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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下刀解剖一件件点给你看吗?”
“或者,让中枢派遣皇廷专属医生来?”
……
一瞬间,现场极是安静,千岁百岁的言语仿佛掷地有声,所有目光顿时聚集到国王宠姬身上。
霎时间,诗蔻蒂面色几经变化,半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抚上腹部,下巴抬高几分,不无得意的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贱民。”
“我的先祖是古恩露德,腹中更怀有都姆兹皇廷继承人。”
啧了声,波鲁萨利诺抬手按在千岁百岁的肩膀上,随后低声说道,“古恩露德是都姆兹开/国/之君英雄王的妻子,她…”
“现在不能动诗蔻蒂,即使她是凶手。”垂下眼帘,他看着她隐约带着不解神采的眼睛,缓缓的解释,“后宫宠姬也就算了,古恩露德的血脉同样是贵族。”
“她能吹响新月之笛。”
静默几秒钟,千岁百岁扬高眉梢,轻声问道,“不是说只有都姆兹国王才能吹响?”
“是不知为什么,得到承认的国王就可以吹响。”波鲁萨利诺接下她的疑问,“那个皇朝很有意思,即使血脉稀薄到几乎没有,一旦坐上皇位,新月传承会继续。”
“或许是世界本身在遏制海妖,然而,新月之笛承认都姆兹皇廷血统,同样,伴生诅咒也承认古恩露德。”
“英雄王之妻,古恩露德是第一位献祭的诱饵。”
想了想,波鲁萨利诺有些恍悟的挑了挑眉梢,“英雄王之妻后代,腹中怀有都姆兹皇位继承人,倘若中枢加冕…”
“不必倘若,中枢一定会承认她。”千岁百岁接走他余下的话,又停顿片刻,忽的笑道,“原来是这样才有恃无恐。”
“凭借腹中孩子得到中枢承认,登上皇位,因为身负伴生诅咒血统而能够进行新月仪式,双重保障之下,你才敢利用情人之手杀死替身,转而毒杀对方。”
她的目光偏移少许,上下打量诗蔻蒂,慢吞吞的开口,“开始我很奇怪,为什么能够进入密室,现在想想是我疏忽了,这里还有恶魔果实。”
“能够肆意开启空间,超人系。”
“凭你的力气根本无法一刀毙命,所以动手的一定是男人。”
“海军情报处有关于类似果实的消息吧?”
随后,千岁百岁把目光放向泽法与特里顿,“出身都姆兹,有机会与后宫宠姬相识,进而私/通,答案很明显。”
“是巴古阿。”波鲁萨利诺忍不住伸手过去,把她的脸转开不让她看着泽法,“都姆兹左大臣,据资料显示那个男人,是门门果实能力者。”
她看着因特里顿准将示意而打算采取行动的卫兵,语调平静又冷漠,“不必让人去逮捕,因为那人已经毒发。”
……
随着波鲁萨利诺与千岁百岁的交谈,诗蔻蒂娇美脸庞微微扭曲,虽然不曾开口,神情却已经说明一切。
等了一会儿,千岁百岁又发出一记轻笑,“你发现替身的不同寻常,夜里伺机让同谋动手,你和他进入我的房间,或者先往里面丢了什么会导致昏迷的药物。”
“等到真正进去又发现空无一人,无奈之下只好杀死替身把人丢在那里,布置好现场,你们回到自己的房间。”
“搬动一位成年男子而有些累的他,必须赶在海军到来前离开,喝过你倒给他的水,他试图与你吻别,你制止他,不让他在你的嘴唇上留下痕迹,他只能忍耐的吻了吻你的手。”
“只是没想到回房之后他腹痛如刀绞。”
“因为你倒给他的水中,掺着计算好时间发作的剧毒。”
……
“你怎么可能知道?”即使被揭露替身真相也始终神情倨傲的诗蔻蒂,这一刻才终于脸色大变,“你不可能知道,你这妖魔!”
“你戴在手背上的银饰有点发黑了啊~”千岁百岁耸了耸肩,转回脸,嘴角挑高了,笑得极是无辜,“幸亏那种毒素不透过皮肤侵蚀,不然就真是死亡之吻呢~”
第二十二章
新月之笛
一个女人究竟能美丽到何等程度?
看着千岁百岁,波鲁萨利诺才有了真切的认知。世上漂亮女人有很多,单论样貌,不比千岁百岁逊色的他也见过,却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如她一般要命的吸引目光。
外表美艳的女人或妖娆或魅惑,风情万种通常只会勾起官能欲/望,其中或许也不乏聪慧灵秀,到底没有像千岁百岁这样,近乎妖异。
轻描淡写言语,红唇漫不经心开阖,看似谜团重重的困局霎时水落石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子,眸光冷锐锋利如刀,顾盼间是令人无法逼视的璀璨生辉。
比起这样的千岁百岁,世间其它万种美丽,千娇百媚,刹那间变得黯然失色。
她接过现场主导权开始,随着她诡变机敏行事,峰回路转破解凶案,即使强大冷漠如原大将黑腕泽法,注视她的目光,一双看透世情的利眼也盈满不容错辨的欣赏与惊叹。
今天晚上,波鲁萨利诺深信,在场所有男人都和他一样,将铭刻于心。
某种微妙的翻沸血气在身体里躁动蔓延,波鲁萨利诺不可控制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触手可及的微启唇角,哑声笑道,“如果是百岁,即使死亡之吻也没所谓呢~”
话音落下,她怔了怔,眼底杀机若惊鸿掠影,也不过转瞬间,仿佛是更深处有危险阴暗之物将凶戾强压下去。
深深盯了他一眼,她忽地偏过脸,嗷呜一口直接啃在他的手指指尖。
“——!”波鲁萨利诺狠狠一窒,呼吸瞬间灼重,却只能浑身僵硬不敢乱动,唯恐一不留神就陷入异常糟糕的境地。
她其实咬得不重,齿间啃噬他的皮肉,慢慢地一点点研磨撕咬,柔腻湿润触感变成悠长细腻的折磨,细细刺痛里派生出会令人发狂的酥/痒。
这样情况下,因为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也会叫他理智失衡。
……
隔了不知多久,几分钟亦或者几秒钟,总之对波鲁萨利诺来说,糊成一团的脑子里已经不存在时间感,裹着指尖的温软撤离,美妙的煎熬终于结束。
磨完了牙,千岁百岁的神色也变得沉静,眼眸恢复清澈,方才一刹那的暴戾阴霾,如昙花开谢般杳无痕迹。
恨恨白了他一眼,然后她悠悠地起身,把脸转到别的方向。
波鲁萨利诺垂下眼帘,扫了眼湿漉漉的指尖又飞快转开视线,暗自苦笑一声,随后跟着站起来,故作不经意地把手背到身后,握掌成拳。
收紧的力道,握在掌心的指尖,指甲缝隙渗出浅浅血丝。
神色自若的撩高眼皮,目光环顾周遭一圈,波鲁萨利诺发现,其他人眼光极其古怪。
许是还没从目睹他和她的互动里缓过神,众人的视线在他和她之间反复打转,面上神情是掩不住的愕然。
渐渐的,年轻海兵们把注意力停在千岁百岁身上,眼神流露出一种非常细微的异样。
冷哼一声,波鲁萨利诺强迫自己压下心头浮现的不悦,错开那些会让他想发怒的目光,眼睛看向为数不多仍然停在他这里的注意力。
这其中尤为尖锐的一道视线,是泽法。
那男人眯着一双灰蓝眼睛,神色冷峻,眼底深处透出一线揣度思量。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过后,泽法忽然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复又调开视线,却什么也没说。
……
又间隔良久,自远处被空气捎带来的诡谲动响,惊破这片古怪又凝滞的气氛。
沉闷又尖利,仿佛是隔着门扉什么东西死命抓挠,又象是厚厚纸张被撕裂,然而,那些声音细碎又短促,不过转眼间就消失。
听得异动,在场所有人神色俱是微变。
特里顿准将蓦地抬手按住腰际长刀,“卫兵!”沉声下令的同时足下纵起,刹那间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疾掠。
鹰隼般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拐角尽头之外,收到命令的卫兵即刻紧随而去。
依旧留在现场的数人彼此对视一眼,泽法往前迈出几步,从原本与外海的一墙之隔站到众人与走廊拐角之间位置,挡掉遭遇突袭的可能性。
波鲁萨利诺伸出手,一把将千岁百岁扯到自己后边,之后才望着异状突发的方向,眉心微不可察颦起。
那个方向是都姆兹一行人的住区,除了国王、宠姬、宰相,房间里还住满奴隶,可是一般情况下,奴隶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脖子上锁的微型炸/弹,随时可能炸烂脑袋。
那么,很可能就是方才离开的女侍,和正在审讯她的卫兵,那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意外。
……
想了想,波鲁萨利诺拿眼角余光瞥了眼藏在人群最后方的诗蔻蒂,她的那名侍女是唯一一个不戴锁圈的近侍,应该是后宫女官之流,并且得到诗蔻蒂的信任。
也或者,原本侍女就不是奴隶。
如果那意外…是女侍做了什么?
一瞥之间,波鲁萨利发现诗蔻蒂被军医扶着,或者也可以说带着点扣押味道的制止行动,她的神色看起来与其他人一样,迷蒙不解里带着些惊惶未定。
相信那些惊惶,是千岁百岁带给她,而并非其它原因。
细细审视国王宠姬几眼,波鲁萨利诺随后收起视线,目光下调,复又发现千岁百岁看着与他相同的方向。
静静盯着诗蔻蒂,千岁百岁的眼睛里眸光幽暗莫测。
顷刻间,她察觉他的目光,回过头,唇稍浅浅勾起,无声无息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恍悟的,半嘲半讽的笑意。
眉骨微微一跳,波鲁萨利诺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装作没发现,千岁百岁这一刻流露出的诡异眼神。
……
等了一会儿,前去查探的人有了回音。
伴随纷沓而至的步履,一行人自尽头拐角走出,特里顿准将走在最前方,后面跟着卫兵,而那几名卫兵手下抬着一件重物。
不多时,几人已走到近前,特里顿形色匆忙,身形微顿,随即挥了挥手,之后卫兵将挟裹浓郁血腥气的重物搁置到地上。
那是一张织金叠翠的毯子,内里影影绰绰裹着什么,墨汁般的腥膻汁液透过布料纤维,在重重繁花图案间氤氲熏染。
视线飞速环顾周遭一圈,特里顿的声音低沉又阴郁,眉宇间盈满怒气,“要看吗?”
“不看,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回答特里顿的是千岁百岁,探出脑袋扫了织毯一眼,语调嫌恶,“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哦?”特里顿神色缓了缓,复又开口道,“那你能猜到是谁吗?”
“还能是谁,自然是巴古阿。”千岁百岁极是肯定的回答。
原本想制止她从身边溜走的波鲁萨利诺动作一顿,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诗蔻蒂,低声问道,“巴古阿?现在才死吗?”
“耶~都姆兹后宫的效率可真低啊~”一边说一边不无讥讽的冲着国王宠姬冷笑。
……
待得波鲁萨利诺收回盯着诗蔻蒂的视线,目光一转就看到站在织毯边的千岁百岁,翻着死鱼眼瞪他。
嫌弃完他,她重新看向特里顿,“在哪里发现的?应该不是他的住舱吧?”
停顿几秒钟,仿佛思考着什么,随即她又挑了挑眉梢,“如果巴古阿是门门果实能力者,没被毒死自然会逃走,逃走前他是不是正在做什么?”
特里顿的眉宇间飞速掠过些复杂神采,盯着千岁百岁的目光顿时染上深意,“巴古阿在诗蔻蒂的房间。”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