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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犀利的眼神看的崔嬷嬷有些心虚,不自然的收回了看向五娘的目光。
崔嬷嬷回了回神,心道:“她不过是懦弱的庶女,平白的我怕她作甚!”
于是她扬了扬头,清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老奴的话已经带到了,五娘子尽快准备吧,误了时辰就显得心不诚了,老奴在二门外等着小娘子。”
崔嬷嬷走后,卢氏嗔怪五娘道:“慧娘,你怎么好像跟崔嬷嬷有过节似的,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太太身边的红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五娘也不申辩,吩咐翠儿将大厨房送来的饭食摆好。
翠儿心不在焉,好容易等五娘吃了饭,才对五娘说道:“五娘子,奴婢见你的鬓角有些松了,到里屋让奴婢给你整整吧!”
五娘自然明白翠儿的心思,不过此时,崔嬷嬷又派她手底下的小丫头黄英来催了,她命翠儿取了她的珠翠幕离来,拍拍翠儿的手,小声道了句:“放心!”便跟着出去了。
翠儿怎么会放心呢,她可是知道崔嬷嬷的手段,那婆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正文 杀机
翠儿追了出去,却被黄英挡了回来:“翠姐姐,有崔嬷嬷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翠儿只得停住脚,眼见着五娘随黄英走远了才狠狠的啐了一口:“狗仗人势的小蹄子,等哪天跟着那死婆子糟了报应才不作恶了呢。”
话说五娘跟着黄英出了二门,只见崔嬷嬷与林秦氏身边的大丫头红秀,正站在一顶四人抬的珠帘素帷小轿旁边焦急的等着五娘。
见五娘来了,崔嬷嬷的急急的上前扶着说道:“小娘子快着些,要误了时辰了。”
红秀则赶紧打起了轿帘,五娘见她们如此心急,心里倒多了几分胜算。
心浮则气躁,气躁则乱神,人在心浮气躁急于求成的时候,便往往容易冲动,一冲动便会出乱子。
五娘不动声色的上了小轿。
崔嬷嬷与红秀对看一眼,都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五娘坐在轿内时不时的掀起轿帘的一角,看看外面,渐渐知道他们是带自己去往城南玉带山的清风庵。
以前她经常与楚天逸策马来清风庵上香祈福,听楚天逸说,很多皇家犯了事儿的妃嫔,便会被送到这里来苦修。
那年他们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发了疯的年轻尼姑,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乱逃,嘴里说着什么“先皇,封妃”之类的忌讳话,后来她再来的时候便没有再见到那个尼姑了。
所以五娘是最知道这个清风庵暗藏玄机的。
抬轿的轿夫脚程挺快,不过一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清风庵的山门外。
红秀隔着轿帘对五娘说道:“小娘子,清风庵到了,准备下轿吧。”
五娘将珠翠幕离带在头上,红秀已经掀起了轿帘。
五娘扶着崔嬷嬷伸过来的手下了轿。
隔着幕离,五娘看到今天来清风庵上香的人可真不在少数,这恐怕正是他们所希望的,今天的人越多,自己便越无翻身的可能,这是他们打得好算盘吧。
上一世便落入类似的陷阱,不仅名誉尽毁,还断送了与楚天逸之间的感情,今生五娘会步步小心,绝不重蹈覆辙。
她扶着红秀的手走进了清风庵,在正殿上完香,回身便往外走。
却被崔嬷嬷一把拉住:“小娘子,此时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到这清风庵的各殿逛逛,奴婢们也好跟着开开眼,您说可好?”
崔嬷嬷这话说的比平日里恭敬多了,她自觉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五娘停住了脚,心道:“这才是今天的主题吧!”
“不好,我累了,想回去了!”
崔嬷嬷万没有想到五娘会这么干脆的回绝了她,她一时怔住了。
倒是红秀来的快些,赶紧的笑道:“小娘子好容易出来一趟,不如去慧觉师太那里给太太求一个平安符,再说太太的生日也近了,到时候与寿礼一同奉上,显得又有孝心又体面。”
这话说的处处是为自家主子着想,放在任何一个小娘子身上断不会拒绝。
可是五娘不同,别说她早就看穿了他们的伎俩,就是放在平日里,她也不信这些神佛鬼神之类的。
只听五娘清冷的声音从幕离后面传了出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如果菩萨的平安符,真的能保人平安,那那些作恶的人多来几趟庙庵,便可高枕无忧不用怕报应来寻了。太太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自有福星高照,五娘就不用多此一举求什么平安符了。”
说道这里,五娘顿了一下说:“我作为没有闺中的小娘子,在外面耽误的久了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崔嬷嬷与红秀都被五娘说的哑口无言,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也不能强拉着自家小娘子去啊。
崔嬷嬷给红秀施了个眼色,红秀勉强笑道:“小娘子即使不想去就算了,奴婢一时有些内急,到后面一趟,有劳崔嬷嬷扶小娘子先上轿吧,奴婢去去就来。”
五娘知道红秀要搞鬼,可是她的理由冠冕堂皇,也不好强拦住她,否则便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五娘扶着崔嬷嬷的手走出了清风庵的大殿,这时从偏殿走出了两个年轻公子,其中一个正是那日到林府吊唁的楚天逸,另一个便是当朝封号为“贤”的十王爷——楚坤浩。
与楚天逸的淡雅不同,贤王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一袭乌金云绣衫,上面绣着腾云紫蟒图,头上绾着羊脂白玉发簪,与手中雪白的象牙折扇相交辉映,腰间是秋葵黄的玉带,下面垂着一个精致的孔雀织锦香囊。
翩若惊鸿的脸上,一双如星河般璀璨的杏子形眼眸顾盼生辉,嘴角微翘,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轻笑,怎么看都像个游手好闲、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真不知道他这个“贤”字是怎么得来的。
“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有些意思!”
楚天逸知道刚刚离开的是林府的五娘,可是听了贤王的话以后,没有应话,只说道:“十皇叔,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在此多呆无益,不如这就回去吧!”
五娘上了轿,不一会儿,红秀便从后面出来了。
踏上了回府的路,五娘子心中总觉得今天的事不会这样简单,可是又想不到还会出什么问题。
走了不多时,五娘便觉的这轿有些颠簸,掀起轿帘一看,他们竟走在一条她不识的山间小路上。
“停!”五娘在轿内喊道。
崔嬷嬷驻足问道:“五娘子有何事?”
五娘抬手掀着轿帘厉声问道:“为何不走官道?”
“回小娘子,从这条路回府要近一些,小娘子不是急着回去吗?我们便炒个近路。”崔嬷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令五娘心中一惊。
五娘从轿中走了出来,通过幕离,环视四周,直觉周围杀机四伏,“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走这样偏僻的小路,崔嬷嬷就不怕遇到盗贼劫匪之流吗?赶紧转回到官道上去。”
崔嬷嬷嘴角一扬,脸上一笑:“小娘子,我们已经距离官道有些路程了,转回去,怕是要耽误很多功夫呢,小娘子还是上轿吧。”
五娘撩起幕离瞪着崔嬷嬷,崔嬷嬷见五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目光下意识的有些躲闪,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五娘知道崔嬷嬷是不会听自己的,此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五娘刚要上轿,忽然从周围的树上“嗖嗖嗖”跳下来五六个持刀蒙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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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祸福
五娘一惊,心里一沉,今天到底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老大,今天我们挺走运啊,不但得了不少银两,还碰到了个年轻的小娘子。”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黑衣说道。
被称为老大的人,淫邪的一笑,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五娘:“还是个雏,不错,我正好缺个压寨夫人呢!”
此时崔嬷嬷与红秀猫在一起不停的喊“救命”,根本就不管五娘的死活,不过他们眼角那抹难掩的兴奋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几个轿夫见有人打劫,早吓得四散逃窜,现场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女流之辈。
五娘毕竟是将门出身,她定了定神,说道:“我的父亲是当朝大将,如若你们伤了我,我父定然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若你们只是求财,我可以答应给你们钱,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五娘此举一则是试探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劫匪,若是真正的劫匪,听了她的条件定然会动心,若不是就另当别论了;二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祈求能有人路经此处,对她们施以搭救,虽然这种可能很渺茫,可是只要有希望,她就要一试。
为首的黑衣人听了五娘的提议后仰头“哈哈”大笑:“没想到这样小娘子到能临危不惧,对我的味!”
此时五娘忽然觉得这声音、这语调竟有些熟悉,五娘还在暗自揣度的时候,几个黑衣人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五娘本能的往后疾步后退,忽见身体前多了一个身影,接着耳边响起了贼人的惨叫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真当没有王法了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五娘的耳中。
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后面多了一辆豪华的车架。
五娘定眼一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个身着华服、贵不可言的公子。
还有一个正与贼人混战在一起,五娘隔着幕离一望,见那人却是楚天逸。
其实楚天逸与贤王会走这条小路纯属意外,他们一出庙门便看到了韩国公家的小姐君怡的车驾,远远的从官道上而来。
这位沈君怡小姐一颗芳心早就放在了贤王身上,大有非君不嫁的架势,见了贤王便会像膏药一样缠上,贤王被她缠的怕怕的了,一见到她的车架便忙不迭的让车夫赶上了旁边的小路。
没想到竟救了五娘!
五娘看到楚天逸的身影心中一阵悸动,为什么在自己生死存亡的一刻,又是他救了自己,难道自己今生还是与他撇不清吗?
前世与他的爱恨情仇一下涌到了她的心口,让她透不过气来。
几个贼人见不是对手便四散逃跑了,楚天逸没有去追,反而一跃身说道:“看来藏匿在树上的贼人便是他们的头了,正好抓去见官。”
他话音刚落,已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了一人。
那人跌落在地上以后,抱头大声喊着:“饶命,饶命,我不是贼人,我不是贼人!”
那人虽然也蒙着脸,可是五娘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秦氏的家侄秦友潘。
再看崔嬷嬷与红秀站在一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待要说话,可是又不敢说话的神情,五娘心中便已经了然。
以前她还当家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秦友潘是个好色败家的东西,幸好他的正妻孟庆娘还算厉害,不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景,饶是这样还左一个姨娘右一个侍妾的放在身边。
五娘早已气极,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握。
“多谢二位公子相救,这人定然就是刚才打劫小女子的贼人头,还望两位公子帮忙送官,来日小女子的父兄定当登门致谢。”五娘冷冷的说道。
“我不是,五娘,我是表哥,是表哥啊!”秦友潘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不把他当贼人就行了。
崔嬷嬷崔与红秀此时都闭嘴不敢言。
五娘撩起幕离的一角,冷冷的看向秦友潘,秦友潘见状,赶紧向前爬了几步,目光热切的都要喷出火来了。
五娘后退几步,用手一指他,说道:“我外祖父家虽是商户,可是一向家教甚严,表哥秦友潘更是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