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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珠看着左轻侯不带任何犹豫的眼神,忽然觉得脖子一凉,生出几分后怕来:“为什么?”
左轻侯道:“我的女儿死了,凭什么让别人借她的身子活在世上?明珠啊,这一步你真的算错了。”
左明珠一时间吓得不敢说话。
黄蓉:“一看你就是看多了《牡丹亭》,鬼怪之事一向为人所忌讳,别说是你爹,就是施家庄,也绝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更别提是被薛家娶进门了!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人鬼殊途,这个世界对异类的残忍是你无法想象的!”
说完,黄蓉再也没有兴趣在这里呆下去,这陆小凤和老顽童道:“看来这鲈鱼脍是吃不成了,咱们走。”
陆小凤问:“去哪儿?”
黄蓉邪魅一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这就去施家庄,收拾另一个不孝女!”
当天晚上,施家庄正在为小姐守丧,忽然间三个陌生人闯进来,为首的姑娘冲进灵堂,掀开棺材板,把小姐给抱了出来。
施茵的母亲花金弓见了气的眼睛都红了,怒吼:“我杀了你们!”
黄蓉揭开尸体脸上的人,皮面具,道:“夫人别急,你看看这是你的女儿吗?”
花金弓震惊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和质问:“是谁?谁敢调包我女儿的身体!”
花金弓拽住一个丫头:“是你?”
丫头惊恐的摇了摇头。
花金弓又去拽另一个,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母亲:“还是你?”
丫头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蓉阻止了花金弓疯狂的行为:“夫人别急,你女儿根本就没死,她为了和她的心上人私奔,故意假死罢了,夫人开始赶紧去抓人吧,不然这人都跑得没影了。”
花金弓听了气愤万分:“她一定是跟着叶盛兰那个戏子跑了,这个不孝女,她好大的胆子!”
于是乎,正准备坐船离开故土的施茵和叶盛兰这对鸳鸯,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折断了翅膀,眼看着马上就能比翼双飞,却被施家庄的人带了回去。
祠堂中,花金弓铁青着一张脸站在牌位前,施茵跪在地上眼睛都哭肿了:“娘,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如果一定要我嫁给薛斌的话,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花金弓可没有左轻候那么温柔,她一向就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母老虎,这会儿子气性上来了,一个巴掌打在施茵脸上,打得她脑袋嗡嗡响:“以死明志?好啊!那你倒是再死一回我看看!还真心相爱,真心相爱个屁!施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不知道良贱不通婚,叶盛兰一个戏子,你要是嫁给了他,施家所有的女儿都嫁不出去了!”
施茵哭着说:“我不会连累施家的名声,只要能嫁给叶郎,我愿意从施家族谱中除名!”
花金弓听到这句话简直是怒火中烧,一个没忍住,一脚踹在了施茵身上:“为了一个戏子,你居然要抛弃你的家族,你的脑子里都是屎吗?你以为你嫁给叶盛兰能有什么好日子?娶为妻奔为妾,你这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而且叶盛兰养得起你吗?你这十八年在施家是锦衣玉食,叶盛兰能给你什么?还有脸说要从族谱中除名,先还了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再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来?”
花金弓给了黄蓉一千两封口费,又罚施茵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至于叶盛兰,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五十棍,关在柴房里。
然而这件事还没完,第二天,一个叫做石秀云的姑娘敲响了衙门的大门,状告薛家庄的薛斌偷盗她姐姐尸体,现在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这还了得,薛家偷尸案那是吸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大家都等着看薛家的八卦,县太爷琢磨着薛家的人不好惹,薛家老爷血衣人的称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肯定不会让官府拿了他的儿子,于是他特地吩咐捕头,换了个名头上门。
于是乎,众目睽睽之下,捕头带着手下的人敲响了薛家的大门,一脸严肃道:“有人状告薛家公子薛斌始乱终弃,搞大了姑娘的肚子就不认帐,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
薛斌素来是个风流的性子,只不过在左明珠面前隐藏的很好,猛的听到捕头这样说,顿时心虚的不得了。
薛衣人看他这副表情就觉得捕头绝对没有冤枉了他,气的当场踹了他一脚,想着总不能让薛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于是同意了捕头带人走。
结果薛斌到了衙门,一看到石秀云就知道事情不对,自己这是中计了。
石秀云见到薛斌也是激动万分,扑过去就在他身上咬了一口:“说!说!你把我姐姐的尸体弄哪去了?”
县太爷岂容得在衙门之内如此放肆,连忙让衙役们将两人分开,薛斌一开始抵死不认偷盗尸体的事,然而县太爷的手段多的是,他为官多年,办案经验丰富,三两下就把事实真相给套了出来。
原来,石秀云的姐姐石凤云早已病入膏肓,薛斌正是看她年纪身材都与施茵差不多,所以才挑中了她的尸体,就等着她死。
“我没有偷她姐姐的尸体,那尸体是我花一百两买来的。”薛斌信誓旦旦道。
“买来的?我同意你买了吗!薛斌,你好不要脸!”石秀云掏出薛斌给的银子,用力朝他脸上砸去:“你们这些狗男女,自己满脑子情情爱爱就算了,还要拉上我姐姐,让她不得安生!”
说完,石秀云又抑制不住怒火,冲上去对薛斌拳打脚踢。
这一回县太爷没拦着,等打得差不多了,一敲惊堂木,判决道:“薛斌污辱尸体,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限薛家庄今日之内将尸体归还,厚葬石凤云。”
外面传来了吃瓜群众们热烈的欢呼声,这又是假死又是借尸还魂又是偷盗尸体,一桩案子牵连了左、施、薛三个大户人家,真是波澜壮阔。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甚至都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见县太爷处事公平手段也犀利,就给他升了个官儿,可谓皆大欢喜。
第30章 红衣美人
最近江湖上有两个爆炸性的新闻,一是朝廷宣布在全国各地设立女子学院,并且招揽女子为官,移花宫的两位宫主都被封了四品女官,二是朝廷给唐门送了一块高风亮节的匾额。
这简直就是年度最佳笑话,唐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世家,最善用毒和暗器,他们……高风亮节?开玩笑呢!难不成唐门从此以后要转型,开始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事实上,唐无心还真是这么想的,暗杀这一行,到底上不得台面,唐门要想有更广袤的发展空间,必须营造一个堪比白莲花的名声。
洗白这种事急不得,必须一步一步来,唐无心首先在蜀地经营,积极和当地官府合作,匡扶治安,镇压宵小,维护蜀地的和谐。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门在蜀地的威望比官府还大的多,那些个泼皮无赖江湖混混或许会不把官差放在眼里,却不敢在黑道大哥面前撒野。
唐门的暗杀行业倒也不是不做了,只不过转到了地下,那些带着鬼面的暗部弟子,关键时刻可以做皇上的一把刀。
至于毒和暗器,唐门只管卖,不管买家用到哪里,菜刀还能杀人呢,难不成就不卖了?对此唐门有个完美的解释,毒和暗器是唐门用来防身的,心术不正之人要用去杀人,唐门也没办法。
从这一年开始,唐门就开始积极纳税,从不偷税漏税,年年如此,甚至国家哪里闹个什么灾荒还会主动捐钱。皇帝后来都表彰唐门是国家优秀门派,江湖人士的楷模,什么义薄云天大公无私,那匾额是一块块的往唐门送,听得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快吐了,你他妈这是一边当着教父,一边还要搞慈善啊!
反正发展到了正德年间,少林、唐门、移花宫三大门派鼎立,其他门派无可与之争锋。
沧州
深秋已至,大片大片的枫叶染上了火一样的鲜红,像是天边的晚霞。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从空中飞过,仿佛是一段绝美的诗篇,空气中盈满了桂花的芳馥气息。
废弃的城墙上,一个红衣灼灼的美人正在饮酒,她美得浓烈,美得霸道,仿佛是一朵绝世牡丹,敢于百花争艳。她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眉目间有一种纵横江湖的潇洒风流之气,让人见之忘俗。
此等美人,自然容易招来心怀不轨之辈,四大恶人中的“穷凶极恶”云中鹤近来就在沧州,他最喜奸,淫,妇女,在江湖上恶名昭著,然而他的眼光挑剔的很,没有几分姿色还真难入他的眼。
眼看就这么一个绝世美人独自在荒郊野外,云中鹤的内心蠢蠢欲动,他爬上城墙,对着美人笑得猥琐:“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你一人饮酒岂不寂寞,不如让大爷我来陪你呀!”
红衣美人看都不看云中鹤一眼,娇艳红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云中鹤嘿嘿淫,笑:“小美人还挺有脾气,让大爷我来疼疼你!”说完就伸手向红衣美人抓去。
一丝银光在红衣美人指尖闪过,然后还没等她动手,一颗佛珠就打中了云中鹤。云中鹤哎哟一声,从城墙上栽倒下去。
红衣美人眸光一转,只见枫林中,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手持念珠,向她微微颔首。
那人气质高华,冰雪之姿,一张玉面澄澈圣洁,好像是观音手中的七宝莲花。她容颜如画,风华无双,一举一动间充满了来自世家贵族的优雅,那一双翦水眸,似昆山古玉,碧波寒潭,泠然不似人间物。
云中鹤一天之内见到两位绝世美人,简直激动得热血沸腾,全然忘了方才自己是怎么从城墙上跌落的了。
俗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叶静秋微微一笑,似繁花千树,美不胜收,手下却是毫不留情地折断了云中鹤的手。
云中鹤惨叫连连,拔腿就跑,又被叶静秋打断了双腿:“我好像在朝廷的通缉令上见过你,你就是那个云中鹤?”
云中鹤哪里肯承认,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了!”
叶静秋又是一笑:“哦?是吗?”她一掌击在云中鹤头顶,把对方的头骨震碎了。
云中鹤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叶静秋抬头对红衣美人道:“姑娘,孤身一人还是不要停留在荒郊野外为好,免得再碰到这般渣滓!”
红衣美人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对叶静秋扬了扬酒壶:“愿不愿陪我一起喝酒?”
叶静秋此行是要去华山,不过华山又不会长脚,于是决定和对方交个朋友,她足间轻点,轻飘飘飞到城墙上,然后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原来是神仙醉,好酒。”
红衣美人哈哈大笑:“佛门弟子竟然还饮酒?”
叶静秋不以为意道:“酒肉穿肠过,菩萨心中留,谁说喝酒就不能做个好和尚?”
红衣美人挑了挑眉,那张艳丽的面庞看起来格外邪肆,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道中人:“和尚?看来你是少林寺的那个女圣僧?”
叶静秋阿弥陀佛一声:“圣僧之名受之有愧,贫僧可不是个正经和尚,敢问姑娘芳名?”
红衣美人随意编了个名字:“我叫红玉。”
叶静秋猜到这八成是个假名字,却也不戳穿,一边和对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红玉道:“其实我是日月神教的人。”
叶静秋点了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