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专门监督这两件事。群臣大失所望:莫非蜀王也可秦王一样在装病、为的是让世子出面做这些事?那田税可是也要改?怕什么来什么。世子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田税也改了。
此事立时闹到了王太后跟前。王太后自然不能答应,急召孙儿过去。世子进门笑嘻嘻请安,道:“我知道祖母找我做什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还有三叔呢。”
王太后沉着脸道:“你们俩也忒胡闹了,趁你老子不在就肆意妄为。”
世子叹道:“实在是没有法子。王祖母,他们给三叔的信并未全念,您老看看。”遂将书信取出。
王太后拿起来一看,霎时变脸变色。原来那封信之外还附了张单子,乃是太上王、王太后、蜀王、王后、郡主和其余王室子弟打死打伤太监宫女等人的名录。言下之意已无庸赘述。下一回,他们连这些也不放过。
王太后喃喃道:“当真有此信么?你舅公说,这是岑儿命手下人写的。”
世子心中一惊。信委实是司徒岑手下出主意伪造的,这单子也是他们叔侄俩打发人探听来的。倒是小瞧了这个舅公,有从三叔府上探听消息的本事。乃道:“大内护卫本事深不见底。我们那般防护着汪大人,愣是没保住。且裘老大人亲自出马查了多日,至今未查出他们究竟使的什么法子下手。王祖母,孙儿无能,没把握能护住你们。”
王太后指着一个名字道:“这奴才嚼主子舌头,我命拖出去打死。难道不该打?”
“该打。”世子道,“咱们以为该打,人家不觉得该打。咱们防不住人家。”
王太后道:“那今后就不打死好了。”
世子道:“单王府里头没用。蜀国这么多人,哪里个个都能管得住自己?三天两头的左死一个县令右死一个将军,我们也撑不住啊。能想的法子都想尽了。王祖母,我三叔何等聪明,一般儿一筹莫展。除了变法之外,真的再无良策了。”
王太后道:“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
世子摇头:“等不了。他老人家少说得出去半年,每日不知多少书信飞去秦国那劳什子报社。”
王太后拍案:“我老婆子日后连个奴才都使唤不了了?”
“佣人也是一般儿使唤的。”
王太后跌足:“岂能一样!你还年轻,不明白这里头的利害。等你父亲回来再商议,就这么定了。”乃挥手打发他走。世子欲辩还止,行了个礼退出去。
王太后打发人去告诉自家兄弟,她已命世子停止胡闹。众人闻报都略微安心。又等了两日,世子及其手下该干嘛干嘛。王太后又等了两日还是如此,打发了个太监上世子府问道:“太后说,不是让世子暂停那两件事了么?”
世子满面无辜道:“她是说了,但我没答应啊!对了过些日子王府也开始废奴了。你们想走的都可以走,不想走的要做劳工登记。”
太监愣了,眼泪刷的往下掉,哽咽道:“这是不要奴才等了么?”
“不啊。”世子道,“只是不让你们再做奴才罢了。”
到了这会子,世子带来的同学方显出本事来。定下的章程一套套清晰细密,连条缝都找不到。而上一期《长安天下报》上登载的那些主角已悉数死了个干净。
这日早上,世子领着同学幕僚们才刚换好衣裳正要一同去衙门,门子急慌慌来回:“殿下,不好了!外头都是官兵!”
世子大惊,快步赶到府门口。只见一大片人马黑压压围在世子府门前,为首的是位老将,世子认得,姓韩,性情忠直。乃负手而出:“韩老将军。”
韩将军上前单膝跪倒:“世子千岁,老臣奉太上王之命暂围世子府。”
世子大惊:“祖父!”是了,那老头是上过疆场的。父王这趟赴京,给自己留下了蜀王金印,虎符却是没给。原来给了祖父。
话音刚落,他身后转出一个老太监来,沉了张棺材脸上前打千儿:“世子殿下,太上王有旨,世子少不更事,肆意胡闹,作践江山。打今日起令闭门读书,好生思过反省。”
世子呆了半日。“那三叔?”
韩将军道:“与世子一样。”
世子怅然望天,良久摇头:“祖父实在是不知道……”乃回头看了朋友们一眼,“今已尽人事,其余的唯有看运气了。”遂朝韩将军抱拳道,“我想见见裘良大人,可否?”
韩将军道:“世子放心,老臣自当转告。”
世子苦笑了下:“祖父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命令一道下来吧。”
韩将军道:“太上王今儿一早便查封了《长安天下报》的售卖处。从今往后,别国报纸均不许在蜀国售卖。”
世子嗤笑一声:“也罢。等我父王回来,他就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转身踏入府门。“不用关门。开着。”门子齐声答应。
回到书房,众人团团围坐。世子道:“书上真真没说错。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武力一切皆空。”
一个同学道:“联邦倒是从没打过仗。”
另一个道:“我不信。没打明仗,暗仗定是打了的。”
那高个子道举起手道:“旁人且不提,晋国的韩奇九成是联邦的人,你们信不?”
世子嘴角一勾:“岂止韩奇,秦国的朱桐也必是他们的人。一个没在联邦呆过的官家少爷,废奴废得那么利索,说不是联邦细作鬼才信呢。哎呀……”她这才明白过来。她祖母的娘家兄弟哪里有本事在司徒岑府里安置线人?分明是祖父的人,祖母哄她呢。轻视了那老爷子。转念一想,兵权在人家手里,重视也无用。
正议论着,门子来报,太上王又打发了个太监过来。世子只得出去相迎。这太监却是太上王身边的心腹,朝世子跪倒磕了个三头,方站起来道:“世子殿下,太上王有封信给殿下。”乃双手奉上。
世子接过来打开一瞧,委实是老头亲笔。信中只有几行字。“无奴才贱籍便无下等人。无下等人便无上等人。无上等人便无王。废奴,实则废王。”世子轻吸了口气。
太监道:“王爷说,加入联邦的那些国家,一国国细数下来:燕王卧病,赵王纨绔不理政,秦王晋王年幼无知,越王被甄藏珠捏在手里毫无权柄。看似有王,然悉数无王。无王则百姓无序,国早晚生乱。”
世子苦笑道:“孙儿明白。孙儿何尝不明白?也罢,等父王从京城回来再说吧。祖父久居国内,浑然不知沧海早已作桑田。科技之变快如闪电,我不动而天下动,还不如我与天下一起动。望祖父三思……算了。”她摆摆手,“九思也思不出什么来。”
正文 969。第九百六十九章
蜀国世子与其叔司徒岑联手变法,才刚起了个头便让太上王老爷子给掐了。二人悉数困在府中思过反省。
思过第二日裘良便来了世子府。见世子还与一群同学幕僚坐着议事; 长长一叹; 上前行礼。世子摆手道:“您老就莫要多这些礼数了。现在外头如何?”
裘良道:“太上王命三位大臣暂且主政; 等王爷回来。”
“长安的那报纸已封了?”
“封了。”裘良道; “昨日老臣进府见太上王; 他老人家道,有游侠儿帮着清理奸佞之徒也挺好。”
“好个头!”世子道; “维持社会秩序必须且只能是朝廷的职责; 若交予绿林才真的要生乱子。”
裘良道:“游侠儿满京城之时,燕国也不曾生乱子。”
世子翻了个白眼:“那阵子天下刚分,谁都顾不上谁。如今哪里比得?联邦就像一只老虎在旁盯着蜀国呢。”
裘良道:“贾琮非好战之人; 贾维斯亦然。再说林海还没死呢。”
“那詹家爷俩呢?”世子正色道; “他二位瞧面相就不是善茬; 老的那个还是先义忠亲王心腹幕僚。虽说他主子输了,本事总没的话说。再有,香港白家之败落; 我们系同学依着小道消息分析; 怕是他在里头下了功夫。”
裘良皱眉:“什么小道消息; 道听途说也能信?”
那高个子同学道:“我们学校有大佳腊最好文科学院; 综合实力在星舰之上。台湾府高官子弟连贾萌在内,学文科的大都在我们学校念书; 各色消息比别处准确率高。”他指着一位同学; “比如他上铺的那位; 就是贾家三姑爷的亲弟弟。”
被指的那位同学道:“我上铺的陈二哥说户部尚书贾探春是他大嫂。起初我们都以为他说着玩儿的; 后来他拿出了家庭合照我们才知道是真的。”
裘良打量了他几眼道:“这陈二哥平素什么样子?”
那同学道:“和寻常学生没什么两样,性子挺老实的。他考研花了许多功夫,时常羡慕他哥哥智商高。他不说,没人知道他有个当尚书的嫂子。他叔叔是台湾府的铁路部长,来过我们学校一回。戴着圆盔挽着裤腿穿着亮橙色背心,背心上挂着‘铁路’两个字。全校都以为他是个铁路工人,谁能想到他就是陈部长本尊?”
裘良思忖道:“铁路部长就是执掌铁路之官员?”
“嗯。”那同学叉手笑道,“对了,他婶娘是个歌舞剧演员,生得极美,就是主演白毛女的那位。”
几个同学一齐拍手:“杜可期!”
“杜可期好漂亮!”
“唱的也好啊!”
“我最喜欢她了!”
“我也最喜欢她。她唱的最好、演的也最好。”
“狗屁!杜可期那么大岁数,都是老阿姨了。甄梅才最漂亮!唱也是甄梅唱的最好。”
“你可闭嘴吧!甄梅唱腔比杜可期差得海了去的。”
“你说唱腔这个词儿就知道你是外行。歌舞剧又不是戏,压根不论唱腔的……”
他们竟撇下正经事争辩起女演员来。裘良微微皱眉,低声问道:“世子,这个什么歌舞剧是?”
“与唱戏相类。”世子道,“脸上不化那么浓厚的妆。大佳腊那边不兴听戏,都是看歌舞剧的。杜可期结婚之后依然登台演戏。若非——”她下巴朝那同学一努,“没人知道她嫁的是陈部长。”
裘良眉头紧锁:“一个戏子,嫁给了朝廷大员。她不成了贾探春的婶娘?”
“对啊。”
“还依然登台唱戏?”
“嗯。但凡她自己喜欢,便能一直唱着。”
“岂有此理!规矩何在。”
世子眼中不觉透出一丝羡慕:“世俗规矩,大佳腊悉数褪去、半分约束不到人。故此才能自由发展,各色人才层出不断。裘老大人,贾家兄弟到台湾府才多少年?人家那地方比咱们蜀国……”她慨然道,“起初四野空空荒无人烟,愣是发展成如今这样。速度太可怕了。成都跟我离开时没多大区别。”
“岂能没区别!”裘良道,“你没看见满大街的清油路灯么?大佳腊的公交马车、百货商铺我们都有了。”
世子苦笑:“学了这么点子皮毛顶什么用,人家已经在筹建发电厂了。等电力发展起来……”她摇头叹道,“跟你们没法说。整个蜀国也只我与三叔明白罢了。我们心里急的跟滚油煎似的,旁人个个蔽聪塞明。世道变了、已经变了。祖父和我老子依然想依照古法统治江山,外人不答应啊!游击队背后没有联邦撑着您老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