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柳萱一时间又是心酸又是恼火,哪里肯说实话,赌气说蒋蕙之已经娶亲了,柳萱想起兴冲冲的水柔,犹如五雷轰顶,可这落在林若江眼里却是恨不相逢未嫁时,越发的恼怒,连蒋蕙之也埋怨上了几分。
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蒋蕙之也相中了才华横溢文采飞扬的水柔,虽然觉得身份难以匹配,但一旦心中动情,哪怕是天王老子也阻拦不了分毫,因此想托林若江向柳萱打听水柔的意思,可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
林若江一瞧,竟然误会他也喜欢柳萱,心内不无心酸,想着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自己让出位子又何妨,忍痛和柳萱说要和离,还美名曰成全他们。
柳萱哪里知道林若江的想法,一听见和离的话,差点没把林若江的头发给揪下来,两个人一番大吵大闹,言辞激烈间才明白误会了对方。
柳萱气的要命,心想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吗,林若江则是一阵阵的后悔,又是怨蒋蕙之没把话说清楚,又是怨自己心急,怎么就把和离的话说出来了呢。
两个人气归气,倒是没把朋友抛到脑后,回去彼此一说,水柔和蒋蕙之皆大欢喜,水柔回家告诉她哥哥北静郡王,请他出面主持她的婚事,蒋蕙之也一边写信回家。一边找媒人去提亲。
这边一番喜悦忙乱自不必说。却苦了柳萱和林若江,虽说以往柳萱整日把和离的话挂在嘴边,可这话自己说和听别人说压根是两码事。
柳萱那日听林若江说了这一句话,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又是怒又是心酸,又是委屈,其实她也不是多么刁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两个人婚事的起源太荒唐,让柳萱觉得不舒服。
她也有些嫉妒石爱珠,怎么段凌就对石爱珠浓情蜜意的呢。她怎么就得不到这样的关怀呢,可林若江对她温柔的时候。她又觉得他窝囊,柳萱也知道自己是蛮不讲理的,可这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柳萱也有认命的感觉,哪知林若江竟不想凑活了。
柳萱郁闷的很,林若江却是后悔万分,悔自己不该有如斯误会。竟说出和离的话,从这门婚事一开始,林若江就知道自己是高攀了,可见柳萱虽然行为骄纵,却心地善良,天真活泼,自己也起了护佑的意思的,也不知哪一点错了,竟闹成这样。
两个人如何阴差阳错且不说。单说水柔雷厉风行的找了个夫婿,让柔嘉贵妃极受刺激,朝凰和石爱珠柳萱水柔四个一向要好,又是一起长大,那三个都成了家了,朝凰却还拖着,这可真让柔嘉贵妃着急了。
她几次去求见皇上,皇上都推脱给二皇子,柔嘉贵妃不愧是太后的亲侄女,竟对皇上发了脾气,问他,是女人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皇上也是讪讪的,这才叫来二皇子亲自过问,他一听五皇子选驸马的主意,就说好:“一来是给朝凰选驸马,二来也能提拔几个人才,这件事就交给老五和太子来办,务必要认真仔细,不许浑水摸鱼,谁要是敢走后门,一经查出有不尽不实的,立刻送进大牢。”
二皇子应了,可听了那句太子,心里也是怔忪了一下,皇上说的轻松,可二皇子还是觉得说的是之前的太子,不得不说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二皇子心绪复杂的去筹划选驸马的事情,陈瑞文这边却在商议着给陈翼挪动屋子,陈翼终是上折子请辞国公爷的爵位,袭给长子,又请封陈瑞文为世子。
皇上也是知道的,自然应允了,礼部的人也不敢怠慢,自然加紧了办,陈翼却说要让出齐国公府的正房给陈永明和沈氏居住,自己避去偏远养老,陈永明怎么能答应,苦苦哀求。
陈翼道:“府里的规矩向来如此,莫要为我坏了规矩,你是国公爷,就要住在正房,我一个老头子住着像什么话,再者说,我上了年纪,这院子空荡荡的也冷清,我住不惯。”
陈翼这么一说,陈永明也不好勉强了,后来挑遍了府里的宅子,决定把穆元堂修缮一番让陈翼住,一来那儿幽静,院子里种了几株竹子,格外清幽,二来,那儿冬暖夏凉,不过因为摆设简单,又偏僻,倒是没人住,陈永明便和陈瑞文商议着要把穆元堂好生修缮一番。
陈瑞文在家里忙,听二皇子说了选驸马的事,也是付之一笑,倒是沈氏上了心,和陈二奶奶商议了,要陈瑞武去参选,陈瑞武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都是出挑的。
陈二奶奶心里挺矛盾的,一来想要个公主儿媳,说出去多有面子,二来也怕弹压不住自小骄纵的公主,丢了婆婆的面子,哪知陈瑞武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是势头最好的一个。
这个时候又到了年下,大家忙着过年的事,选驸马就成了锦上添花,越发让京城喧阗热闹起来,皇上见了最后入选的二十个人,龙心大悦,决定从里头挑个女婿,因此特地在大年初一赐宴,也好让朝凰有机会亲自相看一番。
大年初一的宫宴,沈氏特地嘱咐林宛如:“进宫后你去找朝凰,到时候叫瑞武去寻你,你在中间搭个线,也不要很刻意,只要彼此都瞧见罢了。”
林宛如笑着应了,正巧她也许久没见薛宝钗了,进宫后便命一个小宫女带路去找薛宝钗,薛宝钗正在朝凰的宫殿候着,朝凰正选晚上出席宴会要穿的衣裳,薛宝钗穿着一件蜜合色的小袄,却在袖口镶着鸭蛋青的细边儿,显得尊贵而不失淡雅。
两个人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契阔,欢欢喜喜的坐下说话,朝凰穿着一件大红织锦缎子的礼服出来了,头上戴着金灿灿的首饰。
身旁的宫女不住地夸赞好看,朝凰却不自在的摸摸衣裳:“打扮的跟新娘子一样。”林宛如笑着问了好,道:“今儿是初一,穿红的也压得住。”
朝凰又问薛宝钗,薛宝钗也说好看,朝凰这才放下心来
三个人正说着话,外头宫女通报:“陈家二公子奉命来找陈大少奶奶。”林宛如心想终于来了,笑道:“是二弟,许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朝凰忙叫请进来,陈瑞武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越发显得面如冠玉,只不过他因为腼腆,脸上有些不自在,匆匆的行了礼便不吭声了。
林宛如笑着站起来介绍:“这是二弟瑞武,瑞武,这是朝凰公主,这位是薛姐姐。”
陈瑞武都不好意思抬头看,林宛如也没有勉强,说了两句话便叫他退下了,朝凰这才捂着嘴笑道:“他可真腼腆。”
林宛如笑道:“他素日都是在军营,也没接触过其他人,性子内向了些,不过人很诚实稳重,可靠大方,如今家里的事情都是瑞武帮衬着,连祖父都说很好呢。”
薛宝钗毕竟心思玲珑些,一听林宛如如此夸奖陈瑞武,便猜测是不是和选驸马有关。
朝凰却道:“如今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多了,我瞧着个个都是花言巧语,旁的不说,单说五哥,他上次来看中了母妃身边的丫头,说带回去打理家事,也不知给人家说了什么,那丫头居然也愿意,可如今呢,早就抛到脑后了,把母妃气的要命,可见男人一时的甜言蜜语是不能信的。”
林宛如笑道:“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上次爱珠想做什么事情,随口提了一句,谁知第二日段凌一声不吭的就给办妥了,爱珠回去告诉了明华长公主,长公主高兴极了,逢人便说段凌老实,对人好不在嘴里,在心上。”
朝凰撇嘴道:“你也知道啊?爱珠还专门跑到我这儿跟我炫耀呢,真是气人。”
薛宝钗好林宛如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朝凰去给太后请安,林宛如借口有事没去,才刚出了院子就看到陈瑞武站在一旁等着,林宛如笑着迎上去:“二弟,倒是劳烦你跑一趟。”陈瑞文连连摆手,道:“是大嫂为我的事情奔波,该我谢大嫂才是。”
两个人一路行一路去找沈氏,林宛如问他:“你觉得朝凰公主如何?”
陈瑞武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林宛如笑道:“虽说长辈发了话要替你安排,可这过日子到底是你自己的事,你看不中,哪怕是个仙女娶回来也是干瞪眼。”
陈瑞武不好意思道:“我觉得公主太过尊贵,我高攀不起。”
林宛如笑道:“朝凰也就是看着架子大,其实很是活泼可爱,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了。”
陈瑞武却没吭声,看样子,他是没看中朝凰。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纷纷扰扰(六)
两个人在殿外分了手,林宛如进去找沈氏,沈氏正和几位夫人寒暄,见她来了投去询问的一瞥,林宛如摇摇头,沈氏便知是没成,也是叹气,可见是没缘分了。
朝凰如何见得那些驸马人选,林宛如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去打听,就和寻常的宫宴一样,跟着沈氏和人寒暄,饮宴过后便各自坐车回家。
陈瑞文骑马正好跟在后面,因此夫妻俩把沈氏送回了正堂便一起回了院子,陈瑞文也问起陈瑞武的事情,林宛如笑道:“看他的样子不是很喜欢,我想着也不好勉强,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陈瑞文叹气:“太子的意思也是成就这门婚事,一来于瑞武有益,二来又拉拢了柔嘉贵妃和五皇子,若是瑞武配不上也就罢了,可他又配得上,若是太子真的有心操纵,估计这驸马人选就是瑞武了。”
林宛如道:“那你去说说不就成了?这世上的痴男怨女还少吗?非得把两个不喜欢的人凑到一块,这不是折磨人吗。”
正说着,看到奶娘抱着孩子等在院门口,赶忙走了过去,道:“大冷的天怎么出来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奶娘忙道:“哥儿没见到少奶奶,不肯睡,裹了两层皮袄,吹不到风。”
林宛如赶忙叫他们进去,丫头们围上来又是解披风又是倒茶,好一番忙乱,诚哥儿坐在陈瑞文怀里,精神头好得很,他穿着厚厚的大红色的棉袄,头上带着虎头帽。脚上蹬着虎头鞋,玉雪可爱。
正巧陈瑞文腰间系了一块羊脂美玉,诚哥儿见了一把扯下来拿在手里玩,誉哥儿却伏在林宛如肩上。眼睛半合着,快要睡着的样子。
绿霓禀报两个孩子一天吃了什么东西,做了什么事,睡了几次,事无巨细,林宛如笑道:“难为你这么细心。年下事情多,少不得你要劳累些。”
绿霓笑道:“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少奶奶这么说倒是折煞我了。”
大年初二,林宛如和陈瑞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莲花胡同。和林黛玉贾宝玉诸人好生热闹了一天,从初三开始,一直到初十。都是源源不断的宴请,不是自己置宴,就是去别人家赴宴。
林宛如忙的脚不沾地,好容易歇两天,又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府里又开始开库房做花灯。
就这么一直到了一月底,林宛如才算是清净下来,又跟着沈氏去董家提亲,下聘礼,正式议陈瑞云的婚事。虽说陈瑞武的婚事还没有结果。可只要把办酒的日子定在陈瑞武成亲后便不算错了规矩。董家也知道陈家的事,很是爽快的应下了。
陈二奶奶却越发着急。问林宛如选驸马的事有没有定下来。
林宛如笑道:“二婶别着急,选驸马一事事关公主的终身,皇上和柔嘉贵妃都是慎之又慎,前阵子我听瑞文的意思,内务府已经开始采买置办公主的嫁妆了,听说柔嘉贵妃发了话,三月底就要把公主嫁过去,到时候二弟中选了自然好,落选了,咱们给他张罗婚事也来得及。”
陈二奶奶叹道:“我原说男儿该建功立业,儿女情长要往后排,谁知道竟落到这样的地步。”
林宛如又安慰了几句这才罢。
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