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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咆哮一般地吼出了想说的一切,全然失去理智的女孩子依旧面临着掉入水中的危险境地,然而那一刻她好像不怕死,反而期待着和他同归于尽。
就像一个水底的幽魂,即便是陷身与水中溺毙也要将过路的人拖下水。
阿黛尔吼了一通以后才恢复理智,起初暴怒带给她的勇气被寂静和平衡一点一点消磨,害怕如同脚底的湖水,被风一吹动,波涌了上来。
恐惧的潮水越升越高,马上就要将她淹没。
对,她怕水,疯了一样地怕水。
对峙了将近十秒之后,巴恩斯猛地松开手,阿黛尔就那么摔了下来,只不过单单是摔在了地上,并没有直接掉进湖里。
阿黛尔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她刚才是不是正面刚了冬日战士?
……疯了疯了……要死要死,这下完了。
阿黛尔看向身边那个仅仅是以简笔线条出现的湖泊,伸出手,指间触到那冰凉的湖水,又在瞬间缩回。
不行,简笔画也怕。
刚才巴恩斯是想淹死她?她还跟那疯子正面刚?
阿黛尔想想都后怕。
她探头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拿着机械手臂当铲子挖地的巴恩斯,发现眼底的字幕依旧是乱码。
这说明他在想事情,而且脑袋里的信息量非常大。
阿黛尔有点惋惜,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到,如果能看到这种时候巴恩斯脑海里的东西,那一定是非常有用的信息。
这时候,她眼底忽然浮现了一行字出来,这行字在乱码之中格外显眼:
【藏着锋利爪牙的温顺猫咪。】
阿黛尔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远处的巴恩斯,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本来以为可以看到他的眼神,然而……
两颗豆豆眼全都眯成了直线。
不是直线,直线可以无限延长,看着他的眼睛,大概是……线段?
……
orz。
倒三角代表生气,那线段是不是代表……很认真地在看?还是不屑一顾?
阿黛尔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这个要命的数学问题。
她可是一个毕业考试都要靠着哈利卷子答案才能过关的数学渣滓啊。有时候阿黛尔都在想,得是多颓废才能去抄一个富二代的数学考卷,毕竟书呆子离得太远了抄不到。
想起自己的数学考试,阿黛尔的心情舒缓了一点,试着站起身来。
不行,刚才被那疯子吓得腿都软了,站不起来。
【巴恩斯从土中挖出一个密封的箱子,将箱子周围的黑色密封胶带剪开,把盒子打开了来。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压缩饼干和一些牛肉罐头,足够两个人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了。】
巴恩斯拎起箱子,远远地看了一眼瘫在湖边的阿黛尔,没有说什么,扭头走进了屋子。
阿黛尔环视周围。
【空旷的湖面附近是丛生的野草,荒凉视线的尽头是一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在这周围唯一能看到与人类痕迹相连的东西,就是视野尽头的公路和面前的这个破败的小屋。】
阿黛尔逃不了,她就算能给自己画出一辆车来,她也画不出来汽油。
没办法,她还是得和巴恩斯继续相处下去。
阿黛尔扶着旁边的树干站了起来,头脑之中一片空白。
巴恩斯本来是应该和托尼谈判的,但是他现在却带着自己东躲西藏,大概是由于自己脖子上淤青的缘故。他想要一场理智的交易,而不是一场双方开火拼生死的轰炸,那样他捞不到好处。
阿黛尔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两周以内,她都得和巴恩斯一起生活,直到那个箱子里的食物被消耗殆尽,她脖子上的伤痕褪去。
然后等着巴恩斯主动联系托尼。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巴恩斯为了撬开她的嘴,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他不是在九头蛇总部接受训练并且被洗脑么?没准这家伙深谙洗脑之术,回头也用这种法子来折磨她……
阿黛尔想想就害怕。
她尽可能挺直了小腰板走了过去,努力让自己不露出怯态,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在巴恩斯身边坐下。
她的眼底再度浮现了那行字:
【藏有锋利爪牙的温顺猫咪。】
很好,终于不是土拔鼠了。
从老鼠上升到了猫,阿黛尔的心理稍稍平衡了一点点。
嗯,就那么一点点吧。
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呢?
巴恩斯抬头看了她一眼,用冷漠地近乎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那些木头都是你找来的?”
阿黛尔点头,没有吱声。
巴恩斯说:“很好,那就多弄点来。”
他说着,机械手臂猛地抬起,砸碎了面前的一个木板。
阿黛尔眼睁睁看着那个好好的长方形变成了无数小三角和不规则四边形五边形六边形……
好吧……
这个木屋里看来除了钉子以外什么工具都没有,然而虽然没有任何工具,巴恩斯同学好像用他那只手当工具当得挺好?
……怪不得他手坏了……谁家手经得起这么折腾。
巴恩斯在那摊木头上点了火,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墙上:“你放心,拿到新手臂之前我不会伤害你。”
【摇晃的火光映照着他冷酷的面容,丝毫没有为这样的面容增添一丝一毫的温度。】
本死在转了转眸子看向阿黛尔:“我在九头蛇总部的时候,那里有一种刑法,会把人按进水里,但是又在他被淹死之前让他从水里出来透口气,如此反复反复……”
他压低了声音,看向身边的阿黛尔:“直到他把真相像吐水一样吐出来为止。”
阿黛尔不禁打了个冷战。
巴恩斯笑了起来:“不如告诉我你在水里的极限是多少,省得我用力过猛,你死了我们都要倒霉。”
一阵寒意从她的后背升起,直逼大脑。
最重要的是,对面那个笑着的巴恩斯,整张脸构成了一个完美的emoji正圆,且微笑得极为标准:
:)
阿黛尔:“……我碰水就会死,你看着办吧。”
她这么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巴恩斯:“你刚才说在拿到新手臂之前都不会伤害我,那拿到之后……呢?”
巴恩斯继续维持他那个笑起来还不如不笑的恐怖微笑,用冰冷生涩如同玻璃碴子一般扎人的声音说道:
“看你运气。”
第36章 苦大仇深的吧唧
娜塔莎双手抱肩,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她从形势之中判断,托尼当然是气势盖过史蒂夫一头,史蒂夫试图以理智做借口让他平静,但是显然他在气势上面远不及身高那样有优势。
娜塔莎看看托尼,又扭头看看被他当儿子一样训得很惨的史蒂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在两个人的争吵声中揉了揉额头,有点不耐烦地开口:“首先,血渍不仅床单上有,被子上也有。”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全都回过头来盯住娜塔莎。
娜塔莎:“其次,避孕套和润滑油都没开封。”
看着面前茫然的两个大男人,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看着面前的两人:“最后,厕所里有卫生棉条的包装纸。”说完这些以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结论:
“你闺女晚上睡觉不老实而已,史塔克先生。”
她说完,用不可置信的神情走了出去,摇摇了头,用不屑的语气说道:“男人啊。”
这时候,神盾局的特工走了进来,对着面前的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先生微微颔首:“抓到一路跟踪我们的人了,先生。”
史塔克回头望了史蒂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特工走了出去。
……他有点头疼地看了一眼被胶带封住嘴且被手铐缚住手的两个高中生。
彼得:“@#¥%……!”
哈利嫌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彼得:“#¥¥%?¥%&*@!”
托尼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这才走上前去给他拆了嘴上的黑色胶带。
彼得对着托尼露出一个天真灿烂乖巧无邪的笑容来,很高兴看到他的样子,非常有礼貌地给他问好:“史塔克先生。”
托尼对着添乱的两个小屁孩挤出一个笑来,又伸出手,猛地撕下了哈利嘴上的胶带。
疼得哈利当即就是一皱眉。
与对彼得的缓慢轻柔不同,托尼给哈利的待遇简直和抢劫犯没什么两样。
托尼在两个小屁孩面前坐了下来,十指交叉叠在腿上,问彼得道:“说说吧,为什么来捣乱。”
哈利皱眉:“我们才不是来捣乱——”
托尼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哈利:“……”
托尼转过身,皱着眉盯着哈利看了半晌,眼神在他身上的西装上流连了半晌,指着他,颇为艰难地说道:“你就是那个……哈利,哈利波特?”
“奥斯本。”哈利咬牙强调了一遍:“哈利·奥斯本。”
托尼恍然大悟:“哦哦,就家里养小白鼠和大蜥蜴的那个。你知道你现在这身名贵西装贴在身上就像一个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小姑娘吗?”
哈利:“……”
如果不是他被绑着,他一定会冲上去撕烂托尼的嘴。
托尼说完,又转过头,用慈祥包容的目光看向彼得:“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
火光摇曳的屋子里,两个人彼此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对面前的人放下戒心。
阿黛尔警惕地坐在墙角,看着眼底不断浮过的一行又一行的乱码:她知道巴恩斯正在思考,但是她无法看到内容。
然而,对方情绪激动的时候,偶尔这防备严密的思维还是会出现一些小小的漏洞,从中漏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比如,刚才巴恩斯闭目养神的时候不慎睡着,他的梦境之中就浮现出两行字:
史蒂夫·罗杰斯。
玫瑰与猫咪。
第一行阿黛尔还能理解,到了第二行,就有点隐晦了。她知道猫咪估计是指她自己,但是玫瑰到底是个怎么意思,她就不晓得了。
作为一个没什么用的被绑架者,阿黛尔觉得自己如果不能用特殊能力逃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巴恩斯传达一个信息——
自己是有用的。
她不确保九头蛇训练出来的冬日战士到底会不会遵守信用,她只知道对方是一个东西一旦没用就会丢掉的人,它可不能做一个没用的倒霉蛋。
于是,再三揣摩之后,阿黛尔坐在火焰的另一头,对巴恩斯说道:“你与世隔绝这么久,现在又被九头蛇和复仇者联盟一起追杀,你知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
巴恩斯没有回答,但是很难得地看了她一眼。
太好了,他不知道。
阿黛尔又说道:“你知道互联网是什么吗?”
巴恩斯没有看她,但是阿黛尔凭直觉感觉到他很不安。
老大叔们都不喜欢新世界和新事物,看来巴恩斯也不例外嘛。
忽然,巴恩斯沉沉开口,玻璃碴子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
阿黛尔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下子。
但是,巴恩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