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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猫儿!如今你已经知晓咱是个雌性生物了,咱自然是相信猫儿大人您是只安分守己守身如玉的好猫儿,只是、这个……那个……咱对咱的自制力真心没啥自信啊……
展昭一双耳朵骤然染上胭色,提声怒道:“你乱说什么!
今夜你和展某彻夜保护颜大人,三人一间!”
“噶!咳!属下了解、了解!”金虔干笑。
哎呦咱的娘诶,猫儿你早说啊,吓死个活人!
“臭猫,你的意思是让五爷我和这个石头脸一间?”白玉堂一脸嫌弃瞪了一眼雨墨,“五爷我才不干!五爷我要和小金子睡一间,臭猫和石头脸去保护颜兄。”
雨墨默不作声,向金虔凑近了几分,一伸手把白玉堂推到了展昭身边:“雨墨和金虔,展昭和白玉堂。”
“五爷才不要和只臭猫睡一起!”白玉堂顿时暴跳如雷。
“其实咱觉得……”金虔细眼在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打了个转,细眼弯弯,“雨墨的提议可以考虑啊……”
“金虔!”
“小金子!”
窄小走廊上展昭和白玉堂怒喝此起彼伏。
“咱的意见仅供参考……”金虔缩头。
“咳咳,依颜某之见……”一直被撂在一边的颜查散终于看不下去,开始出头和稀泥,“如此荒村野店——不若,我们同睡一间以策安全如何?”
一阵沉默后,众人都默认了这个安排。
之后,由于五人同睡一间,颜查散作为钦差大人,自然要睡床铺,余下四人当然只能打地铺,于是,就地铺位置又开始了第二轮的激烈竞争。
展昭、白玉堂、雨墨都要挨着金虔睡,可金虔由于某个特殊原因显然不能和这几个雄性生物挨着睡,几番争执下来,最后还是颜查散首次摆出官威,命令金虔睡床铺,自己和展昭等人打地铺,这才堪堪结束了争斗。
两番争执下来,竟是耗费了一个时辰之久,待众人铺好地铺、熄灯灭烛和衣入睡之时,已经到了下半夜。
——
漏水沉沉静,疏月罩床边。
金虔劳累数日,加上半宿的折腾,头一沾枕头就觉得睡意铺天盖地袭来,意识随着周公袅袅消逝,然而,就在即将睡死的前一瞬,一抹香气毫无预兆涌入了鼻腔。
好香啊……真是上好的迷香,就这浓度和水准,起码要三钱银子一两……
迷迷糊糊间,金虔依然在尽忠职守进行估价工作。
慢着!迷香?!
金虔双眼赫然睁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却见屋中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啥都看不清,忙又深吸了两口气,只闻香气较之前又浓郁了几分,顿时大惊。
娘的,居然有人往屋里吹迷香!难道这是家黑店?!要劫财劫色不成?!
想到这,金虔不由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往床边爬,奈何视线不明,没掌握好平衡,刚探身到床边,身下骤然一空,顺着床边嗖的一下滑落,噗嗤一下趴在了一个温软物体之上。
淡淡青草香气涌入鼻腔——
诶?!
金虔只觉头皮一炸,背后汗毛噌的一下竖了起来。
额滴娘亲啊,不会这么凑巧吧?!
金虔肝胆哆嗦,手脚撑起身形,一寸一寸向上蹭去。
双眼已经渐渐适应黑暗,展昭俊颜轮廓一点点展现在眼前。
睫毛长密,薄唇轻抿,呼吸温软,吹拂鼻尖。
咕咚!
金虔但觉口水分泌瞬间过剩,脑袋好似顶了一口大锅,晕晕沉沉,头重脚轻,险些扑倒。
稳住!稳住!所谓色不异空不亦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咱要淡定,淡定!所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金虔一边心中默默念叨自创的清心寡欲咒,一边慢慢撑起身形,准备旁移。
可刚撑起不到两寸高,就听身下之人呢喃一声:
“金……虔?”
这一声,就如炸雷一般,顿令金虔僵硬如石。
细眼缓缓移动,直勾勾盯着那近在咫尺的长睫轻颤开启,朦胧黑眸中倒映出金虔乱蓬蓬的发型。
“金……虔……”平日清朗嗓音此时却是有些沉哑,听得金虔背后鸡皮疙瘩争相恐后雄起。
“展、展展大人,咱、咱咱是不小心、您、您别、别误会……”金虔紧张得每出口一个字都要抖三抖,“咱、咱这就走……”
“不准走!”暗哑声线猝然贴近。
金虔就觉眼前一花,一个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自己竟是被展昭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就在距离金虔鼻尖不到半寸的上方,展昭深邃黑眸中晶亮频闪,好似粹了灼灼火光,寸寸拂烧金虔肌肤。
这、这这是……啥、啥啥情况啊啊啊!!
金虔细眼几乎崩裂,脑海中电闪雷鸣,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瞬间就将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给劈成了渣渣。
“展某不准你走……”展昭微哑声线喃喃吹在金虔耳畔,已经魂飞天外的金虔眼睁睁看着展昭鼻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灼热呼吸丝丝扫在金虔哆嗦不止的苍白嘴唇之上。
“展、展大人……您、您您您醒醒啊!”在最后一丝意识飞走前的一瞬间,金虔拼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了几个字,几乎是擦着展昭薄唇飘出的。
展昭的动作瞬间凝固,黑眸一颤,立时恢复清明。
“金……虔?”
“是、是属下……”金虔浑身汗毛都在哆嗦,眼皮抖得好似得了羊癫疯。
展昭星眸暴睁,猝然撑起身形。
金虔连滚带爬窜到一边。
屋内光线昏暗,静寂昧暧,唯有愈来愈急促的心跳声,有如战鼓一般雷动作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只是这心跳乱了章法,慌了节奏,竟是令人无法分辨到底源自何人心声。
半晌,某位御前护卫大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每出口一字,屋内温度便反常上升一截。
“适、适才,展某以为、以为是在梦中,所、所以……”
“梦、梦梦?”金虔本被惊的三魂跑了一半,此时听到展昭所言,脑中灵光一现,顿时恍然大悟,咬牙道,“奶奶的,好狠的迷香,居然能乱人心智!”
靠,原来是迷香的作用,差点吓死咱老人家!
“迷香?”展昭一怔,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内不妥之处。
空气中隐隐飘荡诡异花香,旁侧地铺上的三人睡得人事不省……
“怎么回事?!”清朗声线恢复如常。
金虔立即蹭到展昭身侧,压低声线道:“展大人,这家店怕是有问题!属下还是先唤醒颜大人他们为好。”
展昭不着痕迹后撤半寸,点头:“好。”
金虔忙爬起身,掏出清毒丸一一捏碎,依次拍在白玉堂、颜查散和雨墨口鼻处,唤醒三人。
待众人恢复清明,略一分析,便觉大大不妙。
“莫不是这家是个黑店?”白玉堂黑着脸道。
“来者不善!”金虔煞有介事竖起一根手指道,“这迷香十分蹊跷,貌似有迷幻神智之效,刚刚展……”
“咳!”展昭轻咳一声。
“呃……”金虔一顿,收回手指,定声道,“总之,十分邪门!”
“如今该如何应对?”颜查散将目光移向展昭。
“此时我等尚未探的此店的底细,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展昭皱眉道。
“没错,以不变应万变,就埋伏在屋中。”白玉堂点头,“他们定然不知我等已经清醒,待他们放松警惕进屋之时,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颜查散点头,“就依二位所言。”
制定好作战方针,众人便坐好准备,埋伏门后角落,守株待兔。
不多时,就听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伴随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大哥,那迷香没问题吧。”
“八弟放心,那迷香是一个高人送的,这些分量莫说这几个人,就算是二三十人都不在话下。”
“哼哼,这次定要那个臭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这五个人呢?看起来也像练家子。”
“哼!管他是什么人,反正到了我们兄弟手里,跑不了!”
屋内众人听罢,不由一惊,这声音竟是那扬州八虎。
随着脚步声渐渐逼近,众人严阵以待,守在门口的展昭、白玉堂紧握剑柄,雨墨抽出灭月弦,金虔掏出烟雾弹夹在指尖,就连毫无武功的颜查散也抄起一个烛台。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四道人影映在门窗之上。
金虔额头冒出冷汗,捏紧药弹。
进来啊!你们敢进来就要你的小命!
门口一个人影举起了手里的兵器,白玉堂画影亮刃,巨阙寸寸出鞘——
“哐当!”
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声大喝响彻整个客栈。
“奶奶的!竟敢偷袭你艾爷爷!”然后就是一阵兵器交接声响。
门口四个人影停住动作,骤然朝外侧冲去,边冲边喊:
“该死,不是说那个艾虎早都被迷晕了吗?”
“这个臭小子,真是难缠!”
“快,去帮三弟他们!”
声音急速远去。
屋内众人顿时一怔,愣愣对视。
“怎么办?”金虔问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
“形势已变。”展昭拔出巨阙。
“冲出去!”白玉堂一脚踹开屋门,率先奔出。
金虔和雨墨左右护住颜查散随后冲出,展昭压后,五人前后呼应,直直冲下大堂。
大堂正中,那扬州八虎其中六人已经和艾虎战成一团,但此时战况和晚膳之时大不相同。
但见那艾虎面色泛白,动作微滞,远不如之前灵活凌厉,显然受了那迷香的影响,而扬州六虎却是越战越勇。
白玉堂回首望了展昭一眼,展昭微一颔首,后撤一步护到颜查散等人身前;白玉堂眯起桃花眼,回身清啸一声,拔剑冲入战圈。
“金虔,雨墨,保护颜兄。”展昭横剑在胸,直身立在三人之前,稳如泰山。
金虔和雨墨忙一左一右将颜查散护住。
再看厅中情形已然大大不同。
原本艾虎武功就高于这六人,由于迷药之故才处处受制,此时加入白玉堂相助,那扬州刘虎顿落了下风。
断刀如风,画影缭乱,虽然毫无配合,个打个的,但也不过五十多个回合,那扬州刘虎便后力不足,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就在此时,一直护在金虔等人身侧的展昭突然神色一变,口中急喝:“小心,有暗器!”
话音刚起,就见二层楼阁之上,寒光骤闪,数十利箭如雨,直冲众人射出。
白玉堂和艾虎大喝一声,手中断刀、宝剑环舞如风,步步后退,雨墨荡出灭月弦,勉强将颜查散和金虔护住,展昭手中巨阙狂扫,上前接应白玉堂、艾虎二人,六人被连绵不停的箭雨逼得步步后退,最后被逼到了一个屋柱之后,仅凭展昭、白玉堂、艾虎三人用兵器挡住箭雨。
“哈哈哈哈,四弟、六弟,使劲儿射,射死他们!”大堂内的扬州刘虎朝二层楼上埋伏的二虎喝道。
“阴险小人!”白玉堂扫开一只利箭,冷笑一声,“小金子,还等什么?”
“金虔!”展昭黑眸一扫,“药弹!”
“明白!”金虔耳尖一竖,瞬间抓出两颗烟雾弹,甩开膀子就扔了出去。
“轰隆隆——”
一团黄褐色烟雾腾起,还夹杂着各种刺鼻味道。
箭雨猝然停止。
就听“扑通、扑通”数声巨响,好似有重物砸落地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