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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被打湿了,衣服也有些潮湿。
落在脸颊的雨水仿佛是她流出的眼泪。
但村上优知道自己没有哭。
只是风吹过来的时候,扑簌簌落下的雨水让她有些冷。
她很小心地保护着怀里买给自己的一束鲜花。
这是她能收到的唯一一朵花,她想,她要保护好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上优隐约听到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这么晚了,应该是听错了吧?
她拿出手机想要看消息,才发现这里的网早就因为这场暴雨断掉了。
未接电话界面里安静地躺着向日岳人的号码。
向日找她有什么事吗?
“你在这里啊。”
身前的草丛被拨开,村上优头顶的雨突然就停了。
她恍然抬头看,看到了一张令她不敢置信的脸。
“迹部?”
“还认得出人啊,”迹部景吾的脸色看起来差极了,“我还以为你被冻傻了呢。”
嗯?
迹部景吾在生气?为什么?
村上优愣愣地看着他。
其实迹部景吾说的没错,低温的确是让她的思考能力降低了不少。
她脸色被冻得发白,看着羸弱又可怜,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成缕粘在脸颊,乌黑的发丝让她的脸看起来更苍白可一些。
深棕色的眼瞳里写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手里还握着一束牢牢保护着的月季花。
红色的,白色的,娇嫩的花瓣,像极了一个女孩敏感柔软的心。
迹部景吾的眼睛就暗了暗。
“告白被小男生甩了?”他问。
村上优一脸迷茫,不太听得懂这个人在说什么。
迹部景吾说完这句话自己也笑了。
这个姑娘喜欢谁,会和谁告白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啊?”
村上优想自己是不是被冻晕了,然后做了个美梦。
不然迹部景吾怎么可能这么和她说话,还替她打伞?
“怎么,还等我把你抱起来?”迹部景吾似笑非笑。
村上优猛的就站了起来。
她坐久了,下肢血液不循环,现在突然站起来,身子晃了晃才勉强保持住平衡。
她安安静静跟在迹部景吾身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并排,也没想搭话,就抱着怀里的花安安静静地走。
等到了车上她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里见到迹部景吾。
向日岳人坐在后排冲她招了招手,“我就怕你还没回去,当时就想和你说让迹部顺路把你带回去了,正好迹部也在附近啊可看你又不想走。”
“结果一下雨,你电话也打不通,我怕出事,就直接过来找你啦。”
“没事就好,”他叹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看村上优在车门边迟疑不进来,才又说,“上来啊?”
村上优就指了指自己被打湿的衣服和头发。
“这有什么,赶紧上来,”他把村上优拽上车,转身就去小柜子里找毛巾。
完全无视了车外脸色铁青的迹部景吾,把自己当成了车的主人。
迹部景吾让司机把向日岳人先送了回去,他刚刚为了找村上优,让姐姐先回去了。
这么久还不见他回来,家人都等急了。
等向日岳人下了车,车上就只剩下了村上优和迹部景吾。
司机坐在驾驶位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驾驶,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
村上优拿车里的毛巾把头发擦了个半干,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坐在窗边。
她还没从刚刚的低温里缓过来,低着头,没有血色的葱白指尖把一串钥匙翻来覆去地把玩。
为了照顾她的身体,车里开了内循环的暖气,车后座月季花的清香被循环的风带到前面,扑向迹部景吾的鼻尖。
迹部景吾就又想起那束糟糕的月季花来。
他不傻,自然能看出村上优的反常和那束花有关。
可这样平常的日子,一个女孩,捏着花束在雨里失魂落魄,除了失恋,谁还想得出其他的理由?
他迹部景吾可没有拒绝过她的表白。
他还没被她表白过呢。
迹部景吾拒绝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
他肯定是没有喜欢她的。
但问题是,这女人,偷偷喜欢了他那么久,还不讲道理的用各种小方法接近他,现在居然为了别的人失魂落魄?
可不是谁都能被他迹部景吾允许喜欢的。
于是别扭中的迹部景吾,出于心里一种微妙的不爽,全程都没有和村上优说一句话。
而本来能注意到这一点的村上优,也因为今天的不舒服而忽视了。
快到家的时候,村上优把角落的毛巾整整齐齐地叠好,问迹部景吾道,“毛巾用脏了,我晚上洗过,明天再给你带过去可以吗?”
迹部·不爽中·景吾很拽地点了点头,不讲话。
车在村上优家门前停下,隔着围栏,迹部景吾看到两层的小别墅楼漆黑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家里没有人?”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问。
村上优点头,没有把迹部景吾的询问放在心上,而是收拾着东西,准备下车。
迹部景吾的心态就没那么平和了。
她才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本来身体也就不强健,回去再没有人照顾,是想发烧病死在床上?
迹部景吾于是冷冷一笑。
后座的村上优不仅不知道迹部景吾的想法,甚至还在想一些其他的问题。
她在想,迹部帮忙把她从公园送到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谢意?
可她现在也什么都没有啊。
不对,她还有一束月季花呢,一束还很美丽的花朵。
这个拿来表达感谢,应该是足够了吧?
村上优犹豫着,把花束留在了车的后座。等回到家,才和迹部景吾发短信,说专门留了花朵算作谢礼。
现在这束严重影响了迹部景吾美好心情的、糟糕的花就到了他的手里。
村上优一到家,就把玫瑰花种种了下去,又拿小铲子把盆里的土铲的疏松又透气。
她在网上查到花种用水泡一泡以后会更好发芽,还专门用水泡过,等了一段时间才种下。
她当然会尽全力去照料这几颗种子,等着它们出芽长大然后开花。
就像当时想的,如果毕业之前,这株玫瑰可以抽芽开花,她就会去告白。
在暗暗许下这个誓言的同时,她有意识的让自己忽略掉了,在买种子时,店员提醒她的:玫瑰的种子是公认的难发芽,也是公认的难以照料。
所以如果最后它们真的没能开花,那她也尽力照料过了,告白……就算了吧。
喜欢是不分所谓卑贱和高贵的。
她知道这一点,却还是矛盾着,既希望那人下一秒就洞悉她的所有小秘密,又偷偷的奢望能这样看着那人,静静的喜欢一直到毕业就很满足。
所以,告白与否,就交给这一盆花种来决定吧。这一次,她尽人事听天命,把这段暗恋交给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突然更新了新的文!!!
因为是很久以前的脑洞,所以放了文案和一点点写好的内容,可能暑假会开始更新(可能)
欢迎移步呀/顺带一提,是耽美题材
今天就这样啦
明天中午见!新的一周加油呀!
☆、生病(修)
和幸村葵约好了一起去看的网球赛,村上优最终还是没去成。
她从床上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比赛早就开始了不知道多久。
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无力,热得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塞进冰箱里。
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铃声。
她昨天睡前定了闹钟吗?
村上优翻了个身,闭着眼在床边的柜子摸索了一会儿,才把这恼人的铃声关掉。
可下一秒铃声就又响起来,吵得她睡不安稳,只想卸了手机的电池,换来长久一点的清净。
不是闹钟,那就是谁打电话了吧?
村上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那么一点不对。
她先把恼人的铃声调成静音,才接了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幸村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在哪里呢?比赛都开始好一会儿了,我等不到你,打电话也不接。”
“我不太舒服,”村上优开口,嗓音沙哑得仿佛是被沙砾磨着声带发出的声音,“抱歉,今天不能过去了。”
幸村葵被村上优的声音吓了一跳,连看比赛也没了心情。
“你没事吧?”她焦急道,“发烧了吗?家里有人吗?我一会儿过去看你吧?”
村上优摇摇头,还是电话另一头没给出回应,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幸村葵是看不到的。
“不用过来,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却是一个人在家。
这让幸村葵更着急了,可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抓了那么久的手机,村上优松软无力的拇指不知什么时候就按住了挂断的按键,——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
她握着手机在耳边放了好一会儿,一直等不到幸村葵的下句话,才意识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干嘛不提前说一声就挂人电话啊,很不礼貌诶。村上优委屈。
感觉自己的状态像是发烧,她从柜子里摸索到体温计夹在腋下,然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试图下楼找点药来吃。
等她终于晕晕乎乎地扶着扶手下了楼梯,体温计也早就到了可以取出来的时间。
39°。
怪不得会觉得不舒服,原来是发烧了啊,村上优迷迷糊糊地想。
她觉得脑袋沉沉得,仿佛装满了浆糊,晃也晃不动,就在脑壳里撞来撞去。
疼。
家里应急的退烧药还有。
说明书上写着饭后服用,可村上优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家冰箱里应当是空空荡荡的。
没有早饭的话,喝点水应该也能算作早餐?
正好她现在渴的不行。
村上优就又趿拉着拖鞋掿到厨房,打开煤气,接了一锅水在炉子上烧。
她自己就趴在灶台不远的地方等着,翻看手机里的未接信息。
藤井礼人今天凌晨和她发消息,说短时间大概是回不了东京了。还说已经交代了在酒吧工作的朋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会顶替他认真工作。
聊天界面再往下划就是一段段长长的语音,交代她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叮嘱的话。
——念叨的村上优趴在灶台边就睡着了。
连幸村葵再打电话也没能叫醒她。
他们比赛完还是靠着迹部景吾的司机才找到的村上优家。
说来也讽刺,幸村葵在冰帝上学的一年明明和村上优关系最好,却连她家里都一次没有来过。
迹部景吾承受着一车人涵义满满的眼神,颇为自得地挑了挑眉。
“怎么,当时去滑雪谁送人回来的不记得了?”
“这个当然是记得了,但是!走的绝对不是这一条路!”
向日岳人疯狂暗示。
他还是因为那次经过了一家他垂涎了好久的烧烤店,才对那条路线记忆犹新的。
只可惜,被疯狂暗示的对象完全不接这一招,“村上都发烧失联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嘴上这么说着,迹部景吾本人看起来却也不怎么紧张担心的样子。
以村上优的性格,即使一个人生病在家,他还是有信心她能照顾好自己的。
只可惜,他的信心付错了人,至少这次,他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