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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意地收回视线,看着赤司,有点不怀好意地道:“征君,要不要戴着试试看?”
真央微微歪了脑袋:“我们配套呀。”
赤司没有犹豫,听见这话就手把狼耳朵的头饰就戴上了。
他也从玻璃里看了眼,不算太奇怪。
当然和平时形象有些背道而驰,被熟悉的人看到估计还是有些不好解释。
“……”
真央默默无语地盯着他看了会,突然伸手,轻轻地问,“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赤司眨眼睛的速度都慢了点:“嗯。”
他非常冷静:“你摸吧。”
真央很开心地上手去碰了。
只是简单地拿在手上感受,和别人戴在脑袋上再去摸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动作很小心,柔和得赤司几乎感觉不到,但能近距离地看到真央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眸子,以及时不时抿一下的唇角。
氛围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空气好像都变得粘稠起来,像是有人在蜜糖似的暖阳里撒了把白糖,融化得无影无踪,却在气息扑面时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
赤司觉得指尖所触碰到的温度都变得滚烫起来了。
好像真央碰到的不是那个头饰。
而是别的什么。
砰。
砰砰。
砰砰砰。
真央终于摸到了那个毛茸茸的尖端,小小地轻呼了一声。
“征君。”
“嗯。”
他低低地应。
“好可爱哦。”
真央忍不住地感叹着。
蓦然发现,视线往下寸许:征君耳尖的颜色,好像是比方才,深了一点。
第32章
在校内一整圈逛下来; 真央对普通日本国中生的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 当听到夜晚还有小型的焰火晚会后,十分捧场地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我想留下来看诶。”
迹部本来是定了七点半带她去吃饭的,这会儿两人还没回合。
真央只是嘟囔了这么一句,赤司很快地道:“那我去和迹部君商量?”
闻言,真央略显诧异地看着赤司:“你确定吗?”
征君不会感觉不到的。
他去说的话哥哥肯定会更加认为是征君出的主意。从旁阻挠,这么一来本身对征君感官不太好的哥哥大概会更加减好感——甚至变成负数也说不定。
光是想想真央就觉得很可怕。
“不了不了。”
是真的很害怕; 以至于说了两次否定的话。
真央打心眼儿里拒绝这件事。
“还是我去说吧。”
她已经决定要留下来看焰火晚会了。
本就带着些许他意而果然从真央态度中窥见了迹部真实态度的赤司; 当下内心微微地叹了口气。
确实有点难。
不说前有狼后有虎,毕竟日本本部这边; 目前可只有迹部景吾这位哥哥在。
真央赖了迹部好一会儿才说通,主要着力点都在阐述她并不是有了男友就忘了哥哥; 而真的就只是想去看焰火晚会。
“焰火大会你看的还少了?”迹部皱着眉; 不大爽快,“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天天在家里放。”
真央摇头:“才不是。感觉不一样嘛。”
迹部冷漠脸:“哪儿不一样了?”
不都是黑|火|药的组成成分; 升上天空炸那么一下。
不懂少女心为何物的迹部大爷在这点上稍逊一筹,因为他很快接收到了来自自家妹妹的“鄙视の视线”。
“哥哥,你太没有情调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迹部大爷当场就能炸出一整座城池的烟花来——说什么都可以; 居然要说他没情调?!
开玩笑,他迹部景吾不仅有情调; 而且还是很有情调!
可这话偏偏是由最宠爱的妹妹酱说出来的。
迹部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他受到了打击。
仿佛一支利箭当胸而过; 迹部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过往十几年的人生。
这反应把真央都吓到了。
她这句话完全是随口说的; 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偶然听到旁边女生的抱怨; 由于对迹部过于亲近的不设防; 当下的心情又十分符合,才说出了这样的话——冲击性真的这么大吗?
但是迹部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他的脸色迅速镇定,然后以笃定得不能再笃定的语气道:“以后不要和赤司在一起待太久。”
遭遇了话题急转弯的真央:“……啊?”
迹部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地回:“他会把你带坏的。”
他亲爱的妹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他的!
肯定都是赤司征十郎那家伙的错!!
真央:“……”
总觉得,征君似乎无辜地躺枪了呢。
……不管他出不出现,结果好像都没什么区别。
或许这就是偏见的力量吧。
真央默默地在心底为赤司点了一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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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书画社的比赛结果就出来了,真央成功拿到了琉璃砚台,转手送给了赤司,一边派发奖品的工作人员眼睛都直了,等两人都走了,才神情恍惚地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我的天,赤司的女朋友竟然能给我一种‘赤司其实也是能吃软饭的’这样的感觉,我觉得世界都玄幻了……”
旁听的人:“……”
他不会说这一瞬间自己突然觉得这个事情居然也是能够成立的!
顺理成章得太可怕了好么!
彼时已经能够接地气到吃软饭的赤司君正陪着女朋友选取最佳的观景地点,但半途就接到了将棋社那边的电话,求赤司去帮忙救场。
——作为压轴最后关卡的社长突然吃坏了肚子,最难的一关形同虚设,不找个厉害的人来救场,只怕这次将棋社要亏得血本无归。
距离焰火大会开始还有接近两个小时,赤司听清电话那端的人的要求后,先是说了句“稍等”,确认对方现在还没有到生死线上,赤司简短地对等待的真央说明了情况。
“好呀,我们一起去。”不等赤司给出方案,真央主动如此提议,顺便问道,“那我可以申请挑战吗?我想和你下棋。”
她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赤司笑了下,把她手中的东西都接过来,一面自然地将手机再度放回耳畔:“我马上就过去。”
真央看着赤司手上的那堆东西,有点忧郁:
真的是一点都不分给她拿。
好像废人哦。
将棋社的诸位在看见赤司的那一刻简直要激动得落泪,副社长差点就要跪下喊爸爸了——同时连着下好几盘不同的棋,他就算是个副社长也快失去尊严了好么!
真央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赤司身上是带了什么宝贝来的……噢可能赤司本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宝贝。
或许正因为此,跟着过来本来只是想当个路人的真央得到了莫名其妙尤其热情的招待。
端茶送水摆零食,真央一抬头,甚至撞进了一位女社员热泪盈眶的殷切眼神中。
真央:“……”
帝光中,挺特别的啊。
“赤司君能来真是太好了。”社员捧着一杯热茶,在明媚的大好春光中竟然表露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之前社长怎么都说不动赤司君,只好临阵磨枪,结果不是因为外校的强人倒下,居然是因为生理原因……咳扯远了。”
她郑重其事地握住了真央的双手:“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实在是抱歉!但是迹部桑你这么深明大义真不愧是赤司君的女朋友啊!”
被用从未想过的奇怪理由夸了一通的真央:“……诶,不是什么特别的大事啦。”
她动作自然地反握住了对方的手,将手指包裹在温暖的掌心中:“能见到为了自己喜欢项目而如此努力的人,我才觉得这趟旅程完全没有白费。”
真央朝她露出笑容,酒窝陷落的片刻,柔和动听的嗓音一同传来:“而且,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所以这才是最后的重点。
比白话更委婉,却比情话更直接。
女社员一时间,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真央及时地接住了,随即看到了她指甲上新做的花纹,有些惊喜地道:“是铃兰花吗?”
“唔?!”女社员精神一振,“诶,你看出来啦?”
“是呢,因为我很喜欢铃兰花。”真央眨眨眼,赞叹道,“这个做的好漂亮,连花瓣的纹路都画得这么真实。”
女社员顿时忘我地在真央身边坐下,开始了女生之间有关美甲话题如火如荼的讨论。
一心二用注意着这边动向的赤司:“……”
他落下一子,将这盘棋局结束,同时面色不显,却在心底感到一股放松惬意、仿佛可以随时不仅仅以礼节而微笑出来的单纯情绪。
这很难说,赤司只知道自己似乎想就这么以可以被清楚看到的方式表达出这份甚至无法简单说出高兴在何处的笑意。他只知道,真央的交际能力确实不用人操心,而他也觉得这时候的真央,分外可爱。
“咦?最后一关的守将居然是赤司你啊!”
不知道该说是缘分还是帝光中实在不怎么足够大,当须王环的声音出现时,这次赤司比上次更早看到凤镜夜的存在。
真央听见环的声音,耳朵一动,转过视线来:“环,你也来挑战吗?”
“不是我啦。”环摆摆手,很坦然地掀了自己的老底,“我在第二关就输掉了,是陪镜夜过来的!”
凤镜夜正和赤司对视着,没有对这话作出回应。
——事实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开始变得微妙,而要具体说出个原因,其实压根没有那么明晰。
但这份不动声色的对峙,在棋局开始前竟然就已经悄然存在了。
两人相对而坐,身边不动声色地围了一圈人。
或许人都有这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能够辨别出某种场合的基调改变,或者是产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化学质变。
真央和环凑在一起,像两个好奇宝宝似的,扑闪着眼睛专注盯着棋局。
无论是哪方都没有松懈,可这局棋很快就结束了。
甚至于身为半个外行人的环都看不懂到底为什么会结束,凤镜夜就已经起身,冷静地告别离开了。
须王环满头雾水地跟过去,而摸清门道的真央已经看出凤镜夜那边是彻底走不下去——赤司从第一步开始就逐渐封死了对手所有的退路可能。
进则死,不进亦死。
“真强……”
花了数十秒看穿棋局的真央忍不住感叹着,微微摇头,彻底打消了不久前想要和赤司对局的想法。
感觉下一盘这样的棋,甚至会留下心理阴影也说不定。
不知为何,真央产生了这类不安感。
可赤司给她的印象从来都不该是如此的……锋芒毕露,杀伐冷酷。
观棋如观心。
可征君之前所有的对局,也没有这样的。
这就像是……潜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另一番景象,着实让人心惊。
真央愣愣地有些回不过神,赤司喊了她两声才被注意到。
“……唔?”
真央抬眸看着他,还是那个赤司君,温和内敛,宽厚沉静。
她不禁为那短暂的“直觉失灵”而感到抱歉,顿时对赤司露出了柔软的笑,“恭喜呀!赢了的征君要负责请我吃饭。”
“当然。”
赤司的视线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两秒,神色未变,还是让人容易心生亲近的卸下防备,他感觉到真央开始亲近自己了,“我猜——今晚吃怀石料理会很合适。”
一击被标中内心的真央:“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