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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估摸着没几句这两人的对话趋势就能往“打情骂俏”上走,他心情好,并不计较这点小事,但他有话要和凛单独谈。
太宰先下去庆祝会。
屋内只剩两人。
凛先发制人:“抱歉,首领,我没能得到那本“书”。”
“当初的本意只是让你查探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上的这张底牌,现在看来这本“书”也不在他的手上,你的任务不算失败。”森鸥外估计是心情很好,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往常那种藏着万千不可捉摸的神秘莫测。
凛恭敬地道:“是。”
她紧跟着就说:“我想请求首领一件事。”
这时候说出来,基本就是借着这件事的功劳所要的请求,只要不是危害港黑本身,森鸥外都会答应。
森鸥外果然毫不意外:“你说。”
凛:“请允许我退出港口黑手党。”
“……”
“嗯?”
森鸥外微微偏了下脑袋,好像没听清似的:“你是说——在这种时刻急流勇退?”
“我有别的事想要去做。”
凛不卑不亢,“毕竟人生是我自己的,我要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去做。”
森鸥外:“……”
连“人生是我自己的”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费奥多尔那边看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籍。
“是因为这样吗?”
短暂的沉默后,森鸥外用思索的语气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也不是对于凛的疑问,更像是他本人在自省。
凛很快意会:“那本“书”并非万能,启动条件极为严苛,哪怕是在实施过程中也需要长时间的缓冲——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
森鸥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凛酱,你这么聪明,轻易地放走这么好的手下绝对是我们的损失啊。”
已经从他措辞中听出了微妙变化的凛腼腆的笑了一下:“您的手下已经有一位太宰君,聪明人太多可不好办。”
“既然你都这么开诚布公的和我聊这件事,如果我不答应,万一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就麻烦了。“森鸥外摊摊手,原本当初接纳梅宫凛,他就是抱着一个“免费劳动力”的心思,如今一拍两散,还是在皆大欢喜的状态,纵然他有心强留,但梅宫凛已经点出了他的顾虑,“说起太宰君……凛酱,之前的事导致了你们的分手,我很抱歉。”
这话说的颇为意味深长。
凛毫无波动地回:“多谢您的阴差阳错,我发现了更广阔的世界,太宰君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森鸥外:“……”
行吧。
这话说的不就是“当初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幡然醒悟、回头是岸”的变形版本?
他是不能就是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以免到时候小情侣之间的矛盾要扩散到是因为他“棒打鸳鸯”的成果,矛头就转向他了。
森鸥外答应了凛脱离组织的要求,没想到她动作能那么快,还在庆祝会的时候就不见人影。
森鸥外估计她已经走了,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和梅宫凛说好:他应该问一句这件事到底由谁去说。
现在没商量好,梅宫凛直接走了,默认是要他来宣布了。
……是说这小姑娘的出现很像是一个打临工的。
太宰正和中也进行着每日例行的“互看不顺眼”活动,看上去倒是活力不错。
森鸥外拿不准梅宫凛到底有没有对太宰透露一星半点有关她退出的消息,仅凭太宰现在的表情,他实在也看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
还是决定等到庆祝会结束再说这件事——他本来有意提拔梅宫凛,不过这都是无用的话了。
…
诸星大是FBI派来的卧底。
如果不是他们FBI其中一个手下被套了话,只怕他们现在差不多就要被一锅端、整个组织都要元气大伤了。
就在琴酒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整个人都要被怒火烧上头时,他又收到了凛退出组织的消息。
“?”
琴酒正旺的怒气都戛然而止了一瞬间。
凛的退出当然是走的上面程序,她本来就不属于琴酒的管辖,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换了,boss竟然答应了她——组织不是一向只进不出的吗?
按理来说,由boss下达的命令,琴酒不应该过多置喙,但他现在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在人员聚集的时候,问了一句:
“凛是和诸星大那家伙有什么特殊关系吗?她这时候退出组织是什么意思?”
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波本,他的第一反应根本无法宣之于口:梅宫凛居然还真的是个FBI?!而且相比起诸星大的惊险逃亡,为什么她看起来显得那么功成身退啊??……你们FBI要是有这种特殊的卧底技巧难道就不能专心做正事吗?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变成蝴蝶双双飞走了?你们不做任务的吗?!
其次是贝尔摩德,她将手中点燃的烟摁灭了,表情倒是不太意外:“凛的退出和诸星大没关系吧。要说走得近,我一直以为凛和波本比较有戏?”
到尾音时语调陡转,成了询问的语气。
波本:“?”
一时间接受众人的目光聚焦,波本表情尴尬:“这、这种猜测让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敢相信。”
贝尔摩德你要缓冲气氛、转移注意力也不要拿我挡枪啊!
“所以只是我以为啊。”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圆场,她平时和凛关系很好,这时候显得不以为然,“既然boss已经答应了,这就不是我们要讨论的范围了,当务之急——诸星大那个家伙,才是最应该抓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换地图+长大啦
我期待的画面就要来了
第82章
草壁哲矢小心地接近那扇门,尽量不让自己的移动发出太大的声音,四下已经安静得落针可闻,然而手指接触门扉,推拉的一瞬间,还是有比呼吸更重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发了出来。
“吱——”
其实已经非常非常微弱。
这扇门前不久才换的,发不出什么类似年久失修的令人牙酸声。
但在神经的高度紧张下,草壁哲矢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门扉推拉的声响。
……就像是追魂夺命的信号。
屋内分明有人,却无比死寂。
草壁哲矢一时拿不准自己是立刻说比较好,还是等着里面的人先开口再禀报比较好。
然而多年来的相处让他的神经反射也拥有了一定的敏锐与不可言说的准确。
下一秒,草壁哲矢急急地说:“有人来看望您了,恭先生——”
“……不见。”
压抑着的回答,仅从简短字句中,就能感觉到那种无声缭绕的低气压正弥漫铺散。
草壁哲矢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迈入“特权人员”的行列——云雀居然只说了这句话,要知道,他现在正是处于生病的头痛状态,偏偏彭格列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另外还有财团那边……
“——是凛小姐来了!”
草壁哲矢慌忙补上后半句。
“……”
那种压迫感无形地褪去了。
草壁哲矢无声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说的顺序好像反了……不,不对,他应该直接说是“凛小姐来了”才对!
草壁哲矢正在腹诽,眼前落下一点阴影,他表情有点不可思议地抬头,就见云雀竟然走了出来,带着一脸不耐烦的危险表情,手指还重重地按压在太阳穴上,明显是不舒服,只听他分外不快地开口:“人呢?”
“在茶室——凛小姐说您现在,说不定会比较喜欢茶香的味道。”
草壁哲矢的话没说完,身边便掠过了一阵风。
热水刚刚烧好。
凛执起茶壶,感觉到一股凶意尽显的外放之势逐渐的逼近,速度很快。
“————”
在门扉拉来的瞬间,凛侧首抬眸,正正好与云雀对上视线。
“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凛朝他笑了一下。
云雀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凛的身上,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她的容貌更容易让人惊叹。
他无声地走进来,在凛的对面落坐,没有对凛的话语做出回应。
“我是用你茶室里现成的茶叶煮的。”凛一面慢条斯理地泡着茶,一面毫不介怀地继续对云雀说话,并不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任何“人之常情”的寒暄或是回应而感到不快,“正好是我喜欢的茶叶,你应该不讨厌吧?”
能放在茶室里的,应该是不会讨厌了。
“嗯。”
云雀总算纡尊降贵地回了一声。
凛唇边原本敛去的笑容便忍不住再度绽放,她手指触在茶杯边,眼睫扇动,有种怡然自得、无声侵袭而来,不容人拒绝的美感:“生病了连家庭医生都不愿意见,就这么喜欢独处吗?”
说是不愿意去医院还情有可原,据说最近云雀脾气坏到连家庭医生都不见,跟随他多年的草壁哲矢也很难近身。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脾气突然这么坏……谁惹他了?
云雀凉凉地看她一眼,眼神意味带着些许不善。
凛将茶杯塞到他手里,热度顺着杯身落入掌心,比这更让云雀在意、率先意识到的,是凛仿佛不经意捧在他手背上的指尖。
同样是温热的。
她身上仍然被茶香包裹。
“……”
杯中茶水极其细微地晃动了一瞬。
云雀立刻稳住了,近乎心虚地迅速扫了凛一眼,凛却微微阖眼。
她正在发动异能力。
很快,凛收回手。
云雀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沉重难受的感觉尽数消除,大概因为此,他的脸色也变得舒缓许多。
凛眨了眨眼,心想这人应当总算要主动跟自己说点什么——直接道谢的话不谈,别的什么应该有。
万万没想到。
云雀面不改色地按照数秒前的动作,将茶杯放到了唇边,小小地啜饮了一口,茶水将他淡色的唇润泽了些,多了几分鲜活的艳色:“茶不错。”
“真是……”
凛哭笑不得。
茶不错。
不是“茶泡的不错”。
让人都要分不清是在夸茶叶本身还是她的手艺了。
凛自己品了一口,忍不住赞叹:“茶叶成色不错。”
是真的好茶叶。
比她之前收集到的还要好。
看来云雀应该是真的喜欢这种茶,特意去找人寻了这么好的。
她这么说,云雀面色冷冷的,放下了茶杯:“手艺见长。”
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噗——
凛稳住表情。
仍旧是笑吟吟的神色。
两人坐着品完茶。
凛站起身。
云雀语调冷淡:“要走了?”
听起来像是在下逐客令。
毕竟语气太过寒凉了。
凛磨磨后槽牙,她现在站着,气势上的加成自然更多:“大老远跑过来帮你治病,你不谢我就算了,还赶我走?”
“……”
云雀波澜不惊地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是你总是急急忙忙,说要赶着去上班。”
凛从未正式所属彭格列,据说当初从横滨回来意大利就没有再继续帮忙做些什么,和彭格列的关系一如既往地不错,接着出去旅游了两年,回来就进了家大公司,成了一名正儿八经的白领。
“我辞职了。”
凛毫无压力地回击。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云雀,显然等着云雀的下一轮对答。
千算万算。
她又一次算漏了云雀的反应。
“——受欺负了?”
云雀用一种很难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