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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玉卿久一直信用良好,并非行事冲动之人,因此陆小凤想了想,就这样的后退两步,为她让开了施展空间。
玉卿久屏息运气,转而又是高高跃起,将手中重剑重重砸了下去,这一次,玉卿久的力道比方才更重了几分,那一剑到底,破开了这座两层的小楼,一直到触碰到另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的时候,玉卿久才堪堪停下。
玉卿久飞身后退,那座小楼便向两边倒去。
变故却是出现在这个时候,那倒塌的小楼之中忽然飞射出密密匝匝的箭矢,应当是方才玉卿久触碰到了某处的机关。
而玉卿久此刻若想要再抽剑横档,怕是已然抵挡不住……毕竟她人还在半空之中,仓促之下,平常威力十分的剑招,此刻恐怕也只能剩下了七分!
陆小凤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飞身上前,甩出自己的鲜红披风,想要替玉卿久挡下这一波射来的箭矢。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玉卿久只觉得自己的腰身被人扣住,而后自己的后背便抵住了一方宽厚的胸膛。一瞬间,数道青白剑光在他们周身破开,剑气如有实质一般化作了一张大网,那些箭矢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被这剑气搅碎成数段。
便是陆小凤的披风不慎碰到了这青白色的剑气,都被毫不留情的搅成了碎布。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见一人握住了玉卿久执着重剑的手,向着他身后那小楼一挥。
陆小凤是分明感受到一道剑气透他而过的,那冰凉的感觉依稀还残存在他的肺腑,让他险些不顾面子的惊叫出声。但是他心惊胆战的低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而他转身,方才那还会冒出暗器机关的小楼,这一次彻底碎成了片片。陆小凤细细望去,竟是很难在那里找出比他巴掌大一些的碎片。
这是……一剑之威而已?
或者说,这真的是肉体凡胎能达到的程度么?此刻陆小凤就连那小楼倒塌之后露出的大铁笼子——哪怕那大铁笼子里面还装着霍休,他都已经不在意了。抚着自己还狂跳不止的胸口,陆小凤有些尴尬的冲着来人拜道:“叶先生,你怎么出庄了?”
“有些担心卿卿。”叶英将小徒弟揽入怀中,还保持着那个握着她手的姿势。他倒是没有迁怒陆小凤,哪怕方才那一幕的确看得他心惊肉跳。
握着玉卿久的手,将她的重剑插回剑鞘,叶英对小徒弟板起脸来,皱眉道:“我看你是不知道危险二字怎么写,平素也不是争强斗狠的性子,这才出门几日,就染上这种习性了?”
玉卿久哪里敢反驳她师父。只能说,她的师父的确是将她养大,也最了解她的人。
玉卿久越走进这个江湖,对这个江湖便越生出几分不以为意来——不过是十七|八的孩子,在她明白自己的剑法足矣独步武林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狂妄,但是几许张狂却也是该有的。
张狂,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就难免冒进。
一般这种情况,走过一些路,受过几次伤之后便也能改善很多了。并不是第一次教徒弟,叶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竟是那样无法忍受这个孩子伤在他面前。
罢了,何必让她亲自去受那些伤呢?卿卿从来都是听话又聪慧的孩子,那些需要用血泪去换的道理,他教给她,不也是一样的么?
人心偏颇,叶英忽然就这样无声的妥协。
“师父父……”玉卿久顿时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颈的小奶喵,方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却只敢低眉顺眼的去揪叶英的衣袖。
陆小凤被方才叶英的那两手震到,此刻还沉浸在“叶先生下凡真是辛苦了”的感叹之中,并没有看见自家小伙伴这秒耸的样子。不过却有人终于按捺不住,用带这些癫狂嘶哑的声音打断了玉卿久难得的撒娇求饶。
“没错,老夫就是青衣楼主,只是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能奈我何?”霍休坐在一个精铁所制的大笼子里,手按在了一旁的机关上。
那是可以让他逃脱升天的机关,而外面的精铁笼子经住了玉卿久的重剑考验,她的确劈不开。不过这会儿有她师父父,那可就不一定了。
当然,叶英并不会去劈笼子,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霍休按下了开关,然后……那本该打开的机关纹丝不动。
霍休:!!!?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凤:道理我都懂,我只想知道叶先生回去想要怎么惩罚阿卿。惩罚啊……嘿嘿嘿。
玉卿久:过于猥|琐,举报了。
叶英【笑】:藏剑庄规抄五百遍,小陆也一起吧。
陆小凤:喵喵喵?为啥?要闹了!!!
叶英【心剑准备。JPG】
陆·秒怂·小凤:好嘞大庄主,您下凡辛苦了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阿卿这就去抄。保证抄的板板整整的,连个错字都不会有!
☆、空谷。
第五十二章。空谷。
陆小凤心里竟是有些同情自己这位老朋友了——他和霍休相交多年,彼时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初出江湖的小子,霍休请他喝酒,和他谈天,于是自然而然的,霍休和陆小凤就成了忘年交。
如今青衣楼主是霍休这件事被证实了,陆小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可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却也说不上。
如果一定要讲,那大概是他终于还是有些遗憾吧。他们相交一场,最终只能用这种无奈而难堪的方法收场。
看着霍休在笼子里面宛若困兽,陆小凤出于那最后的一点儿江湖情谊,还是出声提醒道:“你这整座楼的机关都被阿卿和叶先生破坏了,那铁笼子里的还能幸免?”
霍休的面上迅速的浮现出一丝灰色,他张了张嘴,却扑到了笼子边上对玉卿久他们吼道:“你们放过我,只要你们放过我这一次,要多少金银财宝,房屋地契的,我都给你们!”
“你仿佛忘了是谁把你踢下天下第一首富位置的。”玉卿久听了霍休的话,半点也没有心动的意思。她说的也不假,如今天底下顶顶有钱的人家也不外乎那么几户,而藏剑山庄更是力压那些百年世家与富户,直接成为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富。
至若霍休号称是“天下第一有钱人”,那却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霍休像是被人塞住了喉咙,半晌才开始大骂出声。他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之地,那骂起人来都是不重样的,别说玉卿久了,就是叶英自己都有些听不明白他那言语里的典故,只模糊知道这人口不择言,风度大失。
和一个宛若斗败的困兽一样的人还有什么好争的呢?叶英拉着小徒弟的手,转而对陆小凤微微颔首示意道:“他的那个铁笼子乃是精铁所铸,他自己断然出不去,还劳烦小陆你在此守他一会儿,我们去通知诸葛神侯。”
陆小凤忙不迭的点头,就这样目送着他们师徒渐渐走远。
等到叶英和玉卿久都走了,陆小凤终于忍不住好心对霍休劝上那么一句:“我说霍老头,我要是你的话,我就选择乖乖闭嘴保存体力,你也听大庄主说了,你这笼子是精铁所铸,就连阿卿的重剑都劈不开,也不知道神候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弄出来。”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出来,就意味着霍休不知道要被这样关押多久。神候手底下的捕快各个嫉恶如仇,知道这就是臭名昭着的青衣楼主之后,他们会如何对待霍休,会不会按时给他送水送饭,陆小凤还真不敢保证。
而且哪怕送水送饭,也不知道霍休要如何在里面解决个人问题,一想到霍休这个老伙计即将面临窝吃窝拉的人生,陆小凤就从心底里生出一点儿同情来。
诸葛神侯觉得,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速度了。他原本还在县衙,忽然就有人通知他去小玉下榻的客栈一趟,因为发现了疑犯,还是死的。
诸葛神候一听是那所谓的丹凤公主,于是连忙就赶去了客栈。来唤他的那个剑客容貌看起来和小玉有七分相似——其实原本有九分,但是这少年气质太过凛冽,全然不似玉卿久平易近人。而他仿佛格外不爱说话,诸葛神候在赶往客栈的路上想跟他问问情况,却只得了那少年的一句:“暗器伤人,形迹可疑,我见了便杀了。”
江湖和朝廷之中有一种默契,只要江湖人不随意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那儿随便他们是什么仇杀还是情杀,朝廷都是不会插手的。这不是当今皇帝的窝囊,反倒更像是一种智慧——在朝廷不好出面的时候,这些江湖势力就是皇帝手中最好用的刀刃。
因此西门吹雪这样自然而然的对一个捕快头子说自己杀了人,而诸葛正我也并没有太过惊讶的样子。
匆匆瞥过一眼上官飞燕,那边珠光宝气阁又有人过来通知诸葛正我,说玉公子敲晕了大金鹏一案的某个帮凶,需要神候前去定夺。
死人到底没有什么好看的,相比之下自然是活着的霍天青更有价值,诸葛正我便在心中暗自有了决断,打算去好生将这个人审问一番,务必让他说出青衣楼的老瓢把子到底是谁。
谁料这边诸葛正我刚让人提走上官飞燕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弄醒霍天青审问两句,那边玉卿久和她不知道何时来了的师父就携手进来告诉他,他们已经将那老瓢把子抓住了?!!!
诸葛正我:我训练了一辈子捕快,为什么就没训练出办案这么迅速的?!
达成了自己“最快破案”的成就,诸葛正我这样的人物都有点儿懵了。不过他还是随着玉卿久和叶英一道去了珠光宝气阁的后山,看见了将自己扣在了大铁笼子里的霍休。
一见霍休,诸葛正我就想乐了——还没见过这么积极主动将自己关牢里的犯人,这个分明已经那么有钱,却还在折腾什么杀手组织的有钱人还真是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不同凡响呐。
说起刑讯和审问,又有谁能比诸葛正我更有经验呢?霍休这神来一笔将自己关在了笼子里,反倒是给诸葛先生的刑讯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闫铁珊和独孤一鹤自然也跟着玉卿久他们再次来到了后山,三个年岁加起来都快两百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是一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然后他们听说大金鹏王唯一的血脉丹凤公主已经被人害死之后,闫铁珊和独孤一鹤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场面一时混乱,玉卿久小心的跟在她师父身后,时不时偷瞄一眼师父父有没有消气,有的时候被叶英揪住她在偷看,小姑娘就毫不犹豫的扬起一张笑成了花儿似的小脸,诸葛神侯第一次瞄到她这个表情的时候都是一脸不忍直视,却终于忍不住劝叶英道:“长怀啊,小玉还小,有什么事儿可以慢慢教,你别板着个脸吓唬孩子了。”
长怀,正是叶英的字。
叶英又瞥了玉卿久一眼,见这小姑娘满脸就差写上“师父父我错了,求原谅”了,他也终归绷不住,回身伸出手去戳了戳玉卿久的脑门,冷声道:“下不为例。”
“哎呀,有些人看起来丰神俊朗的,暗地里却还是犯了错要被师父戳脑门的小可怜呢。”方才那个场景映入了陆小凤眼中,成为他日后和玉卿久互怼的时候的素材。
大金鹏王朝的案子很快就有了着落,因为牵扯甚广,因此诸葛神候到最后还是飞鸽传书了他的四个徒弟,比起太原府衙里的青瓜蛋子,已有“四大名捕”之名的四人显然经验更加老道,从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