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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毛爷爷:“别找了,谢谢啦。”
司机大叔蒙逼地接过,刚想给她找零钱,就发现人小姑娘早已下车还跑出几米开外。
“果然是个不好好学习的,连跑都跑得比一般人快!”
只是,他手心的毛爷爷却没有放松分毫,一边抱怨,一边将它塞进了钱包最深处。
*
林落下车后,就沿着离学校最近的巷子,一条条寻去。
她运气好,在第二条巷子时就找到了郝琬琬。
她小小一个女孩子蹲在墙角,低下头,双手抱住膝盖。
林落立马向巷子里跑去。
近了才发现,原来在离郝琬琬不远处的阴影里,还站了个人。
虽然他在竭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但林落能听见,他在喘粗气。
而且他手里正拎着只小袋子,隐隐约约能瞧见otc几个英文字母。
她蓦然想起,自己先前在车上联系唐时时,他明明还是在家的。
如果她没记错,唐时家离学校是比自己要远的。
她也顾不上纠结唐时为何来得要比她快这一问题,赶紧上前托住郝琬琬抖动的双肩。
小声地温柔劝解:“没事了,那些混蛋都跑了,我们也都一起来了,别怕,别哭了啊……”
郝琬琬一声不吭,林落也不便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着天色渐渐沉下,林落尽可能耐心地安慰郝琬琬。
只是她声调也愈发软:“你看啊,这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学习了吗?总不能就这样被那群混蛋轻易影响了吧,要不这样,我先带你回学校?”
郝琬琬既没否认,也没肯定。
林落心下一叹,手下用了点力,试图将郝琬琬托起。
结果力道猛了,她自己本就是半个病人,还一路奔波狂跑,加上蹲久了再突然起身,她脑袋阵阵泛晕,拖着郝琬琬就朝后倒退小半步。
郝琬琬也在此时回过神,抹抹红肿的眼睛,停止了啜泣:“你没事吧?”
唐时也及时扶住了二人。
林落站稳,摇摇头:“我没事,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郝琬琬小声应:“嗯,好。”
回学校的路途,郝琬琬才开始张口跟林落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以前时,郝琬琬就被贺飞那伙人给盯上了,他们那帮人,平时就好这种学习努力的乖乖女。
也曾向她发出过外出游玩吃饭的邀请,奈何郝琬琬次次以学习为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们。
兼之贺飞那帮人,往往是得不到的才最为珍贵。
于是就在今天,他们好不容易逮着郝琬琬独自一人,便在她从药店出来后,一路尾随将她逼近了巷子深处。
林落越听眼神越冷,低骂:“你是不是笨啊!大晚上的干嘛非跑去药店,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帮人,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唐时赶紧拦住她:“要去也是我去!”
郝琬琬话音又开始有了些哭腔,弱弱道:“我、我就是想给你买些感冒药,之前看你一直在打喷嚏流鼻涕…”
林落扫向唐时手里拎着的袋子,联想起那几个英文字母,瞬间明白一切。
但又实在气不过郝琬琬的做法,沉默片刻,她终是语气缓和些:“我也不是骂你,但就是……哎,算了不说了。”
想了想,林落难得开始自己的循循教诲:“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天大的事都没有自己一条小命重要,你明白吗?”
郝琬琬没反驳,只乖乖顺从地点头:“嗯,我记住了。”
“……”
林落也有点开始明白自己老父老母每每对她的无计可施了。
纠结小会,林落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你后来有发生什么事吗?”
她赶到时,郝琬琬只是在哭,起身后,衣服也没见怎么乱,所以她猜不准是哪种情况。
唐时也在一刹那间捏紧了袋子,屏住呼吸。
郝琬琬慢慢摇头:“没有,我没事。”
林落憋着的气一松,“幸好幸好。”
郝琬琬怪异地看向林落:“我当时打电话给你,结果被他们抢过手机给强行挂断。”她顿了顿,“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看了眼我的屏幕后,脸色大变。”
“什么意思?”
郝琬琬接着说:“然后贺飞就开始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说是好朋友,结果他猛地骂了句脏话,说了句算我运气好,然后他就领着一帮人不甘心地跑了。”
林落不解:“还扯到我了?”
她静静想了想,就算她上次身手太过强悍,但也不至于让一帮无恶不作的大男人闻她名而丧胆吧。
被搁在一旁做木头人的唐时,终于有了一次插话的机会。
他兴奋地邀功:“这个我知道!上回赐……”
突然,“嘭”地一声轻响。
三人目光被吸引,齐齐瞥去。
一个人影恰好无比熟练地从围墙跳下,稳稳落地,悠悠拍打手心灰尘。
他继而转头,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是许赐。
林落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再若无其事挪回视线。
噢,原来这就是许上进同学决心上进后的上进生涯啊,可歌可泣。
许赐刚跳下,转头便发现三道大喇喇的目光盯着他后背,犹以一道为甚。
他刚寻去,便瞧见林落翻的大大白眼。
许赐单肩挎着包,两手抄兜,动了动唇,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学校大门走的人太多,所以我来锻炼锻炼身体。”
闻言,唐时身子动了动,不明白他赐哥为何又睁眼说瞎话了。
虽然天黑了,但也不能乱讲话哪!
唐时刚试图张嘴,结果许赐猛地一个冷眼扫过,带着腊月寒风呼啸而过,刮得他遍体冰凉,于是唐时忙不迭缝嘴。
见林落还是无动于衷,许赐轻咳一声,解释:“其实我爬围墙的次数…并不多。”
许赐话音才落,围墙外就传来赵天辰的大声抱怨:“赐哥,学校领导是不是又他妈地闲着没事去修高围墙了啊,明明前几天老子还能一次爬上!还比你快!”
“……”
许赐抄在兜里的拳头紧了紧。
紧跟着,在其余几人的帮助下,赵天辰连同江岸一起跳下,后面三三两两跳下几人,站成两排。
嘈杂间,郝琬琬发出低呼:“林落!”
林落自知道郝琬琬没事后就如浑身散架般,原先强撑的头晕强强来袭,全身乏力。
又过了这么一段,她几乎是将重量靠在郝琬琬身上了。
于是就在刚刚一瞬,林落靠着郝琬琬的力量突然一重。
结果郝琬琬才下意识喊出,她便感觉自己手臂传来的力量骤然一轻。
林落蓦地从她肩膀转向许赐。
林落往后倒时意识清醒几分,混混沌沌中,她看到有人疾速跑来扶住自己,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她跌入了一双结实有力的臂弯。
不知为毛,她感觉自己自从转来这所**炸天的学校后,便格外的多灾多病,有点邪门。
她再慢慢瞅了眼此刻脸色低沉的某人,暗戳戳地发现了一个定律:
貌似她所有的灾难都多多少少跟他有点关系啊……
林落此刻脑子很昏,却又觉得额头很烫,热风吹过,她居然见鬼地感觉全身冰冷。
下意识往那个热滚滚的怀里凑了凑,才暖和几分。
那人察觉,也极为配合地揽紧了她。
迷迷糊糊间,她头顶有个声音,温凉低沉,音量显然是刻意压低了。
“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去,你们几个现在就去…嗯,我先送她去医务室…”
“好!”
随着窸窸窣窣远去的脚步声,她腾地被人打横一把抱起,鼻翼间传来很干净的清爽。
是她熟悉的味道。
紧接着,林落听见一道忐忑的柔弱女声:“你、你要带她去哪?”
“医务室。”
“……我跟你一起去。”
“我警告你,别挡我路…我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那边渐渐沉了声音,再也不闻。
空气里只余呼呼窜耳声,林落周身却是越来越冷,意识也半明半昏。
徒留抱着她的那人在疾速狂奔,好像抱着个人也毫不费力。
能轻而易举爬围墙,也能张狂嚣张地带人打群架,更能伶着她个小辣鸡在黑夜狂奔……
说不定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本领。
待想完这些,林落猛地用力揪过许赐衣服,努力睁开眼,弱弱地强势抗议:“许赐,你确定自己真的还需要我保护嘛!!!”
第34章
许赐步伐只停顿半秒; 便毫不犹豫道:“需要的。”
他补充:“我等你病好。”
林落忽然觉得头更晕了,乱得像一锅粥,只是却慢慢松了攥住他衣服的手; 任它自由垂落。
许赐没再说话; 只继续抱着她在昏黄的喧闹校园疾跑。
此时临晚自习上课铃声; 只剩一分钟。
校园长长的左侧道林荫下,一个少年紧紧抱着怀里的姑娘; 径直向前冲。
风势与他奔跑的速度成正比,热风滚滚,吹乱了他素日的发型,根根直直向上蹿。
一时间,赶往教室的人顾不上赶时间,都纷纷停下脚步; 驻足观望。
“我敲敲!他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出、出什么事了吗?”
“喏; 你自己看!”
“好希望是自己怎么办!!!”
“求问那个女生是谁???”
“同求加身份证号码!”
……
许赐察觉到其他人窥探的眼神; 他警告地向众人扫去。
又忙不迭将林落的脸往他怀里按了按,不让她被其他人认出。
*
医务室。
林落面色潮红地躺在竹椅上,医生取出体温计; 再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平静道:“38度5,不算高温; 但也不低了。”
林落一听; 心里的紧张霎时去了大半; 她期待问:“那是不是就不用打针了?”
医生掉头; 熟练地拨弄那些瓶瓶罐罐,“不,为防止高烧,所以我现在要给你吊两瓶水。”
林落扶住竹椅两侧把柄,坐直,抬腿就欲破门而出,结果才刚起身,她就被人轻而易举地给摁下了,老老实实地重新躺下。
她心里蹭蹭升起一股滔天怒火,撇头看向罪魁祸首。
他一只手正落在她的肩膀,嘴角挂着一抹欠抽的笑,像是在无声挑衅。
你来啊,你跑啊,看老子手快还是你脚快!
林落瘪瘪嘴,倏而想到什么,她抬手猛地抓住许赐拦她的那只手,辛酸地抹了好几把眼睛,使劲搓,看能不能上演一出具怕打针的小女孩。
结果却愣是没挤出半点眼泪水。
不管了。
她于是激动满满地拿过许赐的拦路手,垮下嘴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可怜一些,满含情感道:“兄弟,我求求你啦,就放我走吧!我真的不想打针啊!”
许赐笑意浅浅,摇了摇头,无动于衷。
林落扬头看去,还在忙活的医生显然是个颇具行动力的实干家,注针管,兑药水,准备器物,动作麻溜得很。
就要向她奔赴而来了。
林落这回是真急得两眼冒泪花了,苦苦恳求:“真的,我们走吧好不好,让我吃多少药都行!只要别让我打吊针!”
许赐知道她一开始是装哭,偏还演技拙劣,谁曾想,才一会功夫,她就真的两眼泪汪汪了。
他挑挑眉:“就那么怕打针?”
林落恨不得将一颗脑袋都点下:“怕,真的很怕!”
许赐虽任她紧攥自己手臂,眼神却是没离她双脚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