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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没保护上官丹凤,但那不是你的过错,而且若不是你拦住了西门吹雪,只怕我们还不能那么快探出真相。”陆小凤说着将一张银票递到了阳春的手里,“这是你该得的。”
不多不少,正好是他同她约好的五百两。
“多谢。”阳春并不是矫情、迂腐的人,她坦然地收起了银票。
“朋友之间不必多说这个字。”陆小凤说道,他笑了起来,如他这样的浪子笑起来当然是充满朝气的,“我当你是朋友。”
“我也当你是朋友。”阳春说道。
她同几人道了别,运起轻功远离了这小山坡。
她来到那聚集了丐帮众人的小庙中,在那些人惊异的目光里如同他们口口相传的那些高手一样从天而降,将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辈分最高的老乞丐。
“这是多谢你们的收留之恩。”她笑道,“你们去盘个小院,开个铺子安定下来吧。”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找陆小凤或者他的别的什么朋友,他总会帮忙的。”
那些乞丐们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这些人回想起那些骨气或者别的什么拒绝理由之前,阳春转过了身,打算离开了,她刚刚迈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哒哒的小跑声,她转过头,小饭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你还会回来吗?”他问道。
阳春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挥了挥手,跳上了屋檐迅速远去。
她又恢复到了孑然一身的状态,只是这一次她没有那么慌乱了。
在她离开这座小城的那天早上,她在城门外无里地的地方被一名女子拦了下来,她的第一反应是公孙兰的又一次伪装,直到对方自报了身份她才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来人自称是峨眉四秀中的孙秀青,她奉独孤一鹤的命令将一个包裹交到了阳春的手里。
阳春打开一看,猝不及防之下被金属反射的光芒扎了眼,她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包裹里装着的是一柄镶了明珠的宝刀。
“师父说,这是他以前用过的兵器,现在却是用不着了。”孙秀青抿嘴笑道,“阳春姑娘对师父有大恩,就是对峨眉派有大恩,这把刀您配得上。”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哪里算得上什么大恩呢。”阳春说道,她知道这柄刀应该是属于金鹏王朝大将军的,独孤一鹤将刀送给她一是为了表达感激,二来,大概是为了和过去诀别吧。
“秀青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敢再叨扰姑娘,日后若是得空,还请姑娘上峨眉山看看,我带你去后山抓猴子。”孙秀青眨了眨眼睛,显出了她这个年纪本应有的活泼。
阳春不禁失笑。
在孙秀青离开后,阳春将这珍贵的礼物背到了身后,正想要收起这包裹,却发现这之中除了刀以外,还有一张薄绢,只是方才刀光太过耀眼,以至于阳春一时忽略了它。
她展开了这绢布,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眯起眼睛细细得看,念出了上面的字:“刀剑双杀……”
这竟是独孤一鹤独创杀招的秘籍,若论价值,这绢书远远比这宝刀珍贵得多。阳春下意识地看向孙秀青离去的方向,却连骏马飞奔时扬起的尘土也瞧不见了。
她叹息了一声,按照和公孙兰约定踏上了旅途。
“我有很多姐妹。”公孙兰说道,“实不相瞒,上官飞燕也是我的姐妹,虽然她做的那些事确实不怎么成气候,但她作为姐妹也还算讲义气。”
“难怪你要帮忙对付霍休。”阳春说道,“一旦霍休战胜了陆小凤他们,作为同谋者的上官飞燕必死无疑。”
“飞燕对自己的魅力实在是太有自信,是以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混账男人是打心眼里不在乎女人的,对于这种人而言一枚铜板都比她要有吸引力。”公孙兰冷冷地说道,“霍休就是这种人。”
“你知道上官飞燕做的事很过分。”
“我知道。”公孙兰勾起了一抹笑,“就算她做得再过分一百倍,谁动了我的姐妹,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阳春什么也没有说,对于有这样霸道的逻辑的人而言言语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你想让我帮她逃过江湖追杀?”阳春挑眉问道。
“不……你根本不可能帮我做这件事。”公孙兰说道,她有些遗憾地看了阳春一眼,“我多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姐妹。”
阳春耸了耸肩,并不打算违心表现什么惋惜。
“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公孙兰说道,“我的姐妹里有人背叛了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颇为平淡,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把姐妹看得很重的人。
但阳春可以看清她眼中的滔天巨浪,她知道公孙兰因为这个事实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我要你查清楚是谁。”她说道。
“你自己查不出来吗?”阳春问道。
“有些事,只有局外人才看得清。”公孙兰叹了一声,“这几年来,我们一道经历了不少事,我不希望她们任何一个人是,但凡有一点点的可能我就会替她们开脱,这对于查清真相并没有好处。”
“……我明白了。”沉默了片刻后阳春答应了公孙兰的要求,“你有几个姐妹?她们都有嫌疑吗?”
“这倒不至于。”公孙兰说道,“老四、老七、老八,还有上官飞燕是完全没有嫌疑的,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可疑之处。”
阳春点了点头,像公孙兰讨要了她那几名姐妹的住所后便开始行动了,她隐匿气息的功夫虽然只是一般,但跟踪公孙兰那几名姐妹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那些姑娘下手虽然狠辣,但武功却颇为稀松平常。
她先跟踪了公孙兰的五妹、三妹,发现她们的生活颇为规律,并没有可疑之处,她的六妹虽然有了一个情人,但那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儿郎,亦不足以生疑。
当她在跟踪公孙兰的二妹时却有了发现。
☆、闲事八
阳春远远地缀在公孙兰二妹的身后,不敢离得太近,武功到了她这样的地步自然而然地能锻炼出远超常人的眼力和感知力,她远远得看到二娘正在同一个穿着不俗的男人说话,就立刻判断出此人的武功不差,为了被发现后不必要的麻烦,她放弃了足以达成窃听效果的距离,只是攀在树上观察。
两人谈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期间有多次较为暧昧的动作。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算是僻静了,那男人却依旧多次贴着二娘的耳朵轻声细语,既是调情,亦是一种小心谨慎。阳春皱着眉看了诸多需要“勿视”的场面,这两人才互相告别,男的足下生风,女的却是依依不舍。
直到那男人离开许久了,二娘才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踏上了归程。
之后阳春尽职尽责地将这事同公孙兰说了,她轻叹了口气,道:“你将你见到的那人画下来吧。”
阳春依言照做,她穿越之前也曾学过一点点素描,如今画起画来虽不能够说是栩栩如生、也谈不上什么艺术水平,但至少能够抓准那人的主要特征。公孙兰看了她的成果,不禁冷笑连连,骂道:“果然是这孙子。”
她平时还算是注意仪容,能骂出这样的话可算是气得狠了。
阳春无心插手公孙兰的家务事,她已经完成了对公孙兰的承诺,正打算离开,却又被她叫住。
“等等!”公孙兰说道,“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忙。”
“你帮我的时候只说要我做一件事。”阳春说道。
“这一次不是帮忙,是雇佣。”公孙兰说道,“你把陆小凤的银票都给了那些乞丐,难道自己不缺钱花吗?”
阳春目光冰冷,“我不喜欢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同一个理由威胁。”她如何听不出来公孙兰隐藏的信息。
“不会有第三次。”公孙兰浅笑着说道,她太过明亮的目光让阳春对她的话充满了怀疑。
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阳春在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口中说道,“你付我多少酬金?”
“这是定金一千两。”公孙兰说道,顺手抽出了一张银票,“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两千两。”
“这么贵?”阳春挑了挑眉,道,“看来你要托我做的事可不简单。”
“我要你监视二娘的动向,把她的行动告诉我。”公孙兰冷笑一声道,“我先要看看这金九龄打算翻出什么浪,再想想该怎么回报他。”
金九龄应该就是那名和二娘共谋的男子。
“这金九龄是什么人?”阳春顺势问道。
“他是天下闻名的捕头,武功和智谋都不差,而且他也是陆小凤的朋友。”公孙兰嗤笑一声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阳春认认真真地看了公孙兰一眼,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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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做事颇为小心,她虽然对金九龄一往情深,但却能够克制住思念情郎的冲动,行为如同往常般无二。
这一段跟踪的日子颇为无聊,但在做捕快的时候再无聊的事情阳春也经历过,因而也忍耐了下来。在她跟踪了二娘半个月后,她终于再一次发现她同金九龄的会面。
这一次他们的见面处于闹事之中,酒楼中两人背对背坐着,仿佛不认识一般。阳春的穿着和一般的江湖客一样,她隐在其他的游客之中,留神听着金九龄和二娘的谈话。
她隐隐约约听到“镖局”“王府”之类的词,这一次在两人分开的时候,二娘将一团东西不经意地掉在金九龄身边,阳春飞快地扫了一眼,辨认出是手帕之类的东西,只是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信息却是不得而知了。
在这一次见面之后,二娘和金九龄再也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而在不久之后,平南王府爆发出了窃案,王府守卫的双眼被刺,王府中的珍宝被盗走。
而在不久之前,江湖某家知名镖局也被人以同样的手法劫掠,不仅丢了镖,镖师也遭受了和王府守卫一样的命运,据他们口供,动手的是一个绣花的男人。
直觉告诉阳春这件事和她正盯着的这二人有关,她尝试着同公孙兰求证,然而这个女人想要保密的时候嘴巴紧得如同铜墙铁壁,每次她的追问都被她打太极似地挡了回去,另阳春颇为郁闷。
她不喜欢这种被对方掌控节奏的感觉却无可奈何,她的确武功很高,但如果一个人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他就难免会陷入被别人的威胁中去。如果她有浪翻云那样令天地为之变色的武功,公孙兰会有威胁她的胆量吗?
公孙兰会不会对二娘下手暂且不知,但她定然没有放过金九龄的打算,但她却迟迟没有动手,任由事态发展,也许对真正的智者而言,守株待兔也是一种智慧。
在平南王府出事之后,江湖上、朝廷中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终于开始了各自的动作。金九龄更是以受伤的王府守卫江重威之友的身份四处奔走彻查此案,这样贼喊捉贼的举动让阳春叹为观止。
“陆小凤要来了。”在一次汇报结束后,公孙兰笑着说道,“这件事一定会越来越有趣。”
阳春不知道这个会用糖炒栗子在月圆之夜杀人的妖怪一样的女子口中的“有趣”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知道。
“我想让你做的事你已经完成了,这是剩下的银票。”公孙兰说着将一沓纸张交到了阳春手中,“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你操心哩。”
“如果你想利用陆小凤最好还是把你以前那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