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垢上仙,此次前来找阿若,必定前应后果都弄清楚了吧?”
清若为自己续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茶杯,轻轻吹拂着腾腾热气,氤氲了她明亮的眼眸,突然,她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话无垢自然明白,淡漠地颔首,道:“那四人修炼了《四荒经》,不用我出手,恐怕也会自食恶果。至于媚儿,我看在云牙的面子上,略施小惩。只是……”
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异朽阁的痕迹,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却在重要时刻推波助澜。
“可是异朽阁?”清若放下茶杯,清清淡淡地问道,除了异朽阁那种不科学的存在,谁还能让富饶天下的莲城之主为难?
“这异朽阁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却在当中推波助澜,让人有些难办。”无垢没有任何隐瞒,照实说了出来,这异朽阁没有大错,却又不安分,这般暧昧,让人动手都不爽快。
清若听罢,笑了起来,能让五上仙之一的无垢上仙纠结,果然东方彧卿好手段。“无垢上仙不必如此纠结,这便是异朽君的手段高明之处。修仙之人重因果,每一次杀戮皆以为善为起点,杀的都是恶人,而异朽君算准的就是这一点,你们不会乱杀无辜。他没有亲自动手,却步步引诱你们犯错,再逼着你们为自己的错误受罚,甚至自戕或者自相残杀。这便达到他的目的了,又将他自己摘了出来。”
云牙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这二人,询问道:“那怎么办呢?”
清若温柔的眼神安抚着云牙,微微笑着,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不答反问道:“云牙可知道这异朽阁凭借什么立于六界不倒?”
这边云牙还在低头思考,轻水略微思索,接着说道:“消息,更确切地说,是秘密。传闻异朽阁无所不知,只要你承受得住它需要的代价,它会给你任何想要的消息。”
“异朽阁岂不是会得罪很多人?那怎么没有人上门挑衅寻事?”
单纯如云牙,也明白掌握别人这么多秘密,肯定会带来别人的不满,这不满之后便是挑衅,甚至是追杀。
“因为异朽阁有高人坐镇,又有阵法相护,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强行闯入异朽阁。”无垢上仙淡淡地解释道,他想起前段时间去异朽阁,遇到的那个高手,有几分熟悉。
清若喝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似笑非笑地促狭道:“像无垢上仙这般非一般的人,想必在异朽阁内来去自如。”
“清若姑娘,你太高看我了,异朽阁内那个坐镇的高人修为和法力可是与我不相上下。”无垢上仙的脸色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于启齿的。
“这就足矣,上仙只需要将人引走,异朽阁的事情就由别人处理。”
无垢有些不放心,问道:“你是想除掉异朽阁主还是?”
“异朽君又没做坏事,咱们不能替天行道”清若摇摇头,否认道,又轻笑道:“这异朽阁存在的时间够长了,为异朽君带来不少仇人。若是这世上再也没有异朽阁了,异朽君也安全不少,他会不会感激咱们?”
淡漠高贵的莲城之主,一直如安静的美男子一般存在的无垢上仙,听到这轻言细语,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姑娘,你这么心黑,子画他知道吗?
除去异朽君依仗的异朽阁,那还是无所不知的异朽君吗?估计不用他们动手,那些曾经被异朽君威胁过的人都会自发的去报复,异朽君逃避追杀自顾不暇的时候,还要为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而心痛。
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云牙,没有任何想法,她觉得活着就是最好,清若又没说要了异朽君的命,只是除去他的依仗,不再让他兴风作浪,推波助澜,这么轻的处罚,清若真是太善良了。
这三人中,只有轻水最淡定,瞟了瞟清若的笑脸,恐怕这只是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面吧。东方彧卿让清若差点困在蛮荒,尊上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记忆,虽然尊上失去记忆与东方彧卿貌似无关,谁知道清若会不会迁怒,也许尊上走火入魔是因为感应到阿若有危险所致呢。
不得不说,轻水,你真相了。
瞬间,小院中又恢复了安静,众人默默地喝茶。
突然,房中传来笙萧默惊愕地询问,惊起院中飞鸟无数。
“你要成亲??”
笙萧默为白子画检查完身体,没想到白子画告诉他这么个消息,第一遍听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兄再一次告诉他这个事实的时候,他惊讶得提高语调询问。
而院中的人却没有这么幸运,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惊得他们一下被呛住,咳嗽声此起彼伏。除了清若悠悠然,坐在那里品茶。
也许是清若表情太悠然,引得众人怒目而视,或幽怨望来,当然这种人不包括依旧淡漠的无垢上仙,好歹人家修行千年,位列五上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惊吓还是受得住的。
“清若姑娘,子画可是想和你成亲?”
无垢上仙望着眼前的女子,淡漠地问道,能让子画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恐怕唯此一人。他这好友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却越来越有趣了,真不知道当他想起过往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过节比平时忙一些,更新少,抱歉~
第110章 忆起
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里,喜事正在悄悄地来临,安静的院落,处处挂着红绸,窗棂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还有喜庆的红色窗花,小院里的每个人都带着甜蜜的喜意,穿梭在屋中布置着新房。
这话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儒尊笙萧默为尊上诊断,得出的结论是,掌门师兄这是选择性失忆了,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完全看病人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个病很任性,病人想什么时候恢复就恢复。
没有完整记忆的尊上,现在是长留山也回不去,不然会引起各方猜忌。虽然记忆不全,但是尊上心里牵挂的那个人,却越发清晰,让他想牵住她的手,陪她走过风风雨雨,所以就有了他在那天向众人宣布他要成亲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按说回到长留山办婚礼更合适才是,他总觉得这个机会很飘渺,没抓住会失去很重要的人。
然后就在这小村庄里买下了这个院落,众人利索地收拾了一番,作为暂时居住的地方。
布置得焕然一新的正堂里,几个人分成两排坐着,难得大家没有使用仙术,亲自动手布置喜堂。
“阿若,明天的婚礼,你父母过来吗?”轻水想起不论仙凡,这婚礼都要有父母,或师父,或长辈参加吧,也不知尊上怎么想的,不等恢复记忆回长留就求娶,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的婚礼。更离谱的是,阿若竟然还答应了,她不会是担心尊上恢复记忆了反悔吧?
清若无奈道:“我已经给爹爹娘亲发过消息,可是没有人回复。”
这婚礼的确有些简单,但是难得师父自己主动提起的,她可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像上一次那样,师父又矢口否认怎么办?难道她还能打他一顿吗?就算师父允许她以下犯上,欺师灭祖,但是她也打不过的……
更何况以她对师父的了解,等师父恢复记忆,纵然会一时逃避这个局面,但是最终师父会顺应本心而为,心里打着愧疚的小旗,嘴里说着要对自己负责,毕竟口是心非的长留上仙才是尊上的正常画风。等等……她可不是算计师父,毕竟她拒绝过不是吗?
若是霓漫天或者轻水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斜睨着双眼,轻蔑地说道:“论挖坑技术,光风霁月的尊上能是你的对手?”
“若是……等我们成亲后,备上厚礼去蓬莱拜访岳父和岳母。”白子画左手轻轻握着清若如玉般的指尖,温声细语地说道,他的确太心急了,都没考虑周全。虽说仙人成亲不像凡人那么繁琐,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只是如今婚期已定,不想为了等人而出尔反尔。
笙萧默听到岳父岳母这个称呼,背脊一凉,心里抖了抖,掌门师兄,你用这么清冷的嗓音说着这么温情的话,合适吗?还有这岳父岳母的称呼,你是怎么这么自然地说出口的?别忘记你还没有娶到美娇娘,这么称呼,是不是太心急了?
他又想起之前强烈反对掌门师兄成亲这件事,那个时候他怎么说来着,历代长留掌门向来绝情绝欲,执掌长留之时,没有一个人成亲,结果掌门师兄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道:“规矩是人定的,为何不能被打破?更何况此一时彼一时,这长留规矩也该与时俱进才是。”
他的小心肝受到了惊吓了,有没有?
他觉得掌门师兄这番言论太与时俱进了,难道收了徒弟,心也变年轻了?
后来,他退而求其次,苦口婆心地劝掌门师兄,等他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再成亲,万一恢复记忆后,掌门师兄反悔了怎么办,至少那个时候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掌门师兄依旧是那个清冷孤傲的长留上仙,怎会是他轻易能够说服的?
幸亏笙萧默想得开,既然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欢欢喜喜的接受。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
轻水疑惑地看着呆愣的笙萧默,右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都没有任何反应,不得不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这才将眼前这人从沉思中叫醒。
“啊……咳咳”笙萧默“啊”了一声应答,发现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走神。“徒儿呀,怎么啦?”
“阿若都叫了你好几声呢,你都没理她”轻水用目光示意清若所在的地方,悄声说道,其实大家都听见了。
笙萧默若无其事地拿出折扇,扇了两下,掩饰自己的窘迫,边问道:“清若,有什么事吗?”
清若明知笙萧默的窘迫心情,也不点破,微笑着说道:“小师叔,你也知道师父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回长留主持大局,不如让我和师父在外走走,让我增长阅历。”
笙萧默依旧摇着折扇,嘴角微微动了下,终究没有吐槽出口,只是在心里道:你确定你们不是乘机在外面逍遥自在?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那长留事务如何处置?”问完,笙萧默严阵以待,他可不想收拾长留这个烂摊子,千万别将长留托付给他。
白子画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笙萧默,清冷的眼眸,让笙萧默越发紧张,道:“以前长留诸多事务都是大师兄在处理,现在不必更改。”
笙萧默在心里暗暗地舒缓了一口气,不是叫他打理就好,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么没志向不好,嗯嗯,谁叫他最喜欢逍遥自在呢。
等师父说完,清若似乎想起什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缓缓上前,递给笙萧默,道:“这是掌门宫羽,还请小师叔带回长留。”
掌门宫羽是一派掌门的身份象征,如今她和师父都暂时用不着,长留不论谁代为处理事务,都需要这东西。说来这东西,还是之前师父病重之时,他亲手交给自己的,后来师父又是闭关,又是神志不清,这宫羽一直在自己手中。
笙萧默收拢折扇,一只手握着扇柄,瞧着盒中静静躺着的一片洁白的小羽毛,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讶,转瞬就变成纠结,视宫羽为麻烦,这东西还要他带回去?这师徒俩是真的不准备回长留了。他确定,极其确定!
但是,还没等笙萧默收下这个麻烦,这片小羽毛就在空中浮了起来,直直朝着白子画飞去。
“掌门师兄?”
“师父?”
白子画顾不得小师弟和爱徒询问,手掌心里躺着这片小羽毛,他总觉得莫名的熟悉,脑海里时不时地蹦出几个画面。
有的是师父临终前的嘱托,有的是他接掌长留时的画面,有的是他收徒的画面,太多画面让他头脑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