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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太监明显机灵一些,一拉那个肥胖的太监,让他跟着跪地说道:“奴才们是尚膳监的,奴才们知道错了,不应该有眼无珠怠慢了三格格。”
建宁对墨菊说道:“让他们抬起头来。”原来他们两个就是被海大富抓进过来的韦小宝和茅十八。韦小宝这些天来顶替了太监小桂子的位子,在宫中招摇撞骗,甚至康熙还和他摔过跤,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太监。
茅十八从海大富那里逃出之后,几次想出宫去,却忌惮这宫里无论白天黑夜到处都是侍卫在巡逻,根本是插翅也难飞,所以在一处花园的假山洞里,可是他这样藏着也不是办法,早晚会被发现,今天韦小宝孤注一掷偷了海大富的腰牌,打算冒险和茅十八一起出宫。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宫中的规矩,皇宫的大门,并不是有两个太监的腰牌就出的去的。
小桂子这些天下来,在皇宫里也已经有几个熟人了,扮小太监办的像模像样,可是那个胖太监是茅十八假扮的,满脸的络腮大胡子,他要是抬起头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假的了!
于是茅十八干脆在起身的瞬间趁机发难,刚好这边没什么人经过,以为制服住两个宫女和一个小格格,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却没想到两个宫女身怀高深莫测的武艺,单个拎出来也绝对不在茅十八之下!只不过好像是没有多少对敌经验,才让他钻了几个空子,不过到底差的太悬殊。
毛矛十八越打越惊,过不久就让人制服了,要不是建宁说了一声:“留下活口。”他就不只是被卸了两边的胳膊这么简单了。
墨香踢了一脚小桂子的膝弯,让他踉跄倒地:“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敢居心叵测混入宫中,是不是要行刺?快说!”
小桂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嘀咕:“这下惨了,宫里规矩大,让人捉住就得人头搬家,我就说十八哥你快点走吧!你还说不防事,这里的人奈何不了你,现在随随便便遇上两个人就比你武功高强多了!”
茅十八昂头道:“没想到达子宫中藏龙卧虎,还有这样的不出世的高手,我茅十八今天栽在你们手上也不算冤!要杀要剐,你们就动手吧!”
墨菊知道抓到了这种混进宫的人不应该由她们发落,甚至她们会武功的事也不应该让别人知道,问道:“格格,接下来怎么办?是否把他们交给巡逻的侍卫?”
这条甬道虽然人不多,但是也不会没有人路过,这时正好侍卫长衲莫听到不同寻常的声响,带着一队侍卫巡查到这里,先给建宁请安道:“奴才参见三格格。”
建宁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道:“起来吧。”
衲莫说道:“奴才刚刚听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可否有人冒犯三格格,若是有只要交给奴才,定然将他们严加治罪。”
茅十八和小桂子这时都想死定了!肯定会被交出去。但是没想到建宁只是说了一声:“可能是你听错了,我正要和宫女太监们回宫去。”说完就直接吩咐墨菊墨香:“咱们走吧,带他们回毓庆宫去。”
衲莫虽然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但是并不敢拦,特别是听到了今天早朝上的变故之后,谁都知道他是鳌拜一党的,若是鳌拜就此倒了,他再无礼得罪了深受皇上宠爱三格格,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就算是为了留条后路,也不能去找小丫头的麻烦。
在路上,建宁就吩咐道:“把那个小的胳膊接好,放他离开。”她这出其不意的命令倒是让小桂子和茅十八措手不及。
茅十八在心中转了一圈,心想刚刚觉得那两个宫女的武功奇高,其实这个发号施令的小格格才是真的高深莫测。她看出他们在这里孤立无援,就算是放了小桂子也丝毫影响不了什么。茅十八原来打算在必要之时,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是现在小桂子不在他身边,茅十八反而要顾忌他的死活。
小桂子也没想到这么幸运,本来已经被捉到了,竟然好端端的就放他走了,大不了继续回去扮太监哄着海大富玩,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们要把茅十八带去干什么。
带人回宫之后,墨香眼神一厉:“大胆奴才,还不给格格跪下!”
茅十八仍然是十分有骨气,说道:“你要杀就杀,但是别想着侮辱我!我誓死也不会向鞑子公主下跪!”这一路上,见到那么多人给建宁行礼,他已经知道,这个小格格别看人不大,却是个在宫中十分有地位的。
他虽然一心装着反清复明的大业,看不惯满清鞑子统治汉人,但是他进到宫中纯属意外,正要想方设法的混出宫去,而不是来行刺谁的。而且建宁明显还是个孩子,如果他有女儿,也差不多会像她这么大了,倒是没想过去伤害她。
建宁这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来进宫行刺的,若想出宫去,单靠你自己想出宫可没那么简单。宫门口的守卫极多,你若是没有真正可以出宫的令牌,他们就可以将你先斩后奏。”
茅十八粗声粗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行刺的,说不定我就是来行刺的!”
建宁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对着我时没有杀气,自然一看便知不是来行刺的了。我今天将你带回宫,并不是要为难你,既然你想出宫,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吧!”
茅十八诧异道:“什么?你会这么好心,要放我出宫?”
建宁说道:“当然是有条件的,放你出宫可以,但是我要你在明日或者是后日在法场之上救下三个人。总之这几天会有三位官员要被一同处斩,具体是哪天还不清楚,我要你救下他们,不知道你这个号称是英雄好汉的武林高手做不做得到?”
茅十八:“法场?他们是朝廷的大官?大官怎么会被斩首,他们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不是公主吗,为什么不能直接下令,而要费一番波折,让我为你做事?”
建宁知道他这种自己觉得是义士的人,不会受人威胁,但若是动之以理反而会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所以她将鳌拜如何结党乱政,圈地乱国,苏纳海三人如何忠言直谏却被他强逼着皇上下旨,将三位忠臣除死的事向他简单叙述了一遍。
建宁说道:“现在的局势臣强主弱,谁都没有办法。鳌拜早有篡权之心,连皇帝哥哥都不能如何,我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格格,如何有权利下旨救他们三人,鳌拜要皇上在圣旨上加盖玉玺,皇上也十分心痛,若是能救下这三人妥善安置,等到鳌拜失势时再回归朝廷,也算是一段君臣佳话,若是救得下来,请你将这段话转告他们。”
果然茅十八听完之后早就义愤填膺:“我早就听说鳌拜是个奸贼,没想到他还明目张胆的诛杀忠臣,我茅十八知道了这种不平事,就算是没有跟你的交易,也会义不容辞去救人的!只要你没有骗我!”
建宁笑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一出宫,我就控制不了你了,到底要不要救下他们,就全看你的良心了。”
看到茅十八已经同意,于是建宁命墨菊带着毓庆宫里腰牌今晚就送他出宫,好能出去再准备准备,若是劫法场时能再找几个帮手就更好了,本来建宁看中的就是茅十八身后的“天地会”,否则以他一人之力,怎么劫得下有重重护卫的法场呢!
第163章 刁蛮公主13
那天在法场之上,三位大人穿着官袍就被押解到断头台上去; 整个法场上的气氛因此十分肃穆; 每次法场杀人; 会围观不少人来看热闹。但是这次与以往好像很不同,囚犯们并非穿着灰白色的囚服; 而是十分鲜亮的官袍,戴着二品顶戴,五蟒九爪的袍子; 像是在大殿之上直接被请过来的。
老百姓们知道穿着官袍被斩是忠臣; 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自从宋末的文天祥之后,还从未有过这样直接杀官的; 这是大清开国以来头一次。
其实是当时跑到御桌之旁拟旨的鳌拜太过激动; 以至于忘记先罢黜他们的官职再下斩杀令; 所以一时疏忽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所以鳌拜踏着雄赳赳的大步子过来监斩时; 法场上竟然奇异的保持着鸦雀无声,没有人像从前一样议论指责那些犯人; 连杀人无数; 任人指挥的刽子手都不愿意干这个差事; 杀了这样的英魂不知道会不会折寿。
本来负责监斩的刑部侍郎见他到了,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给鳌拜让了位子; 他也不愿意监斩,只因这案子杀的确实是忠臣; 判得太过糊涂,只是据实参奏就要被问斩。日后多半会翻案,到时候这件案子一查是由他监斩的,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侍郞大人硬着头皮磨时间,等了又等,也没有人来传旨说刀下留人,当见到鳌拜亲自来时,就知道朝廷下旨放人那是不可能了。
“鳌中堂,请坐。”
鳌拜一点儿也不推辞,理所当然地坐到了正中央,扬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刑部侍郎让出位子后,立在一旁回答道:“……已经是午时三刻。”
鳌拜瞪着眼睛道:“行刑的时辰已经到了,真不知道你在磨蹭什么!不过正好,老夫正好亲自监斩!”“来呀!把他们的枷锁去了,给这三位不知好歹妄图乱政的不忠不孝之人行刑吧!”
苏纳海三人自然看到了坐在监斩台上的鳌拜,不由得大声疾呼道:“鳌拜,你这个犯上作乱篡改圣旨的奸臣,总有一天,老天开眼,自会收了你!”
另一位大哈哈长笑道:“吾亦不化血,吾亦不为齿,愿有阎罗殿,册我为厉鬼,为主驱邪恶,吾为主前锋……”
听了这话鳌拜更是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老夫一生征战沙场,杀人如麻,从来不信有厉鬼,你便是真化作了厉鬼,也近不了老夫的身!行刑!”
不知道何时刮起了风,黄沙和土沫飞扬起来,雾蒙蒙的天空看不见太阳,鳌拜喊了那两个字后,突然间天地风云变色!狂风骤起,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真好似天怒夫怨一般!
刽子手的大刀刚要落下,肃静的法场上只听有人喊道:“住手!忠臣杀不得!”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二十几个人来,拿着刀兵与围在加上外围的官兵厮打了起来,有人已经冲到了斩头台边,放倒了守在那的护军和刽子手。
鳌拜气咻咻的说道:“好啊,胆子不小!竟然敢来劫法场!今天我就叫你们有来无回!”他一跃身也加入战团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的民居里,苏纳海三人万万没料到,竟然还会有人来劫他们的法场!而且他们还被成功救出了!
但是那些劫法场的义士也有一半死在了鳌拜手上,要不是后来鳌拜突然犯了不知道什么的病,恐怕这次他们也不会被救出来。
他们被救出之后,整个京城自然会到处搜捕他们,所以有人将他们三个带走安置在了一个十分不显眼的民房之中,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待,还有能说会道的人来专门的劝说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意已经很明显,这些救了他们的人,竟然是劝他们背叛朝廷,加入他们反清复明的组织!
苏纳海三人自然受到朝廷的迫害,但是一心想的是为朝廷逐奸除佞,为百姓请命做事,做个受人赞颂的好官,从来没想过去做背叛国家的乱党,所以那些来劝的人收效甚微。
更何况他们三人的眼界开阔,知道大清虽然入关不久根基未稳,但是已经民心初定,人心思安。不是单有一腔热血靠几个江湖人就能推得翻的豆腐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