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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什么卵用。
直到反复重复了十几次后,在土方不耐烦的目光中,总子最终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回不去了!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拉上了浴室的门,走到了土方的面前,一脸严肃:“不是说已经准备好房间里,我们快走吧。”
“……”土方的表情瞬间像踩到狗屎了一样难看:“快点滚回你的家去,这里不欢迎你,臭小鬼。”
“我也没有办法啊。”总子气鼓鼓的鼓起了脸颊,拉长了语调,难得露出了幼稚又可爱的一面:“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土方先生忍心看着我这么柔弱的女性流浪街头吗,这世界上的痴汉可是有很多的。”
柔弱??
土方上下打量了总子一番,特意在她腰中的佩剑上停留了一瞬,硬是没在对方身上找到柔弱这个属性。
还没等他嗤笑着开喷,总子便已经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啊我忘了,土方先生也是痴汉的一员不是吗,真是可怕呢。”
土方:“……谁是痴汉啊臭小鬼,想要被揍吗!”
总子:“又或者是跟踪狂这个词描述的更准确一点?反正两个都没有什么区别就对了。”
土方:“……”
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土方恨得牙根直痒痒的磨牙声。
☆、武州生活
“那么总子小姐,就委屈你睡在这里了。”
近藤拉开了房门,向总子展示了充满榻榻米气息的和式房间,那崭新的被褥整整齐齐叠在角落,一看就是未曾用过的。
但环视了四周一圈的总子却微不可查的动了下眉梢,不留痕迹的说:“这不是近藤先生你的房间吗,让给我了你怎么办。”
“……真是瞒不过总子小姐的眼睛呢。”近藤一怔,干笑着摸了摸头发:“无家可归住在道场里的都是一些混小子,怎么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女性跟他们同住,因此只好委屈你暂时住在我的房间了。如果打算常住的话,我会再修一间新的房间的,请放心。”
“跟他们同住也无所谓。”早已把近藤当做亦兄亦友的存在,总子自然不会心安理得答应下来:“近藤先生住在这里就好,请不用在意我。”
“那可不行!”然而面对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近藤却不赞同的提高了音量:“怎么能让总子小姐与那群脏兮兮的臭男人住在一起呢,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而且我也习惯跟那些小子们生活在一起了,这点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总子怎么拒绝,近藤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霸气,坚决不敢苟同,两人相互磨了几分钟后,事情就在近藤微笑着遁走而到达了尾声。
没办法,总子只好顺从的垂下了眼帘,凝视着那崭新的被褥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愧是近藤先生,不管外表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拿他没有办法呢。
而另一侧,得知从此以后总子大美女就要暂住这里的一群单身大汉们,则开心的几乎都要跳了起来。一想到以后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总子,顿时兴奋地辗转反侧,时不时还谈一谈汉子间的悄悄话。
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碎语折磨的根本睡不着觉的土方忍无可忍地握紧了双拳,终于蹙起眉低声喊道:“赶紧滚回自己的窝睡觉去,明天还想不想练习了!”
因为他剑术出众,常常一个人单挑一群门生也不会失败,因此大家对他更多的则是敬畏和畏惧,说出的话也不敢置疑。
以往只要他说出这一命令,其余的家伙连个屁都不敢放,纷纷蒙上头开始装睡。而今天,事情却出现了偏差。
“说到底,土方跟总子小姐说过的话最多,还不许我们高兴一下吗?”其中一人不满的嘟囔道。
另一个人见状赶紧接上:“就是就是,光是土方一个人也太狡猾了,我们也想跟总子小姐亲近一下啊!”
卧室里顿时七嘴八舌的又乱成了一团,土方眼皮狠狠一跳,忍不住回嘴道:“那个抖s小鬼有哪里好啊,真是一群只看脸的家伙。”
“看脸就够了,就那张漂亮的脸蛋,我能一直看一年!”
土方:“……”
服了,墙都不服,服你了!
“而且无口毒舌这一点不觉得超级棒吗,每一个都戳我的萌点!”
“我也是,看见她那居高临下俯视我的眼神,我就恨不得跪倒在她的脚下!”
土方:“……”
每听到一句话,他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最后干脆一把把被褥蒙到脸上,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群混小子的谈论,但是心底某个地方却酥酥麻麻的,难受不已。
他的脑中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竟逐渐开始回忆起刚遇见总子时的场景。令人惊讶的是,当时的一点一滴都无比清晰的回放在脑海中,脸颊上的热度也突然升温了起来。
啊,烦死了!!
他有些烦躁的拧紧了眉心,换了个舒适的方向,企图让自己快速入睡,但终究一无所获。
第二天清晨,几乎一夜没睡的土方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换好了浴衣,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神色恹恹的来到了道场练习室。
即使在如此精神疲惫的状态下,他依旧保持着凌晨五点练习剑术的好习惯,一刻都不敢放松自己。
然而当他以为自己又会是最先来到练习室的时候,却隔着房门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那群混小子是不可能比他起得还早的……是谁?
他保持着安静小幅度拉开了房门,透过狭窄的门缝往里面窥视,正好看见了一抹浅栗色的身影。
总子依旧穿着那肥大的浴衣,背挺得笔直,双手握着竹刀,侧对着他而站。此刻,她正一下一下挥动着竹刀,力度大的几乎可以听见破空的尖锐声响。她的额头早已绵绵的布满了晶莹的汗珠,顺着下颚线条的弧度缓缓滴落,但一双眸子却锐利的凝视着手中的竹刀,神情没有丝毫动摇。
束成马尾的侧发随着她动作的幅度微微摇坠,专注的样子美丽而又迷人。
土方不自觉竟有些看呆了,几秒种后他才恍惚回神,一边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一边烦躁地打开了房门。
“土方先生,早啊。”少女顿住了动作,往他的位置漫不经心的一挑,似乎并没有惊讶:“来的真是晚呢,难不成是昨天晚上看小黄书睡晚了。”
“……谁看小黄书啊臭小鬼。”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嘴炮,土方不禁嘴角一抽,心累的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进屋前两个小时哦。”总子的话半真半假,让人分不清真伪:“我可是等了你这么久呢,你打算怎么赔我土方混蛋。”
“绝对是骗人的!”土方斩钉截铁的总结着,一方面又对对方一直等他这件事感到一丝高兴:“……找我什么事?”
“那种事情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来吧。”总子懒洋洋的用袖口擦拭了额头的汗水,随即把手中的竹刀扔向他:“接着。”
不费任何力气,土方便轻易地接住了竹刀,挑眉看向总子,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见他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总子也不去理会,一边走向放着备用竹刀的架子,一边说道:“不是说要把我狠狠的揍一顿吗,现在正好给你个机会。”
闻言,土方的表情顿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确实在总子把他耍得团团转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不管怎么说,跟女性动手,实在不符合武士之道。
已经挑了一把趁手的竹刀的总子回过头时,看见的便是土方满脸纠结的样子,她疑惑的眸光微沉,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对方会犹豫的理由。
说不通的时候就上手,甚至日常一打已经成为总子和x子的家常便饭,虽然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她记忆中的肥猪,但性格却几乎一模一样,让她总是觉得两个人没什么两样,对待土方的态度也很随意。
“怎么了,你不会是怕了吧土方先生?”她忽然讽刺的开口。
“怎么可能。”土方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解释道:“我不跟女人动手。”
总子:“……”
闻言,她不禁微妙的卡了个壳,尔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噗……真是无聊呢坚持那种理由。”
“握着刀的那双手都变弱了呢土方。”
她用力甩了下手中的竹刀,眸中一瞬间变得凛冽起来,唇角也若有若无的拉开一道弧度:“放弃那可笑的天真吧。不打女人?只要能保护我重要的东西,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孩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砍下去……罢了,既然你不敢攻过来的话……就由我先动手!”
话音刚落,她半眯着眼睛,忽然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右脚往前一迈,随即将手中的竹刀狠狠的砍向土方的脸。
这一攻击丝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快到几乎无法反应,土方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慌乱的把竹刀横在头顶硬生生接下了一击。
不得不说,别看总子身材纤细仿佛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丝毫不必土方差到哪里去,两人几乎是势均力敌的僵持了一会。
见力量上得不到上风,总子很快抛弃了方才的战术,专门挑土方身体部位薄弱的地方攻去,竹刀在她的手里就像是灵巧的蛇一般,变着法的变化着角度,打得土方光是防御就费劲了力气。
然而还是有几道攻击正中他的身体,也让他痛的咬紧了牙关,把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愤愤的看向总子,察觉到对方那猩红色眸中流露出的杀意后,顿时心里一惊:这家伙,绝对是认真的,如果不认真迎战,他恐怕会命丧于此!
性命的威胁让土方更加沉着了下来,他不在一味防守,而是趁着总子攻击的空隙用力回击,二人的速度几乎都被发挥到了极致,快的只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这场激烈的打斗最终是在二人同时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结束的。
土方的身上此刻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缺少实践经验的他被总子打得尤其的惨,稍稍动一下手指都疼得厉害。而相比之下,在杀人堆里磨炼出来的总子倒没受什么伤,然而正如她本人所讲:‘自己是玻璃剑,不经打。’因此同样坚持不下去,一头栽在地上,心中却无比的痛快。
“……哈、哈,是我赢了呢土方先生。”她脸上的笑容是这两天最灿烂的时候,血一般的红瞳也迸发出亮晶晶的色彩。
可惜唯一在场的土方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一幕,只是自顾自的喘息着,须臾勾起了唇角:“……挺不错啊,你的剑术。”
一时间,竟产生了同生共死战友般的革命之情。
这时,总子支撑着身体缓缓坐了起来,用手抚平了浴衣上的褶皱,直到不再感到疲惫后,才恢复到了懒洋洋的语气说道:“那么既然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对不对土方先生。”
土方一怔:“……我们什么时候赌了?”
总子:“既然是比赛那就一定有赌注不是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提前开口。”
土方:“……你这家伙绝对是在赢了后才想出来整我的吧!”
总子:“嗨嗨,不要再辩解什么借口了土方先生,这样做一点也不男人。”
只一句话就把土方的吐槽轻松堵了回去。
为了让自己保持男子的自尊心,土方黑着脸同样支起了上半身,没有再说话。
于是便眼睁睁的看着总子露出了一抹无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