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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虽然不坏,但性子着实软弱了些,小姐怎么不想想自己死了之后,姑爷势必再娶,要是娶到一个心狠的,两个无母之子该怎么办呢?
贾瑚微微一叹,当年他死时还小,压根不清楚外祖家出了什么事,而如今重生之后,再瞧见祖父母的神情,也大致上猜出了几分幕后之人,如果当真如他所想的一般,太太怕就是为了他和贾琏着想,这才寻死。
只不过平康帝的性子,还有以祖父和平康帝之间的交情,没道理连他都不肯放过啊?总觉得有几分怪怪的。
“太太眼下如何了?”
面对皇权,贾瑚也没了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到金殿之上,抱着皇上的大腿哭求他放过他娘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打消他娘企图自尽的心思。
杨嬷嬷叹道“老奴也没什么好办法,先攦了一些安神香,让太太好好休息。”
说到此处,杨嬷嬷微露得意之色,也是她见机快,拿了琏哥儿说事,才能及时阻止,不过太太醒来之后说不得又要继续寻死,想到此处杨嬷嬷也不由得愁眉苦脸。
贾瑚微微沉吟,一时间也没什么好法子,他可不是什么不懂皇权之重的小年轻,就连祖父都有些顾忌,更何况是他,可是要让他眼睁睁的见他娘身亡,然后再乖乖的奉上自己的性命,他又着实不甘。
他来回走了几步,最后叹道“我去瞧瞧太太。”
“瑚……”杨嬷嬷本想阻止,这太太还在坐月子呢,那好让瑚哥儿进去瞧瞧,不过想想太太一心寻死,说不定这是瑚哥儿与太太最后一面了,杨嬷嬷叹了口气,“小声点,太太好不容易才睡下。”
贾瑚微微点头,轻声的踏进房中,淩乱的产房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空气中还隐隐约约散发着淡淡的檀香香气,先前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全都没了。
贾瑚环顾四周,除了窗闭的紧了些,空间不流通之外,竟然挑不出什么不是之处,床榻一旁还温着红糖水让张夫人随时取用,桌上的宣德炉还燃着宁神静气的安神香,全然不下于现代最好的月子中心了。
贾瑚一开始只不过是略瞧几眼,瞧出几分味之后,这目光顿时移不开那宣德炉了,前朝的宣德炉可说是传世杰作,那怕以后世的工艺技术,想要模仿也模仿不出来前朝那么精致的宣德炉,他也有幸见过几只传世的宣德炉,就和这只一模一样啊!
“这可是宣德炉?”贾瑚的职业病瞬间发作,他难掩激动,直接上手摸了,“啊啊~~~这触感、这造型,这重量绝对是真的啊!”
宣德炉可以说是华夏第一名炉,亦可说是那一年代的最高工艺结晶,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水平都是当时最高的,那怕以山寨出名,制造工艺更进一步的现代也无法百分之百的还原宣德炉,前朝宣德炉可以谓之绝品,再不复存。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太太房里有这好东西啊?要是早知道了,他一定每照三餐来摸。
杨嬷嬷顿时有些傻眼,不过是个香炉罢了,虽是前朝之物,但也算不得什么,怎么瑚哥儿就像是看到亲爹一样的兴奋?
不过贾瑚抱着那宣德炉兴奋没一回儿,贾瑚便觉得这眼皮子好像要打架了一般,怎么撑都撑不住。
不对!贾瑚心中一紧,这安神香有问题!
安神香毕竟不是什么迷香,虽然能助眠,但绝对不俱备什么催眠之效,像他这样处于兴奋状态,肾上线素爆发,不可能会这么快想睡,除非……这香有问题。
贾瑚用力一咬舌头,把自己的舌尖都咬出血了,这才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略略一清醒,便连忙抱着宣德炉往空旷处跑。
“瑚哥儿!”杨嬷嬷见到贾瑚抱着香炉不放时就有些傻眼了,再见贾瑚好似要抢了香炉就跑,更是惊愕,“瑚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贾瑚可顾不了这么多,做为考古学家,他可从来都不敢小瞧过古人的智慧,但他这时才深刻感受到古人厉害到连他这个现代人都防不甚防。
贾瑚连忙跑到院口,把宣德炉一倒,把里头的香灰、香碳、未烧尽的安神香以及用于空薰香料的银叶尽皆倒出。
随着银叶掉出来的,还有一枚被火烧的微黑,约有姆指大小的红色香珠。
“瑚哥儿,这──”杨嬷嬷望着那红色香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给太太下安神香是她的主意,那安神香还是经过她的手亲自下的,她记得清楚明白,当时情况紧急,她压根来不及放什么银叶让碳火空薰安神香,而是直接捉了一把安神香往香炉里一塞,这银叶是从何而来的?
而且她记得太太房里的几样香料之中,像梦甜香是线香、老山白檀是环香、苏和香是塔香、安神香、百合香……等是饼香,虽有像千步香这般的香珠,大多色泽灰暗,可没有像这般色泽艳丽的红色香珠啊!?
若说是红麝香珠一流,这颗也未免太大了些。
杨嬷嬷顾不得烫手,拈起红色香珠细细一瞧,这香珠色泽艳丽,一望便知绝非凡品,方才用银叶隔着碳火空薰香料,香气微弱,再加上原本烧的安神香之时闻不太出来,而如今溱近细闻,倒是闻出了几分极浓的麝香之味。
杨嬷嬷大惊失色,“这里头含有麝香啊!”
贾瑚心下一紧,连忙回房一瞧,少了香料遮掩,房里的血腥味越发明显了起来,贾瑚连忙道“快!快请太医给太太瞧瞧!”
在一片兵慌马乱之下,总算保住了张夫人的性命。好在发现的早,张夫人虽然失血过多,身子骨受损,以后怕是再生也不能生育,不过至少小命是暂时保住了。
听到他娘性命无碍,贾瑚暗暗的松了口气,他拱了拱手道“多谢段大夫。”
因着祖父身子不好,府里长备着府医,段大夫虽非妇科能手,不过对于止血一道颇有几分研究,倒是恰好对了症。
“虽是暂时救回了大太太,不过可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段大夫警告道“大太太太身子严重受损,要是再来一次,只怕神仙难救。”
贾瑚正色回道“瑚明白了。”
看来……得想个法子主动出击才是,一味的忍让与防备终就不是办法。
送走了段大夫之后,杨嬷嬷苦着一张脸问道“瑚哥儿,这下可怎么才好?”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非得要了小姐的命,但见这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她也真的是怕了,这事上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理。
贾瑚脸色微沉,“我去找祖父!”
“老太爷!?”杨嬷嬷有些愕然,如果找老太爷有用的话,太太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瑚哥儿出马呢?
当杨嬷嬷还来不及仔细询问,便听见贾瑚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抱大腿!”
为了他娘,他只好想办法抱上那条最粗最大的龙大腿了!
第7章 007
贾代善头一回有了弑孙的冲动,不只是他,就连平康帝都暗暗考虑着是不是该友尽了。
当贾代善带着孙子求见平康帝之时,平康帝原以为贾代善又是来炫耀自家的嫡长孙,虽然就儿子的数量与质量上,他是远远胜过贾代善,但就嫡孙的数量上,他却是颇有不及。
毕竟,平康帝膝下就只有太子一个嫡子,而太子房里内宠虽多,但至今仍未娶妻,太子都没娶了,其他的皇子自然就更别提了,是以他膝下连庶孙都没一个,更别提什么嫡长孙了,平康帝自负自己样样都胜过贾代善,也就只有这一项暂时输了。
无论是贾代善和平康帝都万没料到,贾瑚一进乾清宫书房,便直接扑上去,抱着平康帝的大腿哭了。
抱大腿哭也就罢了,偏生贾瑚边哭还边说着什么‘不要杀我娘’……之类的话。
头一回听见时,不只贾代善的脸绿了,就连平康帝的脸也都跟着绿了。
xd,他不否认自己是因为恼恨太子,因而恨屋及屋的把怒气发泄在张阁老的身上了,但他还是懂些分寸的,再怎么也不会把气出到出嫁女的身上,这也未免太过小气,而做为帝王,最重要的便是心胸开阔,那怕是装的,也得装给朝臣们看,是以贾瑚这一哭,顿时让平康帝的脸绿了。
平康帝的脸虽绿,但是贾代善的脸绿的更厉害,几乎都成了墨绿色,快要泛黑气了。
他万万没想到,贾瑚口中所谓必定能让幕后之人有所顾忌的好法子,便是直接抱着圣上的大腿哭,把这口锅给栽到圣上头上,要是他知道,他不先打烂贾瑚的小屁股,让他进不了宫才怪。
“圣上见谅!”贾代善几乎是用剥带拔的才把贾瑚从平康帝的大腿上弄下来,几次想要打孙子,但瞧着他那倔强的眼神,却又不忍下手,最后只能黑着脸道“瑚儿为了他娘的事儿急疯了,还请圣上饶恕他。”
说着,贾代善还拉着贾瑚跪下,重重地给平康帝磕了一个头。
“罢了。”平康帝脸色微缓,他素来以仁慈著名,怎么可能为难一个孩子,况且他心下有数,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贾代善的性子也不可能会让自家的孙子来抱着自己的大腿哭。
贾代善不!您误会了,这全是这个臭小子自做主张。
平康帝有心问个明白,但又不好当着贾瑚的面问,对夏德全使了一个眼色,夏德全连忙让小太监带贾瑚下去。
贾瑚虽然不愿,不过在贾代善的黑脸镇压之下,不得不乖乖地跟着小太监下去了,虽是如此,但他也死磨活磨的硬是挑了间最靠近御书房的小房间中待着等贾代善。
小太监还道他是不愿意远离祖父,倒也由着贾瑚,吩咐了几句让贾瑚不要乱跑,便匆匆回到御茶房里,虽然乾清宫里的大小太监不少,不过大伙的主子只有一个,便就是圣上,能分上一点时间给贾瑚便就不错了,那可能一直带着孩子了。
贾瑚乖乖应着,小太监一走,贾瑚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被他挖了底的杯子,靠在墙壁上偷听。
“代善,这究意是怎么一回事?”平康帝沉声问道。
一般来说像贾瑚这般素来被人宠大的孩子,想来是最单纯也不过,有啥说啥,会哭喊着什么不要杀他娘,想来内里必有隐情。
“这……”贾代善微感为难,终究还是一咬牙,将贾瑚发现的那枚红色香珠呈了上去。
他虽然也未见过此等杀人与无形的香珠,但瞧着这模样,只怕是内造之物。
平康帝一见那物大惊失色,惊道“此物怎么在你的手里!?”
贾代善低声道“长媳张氏……昨晚险些大失血而死,是瑚哥儿在香炉里找到了此物。”
平康帝恍然大悟,他面色复杂的转着香珠,果然在香珠孔内侧上看见前朝皇室的朱字印记,他沉吟许久后才问道“张氏可有事?”
“虽是身子受损,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贾代善悄悄抬头,见平康帝面上隐隐有松了一口气之色,心下微松,大着胆子道“圣上,张氏罪不致死啊。”
不只是张氏罪不致死,就连其父张阁老也死的冤枉,张阁老虽为太子太傅,但因为个性严肃,常以国君标准纠正太子的行为,是以为太子所厌恶,太子前阵子又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惹恼了圣上,圣上竟以张阁老没教好太子为由,将其抄家,着实是有些过了。
不过贾代善不敢说张阁老之事,只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