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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每天看小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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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现有韩越、姜华率大军在外;你手下的人把持军政在内。再加上朕的传国玉玺……”他盯着永嗔,“小十七,朕对你寄予厚望啊。”

    永嗔惊道:“父皇!不可乱说!”

    “你怕什么?他不敢杀你。朕与你若是死了,底下的将军反起来,他落不得好下场。到时候不过是便宜了旁人。”

    永嗔立时懂了景渊帝永湛要自己来讨这份亲笔信的原因。

    只有他亲自斩断父皇的最后一丝希望,才能让父皇妥协。

    “儿臣怕是要辜负父皇期许了。”永嗔摔裂了石桌上的紫砂壶,握紧残片,将锐利的一角对准自己颈间,“若是儿臣在,父皇便不原谅皇上,落得两败俱伤,那儿臣便是该死了。”

    他苦笑起来,这“该死”昨晚才说了一遭,今儿便又是一遭,大约是老天警示,真的该死了。

    “你!”景隆帝大怒,指着永嗔,手指都在发抖,“你也来威胁朕!要死便死,朕难道会受你挟持!”

    永嗔苦笑道:“儿臣不敢也不会威胁父皇。只是父皇不知外面情形,如今若是再起动荡,这天下只怕都是换个姓了。新君本就是太子,登基亦是顺理成章,父皇——您何必置气?”他知道如今情形,除非拿到景隆帝亲笔信,否则四人便谁都出不去这院门。想到景渊帝永湛如此安排,永嗔只觉活着也当真无趣,自己横在中间,父皇便总有希望,与皇帝相持,最后两败俱伤。想到此处,永嗔握着残片径直扎向自己颈间。

    他动作极快,旁人拦他不及。

    血喷涌而出。

    淑贵太妃尖叫着扑上来用娟帕堵住伤口,血迅速将帕子染红。

    永叶吓得哭起来。

    景隆帝也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苏淡墨守在院门外,忽听得里面大乱,忙进来查看,一看之下,也惊了半条命去。

    永嗔忍着剧痛与眩晕,将纸铺开在石桌上,轻声道:“父皇……写、写吧……告诉韩将军,不要……不要带兵……”血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衣摆上、靴子上,可怖极了。

    景隆帝终于动笔。

    永嗔眼看着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心中一安,再支撑不出,抓起那亲笔信要递给苏淡墨,胳膊伸到一半便垂了下去,“我睡一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这一觉睡得极长,还做了许多梦。

    梦中,永嗔看到自己在大雪天里去了隐清园,立在断壁下看题字,上面铺天盖地写着“急回头”;一会儿又梦见邹庭彦,对他说“在下十六年前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于是他在梦中见到了十六年前的皇帝,在大雪天的隐清园里,年轻的太子哥哥也立在那断壁下看题字。

    大理石断壁上,不知旧时何人凿出来的几句残篇。

    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才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

    来时欢喜去时悲,空向人间走一回。

    不如不来又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梦中永嗔走上前去,走近了才见太子哥哥双眸泣泪,不禁也跟着伤心,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孩童之时,伸手去牵太子哥哥的衣袖。

    便听到从极远处遥遥传来木鱼响声,清脆的三声,令人心神清明。

    永嗔睁开眼来,那木鱼响声反而越发清楚。他仰望着明黄色的床帐顶,忍着脖颈剧痛,缓慢地扭头向发声处望去,却见满殿都是穿灰色衣裳的道士,分开坐了数列,俱都阖目盘膝,敲着木鱼。

    这是……什么情况?

    守在床边的莲溪已经叫起来,“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立时便有人叫,“快去告诉皇上!”就守在耳房的太医们也一溜烟跑进来。

    底下的道士们却仍是闭目敲着木鱼,不为所动。

    莲溪哭道:“殿下您可算是醒过来了!您都晕过去十三天了,进药都全靠硬灌!”

    十三天?

    永嗔问道:“韩将军到了吗?”一语出口,顿觉喉咙生痛,发出的声音也嘶哑可怕。

    “还管什么韩将军?”

    永嗔循声望去,却见满殿的人潮水般跪伏下去,是皇帝来了。

    “太子哥哥……”永嗔还记得梦中那立在断壁题词前的少年,待来人走近了,却是一阵恍惚,恭敬道:“皇上,臣弟无礼……”说着挣扎着要起身问安。

    景渊帝永湛按住他,淡淡道:“不在虚礼。”又道“你前番大失血,要好好将养。”又对道士里坐在第一列正中的那位道:“这次勇郡王能醒来,全赖张天师法力,朕践行前言,就在京都给你修一座天下第一观。”

    “皇上,韩越……”

    景渊帝永湛瞪着永嗔,淡淡道:“韩大将军上午刚至,好在你醒了,否则朕都不知该如何向韩大将军交待。”他见永嗔还要问,又补了一句,“没带兵,又是你一桩大功劳。”

    永嗔倒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景渊帝永湛在静默中坐了片刻,起身道:“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太医。朕前朝还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说着向殿门外走去,快得就像一阵风。

    守在殿门外的苏淡墨迎上来,抬头就见皇帝红着眼圈快步走出来,吓了一跳,忙低垂眉眼,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皇帝当先快步走了半响,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止步捏紧了拳头,恨恨道:“他实在是欺朕太甚!”像是对苏淡墨道,又像是自言自语。眼泪在憋红了的眼圈里打转,只死死不肯落下来。

    苏淡墨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来。他这一跪,身后两列宫女太监也都齐刷刷跪了。

    景渊帝永湛独自立在悠长的甬道里,立成了一座孤寂的石像。

    永嗔醒过来之后,又将养了半个月,该吃吃,该睡睡,反倒比从前看起来气色还好了。听说景隆帝做了太上皇,移居上阳宫;策封太妃们的典礼也要举行了,永嗔为了母妃,自然也要去观礼的。

    韩越来见永嗔辞行,“臣来见京中安好,老主子也叫臣安心当差。如今见你伤也好了,这就回西北去了。”

    永嗔道:“几时走?我去给你送行。”

    韩越沉默片刻,道:“臣是个粗人,说话直。既然殿下选了这条路,今后与臣这等武将还是少些来往为妙。”

    永嗔笑道:“咱们多年的交情,难道给你送行都不成了?你这一去西北,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太上皇与二哥福王自幼关系一般,倒是太上皇做了皇帝之后,两人关系比从前好了。只是福王一丝朝政不沾,寻访到他门上的官员,他连见都不见。福王放弃了权力,才保住了兄弟之情。”韩越大咧咧道:“殿下,您要是舍不下这么多年来的基业,当初就不该让太上皇写信,不,勤王之时就该自立。您既然选了另一条路,便该放的彻底。两条路都走,迟早要劈叉的。”

    永嗔“喷”的一笑,他素来知道韩越看起来粗俗,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他慢慢道:“我知道,身边人都有知道的,只是没有人能像你说得这样明白。”他顿了一顿,又道:“如今我只是养伤,再不插手朝政,难道却还不够?”

    “不够的。”韩越耿直摇头,“即便殿下无心,也架不住旁人要把殿下架在火上烤。更何况,殿下真的无心吗?”

    永嗔心中一颤,指着韩越笑道:“你这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了。”打个哈哈岔开话题,又闲聊片刻便送走了韩越。

    韩越走后不久,便是策封太妃们的典礼。

    是日春和景明,碧空如洗。

    永嗔在下面观礼,却见众太妃们挨挨挤挤,最后竟公推了淑贵太妃站在第一排第一位。如今太上皇的妃嫔里,自然以淑贵太妃为首。

    司仪太监抖开了圣旨,才要宣旨,就被柳无华示意暂缓。

    却见那柳无华亲自搬了一张雕凤的檀木椅,向淑贵太妃走去。

    永嗔望了一眼坐在高台之上的景渊帝永湛,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

    淑贵太妃见这人搬椅子来给自己,倒有些受宠若惊。

    谁知那柳无华到了跟前,客气道:“贵太妃娘娘稍退两步。”将那凤椅安置在淑贵太妃身前,回身朗声道:“这是先仁孝太后之位。”

    淑贵太妃大感羞辱,粉面紫胀,强笑道:“是本宫昏了头,多亏柳大人点醒。”

    永嗔将一切看在眼里,又向高台望去,然而始终逆光,看不清景渊帝永湛的神色,更无从知晓是否出自他的授意。他移开目光,盯住了柳无华,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底涌动的杀意。

    谁知这柳无华却自己找上门来。

    “郡王殿下,您伤也养好了,这里还有几桩差事要您出马,跟微臣一同处理呢。”柳无华笑道:“抄家可是个好差事。”

    永嗔道:“本王养了这么久伤,你们这差事还没办完?”

    “这是哪里话。郡王殿下您一受伤,皇上立时便要为您积福,大牢里斩立决的犯人都改成秋后处斩了。又怎么会大兴抄家之事呢?自然要等您将养好了。”柳无华笑嘻嘻的,“郡王殿下重伤才痊愈,只怕体虚,微臣骑马,给殿下备好了马车。”

    “就算是要死了,你爷爷还是你爷爷。”永嗔冷笑,被他这样一激,再不肯坐马车,坚持骑马,然而到底体虚,上马之时就晃了两下。

    耳听得柳无华嗤笑一声,永嗔马鞭挥出,精准地甩在柳无华左眼皮上,从上向下划出一道血痕。

    柳无华大惊,忙闭眼后退,从马上倒栽下来,摔了一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抱歉,伤后手滑。”永嗔冷笑一声,打马先行。

    侍从簇拥着柳无华,“大人您没事儿吧?”

    柳无华抹了一把眼皮上的血,挣开侍从的搀扶,遥望着永嗔离开的背影,阴狠道:“阎王都不收的狗东西!”

    抄家是个肥差,却不是美差。

    被抄检的府中,无不是人哭鬼嚎,世情百态,看得人心中生寒。

    到了贾府,永嗔打眼就见府门前停着林府的马车,莲溪问过车夫,原来是贾母昨夜发病,林家小姐放心不下亲自来探看。

    永嗔自从西北回来后,就诸事缠身,心绪也不好,竟不知黛玉近况,此刻见了林府马车,才知她已经回京,想来该是安好。至于贾母这蹊跷的病,倒是不好说。

    之前永嗔受伤养病,该抄检的府邸都只围而不入,家家都知道要坏事儿了,只能进不能出,然而到底会坏到什么程度却是谁都拿不准。尤其是女眷,一来不清楚自家牵涉忠郡王永沂谋反之事有多深;二来也不清楚新皇帝是严酷还是仁慈。听闻朝堂上,新皇帝免了永沂的死罪,都倒是个仁慈的;谁知半个月过去,又传出了永澹与永沂的死讯,说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谁又能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如今的贾府,最稳固的依靠竟只有林府。王子腾那九门提督,参与谋反,早下了大牢,定了死罪;史家也是不清不楚;薛家更指望不上。贾府大女儿贾元春原是做了十六皇子永沂的庶妃,如今忠郡王坏了事儿,这贾元春也被发还本家,整日以泪洗面。那宝玉在上书房相熟的,也都是从前坏了事儿的五皇子永澹的儿子们。数来数去,竟只有林府林如海从前做过十七皇子勇郡王的师傅,虽只做了不到一年,到底是个善缘。

    更何况,忠郡王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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