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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不敢进犯,也就小打小闹罢了,如上回,亦是没撑多久便要议和的。朝臣们便有闲心来争论了。
龙朔军的众将领自然是想要出征的,武将,不靠军功靠什么?像陈羡之这般的官n代还能有父兄拉拔,其他的,想要上进一位,不知多难,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怎会不动心。
赵王咬死了不肯放,这些兵几乎就是他保命的底牌了,再被分割,他命休矣,岂能松口。争论五日,终是让他顶住了,柏冉等人退了一步,不出兵,出将领,龙朔军的将领也该去战场上滚一圈,历练历练,朝廷的粮食,不白养无用之人。
赵王迫于军中与朝堂双方压力,只得妥协。
与柏冉等人而言,这是不赔本的买卖,与赵王,则无异于割肉。他们乐得看赵王这心疼的模样。
边陲军收到柏冉与陈大将军的指示——压着那批人,最好能将他们寻错入罪,再不济也留在边疆,或许真有将才能收入门下也不错。那里的地盘,自几年柏冉去过以后,便被柏氏陈氏谢氏三家瓜分了。
军队不能没有将领,接下去,就是给龙朔军重选将领。
赵王一步退,步步输。连先隆手中那四分之三的龙朔军不再牢不可破。
办完这些事已是十二月初,□□先发国书申饬,匈奴我行我素,□□便出兵,之后二个月,匈奴也被朝廷以压倒性的军队数目打得一败涂地。
到了春耕时候,连同抚慰百姓至论功行赏,都了结了大半。
“我还是觉得奇怪,没道理匈奴忽然就来寻不自在。”柏冉躺在卧榻上,百无聊赖道。
襄城缝上最后一针,一件长袍便做成了,她一面收针一面问道:“你觉得怎么呢?”
“我猜,是有人挑唆,可若是赵王,那他这回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柏冉弯起了嘴角,显得极是愉快。
“嗯。”襄城拍了拍她手臂外侧道,“起来试试。”
嗯?柏冉诧异的愣了片刻,是给她的?这件外袍襄城做了有些日子了,她一直在猜是做给谁的呢,但又想不出来,却也不觉得就是做给她的。
柏冉惊喜的坐起,直接脱了外袍,接过襄城手里的那件穿了起来。襄城顺手为她理了理领子,穿上,还算合身,袖口还需收一收。
柏冉爱惜的摸了摸光滑柔软的面料,一双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襄城见她如此高兴,也不禁笑了起来。
脱下的时候,柏冉还恋恋不舍的:“何时能上身啊。”
“左不过两三日。”被这样的期待,令人觉得自己所做十分有意义,即便是辛苦一些也觉得甘愿。襄城觉得开心。
柏冉单手撑着脸,看着襄城来来回回的走动,心里琢磨着,应该,是掰弯了吧?或者是成功一半了?
“殿下。”
襄城站住,鹅黄的襦裙秀美而端庄,她侧头望来,微微上扬的眼角显出妩媚来,大有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将她赶出去的架势。
柏冉便笑了起来,飞快的凑上去,在襄城的嘴角亲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撤离,跑走了。
襄城觉得嘴角有一刹那软软的触觉,不过瞬息又没有了,那作怪的人已跑得不见人影。她愣了愣,忽而笑靥如花,这样也挺好的。
跑出来的柏冉到庭前猛地止住了脚步,一拍额头,她忘了问一问襄城为何有这样大的转变了。
襄城的态度转变无疑是好事,若说上回传达的肯与她相见的意愿只是一个不大明朗的信号,那么亲手为她制衣便是再明确不过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柏冉心痒痒的。
襄城想了想,令人再取针线来,若是赶一赶,快的话,明日就能得了,她也想看柏冉笑得满足安逸的样子。
到了傍晚,有婢子传话来,柏冉不回来用晚饭了。
襄城放下针线,眨了眨略有些不适的眼睛,问道:“有说去哪儿了么?”
“说了,是有客来访,具体如何,驸马说,晚上他亲自来与您分说。”婢子回道。
一听到晚上亲自来分说,襄城就脑补出了类似分说完太晚了,走不动,留下睡吧,又或是说来话长,边睡边说,之类的场景。
结果也不负所望。直到夜深,柏冉方来,带着满身酒气,在襄城不豫的目光中去洗了洗,换了干净的衣裳,就来对襄城道:“咳,此事干系重大,还需密之,不如熄灯灭烛,我与殿下榻上交卧而谈。”
就知道。襄城轻轻瞥了她一眼,她觉得自己对柏冉某方面的了解已到一定境界了。
柏冉见襄城犹豫,忙又抛出诱饵,神神秘秘的道:“事关赵王世子。”
襄城挑眉:“亮着灯便说不得了?”
“说是说得。”柏冉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如愿,只是她反省过后,明白两人间,最好还是坦率,小玩笑可以,若是总是不正经,便令人觉得不可靠了。柏冉便与襄城打商量:“只是还是想和殿下卧一张榻上。说完就睡,我老老实实的。”
襄城朝里挪了挪,示意她上来。
柏冉迅速蹬了鞋子,钻进被窝里,暖融融的被窝还留着襄城的体温,柏冉舒服的叹了口气,伸手将襄城抱入怀里。襄城也没拒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无需多说,二人便已有默契,今时不同往日,这样的小福利,还是可以的。
柏冉下巴在襄城的发上轻轻蹭了蹭,便道:“陌伯庸出使赵国时,我也派了心腹去。”
襄城倒没想到,点了下头,听她说下去:“陌氏,赵王,已成仇,那一件事,赵王倒还其次,最难堪的实则是世子,结发之妻,说离散便离散了,我曾派人去打听,世子有二子一女,皆妃所出,可见二人感情深厚。因陌氏小人行径,使小儿骤失其母,世子心中,一定是很有意见的。”
柏冉顿了顿,又道:“如此,陌伯庸竟还敢自请出使,必是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我猜,应当与前世子妃陌氏之死有关。陌氏死于回京途中,究竟是天灾还是*?其中耐人寻味。陌伯庸既敢去,必有与世子有可说之话,前后一联系,我估计,世子妃之死,赵王所为。世子妃殁,而致世子怒,再娶相国女,以抗其父。”
襄城皱起眉:“赵王,何至于此?”
“他这人,疯子一般。少有说道理的时候,许是迁怒也说不定。”柏冉很是不屑,“不过,陌氏反水而致世子休妻也是事实。我派人去看着,若有机可趁,便中途截下来,最好,能让陌伯庸陷在赵国。”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也猜到啦,去人与世子接上头,我允他压制陌氏,他答应若是赵王身败名裂,十七万赵军,他散去五万。”
襄城惊讶:“他竟恨赵王至此?”
“其中应当还有故事,不过,是他们父子间纠葛,倒没必要追根究底。”亲父子能到这地步,赵王也是有本事了。
“你要压制陌氏?”陌氏可不好压制,不说别的,单他们家要出一个皇后,除非皇后无所出,不然,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太子即位为君,陌氏为其母家,除非新君要对付他们,不然如何压制?
“是,陌氏其心鬼蜮,他们兴,说到远些,与将来储君也不利。”说得义正言辞的,柏冉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皇后家族不兴,也不好看。”要柏冉注意分寸。
柏冉有些不情愿,抱着襄城的手臂收紧了点,让她贴着自己,襄城有些不适,抬头欲让她松开些,二人的鼻子却正好擦过。襄城忙要转开,柏冉却下意识的托住了她的脑后,不使她逃脱。
襄城的心顿时提起,她的呼吸那么近,几乎是相贴,微张的嘴唇被试探的轻吻,柏冉亲过一下,便稍稍退开一点,襄城沉寂的心泛起一阵阵涟漪,嘴唇上的触感让她瞬间便口干舌燥起来。
不过片刻,柏冉便又覆了上来,先是小心的,浅浅的,舌尖划过襄城的唇,襄城便禁不住的颤抖起来。柏冉便如受了极大的鼓舞,轻轻的咬了咬襄城的下唇,襄城轻呼,城门失守,柏冉长驱直入,深深的攫取她的气息。
襄城起初还试以轻轻的推搡,后面便无力起来,身子软得像化了似的
唇齿相依许久,一吻终了,柏冉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轻轻的喘着气,望着襄城的眼中带着迷离的水雾,与清晰可见的爱恋。
襄城柔若无骨的躺在她的怀中,眼角眉梢尽是水雾妩媚,嘴角一丝银丝,脆弱的,令人想使劲欺负她。
柏冉终忍不住,低头又在那红唇上吸吮,襄城气息不稳的推开她,声音中带着媚入骨的沙哑:“不准了。”
☆、第68章 六十八
不准就不准;柏冉乖乖的埋首在襄城的颈间,轻轻地嗅她身上的馨香,她柔软的娇躯;她嫩滑的肌肤,她声音中的沙哑牵动着她的灵魂。
这一切对襄城是陌生的,她有些怕,但又有些渴望;这种感觉十分复杂。她看着柏冉对她的痴迷;觉得骄傲;又很羞涩。
本不想这样快,但已发生了,二人的关系自也不言而喻,襄城矜持却不伪作矜持,她下决心不容易,心中不免便还有一些迷茫,柏冉又上前了一步,襄城便是想退也无路可退了。亲亲对襄城而言,丝毫不亚于将自己交出去的意义。
她有一种定下了的安全感,还有一丝对未来不确定的不安。
“你会一直对我好吧?”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孩。
柏冉也绝不会放过这样好的表忠心的机会,她的心满满的,若是现在又回到之前二人相敬如冰的状态,她保证她一定无法承受。
“会,一定。”
这样的对话有些傻傻的,但当事的二人听来却分外甜蜜。
她们是越来越好了,陌伯庸的情况却迅速反转,他真的陷在了赵国。世子上奏,天使把他的宠姬睡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也不敢私下要打要杀,便将此事奏明上听,请朝廷给给公道吧。
出使藩国的使者,把人家世子的宠姬睡了,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丑闻,朝廷被当众扇了个响亮的巴掌,世子奏折中的用词还颇具用意,天使“误入”臣媵之房,误入,看起来很含蓄,实则不然,后面跟的对象是媵,媵妾,是朝廷给过品阶的妾,并非寻常可随意打杀的婢子,更不是随意可见,她的屋子也不是想误入就误入的,其中因缘,请诸公自辨。
事情闹大了。事情发生在人家的地盘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过了两三日,陌伯庸自辩的奏章还没到,可见就算不全中也有七八分——的确把人睡了,他不占理。
朝中议了数日,最后派鸿胪寺一郎中带了一队兵,去把那位天使抓回来,还要司马伦下诏安抚受害者世子,赐美婢数十做弥补安慰。朝廷也不能不讲理,做错了事,也是要圆过来的。先惩罪首,再设法能掩饰便掩饰,不能,也只得认了,不然,让天下人笑话得更厉害。
这件事,还有一深意,司马策将决定权交予朝廷,便是一个表态了。他爹赵王不义,他不能不仁,忠孝难两全,若有什么意外,他将舍孝而就忠。
“这位殿下,倒是有些本事,却是可惜了。”谢回有惜才之心,立朝愈久,便愈安逸,宗室子,有能耐的俊彦可越来越少了,这一位颇有手段,却是可惜了有个糊涂爹。
此时在谢府谢回的书斋中,二人相对而坐,中间一方矮几上两盏香茗香气四溢。休沐日,柏冉与襄城一道来拜访外祖家,襄城此时正在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