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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下意识的跟读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还未读完方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整个课堂上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啊!心下一惊,什么情况!
“王韵之!难道你也梦见周公了不成?!”夫子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然后我听见了四周学子们憋笑的声音。
“哼!你们以为尼山书院是什么地方,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外面的家世是多么的显赫,只要是进了这书院这方寸圣地,凡事就得由我,由不得你们!祝英台,你不是喜欢替梁山伯强出头吗?那你就帮他挑水去吧!还有你王韵之,不尊重夫子扰乱课堂秩序,今日就罚你做一日的打饭杂役!哼,下课!”夫子一怒,说完便甩手而去,马文才看我一眼,似是有些鄙视的摇摇头离去,直搞得我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后来听荀巨伯讲我才明白,原来是夫子发现梁山伯和祝英台在课堂上打瞌睡,本来只想罚梁山伯今日打饭的,没想到祝英台强为梁山伯出头,顶撞夫子说什么要与梁山伯共同领罚,夫子一生气,就加重惩罚让梁山伯挑满后院中的那几口水缸,最后夫子生气的说他俩是朽木不可雕,结果我就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撞上枪口了。
听了荀巨伯的话,我欲哭无泪,倒霉催的!上学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被夫子点名批评,不过幸好只是打个饭,要是让我去挑水可就惨了,梁山伯、祝英台两个昨晚估计是没睡好吧。去挑水?看着院外的那几个大水缸,我只能说祝你们好运吧!
“少爷啊,我真的不能帮你吗?”下午吃饭的时候灵芝苦着脸问我道。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重活,发个饭而已。”我拿着个大勺子舀着眼前的两大盆饭菜打给排队的一众学子们,在这个时代人的观念里,打杂这活儿是下贱人做的事儿,所以灵芝很是不服气。
“灵芝啊,你以后叫我公子好了,在书院里可没有什么少爷的,再说了谁让我上课打瞌睡的呢,夫子罚的也是有道理的,不过他的课真的是好无聊啊!”我有些怨念对灵芝道。
“王韵之,你又在这说夫子的坏话啊,看你当奴才当得还挺顺心的嘛,难不成是天生的奴才料?”王蓝田那张讨人厌恶的脸又出现在眼前,明显讽刺的欠扁模样让人真的很想端起眼前的饭盆一下子扣到他脸上!
“哎呦,王公子,您这话吓的我手都打颤了。”我也不看他装作手上一抖,给他盛的饭菜便全都倒在了他的鞋子上。
“你,王韵之你是故意的!”王蓝田有些愠怒道。
“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我要是故意的话就直接把这些菜泼你脸上了,可是夫子教育我们要珍惜粮食。这样吧,你要是在太在乎刚才洒了的这些菜的话呢,我就把我的那份赔给你好了,省得你饿着肚子老是四处咬人。”我有些无辜的对他解释道。
“你!王韵之!饭菜你赔得起,本少爷吃饭的心情你能赔得起吗!”王蓝田紧瞪着我咬牙切齿。
陪你个鬼!我瞅了他一眼,真有种想把手中的勺子招呼到他脸上去的冲动!
“王蓝田,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赔不起啊,你在这喧闹,坏我胃口,要怎么陪?”我正准备继续接招,就听见排在王蓝田身后的马文才冷冷的说道,这气势是不怒自威啊,就一句话就吓得王蓝田乖乖闭了嘴。
“文才兄,谢了啊,有机会请你吃饭。”看着王蓝田匆匆离去的样子,我心情大爽,给马文才呈上饭菜之后,不由感谢道。
马文才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连头也没点便转身离去了,我不由摸摸鼻子想其实这文才兄人品还是不错的嘛。
吃完饭之后天色已经泛黑,我特意留了两份饭菜给梁山伯这祝英台,他俩这水都挑一天了,还没把水缸挑满,不过,也真难为他俩了,一个女子,一个书生,要完成这任务确实有些困难啊。
我和灵芝一起去给他们俩送饭的时候,看见后院中除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之外,还有山长的女儿王兰也在,她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连衣长裙,端庄大方,温柔娴淑,是那种让人见了便有好心情的女孩类型。
凑近了才知怪不得水一直挑不满,原来是挑水的水缸破了一个大洞,王兰和祝英台都在帮着梁山伯补缸呢,祝英台有些不乐的样子我也看在眼里,她不是现在就开始喜欢梁山伯了吧。
给他们俩送完了饭,又是一阵寒暄,天色已黑,祝英台提议让我先送王兰姑娘回医舍,我正好顺道也未想推辞。正在这时荀巨伯也跑来看梁山伯他们,结果顺便着自告奋勇的将送美人回家的任务抢了过去,我看见他这副热情劲想,荀巨伯这家伙一定是 对王兰姑娘有意思了吧,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狗腿过。
“哎呀,糟了,明日夫子要检查今日学的知识的!”荀巨伯他们走远之后,我方才突然想起来,夫子布置的作业啊,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聪明绝顶,看几眼就背会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啊。
不再多想,赶紧辞了梁祝便拉着灵芝快步跑回了宿舍,要背论语啊,悲了个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君伤不起啊……
☆、第五章 才女道韫
“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立其菑,乐其所以忘者。不仁、不仁而可与言,则、则……”课堂之上,我脸红的站在头排,守着一众学子们,夫子检查我背诵,我接不下去一时窘迫难当。
这姓陈的夫子一定是故意找我茬的,昨天他明明说要检查我背《论语》的,今天一上课就让我起来背《孟子》是闹哪样!昨晚背了一晚上的《论语》,这《孟子离娄上》根本就没瞄过几眼,现在我要是能背出来就鬼了!
“王韵之!这么简单的句子你都背不出来,上课还给我打瞌睡,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下课之后,把这《离娄上》给我抄写十遍,明日上交,本夫子再行检查,要是再背不出就干脆收拾行李回家好了!”陈夫子不悦,守着全学堂学子给我难堪。
“夫子,您这样做对韵之兄未免有些太过严厉了,这《离娄上》是夫子今日上课将要讲解的内容,韵之兄背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后排的梁山伯忍不住帮我开脱道。
“严厉?预习新课这是书院课读的常识,梁山伯,你敢强出头就说明你已经背熟了吧,废话不要多说,你接着王韵之的继续背,背不出来一起罚!”夫子看了梁山伯一眼道。
“这……是夫子。”梁山伯一怔,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祝英台一拉,便开始很流利的背起书来。“不仁而可与言,则何王国败家只有?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濯兮,可以濯我足。’……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然后人毁之;国必自伐,然后人罚之。《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梁山伯一口气背的滚瓜烂熟,听得夫子一个劲的点头,听得我是满头黑线,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差距啊!要不要对比的这么明显啊!
“嗯,梁山伯,你这次表现不错。‘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王韵之,你明白吧,那你下课后就抄写二十遍吧,我们现在接着上课。”夫子瞥我一眼淡定的说道。
“是,夫子。”我坐下凳子,听着身后一众学子的偷笑声欲哭无泪。梁山伯还欲再说什么‘夫子’两字还未说完,便被我身旁一个冷冷的声音抢先了。
“夫子!还要不要上课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心听他们胡扯。”马文才轻哼一声四周偷笑之人立时乖乖闭了嘴,夫子脸色稍稍一沉,不再和梁山伯继续探讨,便开始一本正经讲起课来,我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知道再和梁山伯那个书呆子理论下去,还会有什么惩罚啊。虽然梁山伯也是为我好,但是直接拂了夫子面子的下场从梁山伯交束修金一事就看出来了,这个姓陈的夫子是会记仇的啊。
“白痴!”看了看我身边的这位坐的挺直如松的马文才实在是很难将他和所谓的反派角色联系起来,我有心想再谢他一声,却正好听见他有些不屑的轻哼一声小声对我斥鼻道。我对他这冷傲的性子有些无语,但心里还是记下了,这是他第二次帮我了,虽然他这帮人解围的方法没梁山伯那么直接,但是最后的效果却要比梁山伯好的多啊。
这日下午没陈夫子的课,大多数学子都去球场玩耍去了,虽然我也很想去,无奈还有夫子罚的作业要抄写。说起这个毛笔字,我以前好歹也学写过几年小楷,所以这毛笔字迹也不算是太惨,不过我想要是原来的王韵之的字一定写的更好,出身在如此著名的书法世家,再差能差到那里去。
“韵之,你还在这儿啊,刚才夫子在前院发表品状排行,品状优良者登上左右布帘已示褒奖,你猜猜这次榜上有名的是谁?”刚刚抄完两遍,荀巨伯便从屋外走进来笑道。
“这还用猜,肯定是马文才和王蓝田。”我头也不回的继续磨墨抄写,马文才不用说这几日他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至于王蓝田成天的跟在夫子身边拍马屁,凭着陈夫子那副德行,想想也知道是他俩。
“嘿,你猜的还真准,不过山长说这榜上有名只是籍个名目,以此激励我们勤奋学习的,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他让我们将心思放在如何认真学习,经世济民上,这才是正道。”
“说得好听,这个品状可是影响将来九品中正的排行的,他说不在乎,自有人在乎的。”我随口道,“读书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的将来吗,经世济民?想要有经世济民的能力,至少也得有点社会地位吧。”
“哎,我说韵之,你这口气怎么跟马文才他们这么像啊,我说你以后不要跟他走太近,总觉得他这人将来不会是什么善茬。”荀巨伯眉头一皱道。
“都是同窗啦,不要分帮分派的嘛,大家要相亲相爱,相互团结,才能共同进步嘛。”我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顺便拍拍荀巨伯的肩膀笑着对他道。
“切,也就是你个白痴会这么想。”荀巨伯朝我翻了个白眼有些好笑道。我有些无语,怎么连他也叫我白痴,我很白痴吗?不会这么明显吧。
“哎呀,对了,刚才差点忘记了,我回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山长刚才还说今天有幸请得客座教习,请的是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惊,才名清誉,远播南北的才女谢道韫!”荀巨伯突然惊道,“快走,快走,估计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前门接她去了。”
“你说谢道韫!”我一惊,这不是初见王献之时他说过的王凝之的梦中情人吗!才女谢道韫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诗句名传千古,作为女子,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时青史留名,怎能不让人佩服。
“是啊,快走吧,赶不上了!”荀巨伯不顾我发怔的样子,拽着我便朝书院门前跑去。
刚跑到院门前,便看见为了一大堆人在那儿,除了书院众学子和山长一家之外,还有书院里的一些打杂的也都围了过来要一睹才女风范。荀巨伯看见王兰便撇下我凑到人跟前去了,我不由扶额无语,他来接谢道韫是假,看王兰才是真的吧。
“女人不在家里好生呆着,偏要出来抛头露面。”身边传来熟悉的冷冷声音不屑道,这不是文才兄吗,听他这口气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