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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每天看小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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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永湛在外遇刺时镇定从容,回来之后压着的病气才起来,他半倚着靠枕,因头疼,额头紧裹着月白帕子,脸色苍白得像是透明了一般,越发显得唇红睫黑。

    永嗔见了,心疼得无法,恼道:“我这里真刀真枪挨了几下还生龙活虎的,怎得一路上护着你捧着你,还叫你病成这幅模样——我都听说了,父皇要关你读书,现如今我还在你旁边呢,就这般境况了,等我走了,那些人岂不是要活撕了你?”因赌气道:“反正北疆有十六哥去了,我只留下来陪你。”

    太子永湛含笑听着,知他只是随口牢骚,柔声道:“父皇倒不是为了关着我读书。从大哥往下,到九弟都要再入上书房。父皇也不过是为了求稳罢了。要他们陪我一同,正是为防着有人害我。你果真为了这个不肯去北疆了,我这病便认真不能好的。”

    永嗔倾身向前,用力握住太子哥哥肩头,抱了一抱,瓮声瓮气道:“哥哥等我回来。”说完起身,干脆利落出了殿门,径直奔向白虎,上马疾驰至早已列队等候的士卒前,一声呼啸追向早已出发的十六皇子永沂。

    永嗔这么乖乖一走,几下里悬着的心都回了腹中。

    德贵妃处自不必说。

    景隆帝也觉得松了一口气。这小十七对太子的爱护之心,景隆帝都看在眼里,真怕他咽不下这口气去,不管不顾闹起来,那可就难以收场了。

    宫里淑贵妃知晓了,也是暗自念佛。

    唯有太子永湛,因深知弟弟,始终不能放心,病中仍悬着一颗心,等了三日,就见都中传来消息。

    说是神武将军冯唐的长子冯紫英被绑架了——被永嗔绑去了北疆。

    却说那冯紫英也是可怜,他年方十六七,父亲所作所为,他隐约知晓,却也并未牵涉其中;这夜与几个公子哥宴饮归来,正醉意朦胧心情舒爽着,忽见黑魆魆的书房太师椅上坐了个陌生少年。

    那少年把玩着一柄锋利的匕首,见他回来,咧嘴一笑,“冯大爷,给你爹留个血书吧。”

    冯紫英醉的迷迷糊糊,心知不对,迟缓问道:“留什么血书?”

    少年欺身上前,冷笑道:“你要去北疆了。难道你竟不知道?”

    说着,一刀划破了他的拇指。

    冯紫英杀猪般大叫起来,被按着写了血书,又被捆成麻花丢上了去北疆的战马。

    这事儿传开来,太子永湛倒是放心了,只是无奈而笑。

    景隆帝却是气了个倒仰。

    永嗔还没等到北疆,就被一撸到底了——别说特意加封的卫将军头衔,连都尉的官职都没了。

    他浑不在意,路上住店吃饭,见十六哥永沂凑过来假惺惺要安慰,永嗔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招手示意拴马的冯紫英过来,“冯大爷,来,给爷把靴子脱了,再揉揉腿。”

    永沂一噎,摸摸鼻子,只好笑道:“十七弟好豁达,管他劳什子官职呢!倒是十六哥我着了形迹……”

    永嗔欣赏着冯紫英那小白脸上憋屈隐忍的表情,抖着腿跟十六皇子永沂碰了个杯,不接他的话茬,只眯眼惬意道:“偷得浮生半日闲——等到了韩大将军军中,这酒可就碰不得了……”

    永沂神色复杂地看了闭目品酒的永嗔一眼。

    当日永嗔死里逃生,与太子永湛平安归来。

    十六皇子永沂在澹泊敬诚殿外正撞上永嗔,颇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向来不肯吃亏的小十七竟主动走过来,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望着殿门笑道:“那天得你提醒,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总归承你的情。”

    他顺着小十七的目光一望,就见太子正从殿门内走出来——毫发无伤。

    就好像他那日撞见的上百□□都是幻影。

    那日他引着永嗔去找被伏击的太子,心中的念头是善是恶,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然而这一刻十七谢他的话,为的什么,却再明白没有了。

    身边的十七快步迎向太子,太子望见他,便在殿门前驻足等候,笑意温暖。

    永沂忽然觉得身上发虚,仿佛撑不住这一袭沉重的甲胄,要瘫软下来。

    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第63章 你是我捡回来的,要嫁也是嫁我,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阳春三月的京都,天气晴明,护城河汇拢的镜湖中,丽人如花照春。一湖之隔的岸上,京都最大的醉江楼大堂里,有名的说书人张三摇响了他右手虎口上挽着的“莲花乐”。

    三弦被拨动的颤音,明亮清脆,立刻吸引了满堂宾客注意。

    张三一捋白胡须,伴着莲花乐与三弦的声音,热热闹闹地开了讲:“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吐字清晰有力,情绪抑扬饱满,听得人不自觉摇头晃脑起来。

    “啪”的一声醒目响,才这一首定场诗就赢得了满堂彩。

    “也难怪上次大哥专门请这张三去府上说书,是有两把刷子。”二层雅间里,一名青年倚在内栏杆上,边看边跟稳坐在主位的人笑道。

    那坐在主位的中年人似是也被勾起了兴趣,这才缓步走来,负手听来。

    “今天咱们来说一说,十七爷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橐鼓动柔兰,电闪旌旗归京都!”

    一听是要说当朝十七皇子柔兰大捷之战,底下更是一片沸反盈天的叫好声。

    二层雅间里的两人却齐齐暗了脸色。

    那青年“噗”的一声唾出口中瓜子壳,冷笑了一声。

    “话说两年前的秋天,正是八月中秋薄露,路上行人凄凉,十七爷才回京都又再去西北。众人有问,既然走得如此仓促,何必回来?原来这十七爷年纪虽小,却仁孝友悌。虽在西北有‘冷面俊阎王’之称,在皇帝贵妃跟前儿,却是顶呱呱的好儿子。当日贵妃诞下十八小皇子,十七爷既喜又忧,喜的是添了幼弟,忧的却是萱堂身体。他蹙起两道剑眉,深夜营中徘徊,天明时分赶到韩大将军帐前,有道是:……”

    二层雅间里的青年又是一声冷笑,转身欲走,嗤道:“脏了耳朵。”

    中年人按住他肩头,缓声道:“九弟急了。听完无妨。”

    这雅间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五皇子永澹与同母弟弟九皇子永氿。

    永氿被哥哥按住,咬牙道:“小十七今日回来,都中什么溜须舔腚的玩意儿都冒出来了。”

    永澹反倒沉得住气,令侍从把背椅搬到栏杆旁,一撩下摆坐住,淡淡道:“反正同太子告了假,这半天光景怎么消磨不是消磨?”他轻轻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米粒牙,“好故事,听完跟十六弟说一说,也是一场乐子。”

    永氿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笑道:“十六弟这次与小十七同在柔兰立了大功,风头却全给小十七抢了,我要是他——非恨死小十七不可。”

    永澹只是笑,露着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底下张三讲过惠远城下三日血战,醒木一拍,“十七爷一马当先,只带十个亲卫,从惠远城一路往西,一路潜伏,穿过柔兰……”

    这当然是夸张,两年前的冬天,惠远城下殊死血战过后,两军各自调整恢复;永嗔领着一支百人队,从小路穿过柔兰,一路上几次被伏击;最后抵达柔兰以西的羌国时,从人十不存一。写在纸上轻描淡写,这任务却是危险至极,多半要死在半途,无人收尸的。

    是以当日计定择人之时,十六皇子永沂沉默避开了。

    “就在柔兰与羌国交界处,有一眼月光泉,旧传是月神所留,泉水可生死人、肉白骨。这一日,羌国二公主在月光泉旁,对月起舞,唱曰:金山银沙几千秋,云索高飞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银月滚金球。诸君细听便知,这二公主不是寻常女辈,胸中自有沟壑。谁知柔兰卫兵寻声而来,见了羌国二公主的花容月貌,起了腌臜心思……”

    一场旷日持久、牵扯三国的大战,到了说书人口中,最终还是落入了将军佳人的套路。少年将军救异国公主于小人之手,异国公主投桃报李、劝父兄出兵相助,成少年将军家国大业。

    底下的宾客却都听得如痴如醉,遥想那羌国二公主的花容月貌,恨不能自己变成了十七皇子,既有勇有谋、少年了得,又有佳人在怀、一饱艳福。

    张三拨动三弦,唱道:“□□色,千古一过,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大丈夫也难把美人关过!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废舌尖!”虎口“莲花乐”一阵急响,复又讲道:“大敌已退,羌国虽好,这十七爷却镇日不乐。羌国二公主因问何故。十七爷只是叹气不答。众位看官可知何故?”

    “羌国再好,又岂及得上我朝?”一人笑叫道。

    有一人笑道:“羌国二公主虽美,却只一个。十七爷回了我朝,要几多美女寻不得?”

    张三也忍不住一乐,摇头道:“十七爷少年英雄,以家国大业为己任,岂是这等贪恋美色之人。”

    底下众人叫道:“那是为何?”

    张三却拨动三弦,慢悠悠道:“欲知内情,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一顿笑骂,正纷纷掏铜板打赏,忽听得城楼上鼓声雷动,齐齐一静,继而往门口涌去,叫道:“这必是十七皇子回城了!”任说书人张三在台上收着铜板银锭,头也不回往街上而去。

    雅间里,永氿斜眼道:“如何?五哥的意思,还要看全不成?”

    永澹望着空了的大堂,面沉似水,不理会弟弟的揶揄,简洁道:“回府。”当先从后楼梯走了。

    同一时间,隔壁雅间里,也有一人望着瞬间空了的大堂,一脸凝重;此人正是当日秋狩大帐中,与景隆帝一句顶一句而丝毫不惧的太子冼马、方敖。

    “方大人,咱们该走了。十七皇子回京,太子殿下是要亲迎的——您不在左近,万一太子殿下问起来……?”

    方敖一板一眼道:“此种时节,殿下又怎么会记得一个臣子。”不带语气,只是陈述事实。

    “那大人是要……”

    “去东宫,今日的简报该到了。”

    城门处已是水泄不通,羽林卫奋力拦住路边人群,拼命清出石板路来,刚好容两匹马并行。

    绵延的黑甲士卒从城门向外,望不见尽头;一列乃是永嗔亲卫,一列高鼻深目、却是羌人长相——乃是羌国二公主的护卫。

    为首两骑,白马上锦袍青年,猿臂蜂腰、目似朗星,正是一去两年,时年十八的十七皇子永嗔。

    而此时此地,他身边并骑之人竟比他还要抢眼。

    火红马上的火红少女,正是羌国二公主月灿灿。

    她看上去与永嗔一般年纪,头顶心发结成许多小辫散落下来,以一顶亮红色狐皮帽束住;含笑的双颊,比此刻天边的晚霞还要娇艳;眉毛不似夏国女儿的那般纤细,黛色颇浓,透出一股英气;瓜子脸上一双杏眸,正左顾右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对她来说全新的都城。

    忽然路前方的人群浪潮般跪伏下去。

    连侍立等候在路边的文武百官也次第跪了下去。

    永嗔猛地攥紧了马缰,又瞬间松开,在一身明黄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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