如今身体如何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新华公主故意顿了一下,看着众人在自己提到长公主的时候,面色又变了变,极是满意的继续说道:“本宫这几天也查了查黄历,这六月二十五也是祭祀的好时候,便选在这一天吧,急是急了点。可是心意到了,本宫想白家的祖先也不会与本宫计较这么多的吧。安国公说,本宫这样安排可好?”
白鸿礼见新华公主带着几分肯定的跟自己征求意见,虽然只是个形式,不过说到底自己还是要回答的,想到这里,白鸿礼又拱了拱手,之后缓缓说道:“老臣觉得这样安排甚好。”
回答简练而圆滑,新华公主心底暗暗笑了笑后,这才又浅浅开口说了一句:“就是这几日怕是要折腾府里的人了,一想到这些,本宫的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了呢。”
“哪里,公主回来祭祖是大事,府里忙点也是对祖先的尊敬。”白鸿礼客套的应付着,眉眼一如从前般温润。
新华公主浅浅一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见白安雅从里间急急的跑了出来,眉眼闪着异样的光亮,想着来之前白安雅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新华公主眸底也映着淡淡的笑意。
“安国公,白玉瑄已经醒过来了,你要不要进来看一看呀?不过精神不算太好,郎中特别交待别一下子进太多人,怕她身子受不住。”白安雅说完带着几分嫌弃的扫了一眼白鸿蕊她们的方向,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让这群人进去。
白安雅的任性而为,昨天的时候大家已经领教过了,而且新华公主又极为娇纵着她。这会众人心里再不舒服,却也不敢说出半句反对之言,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白鸿礼一听白安雅如此说,冲着白安雅一点头,便急急的冲进了内室。脚下的步子快到白安雅都阵阵蹙眉,她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安国公有多疼爱白玉瑄呢。想到这里,她身子一转,也跟了进去。
141 梦魇
进了内室,白鸿礼这才看清,此时的白玉瑄一脸苍白的倚在床头,而银杏正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擦着额头的汗珠。
见到白鸿礼进来,白玉瑄抿了一下嘴唇,同时眸底一瞬间就噙满了泪水,之后又带着几分别扭的将头转到一边。
“瑄儿,可是好些了?”见女儿眼底明明有泪,却又隐忍着避开了自己,不想让自己看到。白鸿礼心里阵阵撕扯的抽痛着,见屋子里的老郎中没说话,银杏也没敢先开口,他这才轻声问了一句。
回答白鸿礼的是白玉瑄带着几分压抑的沉默,还有银杏小心翼翼的目光。
见此白鸿礼也是带着几分不解,带着几分沧桑的眉眼,一瞬间皱了起来。之后转过头看了看候在一边的老郎中,一脸的探询。
老郎中自然也是聪明人,见白鸿礼如此看自己,忙上前一步,恭敬的回道:“五小姐是梦魇了,只是小的也不好多问什么,如今看五小姐的气色虽然不及平时的好,不过从脉相上来看已经无大碍了,小的这就去开两副安神的方子,五小姐服过了好好休息几日,便可全愈。”
听老郎中如此说,白鸿礼心下明白了几分,看老郎中已经将药箱提到手里,就等着他的一句话了,也不再多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秀芝,代我送送老郎中。”
“妾身这就去。”秀芝应下之后,老郎中本来还想开口推辞的,可是秀芝却是在他之前浅浅一笑说道:“老郎中请。”
见此,老郎中也没多说什么,跟在秀芝身后,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便只剩下白鸿礼与白玉瑄父女。还有一直在白玉瑄身边侍候的银杏,另外一个就是毫无自觉,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白安雅。
白鸿礼知道这会自己不管说什么,也不可能将这个任性的丫头打发走。索性也不再多看白安雅,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带着几分关切的小声问道:“瑄儿现在感觉如何?可是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没事爹爹在呢。若是做的梦不好,爹爹就去请几位高僧来做做法事。”
一直侧着头的白玉瑄在听到白鸿礼的话之后,才缓缓的将头转了回来。只是看了看白鸿礼关切的表情,白玉瑄又抿了抿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瑄儿没事,反正只是个梦。”
若是真没事。白玉瑄又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副黯淡的表情呢?白鸿礼心下转了转,隐隐的觉得,白玉瑄应该是梦到了自己的娘亲,也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爱过的那个女人玉明涵。
白玉瑄不想说的原因,白鸿礼一时也不敢轻易推测。不过犹豫了一瞬之后,白鸿礼还是带着几分探询的轻声问道:“莫不是梦到你娘亲了?还是梦到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
白鸿礼问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自己问深了一点就会伤到了白玉瑄一般。一时间白玉瑄也弄不明白白鸿礼对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真的疼爱还是另有所图?白鸿礼的态度时不时的就变得极为模糊,白玉瑄心中转了转,却将这个问题先放了放。
因为此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想到这里,白玉瑄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看白鸿礼,如水的瞳底泛着淡淡的水泽,许久之后白玉瑄这才带着几分哽咽的小声说道:“梦到娘亲了。”
说完这一句。白玉瑄又缓缓的低下了头,轻轻的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便再也没多说一句话。
一听白玉瑄梦到玉明涵了,白鸿礼的心猛然的抽了一下子,似乎是隐忍了一阵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你娘亲可是有说什么吗?”
听到白鸿礼这句话,白玉瑄又一次缓缓的抬起了头,朦胧的泪眼带着无限的忧伤之意。似乎是犹豫了片刻之后,白玉瑄才猛的抬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能说。”
白玉瑄的话成功的刺激到了白鸿礼,想他这么多年痴心。如今也不见的玉明涵时常入自己的梦。如今听到白玉瑄说自己梦到娘亲了,白鸿礼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此时白鸿礼也顾不得其它,忙上前一步,立于白玉瑄床边。见此一直在边上侍候着的银杏忙向旁边让了一步,给白鸿礼让出更宽松的环境出来。
而白鸿礼只是淡淡的看了银杏一眼之后,便缓缓的在白玉瑄床边坐下,带着几分哄骗的小声说道:“你到底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