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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个时候……’阳春立刻感到不妙了,果不其然,灭绝在见到自己的两名弟子后立刻闪现了不悦之色,因顾及到阳春这个外人在场方才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哑声道:“你们这般莽撞成何体统?是想被罚抄经书吗?”
两个女孩立刻露出了畏惧的神色,慌忙规规矩矩地站好,可见灭绝平时在弟子中的积威也不轻。
“师父……”丁敏君深吸了口气开口道,“贝师妹她偷带糖葫芦上山,被我给抓住了……”
灭绝此刻几乎将“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我”写脸上了,只是丁敏君年纪小,还不懂看人的脸色。
“有这回事吗?”灭绝向那位贝师妹问道。
“是,是的。”贝师妹低着头说道,“我知道错了,师父,那糖葫芦是我哥哥早上来看我时给我的,我一时贪吃……就留下了。”
灭绝不知因贝师妹的话想起了什么,神色稍稍温和了一些,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错了,我这次便不处罚你了,下回若是再犯可就要连着这次的份一起处罚。”
“可是师父……”一听到师父不打算追究师妹的责任,丁敏君一下子急了,不禁有些失态。
阳春不喜欢小心眼的人,但此刻她并不是不能体会她的心情,她在大太阳底下大动干戈地去抓犯了错的师妹,结果师父却一点教训也没有,一瞬间就让她自己显得像一个小题大做的傻子一样。
但这在小孩子,尤其是像丁敏君这样性格的小孩子的心里真的是“小题”吗?只怕不见得吧。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在意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好像她在意百姓实际上的安危,而常柳这样的人在意的是三纲五常、准则规范。她鄙视他,他也未免会客观地评价她,但除此之外,他们难道还有什么不融洽的地方。如果阳春不是徐然的同谋者,他们说不定能成为一起扫荡各条街上甜点的搭档。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灭绝师太摆了摆手说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丁敏君面上还有愤愤之色,但也不敢多言。
“让你看笑话了。”在两个女孩子离开后,灭绝叹了口气说道,“敏君这孩子心不坏,只是凡事太较真,脾气太冲、性子又有点傲,总得压着她点。”
她虽然说的都是大弟子的坏话,但这却也说明比起她提也没有提的贝师妹,她应当更在意丁敏君。
“第一个”总是意义非凡的。
“人无完人,只要内心是正的,别的缺点自然可以慢慢修正。”阳春说道,“实不相瞒,我之前见过这个小姑娘一次,她虽然较真,但她方才站立的时候也站得更直,今日天气炎热,她却执意要去追犯错的师妹,可见她也有些毅力。相信只要其心正,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此话颇得灭绝的心,她按耐着疲乏与阳春又客套了几句,方才让身边的峨眉弟子去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丁敏君在书里面基本上就是个丑角,私以为和同样犯了嫉妒心的宋青书相比,丁敏君的形象更加脸谱化,所以这里发展了一下……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大侠五
灭绝师太派去送阳春下山的弟子做事颇为灵活,她并没有选择最直接了当的那条路,而是带着阳春走了平时游览峨眉山的旅人最喜爱的充满鸟鸣、花香的山路。
无奈地将跳到自己肩膀上的猴子驱走,阳春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峨眉弟子说道:“你真的不是在耍弄我吗?”
那弟子也没有料到阳春这么招猴子的欢迎,一时也只能回以尴尬的一笑。
“常听人说峨眉山的猴子有灵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阳春叹了口气,“也难怪峨眉派的剑法如此灵动,峨眉山是块宝地。”
那弟子听到客人夸赞自己的门派自然是客气了几句,介绍峨眉的山山水水的时候也更加殷勤了。
“峨眉有这么好的山水,你们应该求着灭绝师太多放你们出派到山间活动才是啊。”阳春笑道。
峨眉弟子露出了可惜的神色:“掌门每天都为我们布置下许多功课,我每天练完剑后只想躺倒在床上,哪里有心情去看山水。今日若不是阳女侠你来了,我可没有这个欣赏山上风景的机会。”
“这么说,你该感谢我才是。”阳春又笑了笑,“我看灭绝师太面露疲色,想来她每日的事务也不少。”
“谁说不是呢……自从孤鸿子师伯被那小贼气死后,掌门身边能帮衬她的人就更少了,她又要管峨眉派的大小杂事,还要教导弟子武功,也难怪她心情越发不好了。你不知道,以前孤鸿子师伯在的时候掌门可温柔了,虽然要求也很严格,但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容易动怒。”那弟子又抱怨了一通后,才反应过来这样非议师长并不是好事,立刻闭了嘴,紧张地看着阳春,好像她随时会折返回去找灭绝师太告状一样。
“你放心,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阳春说道,又忍不住好奇道,“我听说过一些关于孤鸿子的事,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个贼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气死他。”
“听说是一个叫杨逍的人。”那弟子说道,“听说当日他同孤鸿子师伯比武,获胜后将倚天剑扔到了地上多加羞辱,孤鸿子师伯本想带着剑回峨眉山,却在半路撑不住了,使得倚天剑被官府捡去,落入鞑子手里……现在掌门一听到别人说起这件事就大发脾气,峨眉派里几乎没人敢提了。”
阳春“哦”了一声后点了点头,心想这倚天剑是峨眉至宝,灭绝师太能把它借给师兄去和别人比武,可见她与她师兄的感情应是极为深厚的,如今她师兄被气死,倚天剑又失落了……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阳春想象了一下如果封寒……她甩了甩头,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假想甩走,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她必定比灭绝师太还要沉不住气,定然是天涯海角去追杀仇敌。
聊了一路的峨眉旧事,峨眉山脚终于到了,阳春告别了这名送她下山的弟子,去山下的农家领回了自己的马,按照原定计划启程奔赴谢家。
她原本是能够在傍晚到的,然而未曾想到途中遇上了大雨,耽搁了数个时辰,等她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将近深夜了。
阳春为这个不适合拜访又订不到客栈房间的尴尬时间点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去谢家碰碰运气,如果她们还没有休息的话也许她可以厚着脸皮在还完债后借宿一晚。
谢家的夜空也和周围一样是漆黑一片,谢夫人的孩子还没有到周岁,她本人的精神气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早睡也是正常的……也不知道她那位外出办事的夫婿回来了吗。
阳春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好意思打扰,正想要离开之时,陡然听见自谢宅内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虽然声音因为较高的音调变了形,但阳春还是依稀能辨认出这声音属于谢夫人。她心中一惊,想也没想就运起轻功跃入谢家的院墙之内,两个起落后她听到的声音也越发清晰了,无论是谢夫人的求救声还是衣帛撕扯之声。
没有一个女性能够原谅这样的事。
阳春此时人还在半空中,但她已经拔出了背后的刀,这把刀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但用来斩杀一个淫贼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刀锋划过空气,嘶嘶怒号着的刀气如同割破一张薄纸一般割破了屋顶上的瓦片,磅礴的杀意如同雷鸣一样震碎了房中人的恶行。阳春自屋顶破漏处进入屋内,一刀向那衣衫凌乱的男人斩去,迫使他远离了谢夫人,而她自己则迅速闪身夹入谢夫人与这恶贼之间,将衣不蔽体的谢夫人护在了身后。
女子的抽泣、婴儿的啼哭、禽兽的喘息交织在这间不大的房屋之中。阳春眼中显露冷色,刀锋冷冽,向前迈出一步出手便是夺命之招。
那恶徒也有些功夫,一个侧身避过了阳春的刀锋,却被刀气割破了面容,他面上一惊,手上陡然聚起一股阴力,阳春冷笑一声,刀势陡然由刚转柔,刀面如波浪一般翻转,瞬息将这恶贼的右手中指卷下。
恶贼面上又怒又惧,阳春正想要在下一招取他性命,忽见门外醉醺醺闯入一人,她正待分辨敌我,却听那恶徒大喊道:“徒儿助我!”
那闯入之人面上迷茫之色尚未褪去,身体已如弓矢般向阳春撞来,迫使阳春针对那贼人的攻势渐缓,贼人亦抓住了这个空隙,向后一退,向外逃去。阳春缉凶多年,少有让猎物逃走的经历,此刻内心更是怒火翻腾,一心只想抓住这恶徒,她能感觉到那徒儿的攻势虽猛武功却不如其师,无心与他纠缠,运足气力便是雷霆一刀斩去,眼见着这人便要亡命于自己刀下,忽然听见身后谢夫人大吼道:“住手!”
刀锋在那徒儿的脖颈处停下。
“谢夫人?”阳春眼睛牢牢地盯住刀下的人,以询问口吻向身后的人问道。
“他是我相公,是那禽兽的徒儿。”谢夫人声音中依旧带有哽咽,却强作镇定地解释着目前情况。
阳春盯了眼前之人片刻,只见此人身上毛发皆为金色,面上犹有茫然,但五官方正,不似能做出这般兽行的人。她收起了刀,没几分诚意地道了声“失礼”,正想要绕过他去抓人,却又听见谢夫人一声惊呼:“爹!”
她循声望去,果然瞧见谢夫人创下倒卧着一人,正是谢家老爹。阳春几步上前将他扶起,见他面色发白,身体已经发冷,但还有一丝脉搏,急忙渡入一丝真气护住他心脉,同时向那还傻愣着的谢家长子喊道:“你们家可有什么治内伤的好药,快取来喂老人服下。”
“我,我这有。”那人仿佛惊醒一般奔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瓶子,慌慌张张地倒出粒小药丸,抖着手塞进了老人的嘴里。
这药丸的功效可说是立竿见影,老人的呼吸虽然微弱但逐渐平稳了,阳春对这药的功效颇为惊奇,却知道现在并不是询问的好时候,她略微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和闯进来的原因,接着谢夫人才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夫人的郎君叫做谢逊,那逃走的恶贼确实是他的师父——江湖人称“混元霹雳手”的成昆。他是三日前到达谢逊家的,谢逊及其家人都十分欢迎他,每日好酒好菜地招待没有丝毫怠慢。谁知道他今日忽然凶性大发,趁谢逊酒醉闯入谢夫人闺房意图不轨,被谢老爷撞见,他又一掌将他拍倒,心狠手辣,丝毫没有顾忌与谢逊的师徒之情,如果不是阳春及时赶到,后面会发生怎么样的惨事谁都不知道。
谢逊听着夫人哭泣着说的这些,由惊至怒,眼中通红,目眦欲裂,手上青筋暴露指关节咯咯作响。思及自己方才竟然帮着这禽兽逃跑,更是无法遏制内心怒火,只想着今日若是不能取那人性命便该一掌拍死自己。
“我要去杀了他!”他大吼道,说着便要冲出去。
☆、大侠六
“你追不上的。”阳春冷冷地说道。她让谢夫人扶着谢老爷,双手抵在老人身后为他输送真气,谢逊方才给的药丸虽然效果很好,但药力太强以谢老爷的身体体质只怕无法化解药力,因而阳春需要帮他一把。这项工作不仅要求输送者的内力强劲,并且必须要对内力有好到能达到细微程度的控制能力,从刚才的交手过程中来看,谢逊并不满足第二点。今夜、此刻,阳春脱不开手,而谢逊武功又不及那个禽兽,这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