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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累了,没力气伤心和生气了,不远处就是奈特利先生家的苹果林。原来她走了这么久,抬头望望天,黑云压得低低的,看样子快下雨了,于是,她转身往回走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地向她走来。
“简。”弗兰克丘吉尔身着一件深蓝色长袍,逆着光朝她走来,长袍尾部被风带起,像一个潇洒的剑客。
不可否认,心情差的时候看点美好帅气的人或物,心情会不由自主地变好。
“丘吉尔先生。”
弗兰克丘吉尔站到她面前,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我们私底下见面就不用这么生疏了吧,亲爱的简。”
哎哟——
“亲爱的简”这几个字激起了魏莱一身鸡皮疙瘩,她往后退了一步,谨慎地观察四周:“还是注意点好,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这里离奈特利先生的住在不远,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弗兰克不耐烦地吐了口气:“遮遮掩掩的,我真厌恶现在的生活,简,相信你一定跟我有同样的感受,我无时无刻不希望可以尽快和你结婚,我敢说我们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夫妻,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简,请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相信我,不会太久的。”
他说到动情处,一把抓起魏莱的手。
干什么?
魏莱吓得一抖,立马把手抽了回来。
“简?”
作为未婚妻,魏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了,哪儿像未婚妻对未婚夫的态度,她尽快调整情绪,装着羞涩说:“我都说了注意点,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你也太小心了,都快下雨了,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魏莱见他没有起疑,放了心,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心里觉得好笑,一次又一次开空头支票,真把简当傻子哄?
“我最近收到了一台钢琴,是你送的吗?”
弗兰克点点头:“喜欢吗?我去伦敦特意为你买的,你的钢琴技艺值得一台好钢琴。”
魏莱虽对钢琴一窍不通,但是弗兰克送来的钢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送给她,那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你这行为太高调了。你知不知道,钢琴送来的那天多少人在我家围观,都在问我是谁送的,他们看我的眼神暧昧又好奇,我当然不能说是你,只能说是坎贝尔上校,就这么说还有很多人将信将疑呢。他们肯定还在猜测,或许海伯里有聪明人能猜到是你送来的。弗兰克,我不喜欢撒谎,下次你别再送什么东西给我了,以免我说漏嘴了。”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钢琴吗?”弗兰克收了笑容,语气听起来虽然还轻松,但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
魏莱看了他一眼,别过脸:“不是不喜欢,是太高调了,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麻烦!麻烦!从我们回到海伯里,你一直跟我强调麻烦,简,你就这么害怕吗?”弗兰克突然发火。
魏莱吓了一跳,旋即冷笑道:“是啊,当然怕了,不然呢,公开我们的关系吗?我不敢,你敢吗?你也不敢,对吧,你不怕你父亲和继母知道,也不怕你舅舅和舅妈知道吗?”
她讥讽的表情刺痛了弗兰克,一瞬间挫败的神情爬上他的脸,整个人都像被戳破泄了气的气球,蔫蔫的:“简,我……”
【妈的,像两个结婚十年,男的阳、痿,女的缩胸的老夫妻在吵架。】魏莱闭了闭眼:“弗兰克,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弗兰克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简,你别说。。。。。。”
“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她终于说出来了。
苹果林静得出奇,连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
弗兰克怔怔地盯着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出一个洞。在这样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魏莱有些不舒服,“弗兰克……”
“我不同意。”弗兰克冷声说道,“就算你生气,也不要说出取消婚约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是就这样无止境地拖下去吗?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我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
“我会尽力说服舅母的,她已经提到我的婚事了,我会说服她的。”
“如果不能呢?”
“简,我不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做预测,你应该相信我。”弗兰克故作轻松,“至于你一直担心我们的关系会被外人发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
魏莱皱皱眉,感觉不妙:“什么?”
“咳咳。”弗兰克以拳抵唇,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说出来你可能会反对,但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以伍德豪斯小姐做挡箭牌。”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拖字诀,弗兰克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让他舅妈接受简,简的身份背景确实太一般了,而他自己又没什么特别强的能力,还得指望继承舅舅家的财产。
我觉得奥斯汀还是挺偏爱弗兰克和简的,为了让他们俩在一起,最后所有的障碍都扫除了,弗兰克利用爱玛道个歉也就完事儿了,还得到了众人的祝福,对比一下,《傲慢与偏见》里面莉迪亚和威洛比,弗兰克和简就像奥斯汀亲儿亲女一样。
☆、第九章 骗人
魏莱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弗兰克,沉默半晌后说:“可以把你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吗?”
弗兰克轻咳一声,避开了她的眼神,他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就知道以简的性格绝对会反对的,但他没想到简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几乎一瞬间变了脸。
“亲爱的简,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会容许我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但是,我想不到别的可靠的办法了,而且,我认为,这个办法不会给伍德豪斯小姐造成什么伤害,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并无爱意,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欺骗她吗?”她还以为弗兰克是个花花公子,脚踏两条船,万万没想到啊,这货对简还挺深情,能想出这种损人利己的招数。
弗兰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望向简,嘴角往上一提,又恢复了那张玩世不恭的样子:“我不认为这是欺骗,只不过是一个小游戏,伍德豪斯小姐是聪明人,不会当真的。简,这真的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如果没有人帮我们打掩护,在海伯里的这些日子我就不能来见你了,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想想吧,如果别人认为我在追求伍德豪斯小姐,那么就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了,不是吗?”说着,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捧起简的手,低而清晰道,“简,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即使是我的名誉。”
一个长相帅气,颇有禁欲感的英伦帅哥捧着她的手用低沉几乎是气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情话,目光温柔地和她四目相对,温热的气息逼近,魏莱差一点就沦陷在糖衣炮弹里了。
“弗兰克,你先松手。”
【这家伙是个高手,难怪简会沦陷。】
魏莱知道自己的脸红了。
“简。”弗兰克笑起来,“我们说好了,你不要再提取消婚约的事了,你应该相信我。”
【相信……相信你个大西瓜!】魏莱低下头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不冷不热地对他说:“看这天气可能快下雨了,我要回去了。”
第一次取消婚约,失败!
魏莱回到家中,前脚刚进门,外面轰隆隆地一声震响,哗哗地下起了瓢泼大雨。一抬头,贝茨小姐慌乱地跑了出来,应该是来寻简的:“简,是你吗?感谢上帝,你没有被雨淋湿吧。”
贝茨小姐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在魏莱身上触摸着,确认她没有被淋湿才松了口气。
简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姨妈,真好。
比她好。
魏莱心情一瞬间由阴转晴;“姨妈,你真的不用随时都担心我的身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真的真的,你不觉得我最近食欲都好很多了吗?”
“可是……”
“好了,姨妈——”魏莱指着贝茨小姐手里的信纸,“这是什么?”
贝茨小姐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是科尔夫人送来的请柬,邀请我们参加他们新居乔迁的晚宴,我跟你说过,你还记得吧。科尔夫人亲自送来的,我觉得她太客气了,完全可以让女佣送来……。”
魏莱专心地听着贝茨小姐的絮叨,窗外是哗啦啦的雨声,小屋里亮着温暖的烛火,慢慢地,她躁动不已的内心静了下来。
在海伯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收到了科尔家的邀请函。
早上维斯顿夫妇拜访哈特菲尔德时,爱玛从维斯顿夫人那里得知他们已经收到了科尔家的邀请函,然而哈特菲尔德却没有。
尴尬了。
维斯顿夫人安慰她说:“我觉得他们是不敢冒昧邀请你,他们知道你们不会随意在外面进餐。”
然而,这样的安慰温柔得毫无力道。
科尔一家在海伯里定居多年,任谁都认为他们一家都是热情、慷慨、善良的好人,但是,他们的商人身份却离真正的上流社会很远,近几年,科尔家的生意做得不错,他们需要换一座更大的房子以供他们更开阔的社会交往,这样一来,他们的财富和生活方式就仅次于哈特菲尔德了。
但是,爱玛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敢邀请那些正正派派,在海伯里数一数二的人家,比如唐威尔和朗道尔。如果科尔家把请帖送到哈特菲尔德,她是一定会拒绝的。
奈特利先生搞不懂爱玛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就是一次聚会而已,科尔一家为什么要避讳这个避讳那个?”
爱玛不满地嘟了嘴:“我觉得应该有人提醒他们,他们是没有权利安排上流人家的拜访的,上流人家也不应该接受他们的邀请。”
“我接受了。”爱玛拿眼睛瞪他,奈特利先生笑意更深,“维斯顿一家也接受了,我们看看,还有谁没接受呢?”
“奈特利先生!”
“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你也不想去。”
爱玛被噎得一顿:“可,可是……”
“可是你想要亲自拒绝他们,这样才能彰显你上流人家的尊贵身份,是吗?”在批评爱玛这件事上,奈特利先生从来都是一针见血。
被说中了,爱玛脸一红,扭过头去不看他,嘟着嘴生闷气。
就在这时,科尔家的请帖送来了。
“看看,这是什么?”爱玛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请帖。
科尔家声称他们早就拟好了给哈特菲尔德的请帖,但是要等到从伦敦寄来的屏风送到后才敢发出,因为只有准备好御寒的屏风,伍德豪斯先生才能更乐意光临。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贴心的理由了。
爱玛吃吃地笑起来。
奈特利先生摊手做无语状:“好了,请帖送来了,你该拒绝了。”
“不,我改主意了。”爱玛站起来,眉毛一扬,“有维斯顿夫妇,有弗兰克丘吉尔先生,有哈莉特,还有费尔法克斯小姐,我怎么能不去呢?”
奈特利先生:“……”
能让奈特利先生吃瘪,这比收到请帖更让爱玛开心。
“科尔家晚宴那天你不要去接贝茨小姐和费尔法克斯小姐了,我去。”
奈特利先生狐疑地望过来,爱玛解释说:“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和费尔法克斯小姐已经是朋友了。”
到了科尔家晚宴这天,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爱玛朋友的魏莱并没有等到爱玛的马车,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