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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竟又好了起来。
当强风裹挟着尖叫,顺着失重并强弱不定的速度,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去,久代遥长发纷飞,等下车时整个脑袋已然乱成草窝。
死活跟着二人的上石纯晕头转向地连腿都在发抖,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若不是赤司征十郎不让她碰,定是要拽着他也不肯离开半步。即便如此,也不忘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泪眼摩挲,可怜兮兮的模样,若是没有那被风糟蹋的发型,也称得上是个柔弱美人。
全程淡定的赤司征十郎看二人的狼狈样,见依旧甩不掉上石纯也不强求,发扬绅士风度给两人买了水,缓解她们尖叫后的干渴。
他不嫌弃久代遥却嫌弃,缓过气来就故意气人:“上石同学,你这头发……要不还是去打理一下吧?”
上石纯苍白的脸青了,她留着及肩的蓬松卷发,在耳侧编了条辫子,这会儿一摸,简直跟个爆炸头似的,本来看着久代遥那散乱的头发还觉得好笑,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人家只是有点乱,她可是爆炸头!
但她要是一走,这两人铁定会撇下她。
久代遥可不管那么多,知道自己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又开始释放撒娇技能,故意拽过赤司征十郎的手臂嗲声嗲气:“小征,帮人家理一下头发啦~”
上石纯更反胃了。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人眨巴眼睛,很想说一句既然对方赶不走,就别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话到口腔转了个弯,变了味:“那你先等我一下。”
没多少工夫,去而复返的赤司征十郎手里就多了东西,是一把小巧的半月梳和一条发带,而后在两个女生瞠目结舌中灵巧地将久代遥的头发绾了起来,顺便把半月梳当做饰品,顺势插/进了发中。
羡慕嫉妒眼巴巴等着“借”梳子的上石纯目中含泪,无声控诉。
赤司征十郎“好心”地指了指不远的小摊:“那里有卖梳子的,上石同学需要的话就赶紧去吧。”
上石纯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干脆将未喝完的水倒在掌心,顺那一头乱毛,用行动表示坚决将灯泡进行到底。
其意志之坚定,脸皮之厚,让久代遥心生敬佩,产生了碍事的人其实是自己的感觉。
咦,这么想想也不坏啊。久代遥摸下巴,眼珠子不安分地乱转。
这姐儿们忒缠人,她要是给了对方机会,最好撮合地他们先上车后补票,那以后赤司征十郎绝对没有闲工夫来找她茬,被人缠都缠的烦死了。
还不等她高兴,一盆冷水直直从头顶浇下。
“遥,接下来想去哪里?对了,你上次说这里的那家医院鬼屋很不错,我们去看看吧。”赤司征十郎温柔地腻死人的声音落下,眼中却藏着警告,就差直接恶狠狠甩她一句敢找事就要你好看。
久代遥炽热的心倏地凉了,舌头打结:“鬼,鬼屋?”
“别怕,我带着你。”
完全不是这个问题好吗?!久代遥一个不字吐出了半个单词,就被对方看似亲昵实则强硬地拽了起来,朝着鬼屋的方向而去。
还在顺头发的上石纯动作慢了半拍,猛地拔腿追去。
“赤司,我不要去鬼屋!”久代遥小声拒绝,试图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爪子中拽出来,却哪里拽得过对方,只得认错陪好,“我就是想想,又没真的坑你。你看从刚刚开始我配合地多好,能不能不去鬼屋?”
没错,久代遥怕鬼。
不是真怕鬼,是怕人扮的鬼,没毛病都能被吓出毛病,而久代遥很不经吓,说不好可能会哭的。
记得小六暑假的一天晚上,一个人在家的她睡不着,蹭蹭蹭跑到了隔壁,在听到诹访怜治房间中有电视声音的她想吓吓对方,故意悄声地摸了进去。专注看着电视的诹访怜治没注意,反倒是久代遥被突然乍起的恐怖音效吓得脑袋放空,条件反射看向屏幕正好看见个鬼摸出来,立时尖声大叫。
恐怖片的套路是个人都懂,背景音刻意放得低且沉,在什么东西出来的刹那就乍然响起。那一次给久代遥吓得够呛,从此拒绝恐怖片。
“不是你说要带我玩?现在我想玩这个。”赤司征十郎停下脚步,竟从脸上挤出了委屈,控诉道,“原来你只是耍我玩?”
“……”久代遥别过身拍拍受伤的小心脏,哽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别蹦人设了行吗?我心脏不好。”
赤司征十郎唇角微扬,视线一扫已经距离极近的上石纯,又马上沉了下去:“走吧。”说归说,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两分,不至于让久代遥被拽的难受。
鬼屋一般两两进场,然而他们这三人前后皆是一排排的情侣,谁都不肯分出来和上石纯组队,售票员见多了这种情况,也不以为意,让三人一起,只是奇怪的视线却忍不住飘出来,多打量了一番。
这间医院鬼屋包括地下室共有五层,没有固定路线,出入口只有一个,每组会分发一张地图,离开时再交回。整个过程无限时,不过很少有人会停留一个小时以上。
刚进门,第一感觉就是昏暗,四面的窗户都被木板钉上,只有若有若无的阳光从中洒进,忽明忽暗,墙壁上有着暗沉的血迹和奇异诡谲的符号留字,或有骨骸或血肉模糊的组织物不经意晃入眼中。喇叭内低沉的音乐不间断播放,更添诡异。
上石纯当即倒吸了口气,唰地朝赤司征十郎伸出了手,意图拽住,赤司反应迅速地闪开,退到了久代遥的另一侧,却发现这个表现地很怕鬼的人竟然是一副相当淡定甚至还有些失望的模样。
久代遥此时的内心的确毫无波动,她又不相信神鬼之说,怎么会怕这种东西,就连神色中露出的戒备,也只是提防着有工作人员突然冒出来吓人而已。
特别是发现鬼屋并不像恐怖片里被音效加强的感觉,身边还有可以称得上完美无缺的赤司征十郎,就更加觉得这个鬼屋小儿科了。
以至于当上石纯病急乱投医拽住她的手时,都没嫌弃,反而还反手拍了拍她表达安慰。
而当第一次看见蹦出来的工作人员身上破绽特多没有后期润色的妆容打扮时,久代遥差点没绷住在背景音为上石纯独家版哭叫声中笑出来。
一圈逛下来,赤司征十郎和久代遥怎么进去的就是怎么出来,连跟眉毛都没挑一下,反倒是上石纯梨花带雨,死死拉着久代遥,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模样,离开出口都差点嚎啕大哭,再也不想遭罪了。
“小遥,我才发现我根本配不上赤司君,只有像你这么出色的女孩才配站在他身边。”上石纯打了个哭嗝,可怜兮兮地瞅了赤司征十郎一眼,而后飞快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的约会了,下次你来东京我再请你吃饭,再见!”
久代遥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咂嘴:“什么情况?我以为她要跟到海枯石烂。”
被嫌弃兴趣重口的赤司征十郎没想说出她的小情敌让她征服了这种让久代遥嘚瑟的话,说道:“时间不早了。走吧。刚刚在鬼屋你忙着玩,我已经接到电话,确认了雇主。”
作者有话要说: 糖先发到这儿啦,下面有个大佬串场!
☆、碰撞
忙着和小姑娘斗智斗勇的久代遥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着任务,瞅了眼即将到四点半的时间,心情忐忑:“我就穿这样没事吗?”
“恩,东西已经买好了,就在公寓附近。以防万一,我会在五楼待命。”
“咦?你能进去?不是说管理很严格吗?”久代遥诧异。
“有个有些来往的朋友住在那里。”赤司征十郎不愿多说,直接带着久代遥离开游乐园,打的朝公寓出发。
等上了车久代遥立刻偷偷摸摸和迹部景吾联系,只是消息来得太突然,连点准备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迹部景吾能不能快速地赶过来并成功进入公寓。
不过听赤司征十郎话语中的意思,那位神秘人物似乎并不是什么色/欲熏心的人。加上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要求,难不成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久代遥心中没底,玩乐时的活泼褪去,几分知性成熟跃然于身,引得赤司征十郎好几次侧目。
最终赤司征十郎还是没有说出让她不去的话,目送她进入公寓后,特意等候了些许时间,才联络上那位有些交情的朋友,进门拜访。
久代遥按着密码打开门锁后发现空无一人倒也不奇怪,兀自寻了厨房将材料放好,手脚迅速地进行洗切。
此时时间还未到五点,估摸着屋主还未下班,将炖菜上锅,久代遥就快速地逛了一圈屋子,却没发现一张照片。
生活物品皆井井有条,生活气息却很淡,似乎经常出差,灶台和碗筷也是许久没用的迹象,调料盒内的盐都结了块,如其他的调味品却是什么都没有,也亏得赤司征十郎考虑周全,一应物品皆准备完全。
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电视边的架子摆满了各种CD。既然不经常居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CD,难不成,是某个影视人物?
久代遥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控制不住好奇起来。
迹部景吾回了话说有办法赶过来,赤司也已经在楼下待命,两人都知道门锁密码,她倒也不担心什么。
查探无果,久代遥干脆乖乖地做起饭来,也不打算把手里头的食材全部用完做一桌满汉全席,就挑了几样做了锅炖菜,炒两个小炒。
当大门被人打开的时候,久代遥已经完全抛下了负面情绪,哼着歌好不快活。
结果猛一回头对上那张脸,久代遥脑海里瞬间闪过震惊悔恨怀疑不解窘迫等种种情绪,最后化为一片空白。若不是技术不到家,肯定要都在脸上如霓虹灯一样闪一遍。
“……”
“……”
没人告诉她那个被她无数次想象成腌糟啤酒肚的人竟然是冉冉升起的年轻影帝敦贺莲!
敦贺莲眸中诧异闪过,无奈地捂头:“社这家伙,真是……难怪催着我早点回来。”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关上了大门。
第一次从鹤园和美口中听见敦贺莲这个名字时敦贺莲还只是个打杂的群演,短短两三年间却迅速从十八流上位一流,更在前不久因为他第一部电影作品获得了日本最年轻影帝的称号。
久代遥自然也看过他演的作品,明明不是她这个年纪最喜欢的那种主流情爱或者年轻励志的偶像剧,却看得入神着迷,即便她不追星,但不妨碍她对这位有颜值有演技的人物非常高的好感。
眼下她竟然就在这位年轻影帝的家里!!想想竟然有点小激动!
久代遥以为自己肯定会胡言乱语手足无措结巴难言,结果出乎自己预料地非常淡定地说道:“饭我已经做好了,都是些家常小菜,不嫌弃的话,不如边吃边说?”
看着已然摆上桌的热腾腾的饭菜,敦贺莲到底没拒绝。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久代遥。应该是你的经纪人……”久代遥纠结了下,赤/裸裸的话难以启齿,只能委婉解释,“雇佣来的,一方面是做饭,一方面是为了……呃,和你友好交流。”
敦贺莲手中的筷子僵在半空,面上浮现丝窘迫,眉宇深深皱起,抬首看向久代遥的目光中透着严厉:“久代小姐,看你很年轻,这次虽然是个误会,但既然见了面,也算有缘,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自己。”
话中的意思显然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