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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学姐就唱这首歌吧。”
大屏幕里的画面已经开始切换,赶在开唱前,林落友好提醒:“等下,你们都别跑啊。”
林落平生两大毛病,一是爱酒却易醉酒,醉酒就发酒疯。
二是爱唱歌却跑调,比起要命来……还高了两个档次。
“不会的,学姐你放心唱。”王清清带头鼓掌。
其余人也起哄的起哄,纷纷鼓掌,翘首以待。
他们相信,按平时情形看,林落声音听上去还不错,再跑调,那铁定也难听不到哪去!
许赐也不由正了正神色,期待。
当歌词出现,林落才慢慢张口。
“不敢回看……”
第一个字还没关系,听不出好坏。
直到第二个字、第三个字蹦出,众人看着台上那个笑容灿烂,调子却跑出天际的人,表示纷纷被吓坏。
喷酒的喷酒,掉手机的掉手机……
林落恍若未见,扫了眼众人格外雷同的神色:“我唱得跑调吗?”
众人:“……”
落哥,您先前实在是太谦虚了!
舞台给您,话筒给您!
命,就请您给我们留一条!
“那个,我肚子突然有些痛,先去厕所一趟啊。”
“我、我陪他去,正好我也肚子痛。”
“他们两个都喝醉了,我还是跟去看看好,免得他们掉厕所。”
……
一时间,包厢跑了个干净。
眼看着仅剩的许赐也有起身的打算,林落撇头,幽幽看了他一眼,“你也要走吗?”
经她刻意喊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格外柔,柔得许赐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僵硬着脖子,回看。
最怕她突如其来的沉沉温柔。
“……怎么会!我是替你把他们叫回来!”
这种要人命的事,大家一起分享啊!
林落继续柔柔说:“嗯,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下次再单独唱给你听。”
话毕,许赐往门口走去的腿蓦地抖了三抖,过了好久才挪到门口。
林落见状,憋着的笑意已经是不行了。
等他一出去,她就错开话筒,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许赐如失了魂地走出,果不其然,众人纷纷站在外面,离包厢门五米开外。
他笑着走近:“回去吧。”
众人连连摆手,不行了。
要命的事,不能干!
许赐沉了声音:“不想听?那开始是谁邀请她唱的?”
始作俑者王清清早就躲到赵天辰后面了,她死死捂住耳朵,刚才的魔音仿佛还在耳畔。
她要知道她林学姐是个说实话的好孩子,打死她都不敢喊林落“献丑”啊!
其余众人亦是讪讪,他们开始确实是抱着玩闹的性质让林落出出丑的,可谁知到来头,竟给自己挖了坑!
许赐再次笑着问:“还听吗?”
众人也知是自己起的头,于是艰难地点点头,跟在许赐身后,耷拉着头回去了。刚走进,他们就恨不得飞出门外。
许赐一个眼神飞去,众人止步。
一群人在外面磨蹭得久,进来时,就只剩下后面小半段了,饶是如此,众人还是背过她,悄悄堵耳朵。
他们保证,如果下次有人再喊林落一展歌喉,他们绝对第一个阻止!
头可抛,血可流,命不能丢!
同时,他们看着台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子,一个个可怖的音符通过话筒放大,魔音摧耳。
于是他们更加坚定了,以后惹谁都不能去惹林落!
这群人中,也唯有许赐,唯有他笑意满面,闲闲躺于沙发,唇角浅浅,深情款款地看着上方。
至少在旁人看来,是深情款款。
然而,只有林落知道,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怎么滋味。
于是乎,林落唱得更卖力了。
一曲完毕,她落下最后一个调。
“无可奈何不耐烦……”
众人:歌词很应景。
林落紧攥着话筒,慢慢垂下双手,笑盈盈地看向听得最认真的许赐。
“好听吗?”
众人默默咽了下口水。
这个问题,要回答,有一定的难度啊。
许赐淡定地端起杯子,抿了口,缓缓道:“我觉得……”
林落突然由衷地感到羞涩,包厢里坐满了人,还要当面夸她,她真真是觉得挺不好意思了。
毕竟,那也太昧良心了。
许赐看着她亮晶晶的小眼神,手心的杯子捏紧了些。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来一套五三……”
“……”
第39章
一伙人庆完生; 便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临走前,王清清还迷迷糊糊地勾过林落臂弯; 上前搭话:“学姐; 我、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你以后可要记得常来班上找我玩啊。”
林落立马扶住她,看着王清清笑得找不着南北的眉眼; 她也笑了笑。
若说郝琬琬是蓬勃向上的春来枝芽,需得人细细呵护,方可茁壮成长。
那王清清便是热情似火的夏日流烟,令人无需劳心费神,便自成一派风景。
这两人性格截然相反,毫无疑问; 王清清自来熟的性格更招人喜欢。
林落本也不拘束; 在了解了王清清的性子后; 自然也是真心欢喜。
“我也很喜欢你啊。”她望向搀住王清清且满脸无奈的赵天辰,提醒说:“你快点回家吧,有空我就去找你玩。”
得了林落的保证; 王清清更笑得合不拢嘴了,她转而看向许赐,咧嘴傻笑:“学、学长; 我也很喜欢你啊。”
话一说完; 赵天辰的脸就瞬间黑了; 连带素日眼角常带的三分笑意都尽数散去。
这喜欢女孩子; 他还能勉强接受。
但这喜欢他兄弟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赐也不由愣了愣,待瞧见赵天辰死死瞪向他的眼神。他无奈地耸耸肩,示意与他毫无干系。
眼看着王清清还有继续胡言乱语的潜质,赵天辰急忙捂住她的嘴,黑着脸看向许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们赶快走吧!”
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对!从此饭友情尽!再不约了!
等瞧见赵天辰带着踉踉跄跄的王清清安稳上了出租车,许赐抽回视线,看了眼时间,淡道:“走吧,时候还早,我顺便送你回家吧。”
听见他一本正经的“顺便”,再联想起他上次“顺路”带的奶茶。
林落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开心地笑了出声,应道:“好,那一起。”
*
走在熟悉的街边小道,灯火通明,小摊吆喝,秋风清爽,扬来徐徐烟火气。
与高三教室紧张压抑的氛围卓然不同。
许赐一直走在林落右侧,靠近马路的一端。这许多天来,从她答应了他跟他坐后,他貌似从未问过她是否真心情愿,亦或者说……
她自己可能已具备那个能力——
能考到班上前十五的能力。
一中各年级也是按成绩分的班,分别是普通班、奥赛班、火箭班。
顾名思义,普通班大多是择校生,奥赛班大多是成绩不错的学生。而火箭班则独独一个班,专门用来培养考取国内最高大学学府的学生。
而十班则是众多奥赛班中的一个,要考到班上前十五,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再加上上回林落并未参加月考,他对她的具体成绩也无从得知。
但通过那几个晚上两人的视频复习,他也感觉到了对方做题时的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未必拔尖,却应该不错。
林落见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还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散。
她撇头回看:“怎么不走了?”
昏黄的灯光映在许赐沉着的面上,打下半片暗光,他唇角微张,却一直未说话,显然是欲言又止。
“林落。”过了许久,他轻笑一声,最终化为轻轻松松几个字:“你会跟我坐的吧。”
许赐垂眸盯向她。
林落怔然,怔怔看着面前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少年。
明明是轻松笑着的模样,但嘴角略显僵硬的弧度,却又泄露了他的紧张。
“会的。”她回神,缓缓笑了笑,不躲不避地对上他含着期待的灼灼双眸,一字一句说:“答应了别人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
无论你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林落璀璨的双眸在黑夜里熠熠闪亮,眼神笃定,宛如最庄重肃穆的宣誓,一点一滴烙进他心上。
许赐也不由受她笑意蛊惑,同样笑了起来:“那就好。”
林落向他投以不解的眼神,奈何对方问完话后就没了解释,径直漫走向前走去,只面容带笑,心情不错的样子。
余下的路程,两人就不咸不淡地说着话,偶尔看看街边夜景,闲庭漫步,很快就到了林落家附近。
两人各自回到家,收拾完一切后,便如往常一样开了视频,“面对面”地做题。
然而,林落今晚却发现些比起往常来不太对劲的事。
比如说,做着做着,她就能感到自视频里传来一道深深的目光。
几乎每隔小段时间,许赐就盯会她,或者说,是暗暗盯着她笔下的复习资料。并且时不时还会问她一些题目,问她是否会做,该如何做,又能做到哪个程度。
每每被她抓到目光,他又故作镇定,垂下头,疾速埋首做题。
以前两人做题时,鲜少有交谈,偶尔林落碰见不会的也会请教许赐。
但许赐向她请教题目倒还是第一次。
然后,许赐对比不予解释,林落自然也不会刻意去问,权当不知。
眼看着过了十二点,林落看向屏幕里背姿挺拔好似毫无睡意的人,她主动说:“要不我们先去睡吧?马上就要考试了,还是早点睡,养足精神的好。”
林落算是最清楚许赐睡眠时长的那个人了。他每晚睡得晚,虽口头上说在她睡后没多久也去睡了,但他眼睛下方那逐日增重的黑眼圈是骗不了她的。
许赐抬眼,慢慢看了她一眼,坚定道:“不了,你困了就先去睡吧,我把这套题目刷完就去睡。”
林落扫了眼他的理综试卷,这是今晚的第二套了。
这么多天以来,她一天天看着他的速度以飞速提升,全神贯注,刷完一套又一套。
不知为何,瞧着瞧着,她突然感觉心里被扎了下,有点麻,又有点痛。
她总觉得,他不该如此的。
林落本还想劝他,脑海里却骤然浮现出他之前说的话。再对上他平和坚定的双眼,在那一刻,她霎时失了所有言语。
都到这最后关键时刻了,她虽没能亲身经历,但却能予以理解和支持。
她终是把劝睡的话默默压在心底,说出他此刻最想听到的话:“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赶在她入睡之前,她再次拿着手机,看向视频,纠结了会,才开口慢慢说:“写完就赶紧去睡吧,你做题目的速度已经做得很快了,没必要……”
望着他笔尖于纸面飞划,她停顿一秒,最终改口道:“晚安。”
话毕,林落就塌回了软绵绵的枕头。
说实话,她并未经历过太大的起起伏伏,从小到大,她虽然爱玩,但她自知分寸,成绩亦是处于还过得去的地步。
更别谈,她自小便是由林老爷子带大的,老头子看似时常打骂她,对她管教多。但实际却是凭她喜乐做事,不会在她成绩一事做文章,提要求。
而她爸妈二人,出于从小没能亲自带她在身边抚养,以及自三年前那件意外,两人都是打心底里对她感到愧疚,更不会对她成绩提要求。
这些,她都知道。
林落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