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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安分。只不过这里不是斯巴达,他们不能踏出神庙一步,帕里斯不担心海伦给自己惹出什么桃色麻烦。
但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
隔天就是埃及的春分,孟斐斯以及法尤姆的群众们头次见到刚刚完成主殿的神庙显露奇迹,主殿的长廊长约一百步,春分的日头在正午之时因为建筑师精妙的设计,贯穿了整个长廊。长廊尽头,法老的雕像和主神阿蒙、鹰神荷鲁斯以及冥神奥西里斯在一起,法老和阿蒙及荷鲁斯沐浴在阳光中,而奥西里斯则恰恰因为角度的精确设计隐没在黑暗里。
平民百姓不通这些数学及建筑知识,只当是法老的神迹,纷纷跪下膜拜。夫妇两人巨大的雕像尚未完工,但已经有了极其震慑人心的气势。因为今天的日照仪式,赛那沙还寻机出现了一会儿,身边伴着大腹便便的阿肯娜媚,民众见二人出现,更是激动地欢呼各种溢美之词,赛那沙高兴之余,便吩咐全城庆祝,每一个埃及人都可以领一件亚麻布衣服和一袋面粉。
这下全城更是沸腾起来。
海伦羡慕地看着,隔着河岸不远不近,她远远可以看到法老,因为黄金荷鲁斯的头巾在阳光下太过耀眼,男人身上只穿了一条缠腰布,海伦可以猜到那伟岸胸膛和修劲长腿,至于法老身边那个臃肿的女人,则被她直接忽略了。这位埃及法老据说痛击努比亚、又降服了整个西亚地带,埃及的黄金多到用不完,反而觉得白银更值钱,想到自己带走了斯巴达王宫的大量财产,其中黄金也不过五十德本而已,海伦羡慕得浑身发抖。
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
帕里斯垂着头,仿佛对海伦的一举一动浑然未觉。他是特洛伊最小的王子,城邦的继承与他无关。母亲在怀孕时候梦见一支火炬,他那个号称先知的长姐卡珊德拉预言他是灾难,导致他从小就被丢弃。要不是相貌英俊美好,父母根本不会认他。
每个人都看中他的外表而已,海伦也不例外,帕里斯摸摸自己的脸,他和海伦一样,都是靠着脸蛋在这个世上讨生活。但是他比海伦聪明得多,就如他在战场上的绝技一样,特洛伊的人都知道帕里斯王子最擅长的就是在人背后放冷箭。他阴测测地笑了,海伦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如果她成功了,自己绝不会吃亏,说不定还能在埃及闯出天下来。
要知道,现在的埃及法老可是只有一位大皇妃,身边还没有别的女人呢!帕里斯身为男人,才不会认为法老是只不偷腥的好猫,男人不偷腥,要么是没钱,要么是没机会!说不定,自己还能帮法老一把呢!
正想着神庙所处的高台底下传来了喧哗声,海伦激动地恨不得半个身子都探到窗外去。是法老夫妇从工地回到孟斐斯这边的河岸了,开道的卫兵缓缓走来,周围的民众全部跪了下去,海伦看到一个皮肤微黑、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轿子上,缠腰布是金线织成的,在他遒劲的腰上闪闪发亮。男人靠坐在椅背上,抬手撸下头上的纳美斯头巾,露出一头夺人眼球的金发来。他英俊的眉眼对着民众微微一笑,海伦差点从窗台上跌下来。
她神魂颠倒的模样也落入了帕里斯眼里。
海伦什么都顾不得了,她扯下脸上的珠网面纱,抖着手朝下一扔,神灵保佑,恰恰好挂在了轿椅的扶手上。男人好奇地把那细巧的女用之物拈起,下意识抬头寻找失主。
海伦从男人一双罕有的异色双眸里看到了惊艳,她娇呼一声,跃下了窗台,捂着滚烫的双颊不知如何是好。帕里斯默默地收拾着各种莎草纸,把行囊里剩下的金币全都交给了祭司,然后遗憾地告诉海伦:“海伦,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和你共处一室却不能拥你入怀,不如我们还是分居吧。”
这个提议海伦求之不得,大家皆大欢喜。
拉姆瑟斯看着窗后的女人再不见踪影,抬手就万般嫌恶地把那个珍珠面纱摔进随行的安普苏怀里:“陛下和皇妃已经从另外一条水道回去了?”
安普苏急着要将这段男情妾意绘声绘色地回去报告皇妃呢,想必今晚还要别的好戏看:“是,已经安全到达了。”她凑上前去:“维西尔大人,我可以推荐可靠的人选给您去送信,宫里的女官出马总是更有说服力一点。”
众目睽睽下,下埃及的维西尔大人拉姆瑟斯捂着脸哀嚎起来,近前的平民们被吓得四散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拉姆瑟斯一直想知道绝世美人是啥滋味,咱就满足一下他,送给波斯猫过节礼物,啊哈哈哈。那个日出奇迹是仿照阿布辛拜勒神庙写的,因为这个奇迹,埃及建造阿斯旺大坝的时候,联合国帮忙对神庙进行了整体搬迁,保留了这座炒鸡棒呆的神庙。
好莱坞剧照总有你需要的东西,精灵王子的帕里斯算是合格的,这个海伦就坑爹了一点,嘛,胸够大……
艾玛,够主动
☆、第1110章
入夜;海伦极有耐心地坐在床前等着,暮色渐深;她自负面庞比月亮更皎洁、眸子比星辰更璀璨,自十岁后裙下之臣就不计其数,见过的男人多了;她便有把握绝没有看错那男人异色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惊艳。
即便他今晚不来,海伦也很肯定男人会同自己一样难以入眠。好在帕里斯已经分配了别的房间,海伦像是怀着一颗初恋少女的喜悦之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两圈;间或踮着脚跳起来去看窗外的动静。情人不和她形影相随,她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别提多开心了。
直到月上中天,除了尼罗河的阵阵波涛以及工人们的吆喝,没有任何人来见海伦。这些噪声是她半月来日日听惯的,要是其中夹杂了什么,她是立刻就能听出来的。
海伦无奈倒在了床上,想着这段时间的苦楚,默默流了两行泪下来,母亲将她生得这样美貌,却偏偏是来这世上受苦的,上天这是何其不公。今日见到的那位伟岸男子,海伦觉得他足以令自己在这纷乱世间放心倚靠,可她足足等了大半夜,对方却毫无动静,莫非自己就是这般命运多舛不成?
她越想越伤心,可是女人流泪无人欣赏就是白搭,海伦咬咬牙把满腹的伤心委屈狠狠吞了下去,待止不住要抽噎一声,忽然就叫室内的油灯微弱火苗摇曳了两下,窗外传来两声猫叫。
海伦心里猛地一跳,赤着脚飞奔到窗前,只见一个披着斗篷、含笑抱猫的女子正在窗外等着她,这女子面目清秀温和、穿着单肩的直筒长裙,气质清新、裙装上乘,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怀中体型纤长的埃及猫又低低“咪呜”叫了两声,女子连忙安抚宠物,笑眯眯地对着海伦道:“这位小姐,您今日是不是丢了一挂珍珠面纱?”
不是男人,却是个女人,海伦失望之余又满心戒备,唯恐法老还没动手,倒被那做为妻子的察觉了,海伦虽然不说,却也知道帕里斯很是在乎和忌惮留在特洛伊的正室,这一直就是她的心头隐患,偏偏她新看上的男人也是个有妻子的,她绷紧面孔态度不善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宫内的女官,贵人派我前来邀请小姐,”女人指了指河岸边停泊的一艘小船道:“如果您想要回珍珠面纱,那位贵人就在船上等您。若是想要其他的,自然也是应有尽有的。”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这女人说自己是宫里的女官,海伦是绝对相信的,一个人的衣着举止是骗不了人的,但是她不敢就这样出去。似是明白她的难处,船上搭载的凉棚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不同白日的奢华装束,此刻的他衣着轻便,却依然不掩英俊高贵,站在船首朝着海伦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笑,异色双眸里似有光华闪现,并不比海伦天空般的蓝眸逊色,海伦立刻便又神魂颠倒。
她早就笃定对方会被她的美色震慑,今夜一定会来。不管她去做什么,帕里斯只要留在神庙里,就不会有危险,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海伦告诉女官稍待,又自顾自地整了整妆容。今夜她穿上了自己最华贵的吊带长裙,却一反希腊衣裙宽松轻盈的特点,反把腰部紧紧地束起来。她用的是帕里斯行装里的琥珀珍珠腰带,男人的腰带粗犷宽韧,却显得女人的腰肢更细更为柔软,海伦款款地摆了摆腰臀,似是对自己的肢体柔软十分满意,最后抬手理了理鬓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拉姆瑟斯必须承认,近距离地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有些怔楞。熊熊火把的映照下,海伦的头发灿然的几乎金黄,脸庞带着抹甜美的天真,眼神执着地盯着自己不放,一双盈盈的眼珠蔚蓝如夏。就算是拉姆瑟斯这样历尽千帆且有些看不起女人的勇士,也不得不承认,单论五官,海伦也许真的不逊于阿肯娜媚。
何况她还很会打扮,竟拿着男人的腰带束起一把细腰,换做定力不好的,恨不得扯了那根腰带捏碎那窄窄的腰身。只不过勾引男人却束着另一个男人的腰带来,拉姆瑟斯也不知道面前这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不过就算她要玩欲擒故纵,也得拉姆瑟斯上钩才行。
拉姆瑟斯洞穿了对方的心思,这美人就沦为俗艳,缺了点让人见之难忘的气韵。海伦的外貌是很艳丽,但她走上前来那近乎谄媚讨好的笑容顿时就落了下乘,什么公主王后,放到埃及大约就算是个村长的女儿。而阿肯娜媚呢,他们埃及最尊贵的公主,美得犹如春日晨曦、又似半开半合的绝美莲花,一静一动都足以在人心上荡起久久难以平复的涟漪。
而拉姆瑟斯确信,他们埃及骄傲的公主殿下,是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看吧,不是一向只有法老讨好她的份?
他笑起来,却让海伦误会对方是对自己有意思,脚步更为轻快。
况且拉姆瑟斯不太喜欢西北边来的女子,他第一个侧室就有希腊的血统,与自己一般年纪,十多岁的时候是很美丽,很讨拉姆瑟斯的喜欢。然而她们的青春太短暂,一跨过成人的岁数就迅速衰老,生了两个孩子之后,那皮子老得和拉姆瑟斯的亲妈一样。
拉姆瑟斯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间,但保证了她和孩子的衣食无忧。所以拉姆瑟斯再寻找侧室就偏爱西亚和埃及本地人,至于西北来的女子趁着她们最年轻漂亮的时候,睡一夜就行了。
他把海伦一把拉过来,精明的眼眸已经捕捉到海伦眼角一尾细纹:也不年轻了,但还能勉强应付。
船夫安静地将小船荡过尼罗河岸,船行得异常平稳,海伦却倚靠在拉姆瑟斯身上一刻也站不直,二人在修缮中的后宫码头前下船,海伦小声提醒道:“这里还没造完呢!”
拉姆瑟斯凉凉地回了一句:“怎么?你打算住在这儿?”
辨不出对方话里的喜怒,海伦再不敢开口,但偏偏拉姆瑟斯一路牵着她的手,很是柔情蜜意的样子,又把海伦深深陶醉。后宫长廊的每根柱子上都绘制着做女神打扮的皇妃,镌刻着阿肯娜媚之名,顶部是用珍贵的矿石粉末绘制的蓝莲花,仿佛在寂静深夜缓缓开放。庭院里是新放置的三层天青石喷泉,传来淙淙如乐曲的水声,拉姆瑟斯把海伦带进长廊尽头的一处房间,房间里无不是用各国最精美的贡物来布置。有一些希腊的玻璃和金制器皿,就连海伦自己也没能用过。
她顿时又觉得自己从前受了天大的委屈。
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