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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大早,我和灵芝便留书出了刺史府,没跟任何人说,连谢玄也没有。背上背着长枪,马鞍上挂着弓箭,腰上还别了把长剑,策马狂奔之后,心情果然开阔了许多。出了建康城,没了逃亡之时的紧张情绪,一路之上我也了乐得多多欣赏这江南的山水锦绣风光。
几日6路飞奔下来,不知不觉已进了尼山书院的山下小城。
“小姐,你腿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利索,现在还这么拼命骑马,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书院开课还得过几日,现在已经到了山脚,就不用再这么着急了吧。”刚勒了缰绳停□形,从后面追过来的灵芝喘口粗气便又开始啰嗦起来。
“小丫头哪那么多废话,还叫小姐,你也不怕被人听见,好吧,就休息一会儿。”翻身下马,自动忽略了腿上略显的不适,笑着回答灵芝道。越靠近书院心中越是激动万分,打算着找了个茶馆喝口茶歇息几分钟,争取天黑之前就回去书院!
“哎,公子,公子,你看那人不是秦京生吗?”茶还没喝一口,灵芝拉拉我的衣袖小声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见穿的一身灰色衣襟的秦京生,大摇大摆的从一所小楼里走出来。虽然以前在书院里见了他十分令人讨厌,可是今日挡不住我心情好,再见了书院的人也莫名的带了几分好感。一时心下好奇,便凑上去仔细瞧了瞧,才看清楚小楼顶端的牌子上大大的写了‘枕霞楼’三个大字。
枕霞楼?我勒个去,这是妓院啊!
“哟!秦京生!看不出来啊,平时见你挺老实的人竟然也来逛青楼。”见他路过,我不由笑着朝他打招呼道:“这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王韵之!你、你怎么在这儿,不、不是,我没有……”秦京生一看见我,猛然一惊,脸色一阵苍白,慌乱的有些语无伦次解释道。
“哎,解释什么啊,我又不会跟夫子到小报告。不过啊,这要是万一让夫子知道了,影响了尼山书院的名声……唧唧唧,不知道将来秦兄这品状排行上会写什么评语。”我装作满脸担心的样子,痛心疾首啊。
秦京生左右瞧了瞧赶紧跑到我对面坐下,苦着张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虚对我说道:“韵之兄,韵之兄大家都是同窗吗,有事好商量啊。”
“啊,秦兄客气,好商量,这事当然好商量。”我见他一脸强笑的样,笑着客气回道:“那就先把茶水给付了吧,顺便给我牵上马,我们这就回书院。”
看着秦京生一副欲哭无泪乖乖付账的样子,我起身轻叹一口气,看来我的好运气果然是落在书院了。
☆、39第三十九章 初逛青楼
“尼山书院!我终于又回来了!哈哈哈!”站在尼山书院大门前;看着那四个大字,我一时激动大喜道。
“回书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走在前面的秦京生一副满脸不乐意的模样有些鄙视道。
“唉!年轻人,知道什么叫情结吗?我对着尼山书院怀的可都是满满的爱啊!”我装模作样的对他教导道。
看着秦京生朝着我翻白眼;我也不恼;笑着翻身下马;顺便将灵芝马上的缰绳递给他吩咐道:“给;把马牵好了啊。”
“喂;王韵之;你别太过分!”秦京生瞪着我;有些生气的指着我喊道:“就算我去过枕霞楼又怎么样!我那只不过、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哥也在枕霞楼!我看见过他好几次了!”
“啊~你这意思是你去过枕霞楼好几次了是吧。”我哥?心中不由一惊,强自压下脸上愤怒的情绪;朝着秦京生挑眉:“我突然记起来荀巨伯跟我抱怨过;他同床的秦大公子喜欢梦游,梦里还经常喊什么‘小玉儿’,就是不知道这小玉儿是什么人。”我看着秦京生装作思索一番,又想起来喝茶的时候无意听到的听周围人议论的事情,接着对他轻笑一声慢声道:“听说枕霞楼的头牌姑娘是个叫玉无瑕的……”
“什、什么小玉儿,你别听荀巨伯胡说八道。嘿嘿,韵之兄是什么人,能为韵之兄牵马是我的荣幸啊,呵呵。”秦京生接过羁绳,对着我狗腿的笑道。
“哼!牵马就不必劳烦了秦大公子了,先去厨房帮我准备些好饭好菜,待本少爷转够了,好回来享用!”一把从秦京生手中夺回缰绳,不再理他便拉着灵芝朝着后山马厩走去。
看着秦京生一副气的冒烟的模样,慢慢离去,我也没心情在去笑他,又一旋身翻上马背嘱咐道:“灵芝,我再下山一趟,天黑之前回来。”
“公子,要去哪儿?”灵芝在身后大喊。
“枕霞楼!”
刚刚踏入尼山书院没几步,便又骑马奔出了书院,秦京生说我哥在枕霞楼,他见过的也只有王凝之、王徽之、王玄之,王玄之自然是不可能,王凝之也没那个心,想想也只有五哥王徽之能干出这事!
几个月前王徽之带着祯儿匆忙离开书院的时候,并未提前告知我,只是后来书信告诉我,他已经领着祯儿回了会稽,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在家好好陪着祯儿和王羲之过年,竟然到枕霞楼来,他到底在搞什么!
胡思乱想间已经骑马下山又返回到了茶摊,递了几铜钱,交代茶摊老板暂时看护马匹,我深深呼了口气,抬头看着眼前花色纱幔装饰的二层小楼,不由一阵汗颜。晋代开放也不能开放成这个样子吧,这青楼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开在闹市里。
要是让大哥知道我大过年的不跟他回家,偷偷用跑回书院来不读书,而是进青楼,还不把我直接把我给拖回家去。我站在枕霞楼前有一丝迟钝,突然想到王徽之向来生性傲诞不羁,他逛他的青楼关我什么事,我火急火燎的跑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要抓他回去不成?
站在枕霞楼门口我不由自嘲自己瞎操心,刚想转身离开,突然从楼里走出来两位头上插了两朵大花面貌妖娆的女子,轻笑着‘公子公子’的甜叫着能腻死个人,拉着我就往楼里拽,让这俩位姑娘的架势吓了一跳,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到楼内大院里了。
还别说这二层的小楼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大院中间打了一座木质方台,上面有几名穿着艳丽的女子长袖翩翩的跳着舞,方台之下摆了好些酒桌,看起来桌上坐的大多都是士家子弟,多大年龄的都有,每桌都有陪酒的姑娘,看着旁边这几桌猥琐大叔的模样,我心中不由一阵恶寒。
偏偏旁边俩位姑娘手里拿着手绢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满身浓浓的脂粉味冲鼻而来,反胃的差点让我吐了出来,刚想转身离去,迎面又走来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却风骚犹存的女子,不用说了,这肯定是这青楼的老鸨了。
“哎呦,这位公子好久不见,好久没见过这么英俊的小哥了,你说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家姑娘可想死你了!”只见他看见我笑的花枝乱颤的就拉气我的手来。
我心中不由狂汗,面上却尽量保持着一副猥琐的姿态,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大声笑道:“叫你们枕霞楼的花魁出来!小爷我要叫玉无瑕伺候!”
“玉无瑕?”老鸨脸色一怔放开拉我的手,打量着我疑问道。
“怎么,小爷我有的是钱!废话少说,赶紧带路!扰了小爷的雅兴,我可找人砸了你这枕霞楼的招牌!”我一怒,拿出身上钱袋晃荡道。
“怎么今天这么多找玉儿的。”老鸨突然苦这张脸,低头自顾言道。
“你不说?好,我自己找!”一把推开那老鸨,不顾她在身后叫喊,我跳上方台,踏着楼梯转上二楼。
这二层楼房可三面都是厢房啊,一间一间找还真是麻烦,关键是这是青楼啊!不顾老鸨的阻止劝谏,在厚着脸皮敲门好几次都差一点就看了几幅现场春宫之后,我一张老脸实在是有点挂不住了。刚想回头跟老鸨说算了,就听见有青楼杂役匆匆跑来,跟老鸨说什么玉无瑕哪儿俩位客人又吵起来了的话,最后跟着他们转过后院花园之后,才在二楼厢房找的了这专属花魁玉无瑕的无暇小楼。
待跟着老鸨进了小楼,看清楚楼内现如今正为所谓的玉无瑕争执不下的两人时,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瞪着眼睛差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守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跟他们签了约定,玉无瑕她这三年不接客!”王徽之拿着壶酒,微微有些熏醉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看着前边不远处帘幔遮挡着正弹着古琴只露了半边脸的玉无瑕,对站在旁边的马太守说道。
“老夫要把玉儿赎出来,纳为妾室,老夫对玉儿的感情,你不会懂的。”马太守也不管王徽之的言论,轻哼一声坐到对面正色坚决道。
不由想看看这玉无瑕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把这两个人都迷到如此境界,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上次在书院里他两人就大吵了一架来着,这次见面怎么还吵到青楼里来了!
“五哥,马太守!”酝酿了好一会儿,我才举起手指着他俩颤颤的喊道。
“阿韵!你怎么也在这儿!”王徽之先看见我很是吃惊,也不顾和马太守的争执,一下子就从桌上跳起来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愤声质问道,但却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我身边。
“五哥,我来找你啊,为什么你会在这儿!还有马太守怎么会也在,您不是应该和才兄一块儿在杭州过年的吗?你们俩在搞什么!”我赶忙扶稳他,一激动有些不爽的反问道。
“一个女孩子家来青楼,成何体统!你们琅琊王家的人一个个的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今日老夫没心情跟你们计较。哼!”马太守看见我来也是脸色一黑,不但没有回答我的话,看了玉无瑕一眼,轻哼一声,撇我一眼,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去。老鸨等人见此也赶紧的随在他身后,前呼后拥的狗腿的跟着他离开了。
我实在是没想到能在这枕霞楼里碰见马才他爹,心想着自己当初在他心里的好形象恐怕已经毁之殆尽了。再回过头来看着拉着我的手,却已经趴在我肩上有些晕晕乎乎的王徽之,心中莫名的有些火气上窜。
“这位公子,王大哥他喝醉了,你快带他走吧。”还未等我出声,一身青绿衣纱衣领口半敞的玉无瑕走出来,关心的说道:“还请公子好好劝劝他,玉无瑕确实不是他的如嫣,如嫣已逝,还请他节哀顺变。”
我这才回神好好打量玉无瑕,她的确生的很美,柳眉杏眼、皮肤白皙,还有一股天生端庄大气的高贵模样,我有些不解,像他这样的女子怎会流落青楼呢。
再管不了那么许多,我扶着看起来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王徽之,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出了枕霞楼,在附近找了家客栈才算是把他安顿好了。王徽之睡梦之中一直喊着如嫣如嫣,上次听他自己讲过,他们的事情也大致知道一些,不知道如嫣是当年王徽之在哪里认识的女子,反正两人曾经是异常相爱的,如嫣是祯儿的娘亲,但却并未入过王家,至于如嫣为何会死,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可话又说回来,王徽之难过归难过,可是在大哥王玄之在战场拼杀都没有机会回家之时,他却流连青楼,乐不思蜀,当真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看看天色,再看看王徽之,看来今晚是回不了书院了。整顿好了王徽之,实在是累的要死,我便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有人在耳边叹了口气,打横把我抱上床,还说些什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