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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普通人来讲是很平常的东西啦,没想到对你你来说这么困难,作为人类,你简直刷新了我的底线。”虚影一跳一跳,看起来很高兴,“那么,这次你得到了什么?”
“宁静,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能安之若素的宁静。”
“听起来对你变态一样的心志好像没什么用呢,果然是个废物嘛!”
“我不想再等待下去了,下一个世界必须、必须把那些情感找到!”淡漠的女人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拉出三分之一的灵魂,将之捏造成人类的形状。
她将她投入世界。
“去吧,我的兄弟。”
……
致 读者
罪孽、吝啬、谬误以及愚蠢
纷纷占据我们的灵魂,折磨我们的肉体,
犹如乞丐养活它们身上的虱子,
我们居然哺育我们可爱的悔恨。
我们的罪孽顽固不化,我们的悔恨软弱无力;
我们居然为自己的供词开出昂贵的价目,
我们居然破涕为笑,眉飞色舞地折回泥泞的道路,
自以为用廉价的眼泪就能洗去我们所有的污迹。
在恶的枕头上,正是三倍厉害的撒旦
久久地摇得我们的灵魂走向麻木,
我们的意志如同价值连城的金属
被这个神通广大的化学师全然化为轻烟。
正是这个恶魔牵着支配我们一切活动的线!
我们居然甘受令人厌恶的外界的诱惑;
每天,我们都逐步向地狱堕落,
穿过臭不可闻的黑暗也毫不心惊胆战。
仿佛倾家荡产的浪子狂吻狂吸
丰韵犹存的妓‘女那受尽摧残的乳‘房,
我们居然一路上偷尝不可告人的幽欢,
竭力榨取幸福,像挤榨干瘪的橘子。
宛如无数蠕虫,一群恶魔
聚集在我们的头脑里,挤来挤去,喝得酩酊大醉,
当我们呼吸的时候,死神每每潜入我们的肺里,
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无形的大河。
倘若凶杀、放火、投毒、强。奸
还没有用它们那可笑的素描
点缀我们可怜的命运这平庸的画稿,
唉!那只是因为我们的灵魂不够胆大。
然而,就在我们的罪恶这污秽不堪的动物园
所有正在低吠、尖叫、狂嗥、
乱爬的豺狼、虎豹、坐山雕、
母猎狗、蛇蝎、猴子和各种怪物之间,
却有一头野兽更丑陋、更狠毒、更卑劣!
虽然它并不凶相毕露,也不大叫大喊,
但它却处心积虑地要使人间沦为一片断壁颓垣,
即使打哈欠也想吞没整个世界;
这就是“厌倦” !——眼里不由自主地满含泪水,
它抽起水烟筒,对断头台居然浮想联翩。
啊,读者,你对这不好对付的怪物早已司空见惯。——虚伪的读者,——我的兄弟,——我的同类!
……
喜欢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被称之为爱呢?
白银把白兰的头按在浴缸里时,对方扭曲的表情和颤抖的身体让他发自内心的愉悦,很多时候,白银都想杀了白兰,把他肢解,做成美味的菜肴吞进肚子里去。
但是他总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总是想着:下次再杀了他也不晚。
这一次也一样,他把白兰从浴缸里里拉出来,白兰跌倒在地上,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呕吐。
白银拖起他尖翘苍白的下颚,对着他的唇咬了下去。
白银知道,他是爱着白兰,比任何人都爱,比爱他自己更爱,比他爱自己更爱他。
“放了我……”
这种时候还能说出来这么不温柔的话。
“不可能,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他抓住白兰的脚腕,他的脚腕细的他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把白兰从浴室里拖出来,水痕摩擦着地板发出兹拉兹拉地噪音。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鸟笼,镀金的,爬满了碧绿的藤蔓。他打开门,把白兰关了进去。
白兰是他的爱人,爱着的人,是他的宠物。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他能看见。
白兰麻木地拖着脚腕上细细的金链,爬到了床上。
他一点也不恨白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兰”已经死掉了,好多年前就已经死掉了,从外世界的人的生活中死掉了。
如果一个人的存在要靠其他人来证明的话,那么,他的确死掉了。
现在,他是白银的白兰。
他的宠物,他的爱人。
白银是爱他的,他也爱过白银,爱他的音容笑貌,爱他的无微不至,爱他的一切一切,但唯独不爱他的占有欲。
人都会有占有欲,可是白银的占有欲比一般人来的更为强烈,他像张开网的蜘蛛,在他所有可以选择的道路上布下天罗地网。
白银很脆弱,敏感,多疑,花瓣凋落的声音都能惊醒他,他既爱他,又畏惧他,无处不在的不安吞噬着白银的心,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白兰就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渐渐变得难以忽略。
干吧。有一个声音对他说。
干什么?他茫然的问。
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到,一个无法逃走的地方,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从而,他活在世界上的唯一证据,就只有你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蛊惑。
是啊,这是他一直想要的。
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于是,白兰“死掉”了,变成了活人脑海中的一段记忆,而这记忆,将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
等到那些记忆不再被想起的时候,白兰就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了。
或许现在就把他吃掉才是最好的。
“让我们真正的融为一体吧。”
“好啊。”
白兰平静的回答。
白银神经质地从厨房拿起一把砍刀。
“不会动的东西很无趣,我更喜欢活着的,砍下去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哟。”
再也见不到了??
白银茫然的放下砍刀,俯视着赤。裸地坐在他眼前的青年男人。
他抚摸他苍白的脸。
“想晒太阳吗?”
“皮肤会变黑。”
他叨咕着“变黑了就没有别人喜欢你了……”抱着白兰走出了城堡。
他们在子午线以西的某个岛屿上,十年内都没有船来过,终年被海雾笼罩。
白银把白兰放在水池里。
“我不会被淹死哦,所以,把我按进浴缸也没什么,不会死的。”
“但是如果动刀子就真的会死。”
“不知道杀了我以后会不会后悔,所以,在确定不会后悔之前,只把我按进浴缸里就好。”
白银是被没有原则的宠爱着的。
白兰因为爱而囚禁。
他因为爱而自愿被囚禁。
他爱着这个神经纤细到变态的男人。
他只想要他的世界只有白银一个人。
“只有你一个人的世界,很简单啊,把我从人类的世界上杀掉吧,带我去只有你的世界。”对着拿着电锯的男人,满脸是鲜血的白兰笑着说道。
以为不会被接受,所以什么都没说,但是渐渐已经不能回头了。
死掉的话就能属于我了吧?
总是在暗处渴望着太阳的月亮阴暗的想到。
他还没动手,不,是马上就要动手了,锋利的电锯已经逼近了白兰漂亮的脸颊。
这时,他听到白兰说到:“你爱我吗?有这么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
他又听到了,“如果你能像现在一样,永远都这么疯狂的爱着我的话。”
他称之为爱。
不会恐惧吗?
不会恶心吗?
不会逃跑吗?
他惊愕地看着白兰,放下了电锯,“我爱你。”
人都爱着生,唯独他爱着死。
“如果你永远这样爱我,我可以接受你哦。”
是为了活下来撒谎吧?
谁会爱上他?
白兰会爱上他?
会有人类爱上他吗?
别开玩笑了!
但是……是不是……可以……奢望一点点呢?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把电锯再往前一点点。
他抚摸着少年纤细的身躯,“我要进去了。”
他听见白兰懊恼的说到,“轻一点哦。”
手腕被绑在栏杆上的少年在水里不断翻腾,神躯却被死死压在水池的墙壁上。
听见少年痛苦的呻·吟,白银问道,“太用力了吗?”
白兰摇摇头,“不,再用力一点也也没关系……”
他是被溺爱着的,能接受他所有的一切,果然,在人类中是不存在的。
那么,不是人类就可以了吧?
我的兄弟。
恶魔一样的白兰。
[在暴风雨前 寂静的漂流]
[反射本能杂乱的欲望去向完美世界]
[最高的刺激感快给我吧]
[邪恶的面容是只有非常认真的家伙有]
两具倦怠的身体相拥着躺在圆形的玫瑰花瓣的床上,白兰滴着水珠的银色短发和白银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他伸出手指描绘着这个人的每一丝轮廓。在这张和他相似的脸孔上,他得到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快感。
比他健壮一些的身躯,蜜色的肌肤,滚烫的,充满占有欲的禁锢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个人变成了这种关系?
白兰伸出舌尖舔上他左眼眼角下的深蓝色的泪痣,紧接着有力的手指就钳住了他的腰,白兰一偏头对上白银红色的眼睛,在他耳边呵着气:“怎么了?吵醒你了吗?我亲爱的兄长?”
白银扣着他的手一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白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欲望的化身呢。”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岛上。
一段禁忌的危险的关系。
白银嘶哑的喉咙上下吞咽着,“你为什么在这里?”他脸色一边,一脚将白兰踢下了床,拉着他的脚腕将他拖进了笼子里。锁上牢门。
那双神经质的眼睛扫视所有的角落,白兰披上一件浴袍,他很累了。
每个夜晚他们都会重复同样的事情。
他会榨干他所有的力气,将他死死搂在怀里,但是再睁开眼睛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踢下床,然后,每当他睡着时,他又会打开笼子,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对白银来说,是比生命更加至高无上的存在。
十六年前的西雅图,有一个姓杰索意大利的移民家里诞生了一个漂亮的男孩。
男孩有一个哥哥。
那是一个总躲在阴暗角落里,刘海过长,神情阴鸷的男孩子。
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有一天,他有了一个弟弟。
那是备受关爱而出生的孩子。
他出生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父亲酗酒母亲贪慕虚荣,他每每成为父母的出气筒,从有记忆开始到弟弟出生前都没有断过。
弟弟有他没有的所有东西,他活在光明里,他的背上有白色翅膀。
他在天堂;
他在地狱。
男孩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弟弟,在他的记忆里童年偶尔尝过的棉花糖是最好的东西,他去下水道的缝隙里抠出硬币买了最廉价的棉花糖给弟弟,弟弟吃掉了,他则因为随便给弟弟喂脏东西吃被母亲抽了一顿。
他满身鞭痕的躲在火炉和墙的夹缝里,听见母亲哄着弟弟的声音,弟弟咯咯笑着。
为什么弟弟可以那么幸福?
如果弟弟变成他的兄弟是不是他也可以幸福了?男孩单纯而病态的妄想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的房子越来越大,男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