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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女朋友……她的脸苍白发青,她的身体冰冷的像蛇。
我身后跟着的小怪物们叽叽喳喳的告诉我,我女朋友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出来了,按照我向恶魔祈求的那样,她的生命力献给了我本来变成植物人的母亲。这让我想起了我和我女朋友一起来时开的玩笑:
“来,戴,和我一起向主祈祷。如果让我妈妈醒来,我什么代价都能付出!”
“包括我吗?”
“哦,当然,也包括你亲爱的。”
“欠揍!”
我还记得我的女朋友戴调皮的表情,和佯装生气的娇憨。我知道她那么说只是为了安慰我,但我的回答害死了她……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我拒绝了小怪物们希望回到母亲肚子里的请求,因为它们要的母亲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我不想有任何人,再像我的戴一样,冰冷孤独的躺在那里。我抱着我的女朋友,她的尸体已经开始产生异味,我却努力使自己不去在乎。
我想,我不需要活下去了。
所为奇迹它不是主的赐福,它是恶魔的玩笑。我不希望成为恶魔手里的玩物,我宁愿去拥抱永恒的死亡。
但我低估了恶魔的邪恶、混乱。
在弥留之际,除了戴腐烂发臭的脸,我还看到了我的母亲。她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七个蛇形祭坛中央的雕像前。手握毒蛇的雕像肆意的伸展十二枚蛇形光翼,面容带着似怒非怒的冷笑。我以为是堕天的路西菲尔来借我这个害死女友的罪人,我以为……
但栩栩如生的雕像并不是那个傲慢的魔王,可我多希望它是!虽然路西法和那个雕像同样都是十二翼,但那位曾经无比骄傲的天使长永远不会伪装自己。我记得圣经上对大天使路西菲尔的描绘,也记得被典籍模糊隐藏了的十二翼毒蛇。
这个恶魔,他是暴怒的魔王!
也是诱引夏娃吃下禁忌之果的毒蛇!他是第一个背叛神的天使长,也是有毒的光辉使者,冷酷而具备毁灭性的死亡天使。
他是愤怒魔王,他是萨麦尔。
是诱引亚当、夏娃偷食禁果的幕后黑手。是他给予了这些小怪物魔力,它们对世界的憎恨和对不能享受生命的愤怒,引动了魔王雕像上留存的力量!
我想,我的妈妈堕落了。为了我能活下去,她堕落了。她答应那些叽叽喳喳吵闹的死婴骸骨,帮助它们找到温暖的子。宫。但作为交换,这些小怪物必须不能伤害我,并且保证我的安全和生命。
我想,我成了她的累赘。我很累,我想去陪戴,那个笑容俏皮又热情的女孩。
我以为我能够饿死自己。
但那些小怪物显然不想这么放过我,它们和我的妈妈达成了约定。它们分出了它们重要的骨骸,放到了我的身体里。我以为我能饿死自己,我感觉到我的胃酸在我的腹部烧了一个大洞,饥饿和寒冷让我发狂。我能感觉到有东西从身体中渐渐抽离,我的眼睛模糊,我的痛觉迟钝……
我要死了,我要得到救赎了。
饥饿和寒冷折磨着我,三天、五天、十天,我依然没有死。那些小怪物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但我就是没有死亡!
是它们的骸骨吗?是它们的骸骨吗?!
我拼命挣扎着,用祭坛锋利的边缘割开了手腕。暗红的血慵懒的流出我的身体,但没一会我就被黑气包围了。那些黑气钻进我的伤口里,我感觉我的骨头贪婪的吸收掉黑气。我的身体里发出嘻嘻的尖细小声,不知道是哪个小怪物把它的头骨的一部分放到了里面。
这是它们的骸骨吗?
我厌恶着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唯有戴这样美丽的死亡才能让我心动。哪怕是我的妈妈,她那哭泣哀求的鲜活模样,真是令我恶心极了!
——我怎么能这么想?
饥饿和疼痛几乎令我发疯了。我明白我再也死不了了,我必须找方法让我感到好受一些。于是,我开始吃东西……离我最近的,戴美丽的尸体。这能够令我和她融为一体,她的肉松软而发酸,带着淡淡的血汗味。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味道,软泥般的腐烂酸臭,混合着我的眼泪。
果然,在吃过东西之后,我感觉好受了很多。至少不是一直维持着要饿死,但始终不死的状态了。我听见有细小的嬉笑声,我能感觉到,现在我和那些死婴骸骨是一样的了。
我和那群小怪物是一样的。
这座废弃的教堂成为了我的棺材,而我的妈妈则是那个诱引我堕落的毒蛇。不断有年轻的女孩被送进来,她们究竟是送给夏娃的苹果,还是献给真正毒蛇的祭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她躺在冰制的棺材里。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冰层映衬着她青白色的肌肤。她眉头紧蹙,嘴角却挂着一丝欣然的笑意,这令她带着一些矛盾感。我试着打破冰层,命令白影化作灵体的虚无把她拉出来,但封存她的冰棺显然不一般,我失败了。
挫败感的同时,我还隐约有种怪异的庆幸和期盼。我吃不到她的肉,我也杀不死她,或许那群小怪物会觉得我很无用,它们能够放过我,转而利用这个特殊的女孩。
或者,她能救我出去?
抱着隐隐的希望,我认真仔细的观察冰棺中的女孩。她看起来不大,应该有东方血统。她的五官不如当地人轮廓分明,但她的睫毛很长、皮肤很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晕。我认为她是个温柔的女孩,和我的戴一样。
我不想吃她。
☆、第135章 '18th'
【每天系列一】
雅各布:每天醒来的世界都不太对'一'。
清晨的阳光照耀雅各布的脸,保留地的天空少有的放晴。雅各布的睫毛颤动几次,终于挣脱了睡梦牌强力粘合胶的效果,睁了开来。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摸索身边那个人。一声巨响之后,差点砸透地板的雅各布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揉揉直接接触地面的额头,诧异的观察他的卧室。和常青宽大的双人床不同,他主动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了腿脚不便的比利。他的房间只有靠窗简单搭建的床板,上面温馨的铺了两层厚厚的毛毡垫。
雅各布记得,那还是他和常青在一起后,他的女孩怕他睡醒腰疼拉着他买的。
“阿青?”雅各布揉着鸟巢造型的脑袋,打开他的房门。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的留宿,难道他晚上做了奇怪的动作,被常青扔了出来?
“小子,你醒了。”比利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少了些,他转动轮椅的轱辘:“吃完早饭快去上学,我今天约了哈利和查理钓鱼。”
“哈利?”雅各布下意识的接过比利端着的面包盘,把他推到餐桌旁边:“哈利。克里尔沃特?”
可是,他不是死在吸血鬼劳伦斯手里了?哦,不,他是因为心脏病复发死的。
当时劳伦斯袭击了哈利。
“你应该叫他哈利叔叔,臭小子!”比利给了雅各布一下,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还要跟在贝拉屁股后面?你追人的手法太烂了,我要是查理,肯定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追?贝拉?”雅各布迷迷瞪瞪的指着他的鼻子,惊诧的声音都走调了:“我?”
比利凶狠瞪视雅各布。正因为他是他的崽儿,比利才要严格要求。他可不希望老友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担当的混小子:“敢做不敢当?”
“里尔还好吗,呃,我是指她最近还跟着狼群一起行动吗?”
“你难道睡糊涂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你记住,普通人不能知道狼群的存在。何况还有山姆的原因,里尔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要不是比利太熟悉雅各布了,他几乎认为眼前的并不是他的儿子:“臭小子,你最好别做多余的事,那只能让里尔在以后的时光更加痛苦。”
雅各布低声嘀咕:“她已经用她的痛苦折磨过我们了。”
“你说什么?等等,你刚才说狼群?”尊敬的奎鲁特长老,比利。布莱克抓狂道:“嘿,你是怎么知道的!?”
雅各布敷衍道:“安柏瑞告诉我的,你知道他是其中的一员。”
“安柏瑞疯了吗?山姆会惩罚他的!”
“比利,你先吃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要早出去一会。”雅各布胡乱的套了件体恤,抓起装有手机和维修工具的背包,向外面跑去:“我可能要晚点回来。对了,我们的邻居今天心情怎么样?”
“我们有邻居吗?旁边不是空房子吗?”比利彻底被雅各布弄糊涂了,即使如此他不忘提醒道:“雅各,晚上和贝拉约会表现的主动点!女孩都喜欢那样的。”
比利殷切叮嘱的雅各布,此时正傻傻的站在一所老房子外面。
透过锁住的玻璃窗,雅各布能看到房屋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阳光照耀着屋里的灰尘,显然这间屋很久没人居住了。
雅各布捏了捏鼻梁,不敢相信的再次看向面前的老房子。难以相信,他昨天晚上还和常青在里面一块吃的晚餐,他还外带了一份炸牛排给比利。
“愚人节吗?!”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两年前,雅各布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常青来到保留地还不到半年。在十几天后的一个周五,贝拉约他和她的朋友一块看电影。雅各布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提前离开了电影院。紧接着他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在常青的门口失去了意识。
常青把他带进屋里,用冷手巾擦拭他的皮肤帮他降温。那个叫做安德森的傀儡师拿他做人质,威胁他的女孩放弃反抗……
“嘿,安柏瑞。”雅各布愤怒的挥拳,并且拨通了安柏瑞的号码。
“雅各,我还有事。我……”安柏瑞的声音冷淡,变成狼人的他还处于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前伙伴的阶段。他跟着山姆,山姆要求他不向任何人透露狼群的存在。
“安柏瑞,别挂!我的麻吉,听着,我不想问你和山姆的事,也明白阿尔法狼对狼群的控制力。”雅各布飞快打断安柏瑞:“我只想问一件事。”
安柏瑞震惊的忘记挂断电话,他能感觉到雅各布的焦躁不安,压住疑问回答道:“我明白了,你想知道什么?”
“安柏瑞,你认识一个女孩么。我们叫她阿青,她也叫作欧吕尔。常。”
“那是谁?”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她来自东方。你记得吗,她住在我的隔壁。平常看起来很安静,但很有主意。”雅各布彻底慌了,他以为安柏瑞能够记得常青:“还有,她是□□人。她很擅长控制水和冰。”
“她是个吸血鬼?”安柏瑞沉默片刻:“控制冰和水是她的能力?你见到了吸血鬼?”
“……”雅各布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听我说,你必须远离那个女孩。如果你的身体在发热,立刻找个人少的地方等我过来。”安柏瑞认真的听不出半分愚人节玩笑的意味:“雅各,这很重要!先按照我说的做,我过后和你解释!”
“不,不用。”雅各布无力的靠住街边垃圾桶:“它是个玩笑,麻吉。”
“雅各,喂——”
雅各布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顺手关了机。
一切的迹象表明,他正处于一个没有常青的世界。这令生活趋于稳定状态的奎鲁特男孩无法接受,它简直像是女巫的玩笑。
“等等,女巫!女巫药剂!”雅各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