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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是会那样选择的信长大人,才是信长大人。如果选择的是为了保下我而置自身背负的责任于不顾,我想我会很失望。而且,很难过吧,做出决定的时候。”石田熏眯起眼,对织田信长微笑,“所以,我爱你。不是因为命令,而是作为可以理解您的恋人,给予的回应。”
番外二——关于酒
农忙时节已经过去,短期内战事不会爆发,许是为了消遣无聊时光,胜家提出,为少女的回归举办一场酒会。这个一时兴起的提议,竟然顺利通过,并且在当晚得到执行。最后,宴饮的大厅中,众吸血鬼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就连平日并不饮酒,只负责搬运酒工作的兰丸,都抱起酒坛加入其中,成为醉倒者中的一员。
而身为“欢迎奈姬归来第十天的宴会”主角的石田熏,则是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酒坛,在其他吸血鬼举杯痛饮时,被织田信长拉离大厅。
见少女跟在他身后,仍一步三回头,织田信长问道,“怎么,想饮酒?”
“也……也不是很想,就是好奇。”石田熏不好意思说,“我还从来没喝过酒呢。”
“是吗。那么,回房。”
“哦……”
回到房间,石田熏按照织田信长的吩咐,安坐等待。没一会儿,织田信长便带着一瓶酒和一枚酒盏出现在她面前。石田熏双手接过酒盏,看织田信长向其中倾倒酒液。
酒液应是已经过滤过,没有当下大部分粮酒存在的悬浮物,澄澈得能看清盏底。石田熏小心的凑在鼻下嗅了嗅,淡淡的酒味里,带着几分谷物的甜香。也许,会很好喝?她浅浅尝了一口,与嗅觉带来的美好感观不同,辛辣的酒液混杂植物发酵后的浓烈苦味直入口腔,这让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没有把那口酒喷出去。
勉强吞咽入喉,顾不得如火线般的灼烧感,石田熏吐出麻木的舌头,“嘶哈嘶哈”的喘气。一边喘,一边含混的说,“苦、苦的,不好喝……”
“是吗?”织田信长取过少女手中酒盏,就着她饮过的位置,一饮而尽。“甜的。”
石田熏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不敢去看织田信长,“什、什么啊,说什么傻话!”
织田信长低低笑了一声,轻声重复,“甜的。”
“真是,不要捉弄我啦!”石田熏这样说着,对上织田信长的视线。那个男人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此刻盈满笑意。她忽然之间好像懂得了,有些甜,无关味觉。
番外三——关于其他人【光秀视角】
光秀在卧室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宿醉引起的头痛仍在持续,他坐起身,抬手捂住额头,掌心与额头毫无阻隔的触感使他怔愣片刻。手套,被脱掉了?
光秀这才想起,他应该与同僚们一起醉倒在举办酒会的大厅。是侍女吗?掀开薄被,光秀发觉身着衣服未被褪去。
被脱下的只有手套和鞋子,腰间武器被解下,领口稍稍解开。这种程度,不是侍女的手笔。光秀打量自身的眼神一凝,自领扣上摘下一缕挂在上面的绸丝。“是……她啊……”
光秀口中的她,正是十日前织田军所招募的那名女性吸血鬼,也是那个一年前失踪的织田军最后一名姬神子。昨夜的酒会,名义上是欢迎少女回归,实际上有几分是借酒浇愁,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清楚。
把那缕绸丝握在掌心,光秀苦笑。那个当初作为道具带回城的少女,因前车之鉴,众人皆心有防备。怎知那个少女,居然是那样简单又纯粹的存在。喜欢吗?是喜欢的吧。但是……
“奈姬……”闭上眼,光秀声音几不可闻。曾亲手送少女步向死亡的,是信长大人。可是他们明知道她会死去,仍坐视一切发生,同样承担着推动少女死亡的罪。
她是那样温柔,真心表达着理解,原谅了所有人的罪。带给光秀的,是和曾经被叛时,得到信长大人原谅那般同样的温暖。
取出珍藏的那枚荷囊,光秀小心翼翼把绸丝收入其中。
光秀却心知,他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她的原谅,更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所以,以后,他会背负这份罪,守护她的笑容。
番外四——关于其他人【兰丸视角】
“兰——丸——君——”
“呜啊——!”身后毫无征兆响起的阴恻恻的声音吓了兰丸一跳,他转身定睛一看,走廊拐角处影影绰绰间探出半颗头,头上垂下的浓密黑色长发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奈姬?”
“噌”的一下一道人影窜出,两手直接扣住兰丸的肩膀。“抓到了!”
兰丸反应极快,下蹲拧身一气呵成,转瞬脱离少女控制。站定后他表情不自然的偏过头,避开少女目光,“抓我做什么,奈姬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是你们怎么了才对吧!”少女明显很是恼火,“不就是看到你们烂醉如泥的样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一个个的都躲着我!要说狼狈,一起上战场的时候,什么样子没见过!”
“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奈姬是信长大人的女人,和其他男性举止亲密的话,”兰丸看了少女一眼,迅速掉过头去,“会被误会和说闲话的。”
“哈?就这?”少女一脸莫名其妙,“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同伴关系,清清白白,无论谁来问,都可以回上一句问心无愧!”少女话语义正辞严,至最后更是满满的理直气壮。
可是,奈姬。兰丸心中的想法,无法宣诸于口。真正问心无愧的,只有奈姬你啊。
番外五——关于求(求)欢(婚)
重回神牙世界,石田熏与织田信长延续的,是她作为他名义上女人的生活。对,没错,两个人睡在一间房里,却仅是盖棉被纯睡觉。石田熏一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夜里她和织田信长并排躺下,脑海中响起今日下午时兰丸说的那句话。
(“因为奈姬,是信长大人的女人。”)
石田熏终于察觉到,尽管她已经和织田信长明确恋人关系,也直白传达过爱意,但是始终没有真正成为信长大人的女人!这是为什么呢?明明信长大人对她有很明显的反应啊……石田熏鼓起勇气,疑惑问道,“信长大人,您为什么不抱我呢?”
织田信长伸手搭在少女腰间,揽着她贴近他的躯体,“睡吧。”
完全,不对啊!她说的抱,虽然也读作抱,可是指的并不是这个抱啊!至于再说一次?这种破廉耻的话,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开口!石田熏扁扁嘴,委屈巴巴的闭上眼。
少女委屈的样子落在织田信长眼中,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怜爱。看来,动作要再快一些……
石田熏是个很豁达的人,待到次日下午,她已经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棋盘,打谱玩儿得起劲儿。
“下一步是黑子,应该放在……”石田熏刚把棋子拿在手中,房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她望向门口,站在那的黑发男人呼吸略有些急促,平日整整齐齐束起的头发稍显凌乱,刘海部分粘在额头,可见额上泛有薄汗。石田熏不由惊异,“信长……大人?您这幅样子是……”
织田信长没有说话,几步迈至少女面前,将手中提着的物件递到她面前。
石田熏视线落于其上,那是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两只健壮的活雁。
“可愿,与我为妻。”
她听到他这样说。
“纳……采?”
“嗯。”
“我接下的话,代表的可是,我只愿意接受,成为您的御台所。”
“我知道。”
“还真是……”石田熏接过笼子,“无法拒绝您呢……”
织田信长的手轻轻覆上少女手背,“我从未打算接受,愿意以外的回答。”
番外六——关于新婚之夜(别想了,没有车。)
婚礼采用的是神前式婚礼,对此石田熏并没有什么异议,入乡总是要随俗的。更何况,织田信长为她猎雁这个举动隐含着的,是没有对她说出口的尊重。既如此,石田熏又怎会无理取闹强求更多。
相关筹备事宜在石田熏重回神牙便在准备,获得她应允没几日,婚礼正式举行。
成婚之日,论及过程繁复程度,与中式婚礼不遑多让。上妆、换妆、穿衣、脱衣,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着,石田熏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比在战场上战一整天还要累。
待仪式结束,石田熏恋恋不舍的褪下以前未穿过以后也没机会穿的振袖,去往浴室沐浴。泡在浴桶中,她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就这样,结婚了?成为了,信长大人的正室夫人?啊,对了,以后,就不是石田熏,而是织田熏了。她默默抬手捂住脸,忽然觉得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疲惫稍有缓解,石田熏爬出浴桶,擦干身子换上寝衣,回到卧室。织田信长不知被何事绊住,仍未回到房间。石田熏偷偷摸摸掀开织田信长的枕头,拿出置于其下的爱情动作指导画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对于古代的辟火图,她心下早有好奇,偷偷看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大概……
“只需我看,就足够。”
石田熏第一页还没有翻开,一只手忽然压在画册上面,同时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说话的人带着淡淡酒气的气息掠过她的鼻翼。石田熏“唰”的一下缩回手,“这个书在枕头底下露出一个角,我担心您枕着不舒服,所以……”见织田信长脸上似笑非笑,石田熏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说出来信长大人您可能不信,是它先动的手……”
织田信长没有说话,直至少女讪讪偏过头去,他拿起画册,向浴室走去。临走前,他对她说“等着我。”
石田熏乖乖的跪坐等待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往出冒。等织田信长沐浴归来,她磕磕巴巴的开口,“聊、聊点什么吧,信长大人。”
织田信长挑眉,勾起唇角,“聊?”
石田熏打个哆嗦,不敢吱声,闭上眼,直接躺平,满脸慷慨就义。
织田信长啼笑皆非,俯下身,温柔的拥住他的小姑娘。
之后,响起布料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
“信、信长大人……”少女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
“叫我,信长。”
“信长……”
“乖孩子。”
“唔、唔……”
深秋夜里,屋内是少女的啜泣轻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春情难抑。
番外七——关于话本
来历不明的女性吸血鬼横空出世,仅月余,便成为织田军总大将的御台所。这般一步登顶,可堪传奇,放在平日,都值得大书特书。更不必说因天气转凉,闲下来的除去农人,还有武家与文人。
对,文人。石田熏在书斋角落拿起一本书,翻至扉页,表情微妙。
《当空皓月,怎知非是昔年闪耀流星?——奈姬夫人秘史》
“这么闲的吗?!”石田熏又仔细扫了几眼扉页,“啧啧,没有署名。”
怀着些许猎奇心态,石田熏决定买下这本书。付钱时,她假装没有看见书斋老板大颗滚落的汗珠,神态自若的把这本书混在其他书中一起打包。
返回宅邸,石田熏先是在厨房要了一碟点心,然后返回卧室,净手后十分舒坦的侧卧,拿起一块点心,翻开那本看起来以她为主角的书。
『森林里,衣着华贵的少女蹒跚奔跑着。在她身后,追踪者声音越来越近。只片刻,风中的追逐者如乘风而起,瞬息落在她身后。
“抓住你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