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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每天看小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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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嗔揣着手,靠在温暖的马腹旁,眯眼讲戏,“这一出破楼兰,说的就是韩越当初跟着父皇亲征,以少胜多,夺回惠远城的故事。戏里那柔兰王问‘后面率领众多人马冲过来的是谁’,他旁边的将领就答了,听好了……”

    “那是夏国娘亲用人肉喂养的儿子。他身高三度,能吃三岁小牛;身披三层甲,三头犍牛拽着来也。把带弓箭的人整个咽下,不碍着喉咙;把一个男子汉完全吞下,还不够充当点心。

    他发怒弯弓,射出叉披箭,飞过山岭,把一、二十人穿透。

    他拉弓射箭,飞过旷野,射穿敌人。

    他猛力拉弓,能射到九百度远;他稍用力拉弓,能射到五百度远。

    他生得与众不同,身躯高大壮实如巨蟒。名叫韩越的就是他!”

    莲溪咂舌,“乖乖,长得跟巨蟒一样——那得是个什么样儿?”

    永嗔踹他一脚,笑骂道:“什么长得跟巨蟒一样?那是说他长得高大壮实,不是长了张蛇脸!”

    说得众人都笑了,莲溪也皮着笑,还央告道:“好我的爷,再讲一个来,这一路上也没个听戏处,可憋死我了……”

    “爷成给你们说书的先生了?”永嗔冷哼一声,却丝毫没有恼意,见众人都期待等着,略一沉吟,果然又讲了一个,“破了柔兰之后,这韩越在父皇身边做了一阵子黑槊将军。有一回父皇在白登山打猎,这韩越在一旁护驾。忽然,前方路上有一只大熊带着几只小熊爬过来……”

    这些羽林卫都听闻过熊瞎子的厉害,就是又打虎英雄,轻易也不敢招惹熊。

    听到此处,都屏息等下文。

    却听永嗔继续讲道:“父皇就问于韩越,有熊而来,能搏之乎?”

    “那韩越二话不说翻身下马,冲过去对着一群熊抡起砂锅大的拳头……”永嗔绘声绘色讲着,“这劈里啪啦一阵暴打,过了一会就见他一个人牵着一群熊走了回来。”

    “一个人牵着一群熊!”莲溪叫起来,听得有趣,又不敢置信。

    众人也都听得耸动。

    永嗔连眉毛也懒得抬,不为所动,淡定讲完,“最后嘛,那韩越就哀怨对父皇说,若搏之不胜,岂不虚毙一壮士!父皇于是顾而谢之。”

    这一段戏文讲完,再加一则故事,众人对那素未谋面的韩将军都敬重好奇起来。

    莲溪也不抱怨没人来接了,与众护卫嘀嘀咕咕,笑谈起传闻中韩越的趣事儿来。

    一时有说的有笑的,热闹异常。

    处在热闹中心的永嗔这会儿却安静下来。

    他只倚着那马立着,仰面望着穹顶之上一弯小小月牙,想起当日在惇本殿中,太子哥哥知他要去北疆,一片爱护之心,同他细细讲述此间事的情景,一时恍惚。

    日前接到宫里大太监常红托赵长安写来的书信,说他走后三日,太子哥哥便病了,缠绵许久,发信之时仍未见好。他与太子哥哥这一向书信往来,对方却是从未提及此事。

    永嗔虽然与底下人说笑如常,实则心中担忧,遥想他走以后,惇本殿里只剩了太子哥哥一个人——伺候的人哪个敢逗他发笑?谁又能劝他努力加餐?如今偏又病了。一腔牵挂,离开都中时对未知远方的兴奋感消了大半,真恨不能插翅飞回惇本殿里看一眼,才好放心。

    祥宇守在永嗔旁边,他是个沉稳的性子,多少看出点端倪,安慰道:“都中来信,明早便来了。”

    永嗔摇头不语。

    就算每天的信件如期而至,信上写的也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他上一世看古代皇帝的奏折批复,里面有个跟皇帝关系很近的大臣,职责所在远赴外任,病的要死了,托人上奏,求皇上赐药。皇帝接了奏折,心惊不已,亲自写了药方,立即令人星夜送药,限定九日为期。

    然而后人看来,以来去路程时间推测,皇帝接到奏折之时,那大臣早已病逝。

    皇帝不知,却还催人星夜送药,限定九日为期。

    实在是一出再悲情没有的故事。

    人对于可能出现的坏结果,总是有无穷的想象力。

    永嗔长长透了一口气,却还是觉得心口郁结。

    那一团担忧的云雾笼在心头,无论如何吐不出去。

    一时那探路的护卫回来,带着众人往城里行进。

    惠远是个小城,只有三四千居民,前些年几经战火,百姓全都逃光,现在只是一座兵城。

    韩越带兵在此,屯田戍边,关键还是放在“戍边”二字上。

    永嗔骑在马上远远眺望,虽是夜里,但大街上每隔不多远,便有一个军士,身佩腰刀,手执长矛,钉子似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威严无比。

    那神气比都中的羽林卫也丝毫不差。

    莲溪咂舌道:“韩将军真是治军有方……”

    一时来到行辕门口,只见一面铁杆大纛旗高矗在辕门外边,强劲的北风中猎猎飘扬的纛旗上挂着一幅缎幛,用蓝底黄字写着六个斗大的字:戍边大将军韩。

    宽阔的大将军行辕门旁,立着两面丈余高的铁牌,一面上写着“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另一面则写的是“肃静回避”。四十名面目狰狞的军校排列两边,守候着这两面铁牌。

    行辕边门打开,旗牌官踩着“扎扎”作响的马刺从行辕里面大步走出,径自来到永嗔面前,单膝一屈平手行了个军礼说:“韩大将军有令,请十七殿下暂且在此歇马,大将军即刻出迎!”

    看到这大将军的森严军威,永嗔想起来惠远之前太子哥哥的话:韩越此人,出身低微,手段狠辣,心高气傲,初来乍到之时不可轻慢。

    因笑道:“上复大将军,不敢劳动大将军出迎,我们进去拜见好了。”

    却听军中画角鼓乐大作,“咚!咚!咚!”三声大炮炸雷一样地响起,行辕正门哗然洞开了。两行武官大约有四十多人,手按腰刀,目视前方,迈着正步走了出来。

    他们的后边威风凛凛走着的便是大将军韩越。

    辕门外上百军校,肃静无声,却“叭”地跪下向他行礼。

    韩越看也不看他们,板着铁青的面孔径直来到永嗔面前,只是双拳一抱,略一拱手说:“十七殿下,韩某奉旨久候。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他生得身如巨塔,声如洪钟,往永嗔面前一站,直衬得永嗔小孩一般。

    永嗔也揖手还礼,笑道:“大将军,我是奉旨来军前效力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身为皇子?自今而后,我就在大将军麾下效命,凡有使令,一定俯首凛遵!”

    韩越冷冰冰道:“十七殿下是天璜贵胄,韩某无礼了。请殿下到后帐去,我为殿下洗尘。”全然一副应付公事的口吻,又回身对一个旗牌官说:“这几位羽林卫远来劳乏,不要慢待。你,带他们到西官廨去设酒接风。他们的差事明天就可以分派下去了。”

    永嗔笑道:“今日晚了,我这便歇下就好——倒不必麻烦将军为我接风了。”

    韩越眯眼,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淡漠道:“十七殿下,北疆苦寒,不是您呆的地方。您什么时候熬不住了,告诉我一声,我给皇上说一声,还让您回富贵繁华的都中去。”

    饶是永嗔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他这毫无由来的轻视弄得有点发堵,只笑道:“多谢大将军美意。”

    韩越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冷笑一声,这种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口头花花还能说点听起来牛逼哄哄的话——一到见真章的时候,就都缩了卵子。

    当下永嗔带着从人,去了为他备下的房间。

    卧房里炕上铺着熊皮褥子,地下烧着火龙,一点烟火不闻,却热得让人发燥。

    莲溪打水来,冷笑道:“那姓韩的什么玩意儿?跟着皇上打过几场仗,就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闭嘴。”永嗔擦着脚,脸色沉下来,“现住在人家大营里,满嘴胡吣。惹恼了他,先杀了咱们主仆二人,再往都中报个战死,也未可知。”

    莲溪惊白了一张脸,吸着气道:“难道竟没有王法了?”

    “王法?”永嗔想起在行辕前,众军士见了他毫无反应,一等韩越出来却齐齐跪下,冷笑道:“这北疆地界,韩越就是王法。”

    这韩越原是跟着父皇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过命的交情。

    以父皇的疑心,能让韩越镇守一城十余年,实在是罕见之事。

    这韩越倨傲也好,无礼也罢,自然是他有敢于如此做的资本底气。

    初来乍到,不可轻慢。

    永嗔躺到炕上,太热,心躁。

    只反反复复想着离开都中前太子哥哥叮嘱的话。

    又担心太子哥哥生病之事。

    朦胧到三更,才勉强合眼。

    永嗔只觉得仿佛是才合上眼睛,就听四面八方呼喊起来,喊得却是,“韩大将军升帐喽!”

    永嗔一下子惊醒过来,披衣而起,往外看去,却见喊声起处,几十名装束整齐、甲胃鲜明的军将,上百名身穿号衣的兵士,排着队伍,快步跑向中军行辕。

    永嗔忙洗漱穿衣,也迅速往中军行辕而去。

    随即三声号炮响起,韩大将军在亲兵的护持下,走进了议事厅。

    众军将一齐单膝跪下行了军礼:“请韩大帅安!”

    这闻风而动的迅捷,这冷若冰雪的庄重,这训练有素的整齐,这弥漫在大厅里那看不见、也听不到的腾腾杀气,都加重了军旅之中与众不同的肃穆和威严。

    这座中军大帐,乃是当年景隆帝亲征柔兰时作回驾驻跸所用的行宫,但因景隆帝当初回程时没有从这里走,所以一直闲置着。

    韩越的行辕来到惠远后,行政官又把这里重新装修,当作了大军行辕。

    正殿上的黄色琉璃瓦换成了绿色,殿前的大铜缸蒙上了黄绫,以表示对皇帝逊礼回避。

    殿内为景隆帝专设的御榻,改作了沙盘,两壁则挂着北疆的山川形势图。

    正中一张硕大无比的帅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架镇纸,一方墨玉的砚台足有一尺见方。明黄的袱面下盖着印合,这就是用景隆帝御笔亲书刻成的“戍边大将军”印玺。

    这一切布置,又都暗示了中军大帐的神秘和它的威慑力量。

    韩越在帅案前坐定,说了声:“众位请起。”他带着一丝冷竣的微笑说:“今日召集众将前来,是为了通报两件事。一,圣上特谕,让十七皇子永嗔到军前效力。此事你们知道了吗?”

    下边齐声答道:“回大帅,标下们已经知道。”

    “嗯,知道了就好。十七殿下乃当今万岁爱子,他前来军中,也是万岁爷琢玉成器的一片苦心。”韩越不冷不热的语气,很难让当事人不感觉那是种讽刺。

    永嗔坐在左首,听了韩越这话,好在他是个性子宽的,只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来。

    韩越瞥了永嗔一眼,瞪着饿狼似的双眼徐徐道:“现在说第二件事。十七殿下,韩某军中规矩,辖制五十人者为领队。您一共带了四十七人来,韩某再给您添两个人,连您算上,刚好补足五十人之数——不然说出去,十七殿下在韩某军中做个普通士卒,不像样子。”

    永嗔道:“谨遵大将军之命。”静等他下文。

    果然韩越见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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