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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每天看小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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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渊帝永湛低声痛呼,膝盖都蜷缩起来。

    永嗔甩甩生疼的手指,冷笑道:“真以为老子不想做皇帝吗?”他低头看着皇帝,“看什么看?想咬老子?你能耐,叫外面侍卫进来弄死老子啊!”他露出个恶意的笑容,“反正老子也揍够本了。抬出你那皇帝身份来——揍了皇帝的人按律该怎么处死,你看着办。”说着吹吹手指,才要起身,就被皇帝反制倒地。

    “你这混账同朕讲身份?讲规矩?”景渊帝永湛低吼道:“凭你的身份,能住在毓庆宫?!凭你的身份,主辱臣死,你就该你母妃那一巴掌自裁!”横臂在永嗔颈间,卡得他喘不上气儿来。

    永嗔从后面扳住皇帝肩头,发力撑起上身,两个人边滚边打,边打边吼!

    “也不知道谁一定留老子住在毓庆宫!”

    “朕是瞎了眼!没认出你这丧良心的混账!”

    “狗叫老子住毓庆宫!”

    “朕叫狗住毓庆宫!”

    两人气力都耗得差不多了,大汗淋漓,撕打时全无章法,跟市井小儿并无区别,只靠一股气撑着死死缠斗,只吼得一个比一比愤怒!仿佛斗红了眼的公鸡。

    “狗叫老子住毓庆宫!狗叫老子坐龙椅旁!”

    “朕叫狗住毓庆宫!朕叫狗坐龙椅旁!”

    两人车轱辘话来回骂着,目光对上,忽然都觉出这情景的可笑来,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彼此手上劲儿一松,躺平了喘气儿。

    间或歪头看一眼对方,看着对方脸上的巴掌印、五指痕,再看看自己衣衫狼狈的模样,都觉好笑。

    两人对视片刻,永嗔先开口道:“要不要听个笑话?”

    笑话还没听到,景渊帝永湛已是笑起来。

    静了片刻,景渊帝永湛枕着双臂,望着殿顶藻井,低声道:“你知道吗?脖子上多了个血窟窿丑得很。”

    永嗔沉默,学着皇帝的样子,也将双臂枕在脑后,将藻井上雕刻的二十四个黄花梨灯座一个一个数过去,也道:“服金丹之人,死后面皮紫胀、皮开肚绽,也丑得很。”见皇帝歪头看来,又道:“没听说过吗?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天不由我。”

    景渊帝永湛只是安静望着他,双眸隐含忧伤。

    “嘿,你虽然比我大了十来岁,但也还不到担心寿数的时候——看看父皇,这种每天批奏折批到想死的日子,你至少还要过个几十年呢!”永嗔撞撞皇帝胳膊,认真道:“天天这么过,你还想追求什么长生吗?”

    景渊帝永湛笑着起身,冲永嗔伸出手来,“好兄弟。”

    永嗔坐起身来,抬眼看了看他,一把搭上他的手,笑道:“好兄弟,一辈子!”故意借力起身,扯得皇帝一晃险些又摔在地上。

    就听外面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上阳宫处来人,说是太上皇和淑贵太妃传勇郡王殿下过去说话。”

    “他们这救兵搬得倒快,不仅快而且全。”永嗔笑嘻嘻道:“皇上,这侍卫长可要好好提拔。”

    “朕这平生稳重的名声,算是被你毁于一旦了。”景渊帝永湛理智回笼,也是头疼。

    永嗔便要告退。

    “且慢。”景渊帝永湛顿了顿道:“你出去叫苏淡墨悄悄儿地弄俩冰袋来。”他轻轻碰了一下发麻的脸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明白!”永嗔答应着,退出殿去,见皇后石氏等要入内,笑道:“给皇嫂请安。”

    皇后便是原本的太子妃石氏,如今见了永嗔面皮红胀、衣衫狼狈的模样,大吃一惊,才道:“勇郡王,这是怎么了?”一句话还没问完,就见这猕猴般的人物早一溜烟儿跑了。

    皇后石氏入了殿内,见了皇帝模样,更是心惊胆战,颤声道:“皇上,这、这……您跟勇郡王……”

    “无事,不要声张。”景渊帝永湛端坐在御案后,道:“朕一时兴起,与永嗔玩摔跤罢了,底下的人总是大惊小怪。朕此间安好,皇后莫要惊慌。”

    皇后石氏望着皇帝那张还带着指痕的脸,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是玩摔跤玩出来的,然而也不敢质疑,只道:“如此便好,想来是外面的侍卫们听岔了,他们职责所在,难免小心,皇上也不要责怪他们。”她走上前来,小心道:“内务府催过臣妾几次了,今年选秀的名册——皇上您可看过勾选了?”

    景渊帝永湛道:“朕方登基,朝政繁乱,无暇顾及,偏劳皇后跟内务府交待几句,选秀一事压后几年再说吧。”

    皇后石氏这样近地凝视着皇帝,已是有些痴了,闻言不敢再劝,只道:“臣妾知道了,一定跟内务府交待清楚,后宫有臣妾呢,您只管励精图治便是。”又道:“皇上瘦了……”

    景渊帝永湛拿起奏折来,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和煦道:“皇后既然来了,晌午便同朕一起用膳吧。”

    皇后石氏大喜,颤声道:“是、是……臣妾……”见皇帝心神已沉入奏折之中,便不敢再说话,在一旁坐下来安静陪着。

    永嗔知道去了上阳宫也难逃一顿唠叨,索性逃了,溜之大吉,直接出宫回府。

    李曼儿一见永嗔的脸就惊呆了,“殿下,这、这是怎么了?”

    莲溪是跟着永嗔从宫里回来的,又知道前面张天师的事情,嘀咕道:“就算是杀了个妖道,皇上也不能这么揍您呐!那臭道士不是好人。”

    “虽然不是好人。”邹庭彦临窗坐着,迎着早春傍晚的暖风,悠悠道:“却也不该由郡王殿下去杀。这可是太平年景,看谁不是好人就杀谁——那是战乱之时才有的事情。殿下今日杀了张天师,往小了说叫动了私刑,别说是今日杀人的是郡王殿下,就是皇上亲自来杀的,给外面文官知道了,那也是要跪倒一片死谏的,殿下此举论起来也是触犯了法令,要下牢狱被审查的;更何况殿下还是郡王之尊,一时兴起就杀人,还不是什么寻常人,而是颇为皇上信重的张天师——这事儿往大了说,能捅破天去。”

    永嗔一面仰躺在摇椅上,由莲溪上药,笑道:“先生这可是多虑了。要是从前,我说不得也要信了先生这话,只是今日我已跟皇上说清楚了,就是捅破了天,我们也还是兄弟。”

    “兄弟?”邹庭彦“喷”的一笑,玩味着这个词儿。

    “怎得,先生不信?”永嗔笑嘻嘻的,又嫌莲溪笨手笨脚弄疼了自己。

    邹庭彦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微笑道:“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并不欲与他相争。

    李曼儿取了冰块来,裹上帕子给永嗔敷在紫胀的面皮上,又道:“殿下这身儿衣裳——待晚间换下来奴婢给您缝补缝补,兴许还能穿。”

    “都撕扯成这样了,若还能补起来,那邹先生真是好福气了。”永嗔笑嘻嘻的。

    李曼儿被他打趣,面上微红,又不敢说他,只道:“奴婢去看看茶好了没。”说着挑帘子出去了。

    “撕扯?”邹庭彦却是捕捉到了关键词。

    当今世上,敢撕扯勇郡王衣裳、揍勇郡王脸的人,那也实在是没有几个。

    永嗔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说真的,邹先生,你跟李曼儿何时成亲?”

    这次换邹庭彦轻咳一声,不自在道:“在下、在下还未跟曼儿说起此事……”

    “嗐,邹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说起别人的事情来您倒是头头是道、比我这当事人还清楚几分。怎么到您自个儿的事儿上就糊涂了呢?”永嗔贱兮兮的,笑道:“您看您跟李曼儿这都蹉跎了多少年了?这如今好容易又遇上了,还不好好把握?再者你们本就是未婚夫妻,如今还说什么?本王给你们安排个洞房就是了!”

    邹庭彦摸索着去找茶杯,闻言差点把茶杯给碰倒,又是咳嗽一声,尽量平静道:“殿下美意。还请让在下先跟曼儿说一声……”耳根却是悄悄红了。

    永嗔看得肚中暗笑,故意又道:“等你们成了亲,要是想留在京都,就在这府里住着,我给你夫人安排俩丫鬟,你家夫人从前也是锦衣玉食的小姐。若是不喜欢京都,我在姑苏还有处园子,从前我府上的清客苏子墨亲自去督建的,那园子很看得过去,湖中若是引水完了,放上对对鸳鸯……”他还要往下说,就见邹庭彦摸起探路竹杖,歪歪斜斜点着地面,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永嗔大笑,一笑扯到脸上肌肉,又痛得叫起来。

    “先生,您怎的出来了?”李曼儿方才避出来,正在廊下煮茶,见邹庭彦独自儿出来,有些奇怪。

    邹庭彦定定神,挪过去。

    李曼儿搬小几来给他坐下,“先生要喝茶?”她从前与邹庭彦青梅竹马之时,都是唤阿彦,如今在府中只跟众人一样唤先生。

    邹庭彦慢慢坐下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半响,问道:“曼儿,你可怨我?”

    “先生你这是哪里话?”李曼儿轻轻道:“当初的事儿,没有谁对谁错。若说有错,便是老天坏了你的眼睛,这才使得你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离开了。再者,我们家的事情,是我爹爹贪心太过,没做个好官,更怪不到你身上了。”顿了顿,又问道:“先生,你可怨我?”

    “怨你?”邹庭彦一惊,“我怎么会怨你?”

    “当初,我若是能让人去你家问一问,兴许就会知道你眼睛的事情……那么,这些年,就是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当真?”邹庭彦有些不敢置信,“你当真会来寻我?”

    “自然是真的。”李曼儿又道:“其实我还要多谢你们家。当初我们家被抄,若不是你大哥,我只怕也跟其它家中女眷一般,被卖做奴仆了,又或者跟我母亲姊姊一般……在狱中自杀……当初,是你大哥打点关系赎我出来,我这才逃到京都……”

    “我大哥?”邹庭彦更是讶然,他与长兄不睦,已是多年未曾通过音信,只知道长兄原本做着县令,然而兄弟之间着实淡漠。

    “正是。你大哥肯帮我,那自然是因为你的缘故……其实,你大哥是很疼你的……”

    邹庭彦心中感情复杂极了,只不去想家中事,问道:“那我只问你,你如今,可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李曼儿眼泛泪花,“我一直都在等你。”却又道:“只是如今我是郡王府上的人,再者连你的命都是郡王殿下救的……”

    邹庭彦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成了个瞎子,不知道你的心是否还跟从前一样。如今知道了,余下的事儿都由我来跟殿下说——你、你不要哭……”

    李曼儿拿起蒲扇,扇着茶炉里的火,哽咽道:“我没哭,是、是柴烟熏了眼睛……”

    “那眼睛可要紧?”邹庭彦凑上前来,无奈眼睛看不到,呆呆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曼儿看在眼里,含泪笑道:“阿彦。”

    “嗯?”

    “你真是一只呆头鹅。”

    邹庭彦面红耳赤,讷讷道:“我去跟殿下说清楚。咱们过阵子离府……”

    “离府?”李曼儿一惊。

    邹庭彦沉重地点点头,低声道:“勇郡王府非久居之地。”

    李曼儿忙问道:“可是郡王殿下有危险?”

    邹庭彦踌躇片刻,终于道:“我毕竟曾做过反王府上的谋士,久居府中,对勇郡王弊大于利。”

    “我也担心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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