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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每天看小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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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治疗失眠的佳法。

    韩越跟幕僚副将等讨论战事时,也让永嗔在一旁听着。

    这可比兵书上的鲜活具体多了。

    时大夏有六镇。

    这是朝廷为了拱卫都中,抵抗更北方的强大民族柔然而设立的军镇。

    依次为:沃野、怀朔、武川、抚冥、柔玄、怀荒。六镇位置要冲,作用显著。设立之初,地位很高,统帅皆为皇族,也包括不少开国元勋之子弟,作为国之爪牙镇守边疆。

    然而先帝东迁国都,经营中原。随着统治中心东迁,六镇拱卫首都的作用急剧下降,六镇地位下降剧烈,戍边不再有出将入相的光荣,反而是多为流犯囚徒,即使皇族子弟都难以晋升。

    所以十余年前,韩越被景隆帝派来惠远戍边,实在是一桩苦差事;也与他不会做人,得罪朝中权贵有关,景隆帝派他来这里来也是保全他。

    与如今永嗔被“发配”来此,是差不多的情况。

    景隆帝不想让永嗔搅合到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索性把他远远打发了。

    朝廷为防范柔然,修筑前朝遗留长城,又在北疆军屯。

    长城以北有千里宽的缺水地带,汉族步兵难于通过,而游牧骑兵易行。

    为打破长期沿长城被动设防的态势,先帝时屡屡以大军出击塞外,连景隆帝也曾率兵驰骋广袤无垠的北疆,每次攻势行动却都会因军粮不济而很快退回。

    所谓 “陆路千里不运粮”,行期一个月后所运之粮就难抵运输员自身途中所耗。

    从前秦征五岭挖灵渠,隋炀帝征高丽开大运河——水运才是古代唯一有效的远途运粮方式。

    永嗔坐在一旁,看韩越与底下人算军粮——在北疆荒原,以马驮粮,运三十斛抵远征终点时仅剩一斛,耗费之巨,最终会造成“天下为虚”的局面。

    所以塞外留兵屯田,意义很重要。

    只是都中王孙公子,是看不上这荒蛮之地的——若不是景隆帝下令,永嗔自己也绝对想不到要来北疆屯田戍边。

    在韩越掌控下,北疆军屯区已有十几年,正是卓有成效之时。

    然而作为有现代人见识的永嗔,在深入了解过屯田之事后,却颇感忧虑。

    在降水少、无霜期短且风沙大的北方草场或绿洲,铲除林草植被而种粮,收割后祼露的地表层遇秋冬春三季风沙,原有腐殖质失去草皮保护会被吹走。

    简单来说,这种耗国力费巨资的军垦几乎会自毁田园生计。

    再过几年,此地将无可耕种之地。

    这种违背环境的军屯,注定要短盛即衰的。

    然而面对兴冲冲的韩越,要如何告诉他——他倾注了十余年心血的事业,终将化为乌有?

    况且永嗔在北疆,目前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至少在韩越眼中,永嗔还是个“学生”。

    一个从靡靡都中出来,要学习如何适应北疆的少年。

    初夏,永嗔接到都中旨意。

    景隆帝赏赐他两柄玉如意,并一把重剑,还有一则喜讯。

    淑妃有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

    17160830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19 23:58:05

    猴哥的药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20 01: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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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倚阑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21 20:33:59

    QAQ窝也想更新的,然而昨天又感冒了好难受,睡了两天。

    北京的冬天好难熬……

    大家晚安,么么啪!但愿能够明天见~~

 第51章 死在他手下的敌人,总也有累累白骨百余具

    五月,柔兰骑兵扰边。

    永嗔第一次真正上阵杀敌,率领他的五十人小队,打了一场小型伏击战。

    他带人为饵,与韩越副将岳成呼应,一举擒获柔兰骑兵分队,缴获马匹财物无数。

    己方仅三人轻伤,无一人重伤或战死。

    经此一震,整整这一年,柔兰都不曾大举犯边,时不时的小股游击骚扰还是有的。

    消息传到都中,景隆帝大悦,奖赏送到之时,已是年末,伴着瑞雪而来的,又有一则喜讯。

    淑妃平安产子。

    景隆帝喜获第十八个儿子,永叶。

    永嗔有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尚未见过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淑妃晋位淑贵妃,与德贵妃比肩。

    赵长安写来的信件,比景隆帝的圣旨自然详尽许多,据说永叶这个名字,是因为淑贵妃向景隆帝语道:“愿幼子一生简简单单。”

    口字旁的字里,叶已是简单至极。

    一横一竖,清楚明白,一丝枝蔓都没有。

    太子哥哥处来信,还附上了永叶襁褓中染着奶香味的小衣裳。

    这同当初永嗔离京之时,太子永湛以自己旧衣相赠,是一般情意。

    想来,太子哥哥也在为他多了一个同胞弟弟而欢喜吧。

    景隆帝处有圣旨,赵长安处有节略,太子哥哥处有家书。

    唯有怡春宫淑贵妃处始终没有动静。

    永嗔展开太子哥哥送来的那件小衣裳,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取来的,虽然是小婴儿衣裳,实在精致到了极处。

    一年前离京的时候,他是彻底让母妃失望了吧。

    随着永嗔越来越多干涉朝政,他与淑贵妃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

    去年初冬大朝会后,淑妃泪眼相问,要他回头;他执拗不肯;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至去年隆冬,景隆帝要他选去云南查账还是去北疆戍边,淑妃唤他去怡春宫,苦口婆心道:“母妃求过你父皇了。只要你服软认个错,答应这二三年老老实实读书,别再搅合那些不得了的事情——你父皇就宽宥你这一回……”

    永嗔自然不要这“宽宥”。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趁着好年华把这天下看尽,要等到什么时候?不管是云南查账还是北疆戍边,学到了本事,日后自然都有用处……”

    淑妃银牙咬紧,颤声问道:“你要学到什么本事?”

    “总不能做只知吃喝玩乐的王爷吧?那跟养在圈里的猪羊也没什么区别。我去了北疆戍边,日后自然能为父皇镇守江山;我去了云南查账,日后便能为父皇理清吏治……”

    “你心里想的是为你父皇吗?究竟是为了你父皇,还是为了……新君?”

    “……不管是为了谁,总也有我自己的抱负在里头。”

    淑妃沉默地望着他,像是灰了心,不再问,也不再劝。

    次日,与太子哥哥燃着冬青叶,守完除夕的夜晚。

    天一亮,永嗔便踏上了前往北疆惠远的路途。

    回想起来,距今已有整一年了。

    这一年中,他添了一个叫永叶的同父同母弟弟,收到了朝廷三次战功封赏,与太子哥哥的往来书信也攒了两个木箱。

    他给怡春宫处写的家信,却均如石沉大海。

    “殿下,朝廷这次又有什么封赏了?”莲溪笑嘻嘻问道。

    永嗔做上官,有个好处,从不贪功;有了功劳都是大家的。

    被分配跟他出来的羽林卫,原本心底略有微词的,如今也都服气了——到了这北疆地界,几场小仗一打,升迁得竟比在都中还要快。

    韩越见他不是银样镴枪头,倒也愿意费心指导。

    随着永嗔在北疆与韩大将军关系日渐融洽,朝廷中又刮起了一阵歪风。

    有老成谋国之臣,提醒景隆帝留意戍边将军造反。

    永嗔连查都不用查,就知道这老成谋国之臣里一定有国舅田立义。

    其实将军造反这个事情,很好判断。

    士卒都是谁给钱花给饭吃,就向谁效忠。

    如果士兵的钱粮来自统领自己的将军,那么就向将军效忠;如果是国家财政拨付,那么就向国家效忠,也就是皇帝了。

    韩越在北疆,军屯搞得如火如荼,今年刚好能够自给自足。于是给了别人攻讦的把柄。

    具备了造反的能力,还要看将军什么时候能造反。

    首先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士兵只对自己效忠,而为了达到这个条件,不但要求将军在军队里有绝对的权威,在地方上也要具备相当的人事与财政权限。一支军粮与军饷仍然靠中央财政支付的军队里,理智的将军是不会造反的,朝廷掐断你的粮饷士兵直接就哗变了,将军的结局基本就是死于乱军还被安上了罪名。

    若说将军提前筹措粮饷或者募兵,这是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作战任务不需要这么多资源有这类异动肯定有问题啊,抓起来或者调走或者出于尊重给个比较高的官位但不给军权了,不是很难控制的。

    而韩越在北疆经营了十余年,他本人在军中的绝对权威不必多说,北疆文武官员里大批都是从他帐下走出去的。最关键的一点是,整个西北没有第二个将军,能够与韩越互相节制。

    韩越或许不具备足以对抗天下的资源,但是盘踞西北还是足够的。

    从前朝中无人提起此事,是因为那时候韩越还要依靠中央财政养活士卒,而今年军屯发展到极盛期,已经能摆脱对中央财政的依赖。

    也就是说,韩越如果想扯旗造反,他真的具备完全的条件。

    甚至如果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现放着一个根正苗红的十七皇子就在他帐下。

    当然提出这样老成谋国的言论之人,并不会把君臣之间的信任这种感性的因素考虑进去。

    异地思之,如果永嗔不是活生生在北疆呆了一年,如果他这会儿也在都中朝廷里,或许他竟会觉得这些“老成谋国”的建议很有道理。

    毕竟与韩越有信任关系的是景隆帝,他甚至连韩越也不曾见过。

    毕竟这个素未谋面的戍边大将军,具备了造反的所有条件。

    虽然太平盛世,悍然造反者相当于是在赌命,却也不得不防。

    或许他会赞成将韩越调任——给韩越一个没有多大军权的高官之位的做法。

    这也正是朝廷中呼声最高的处理意见。

    急性子的大臣甚至把接任韩越的人选都拟出来了。

    军中吃饭的时候,永嗔把这则消息当成笑话讲给韩越听。

    其实还是想试探一下韩大将军的反应的。

    韩越大块吃肉,军中不许饮酒,他自己也不喝,听完眼皮都不抬,冷冷道:“理他们作甚。”

    “大将军就不担心——毕竟三人成虎,父皇远在都中,万一听信谣传……”

    “皇上不会信的。”

    “若是父皇把您调回都中了呢?”

    “那是他原就要这样安排,与谣言无关。”

    转过年,三月开春。

    都中消息传到北疆,景隆帝罢免了几个带头挑事儿的官员,不许再议此事。

    韩越依旧稳稳坐镇北疆。

    君臣互信,一至于斯,永嗔叹服。

    是年冬,永嗔接到景隆帝的圣旨,问他,在北疆呆了三年,还要不要回都中?再不回来,就老死在北疆算了。

    话写的很不客气,话里意思却是想儿子了。

    永嗔却是爱上了在北疆的感觉。

    天那么蓝,那么高;地那么广,那么厚;夏秋时节,无垠的草原;春冬时节,皑皑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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