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白鸿礼只是淡淡的看了银杏一眼之后,便缓缓的在白玉瑄床边坐下,带着几分哄骗的小声说道:“你到底梦到娘亲什么了?跟爹爹说说,可是她在那边过的不舒心?”
看着白鸿礼如此急切的神情,白玉瑄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别有所图,还是真的关心玉明涵?白玉瑄确定不了,可是这一局是她自己安排的,不管白鸿礼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最终还是要说的。
想到这里,白玉瑄抿了抿嘴唇,带着几分隐忍的小声说道:“娘亲说她最近在那边过的不安生,总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玉瑄似乎是带着几分难以启齿似的顿了顿,之后看了看面前神情急迫的白鸿礼一眼,终是没敢继续说下去。
“是不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让她在那边觉得不安生了?你快说快说啊。”一听到白玉瑄提到玉明涵,白鸿礼的理智便在一点一点被这一年又一年的思念之情慢慢的蚕食干净。此时白鸿礼的表现,让白玉瑄的心软了软,可是她想要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又怎么可能就此收手了呢?
白玉瑄抿了抿嘴之后,又抬眼看了看白鸿礼,这才小声的继续说道:“瑄儿梦到娘亲带着哭腔跟瑄儿说,最近总是有两个像是树怪一样的怪物在缠着她,让她过的好不安生,她想让瑄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玉瑄为难的看了白鸿礼一眼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她说想让瑄儿想想办法,弄两个火命而且名字中还带着颜色的妇人,去她曾经住过的宅子镇上一年,也许这样她就能过的舒服一些了。可是瑄儿也不知道这些信得信不得,所以犹豫着半天也不敢随便跟爹爹说这些。但想一想娘亲受苦的模样,瑄儿心里又觉得好疼。爹爹,娘亲真的会是在那边受苦吗?”白玉瑄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银杏见状忙上前一步,靠在她身边,轻轻的替她擦了擦汗。
听了白玉瑄的话,白鸿礼有一阵轻微的恍惚,仿佛是在深深的思考着些什么。这一幕让白玉瑄心里也没了底,可是她现在只能先赌一把这个,如果不行她再想办法,反正明天之前她总会拿出个像样的办法,让刘姨娘先出去躲一躲。
而此时的白鸿礼心中不止一阵的抽痛,甚至带着几分撕扯的疼痛,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今居然在那一边受苦,可是他却不能过去陪她。这世间最悲苦的事情,也莫不过如此了吧?
想到这里,白鸿礼这才带着几分温柔的看向了还处于惊恐之中的白玉瑄,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青丝,许久之后才轻柔的说道:“爹爹晓的了,你好好休息,若是还能梦到你娘,就跟她说,别害怕爹爹会保护她,不让别的妖魔鬼怪欺负了她。还有……”
说到这里,白鸿礼顿了一下,目光却一瞬间变得悠远,沧桑的眸底满满的全是深情。看着这样的白鸿礼,白玉瑄心下却是隐隐的透着几分心疼。白玉瑄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个时候,白鸿礼对于自己娘亲的感情应该是真的。
而白鸿礼那句未说完的话,最后却让他小心翼翼的埋在了心底,最后化成一缕叹息,缓缓的走出了白玉瑄的房间。
其实白鸿礼最后想说的一句话是:“告诉她,爹爹好想她,也好想去陪她,可是答应了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只能晚一些再去陪她。”
白鸿礼慢慢的拉回了自己的理智,这些话他不能对白玉瑄说。他与涵儿的女儿如此聪慧,若是说了她定是会明白其中的因果,那么……想到这里已经走出内室的白鸿礼轻轻的叹了口气后,这才看着已经候在外间的秀芝,轻声问了一句:“后宅的女眷,有谁是火命而且名字中还带着颜色的?”
听白鸿礼如此问,一直在旁边减少存在感的一众女眷带着几分茫然的看了看面色不算太好的白鸿礼,却是半天没敢有人说一句话。
而秀芝在心中飞快的转了一下之后,这才小声说道:“若是带颜色的话,咱国公府的姓氏不也算是颜色吗?可若说这既带颜色还是火命的,奴婢记得早年入府的刘姨娘应该是火命,而且她的闰名不是有一个青字吗?”
说到这里秀芝在屋里飞快的扫了一眼,明明没有多厉害的一眼,却是让屋里本来还带着茫然与好奇的女眷成功的低了低头。此时白鸿礼的神情并不算太好,想来也不应该是什么好事,反正有秀芝在那里应付着,应该不会牵扯到她们吧。
而秀芝在扫了一圈之后,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下手轻声回道:“妾身记得之前在妾身身边帮着煲汤的小婢女绿兮也是火命。若是老爷急用的话,奴婢就再去翻翻府里的记录。”
142 相克
想了想白玉瑄说到玉明涵是被两只树怪骚扰,如今正好府里有两位火命又名字中带颜色的妇人,想来也是命中注定,就是这样安排的。想到这里,白鸿礼轻轻的一摆手缓声说道:“就她俩吧,一会去通知一下,让她们俩收拾好了。明儿一早送去听月山庄为玉姨娘祈福一年,期间所有用度,都提前安排好了,让她们两个心诚一点,府里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们。”
听了白鸿礼的话之后,之前还低下头的薛静仪带着几分愕然的将头抬起,似乎是想从白鸿礼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可是看了半天却还是没寻出来一点异常,薛静仪便又带着几分狼狈的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相比沉不住气的薛静仪,此时的白玉瑾却是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着,白玉瑄突然闹了这样一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下午那会白玉瑾就已经知道桔梗不但偷鸡不成,还将自己给赔了进去。被关在柴房被白鸿礼与白玉珩一起审了一顿。至于结果如何,因为没有婢女在近前侍候着,白玉瑾也没探出什么信来。
若是单纯想将绿兮安排走,白玉瑄现在闹这一出,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可是又将刘姨娘弄走是什么意思呢?
心下转了许久,白玉瑾才暗暗琢磨着,现在府里后宅的形势已经不再是薛静仪与刘姨娘抗衡的时代了,现在多了一个张姨娘张秀芝。那么此时白玉瑄如此插这一手,想来是想让刘姨娘先退出去,让秀芝与薛静仪斗一斗。然后再安排刘姨娘回府二争白府后宅的这一方小天地吗?
白玉瑾越想越觉得白玉瑄打的这个的主意多一些,虽然这其中也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可是暂时她还没想到更好的解释。
只是这样又如何,一个小小的秀芝她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朝廷官员休妻可是大事。薛静仪只要没犯致命的错误,那么白鸿礼就不会轻易休了她。而且休妻的影响也不好,想来白鸿礼为了这安国公府的面子,对于休妻之事还是会慎重考虑的。
想到这一层,白玉瑾觉得白玉瑄这一招棋布的简直是太失败了。白玉瑾心下暗暗笑了笑,这才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薛静仪的衣摆。示意她不要有过多动作。
而自白鸿礼进了内室便走到屋子正中间坐好的新华公主,一个侧目便看到了白玉瑾的小动作,面上半分未变,眸底却是极快的闪了闪。之后带着几分随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听了白鸿礼的话,秀芝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她明白白鸿礼此时说这些。肯定是因为白玉瑄的缘故,可是那听月山庄可是白府的一个小别院,而且还是玉明涵生前住过的地方。
如今却突然让府里的一个姨娘一个婢女过去祈福?秀芝虽然知道白鸿礼对玉明涵情深,可是如今这一出又是因为什么呢?
当初白鸿礼迫于白老夫人的压力,不得不娶薛静仪为妻的时候。白鸿礼为了不让玉明涵受了欺负,或是觉得在府里过的不舒坦,便将玉明涵安排到白府的别院听月山庄。
随着玉明涵在听月山庄住下之后,白鸿礼回府的频率也低了不少,几乎是大半个月的时间都是陪着玉明涵在听月山庄的。
后来还是老夫人看不过眼,这才将两个人一起接回了府上。被老夫人亲自派人接回府上的玉明涵,府里上下自然是明白这个份量的,虽然心里都明白玉明涵如此受老夫人重视,完全是因为白鸿礼的缘故,可是这白鸿礼到底还是未来的家主。讨好他总是没错的。
而薛静仪与玉明涵的战争,想来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的吧?秀芝心下晃了晃,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玉明涵想来也不会再回听月山庄了,可是最后还是去住了不短的时间。
而且自她那次回来之后,白鸿礼便在府上立了规矩,这听月山府庄自此以后便是玉明涵在府外小住的地方,府里其它人没得了玉明涵的同意,不可轻易接近听月山庄。
秀芝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白鸿礼用的是一个“不可轻易接近”也就是说这院子不但府里的人住不得。而且连接近都不可以。
而听月山庄自玉明涵过世之后,除了几个看院的仆人,白府的人便再也没人过去居住过。
如今白鸿礼突然如此安排,秀芝也不敢多说什么,其中深浅忌讳她还是知道的不少,自然不敢轻易去触了白鸿礼的霉头。
想到这里,秀芝带着几分顺从的轻声说道:“这个妾身会安排的,老爷可是还有其它的安排,听月山庄多年未住人了,此次刘姐姐过去可是要多派些人手过去,还是在……”
秀芝说完带着几分探询的看向白鸿礼,此时的白鸿礼面色较之刚才出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看着还似平时那般的温润儒雅。
听到秀芝的话,白鸿礼微微愣了一瞬,想到玉明涵素来喜清静,便冲着秀芝一摆手道:“不必,让刘姨娘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绿兮在那里也能照顾着她,便不必多带人过去了。那里不还有些看院子的吗?人手够用了,声势别太大,安排好让人送过去就可以了。”
白鸿礼如此一说,秀芝心里更加明白了,去山庄祈福怕只是个由头,去为玉明涵祈福想来才是真正的原因吧。玉明涵的一些喜好习惯,秀芝还是记得一些的,白鸿礼反对张扬,想来也是顾虑到玉明涵的原因。
心下想明白了,面上秀芝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轻声应道:“妾身晓的了,马上就去安排。”秀芝说完便转过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冲着新华公主福了福身,这才急急的走了出去。
白鸿蕊心中也是有疑问的,听月山庄其实这些年她也是觊觎了许多次的,那里靠近郊外,风景不错,而且还清静,最适合像她这样寡居的人用来养老了。可是白鸿礼早年立的规矩她也是知道的,也是因为如此,白鸿蕊才对玉明涵更加的看不上!
如今白鸿礼突然派人过去祈福,想想白鸿蕊也知道,定是因为屋里躺着那一个,不知道跟白鸿礼说了些什么,所以白鸿礼这才派人去那里祈福。
想到这一点,白鸿蕊便在心里又狠狠的咒骂了一番玉明涵,一个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却还占着那么好的一处庄子,当真是可惜了。可是白鸿蕊又没有其它的办法来争这个庄子。
白鸿蕊虽然是白府的小姐,可是到底还是嫁出去的女儿,虽然如今她已经是独身寡居,可是高家又没有不管她,她现在开口要宅子也不好听啊。更何况那边不坐着个大佛,白鸿蕊就是心里再想,她也不敢说出来。
而新华公主却是极快的扫了白鸿礼一眼,之后一联想之前白安雅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事情,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瑄儿这孩子们怎么样了?可是好些了?我本来还指望着安雅这个孩子们能出来跟我说一声呢,现在看是指望不上了。”新华公主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