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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次下山,中了七杀的圈套,身中卜元鼎之毒,药石无医,恐怕时日不多了。”修仙之人比常人看得通透,生死对白子画来说不过是一场修炼而已,反而显得淡然。
“什么?卜元鼎之毒?”这下轮到世尊摩严惊诧了,他左瞧瞧,右瞧瞧,围着白子画看了又看,再一次确定道:“你们没开玩笑?这可关系子画生死,长留未来。”
“大师兄,我们怎么会拿掌门师兄的性命开玩笑,这是真的。”儒尊笙萧默在摩严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相信好不好,无所不能的掌门师兄竟然有一日会先他们而去。
“是花千骨那个孽障害的?我就知道她全身带着诡异的气息,完全一个不详人。”世尊摩严从白子画偏袒花千骨,收她为徒开始,就一直找机会诋毁她,资质一般,天赋一般,这样的长留掌门弟子完全拿不出手,只会累及长留名声,拖累子画。
“与花千骨无关,师兄你这样偏见太深,对弟子有失偏颇。”白子画摇摇头,大师兄就是对花千骨偏见太深,花千骨这个徒弟有不成熟之处,大师兄却处处针对她,有失长留世尊的风范,也不知道花千骨哪里得罪了他。
“师兄,师兄,现在为今之计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想办法找个人代理长留掌门,让掌门师兄安心休养养病。”儒尊笙萧默眼看着世尊又要发表不同的看法,站了起来,搂着摩严的肩膀劝慰道。
两个师弟一个比一个任性,一个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一个更过分,完全不管长留大小事务,像个孩子一样顽皮。这让自己去哪里找接班人,接掌长留,这不是在给自己出难题吗?
“落十一啊,他可是大师兄你的得意嫡传弟子,正合适。”
笙萧默摇着折扇,提议让落十一代理掌门,资历在那里摆着,背景也不错,除了天资有限,修为不及掌门师兄当年,但是谁规定掌门必须修为高的人。
“不行不行,十一太过感情用事,难堪大任。让他带领一众弟子还行,代理掌门,力压各派掌门或者长老,还没那个能力。”世尊摩严挥挥手,拒绝了笙萧默的提议,他的弟子他了解,威望、资质还有手段能力都不够。对着那些叔伯辈的各派掌门,落十一太谦逊,会吃亏的。
儒尊想了想,也觉得落十一差那么点,可是那找谁呢?他一抬头,却发现两位师兄竟然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瞬间脊背发寒,连连摆手推迟道:“别看我,我不合适,我仅有的两个弟子,舞青萝和火夕也不合适,难道你们想让长留毁在我手里吗?”
摩严看着小师弟没骨气的样子,气哼哼地道:“难道我长留还找不到一个下任掌门人?若传出去,岂不是惹得仙界同辈中人笑话?”
“大师兄,其实也不是找不到”笙萧默说完,朝白子画的方向暗暗使了个眼色,掌门弟子接受长留才是正道。
最没有默契的师兄弟大概要属世尊和儒尊这两人了,世尊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怎么?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说来听听。”
“你我的弟子,性格上都不适合,缺乏磨炼,但是掌门师兄的弟子不同呀,掌门师兄一手教导出来的,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天资修为,都是出类拔萃的。就看掌门师兄舍不舍得了?”笙萧默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看吧,他多聪明,这么个难题就被自己解决了。
“不行,阿若不合适,她是蓬莱出来的,迟早会回蓬莱的。”白子画想也不想,在摩严还未做出决定前,果断拒绝,长留掌门看着威风,里面的艰辛不可说。他想在自己最后灰飞烟灭之时,让阿若会蓬莱,在她父母的羽翼下,自然会平平安安的。
“这个不是问题,我去给霓千丈说明原因,蓬莱出来的弟子做了长留下任掌门,他肯定正乐意,说不准做梦都会笑醒。”这次似乎世尊也很满意这个人选,不赞同白子画的解释,笑着去给霓千丈传信。
师兄竟然这般满意,也不知道这是阿若的幸运还是不幸?
纵然再不乐意,白子画也不得不给自己的徒弟传信,这才有了绝情殿里清若接到师父纸鹤传信的一幕。
厚重的木门开启,三尊肃穆庄严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来人,清若缓缓步入富丽堂皇的大殿,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若是换个人说不准就被震慑住了,可是走进来的偏偏是什么场面都能应付的清若。
“阿若,你可愿意代理长留掌门?”
清若被白子画这问给弄懵了,不过一瞬,她明白这是师父的病情被发现了吧,师父准备辞去长留掌门,安心养病吗?那自己接任掌门又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世尊和儒尊的眼神太过热切,清若后退了两步,心中细细思量,师父不做掌门了,又身中剧毒,法力被压制,以后留在长留如何自处?又有什么倚仗?其他人岂不是会慢待他?
她越想越觉得长留掌门的重要性,下意识点了点头,道:“承蒙三尊信任,弟子愿意代理掌门一位。”
第93章 是否接受
这段时间长留山沸腾啦,三尊突然宣布尊上的徒弟代理掌门,这下安静的长留仙山不安静了,九阁长老尤其不淡定,白子画修为高深,在仙界威望高,他们也就服了,为什么找个人代理掌门还是个小丫头?还是他白子画的徒弟?咱们的徒弟也不差呀,而且资历高。
长留各派弟子也不淡定了,难道他们以后要叫一个小姑娘为掌门?年轻的弟子还无所谓,当初大家一同进的长留,天资不同,努力不同,人家能拜尊上为师只有羡慕的份,却没有别的心思。年长点的弟子一想到自己要向十几岁的小姑娘弯腰行礼,恭敬地叫声掌门,心里有些不情愿,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画面滑稽。
在众位情愿或者不情愿的想法下,三尊支持下,清若还是接过了掌门的一职,其实掌门还是在绝情殿,基本没什么变化,硬要说什么变化,那就是绝情殿变热闹了。
“清若师妹,这是师父叫我送过来的文书,你看过后给个批复”落十一抱着一摞文书飞到绝情殿,将这些放到清若的案头,温和地说着。
清若执着朱砂笔,抬头笑道:“十一师兄放心,我等会儿就回复,你稍等片刻。”
自从清若接手掌门的位置,落十一就被世尊打包给清若,并嘱咐“你要好好帮助师妹熟悉长留大小事务”。可是在落十一看来师父未免太过分了,这些事务以前师父都是分一小部分给他们这些弟子,大部分是师父决定的,如今这么多事给清若师妹一个人处理这样好吗?会不会太累了?
他瞧着清若再一次低下头,阅览这枯燥无味的文书,时而圈圈点点一番,时而笔走龙蛇回复,也将心里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尊上这么爱护清若师妹都未曾拒绝,更何况清若师妹处理都这么多事务,未曾言累,反而乐在其中,他又有什么立场劝她?这也许就是古人所说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十一师兄?”清若折起刚刚批复的文书,发现落十一竟然站在她面前发呆,不得不轻声提醒他,又道:“今天早上糖宝还念叨你,你不去看看她吗?”
要说最近落十一成了绝情殿的常客,谁最开心?非糖宝莫属。每次落十一送完文书,就回去找花千骨和糖宝,给她们带些好吃的好玩的,等文书批复好,他就会带着文书回贪婪殿复命,所以清若才有此一问。
一提起糖宝,落十一那张英俊的脸立刻笑得傻乎乎的,一点也没有了名门子弟的气度和风范,道:“师妹,我这就去看糖宝,等你忙完后,我就过来拿。”
落十一急急匆匆的离去,清若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这个十一师兄,恐怕不是师父坐在自己身旁,估计他跑得更快。
“落十一天性善良,敦厚老实,很适合长留大师兄这个位置,可也是大师兄不愿意他接任长留掌门的原因。”白子画也看到落十一的背影,想起那天正殿里师兄弟三人的讨论,大师兄不愿意落十一接位的原因。
清若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搁在笔砚上,不高兴地道:“这么说来,我在三尊心里就是心机深沉,狡诈心狠的?”
她板着脸偏过头,温雅浅笑的脸变得冷漠,白子画瞧着她冷冷的侧颜,心里一惊,放下手中的竹简,搂着她的肩,安慰道:“怎么会呢?在我心里,阿若永远是聪明机警的,才华横溢的。这段时间长留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被你打理得很好,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白子画瞧着清若有所软化的脸色,再接再厉,道:“你是我的徒弟,谁敢说你一句不是?”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体,心中黯然,恐怕也不能陪阿若多久了,渐渐放开了她。
却没想到冷若冰霜的清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如冰雪化开,春风迎面。白子画这才惊觉他被徒弟给欺骗了,心中因中毒而起丝丝阴霾散去,不得不道一句“调皮”。
清若笑过之后,眼眸含情,粉颊笑意盈盈,轻声说道:“要是没有这一出,我又怎么会发现你待我温柔如此,又怎么会发现你待我情深至此。”
她之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足够她去分辨了,她是否真的对自己的师父动情,心中自有论断。
起初她怀疑过,也许她就是崇拜师父的慈悲宽容的品行和高深的修为,也许就是感动师父对自己细心的指点与照顾,将这些感情与爱情弄混了,可是当得知师父中了卜元鼎之毒,那心中的震惊与担忧,还有恨不能以身代之的心情,无不清醒地提醒着自己,她动心了。
既然已经明悟自己的心意,她就不会放手,此时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白子画被她眼中情意吸引,道:“阿若,你……”
不等白子画否认,清若认真地看着他,质问道:“师父,你这是准备否认吗?别告诉我上次去崖底幽谷看桃花,是你闲着没事做,别告诉我你说的那些话,也是你的无心之语。”
这下轮到高贵淡漠的尊上纠结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是接受呢?还是不接受呢?
受到爱徒的眼神控诉,白子画心下担忧自己时日无多,事事都得替阿若考虑一番,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传出对她不利的消息,昧着良心偏过头,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自然对你好。”
好不容易想明白自己心意的清若,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瞧着师父清冷又别扭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担心时日无多,与其相爱不能相守,徒留自己一世凄凉,不如不承认。
“当真只是师徒之情?”
“当真对我毫无别的感情?”
清若这两问之后,白子画的眼神依旧淡然无波,仿佛与他无关。
突然,清若站了起来,想质问他,可是瞧着他苍白中透着淡青的脸色,心软了,他终究是在为她考虑,师父也许不擅长用言语表达,却时时刻刻都将自己放在心上,也许她应该给师父一个缓冲时间,不该如此强势逼迫。相爱,不是一个人的事。
心软归心软,清若可不会放过搅乱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她怎么也得祸害一下对方。
她故作生气地靠近,趁着白子画没有丝毫防备之时,浅浅地,温柔地,亲了一下他没有血色的唇,犹如蜻蜓点水般的掠过,瞧着对方惊呆了的神色,脸上俏皮地偷笑。“这样师父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我对你可不仅仅是师徒之情。”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哎呀,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94章 书房趣事
这声突兀的惊呼声扰乱了一室静谧,白子画被清若那浅浅一吻吓得不轻,脸上晕染了几分红霞,却被这突兀的惊呼声又一次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