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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不是情侣关系,算了,和你说你也不信,你以后会明白的。”图恩没法儿解释穿越,跨越时间和空间,这是比情侣更深刻的缘分。
“你就作吧,渣女!人家等你这些年,陪着你四处比赛,帮你投资,你现在说不是情侣。呵呵。”芯爱白眼都块翻上天了。
王怜花和韩泰锡各自端了一杯酒,站在阳台上闲聊,看她们姐妹在沙发上斗嘴打闹,忍不住会心一笑。
韩泰锡看着远处蜿蜒的小路,被景观路灯映照出一片光晕,笑道:“你没和恩熙求婚吗?”
“她还没开窍呢,等她自己想清楚吧。”王怜花很淡定,他们有很多时间,王怜花相信,如果她在此界有伴侣,那不会是其他人。
“哥哥真是个温柔的人,你们认识十年了吧。”韩泰锡叹息,在韩国与大哥敞开说清之后,他便豁然开朗,不再用霸道伪装敏感,为人温和不少。
王怜花打了个寒颤:“大男人别用这种口气说话,恶心得我,这一手的鸡皮疙瘩。”
韩泰锡闻言哈哈大笑,惊起楼下湖边水鸟。图恩和芯爱侧头望去,看他们兄弟又搞什么鬼。
图恩继续专注自己的网球事业,又拿了三次大满贯,刷新了女子单打世界纪录,直到三十岁体能下降,伤病加身,这才宣布正式退役。
退役之后她也没有闲着,在这个高度发达的社会,还有人吃不饱、穿不暖。图恩利用自己在国际上的名声,参加国际组织,对非洲等贫困国家进行援助。
不出预料,尹夫人又是一番反对,这次尤其强烈。“你拖着不结婚,俊熙和恩熙的孩子都能上小学了,我说不过你,随你去了。你不肯退役,瞧瞧自己身上受过多少伤,妈妈每次在电视上看到,担心得整夜睡不着,可我还是尊重你,让你继续打。现在,你连妈妈最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非洲那是设么地方,缺医少药,条件艰苦,一不小心是要送命的啊!恩熙,你就是妈妈的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尹夫人抱着恩熙痛哭流涕,说什么都不许她去非洲实地援助,“我们捐款不行吗?捐物资,有多少捐多少!”
图恩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给屋里人使眼色问她是怎么了。
大家面面相觑,还是芯爱说了实话:“妈妈看到一篇志愿者在非洲感染疟疾去世报道,最近都在搜去偏远地区遇难牺牲的新闻,so……”
芯爱耸肩表示无奈,尹夫人前几年身体比较好,一直跟着图恩四处比赛。近几年身体不行了,才守在家里看电视。如今女儿要远行千里,去那动则丧命的地方,她怎么受得了。
“妈妈,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是运动员啊,虽然受过轻伤,可和大多数亚健康的人比起来,我壮得像头牛好不好?我跟着正规的医疗队进去,有当地政府驻/军保护,我发誓绝不多管闲事,不一个人单独行动,听领队的话,好不好?每天给你打电话,信号不好的时候就发短信,保证不失联……”图恩拍着她的背,柔声细语安慰。
尹夫人神经脆弱,从小到大被宠着长大的,这辈子最大的变故是孩子报错,后来他们相处得挺好,尹夫人也渐渐开怀。她最艰苦的工作变成了催儿女结婚、生子,和天底下的大多数妈妈一样。
尹夫人对芯爱不公平,可她对家庭的付出毋庸置疑,她对图恩的爱毫无保留。这样一个人,图恩怎能不感念。
尹夫人慢慢被她劝着止了泪,可还是不松口。
图恩黔驴技穷,只能再想办法。
图恩在房间里苦思冥想,王怜花却过来敲门:“我帮你劝过了,尹阿姨答应了。”
“真的,你怎么搞定的?”图恩笑着蹦下床,跳过去问道。
“简单啊,我答应她送一飞机援助药品过去,有好处,当地人肯定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
“你这行,这个!”图恩竖起大拇指,她怎么没想到,捐就捐呗,反正姐不差钱。不过,还是王怜花口才好,连固执的尹夫人都能劝住。
尹夫人端着茶水出来,看着图恩蹦蹦跳跳下楼的背影,笑道:“和小孩儿一样。好孩子,你怎么不和她说清楚。你出多大力啊,我看着都心疼。”
王怜花笑着接过托盘,“没关系,我们不分彼此。”
图恩就这样踏上了去非洲的道路,然后在落后的村子里看到了贫穷、战乱、疾病,到处充斥着压迫和痛苦。
跟随红十字会的医疗车队进入这个小村子的时候,图恩没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况会比之前更早糟糕。尼日利亚常年战乱,贫穷是这里的常态,图恩以为自己已经做好的足够的思想准备,可在看到瘦骨嶙峋孩子的时候,图恩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
“那是谁?他的父母呢?他怎么那么瘦?”图恩指着村口旁边泥地上的孩子,他躺在地上,头靠着一个土块,肋骨突出,瘦得皮包骨头。他与村子里别的小孩儿都不同,能接受国际援助,这里的孩子打怪能混饱肚子,不像他瘦骨嶙峋,像上个世纪的战争孤儿。
“不,别指,那是巫童,会给你带来厄运的。”一个当地翻译说道。
“巫童?”图恩重复那个拗口的词汇。
“你们外国人不知道,那是被巫师判定为邪恶之徒的巫童,和他接触和带来不幸的。他的父母多么仁慈,请了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巫师驱邪,还饶他一命,让他赎罪。”
“他有什么罪?他是怎么被判定为巫童的?”图恩忍着怒火问道。
“巫师大人的话怎么会错,那个小崽子生下来家里的牲畜就死了,肯定是他带来的噩运。好心的女士,我劝你不要和那个不幸的巫童交往他,他会给你带来不幸的。”当地翻译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还厚热情介绍起村子里的情况,以及他们准备了多少丰盛的食物,请他们在这里留宿。
图恩忍不住心里的怒火,看翻译的样子就知道,这样孩子在当地非常普遍,什么样的的大罪,能让一个那样瘦小的孩子流浪。走近一点,图恩能看到那个孩子身上遍布伤口,有些地方甚至腐烂生虫。
“别冲动。”同行的一领队拉住图恩,“先问清楚,就算要带走那个孩子,也等我们走的时候。”
图恩眼含请求的看着他,“我怕那孩子撑不过去。”
“安全,安全第一,先打听清楚。”在这些国度,信仰是不容冒犯的,他们还不知道所谓巫师的权利有多大,人们对所谓巫童的容忍度有多高。
作者有话要说:巫童,是尼日利亚这样的非洲战乱地区非常严重的问题。新闻上曾经有报道,丹麦志愿者喂孩子喝水的照片一度刷屏网络。
第43章 抱错的最佳解决方式
等到安顿下来,领队才找了对他们更友好的知情人过来询问。“在这个国家,每年至少有五万儿童被认定是巫童,他们中幸运的被驱赶出家庭,生死由命;不幸的被残忍杀害,之前我接触过一个巫童被父亲灌下浓硫酸驱邪,被我们救了,可惜医生也没有办法,痛苦了一个月,还是去了。巫师在这里地位很高,我见过一次做法驱邪仪式,巫师宣布刚出生的孩子能走路,如果那个孩子走不了,他就是巫童,会被灌石油驱邪。和那些可怕的事情相比起来,村口那个小男孩已经算幸运的了。”
“这能叫幸运吗?”图恩忍不住高声。
“冷静,冷静,我知道,理解你,非常理解,可是我们要做的是解决问题。”领队站起来安抚图恩。
图恩随即坐下,问道:“我能怎么做?”
“明天,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政府会派驻军来保护我们离开。那时候,我们就能把那个孩子带走。现在不行,知道吗?不要冲动,巫师在这里的地位非同凡响,你不能冲动,那会把我们一队人都带到危险中。”
图恩沉默一会儿,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晚上,天气非常炎热,点了好几只蚊香也不能熏灭这里源源不断的蚊虫。图恩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忍着炎热,给自己喷了一身的驱蚊水,又穿上长袖长裤,坐在门边。
借着远光,图恩能远远看到那个孩子缩在墙根底下,嘴里不知道啃着什么。也许是只有夜里,他才能吃上一点儿东西。
图恩越看心里越难过,她抱着膝盖,坐在门边。
“睡不着啊?”领队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嗯。”
“我还以为你会给他送吃的呢。”领带大哥轻笑,“听到你这边有动静,我就跟过来了。”
“放心,我参加过很多次援助了,我不是傻子。生活不是偶像剧,我真傻得给那孩子送食物,不仅他保不住,我们也得出事。”图恩看了看,虽然是半夜,但明月高照,星空明亮,村子里的人也有在炎热下睡不着的。万一让人看见,对那个孩子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是个冷静的好姑娘。”领队大哥幽幽道:“我刚参加援助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满腔热血、义愤填膺,后来我就冷静多了。如果你对某样东西生气,说明你还对他抱有激情和希望,但总是生气,那就证明你不了解它。这种事情在非洲太常见了,战乱和贫穷带来愚昧,愚昧滋生犯罪。在我们看来,巫童是非常残忍可怕的产业链,那些巫师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谁是巫童,他的家庭就要拿出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收入来驱邪,祈求好运。至于那些被宣布为不详的孩子,谁管他们呢?孩子是最柔弱、最没有反抗力的,巫师做这些生意,无本万利。”
“我以前还遇到过猎杀白化病人的,这里的人相信白化病人的残肢能带来好运,这些病童绝大多数一出生就被卖掉,少数运气好的能多活几年,然后又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猎人’杀死。当时我愤怒得冲上去和那些杀死同类的禽兽搏斗,可我终究没有救下那个可怜的孩子。”
“那些混蛋没好下场,对吧?”
“当然!”领队大哥露出笑容:“我把那些混蛋通通送进了监狱!”
土墙外的孩子悉悉索索爬行着,他好像不能站起来了。看到这种情形,领队又叹息道:“可有什么用?在这里,坐牢是家常便饭,带来的声誉损害,还不如被巫师宣布不详。就算真惩罚了几个人,观念不改变,还会有被害者出现。我们不可能从长年累月扎根这里。医疗、教育,才是改变的关键。”
图恩侧过头,不看那个可怜的孩子:“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底下才不会有巫童这种愚昧残忍的产物。”
“今天开始总比明天开始强,这个未来总会来。”
领队大哥爽朗一笑:“对,种下一棵树最好的时间,除了十年前,就是今天。”
两人对视一笑,都对自己从事的事业充满期待。
第二天一早,在政府几位官员的陪同下,红十字会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村子里派代表发言感谢医疗援助。
当他们走出村子的时候,图恩终于找到机会,指着墙根下的幼童,说:“那个孩子受伤了,我们带到车上包扎一下吧。”
村民一下子嘈杂起来,好几个人纷纷说着什么,经过官员和翻译的转达,图恩假装自己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人是巫童。
“没关系,我不信仰这个,我愿意带他去治疗。他的父母愿意吗?”
经过一阵商议,翻译道:“这个孩子早就被驱逐,不属于这个村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