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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阳春逐渐肃然戒备的神色,范遥笑意更浓,他忽然说道:“早听说阳帮主手下能人众多,不知阳帮主身后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在下翁诗,是丐帮四袋弟子。”翁诗行礼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语气、礼仪无可指摘之处,周身的气势又不至于盖过阳春。
“哦?”范遥笑了一声后说道,“四袋弟子便有跟随帮主的资格?看来你从海沙帮到丐帮这一步棋是走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良禽择木而栖,嘿,还真有几分道理。”
“范右使谬赞了,翁诗自知不是良禽,本依托枯枝苟且偷生,谁料到枯枝拗断之时侥幸得到帮主青眼,能遇上丐帮这株良木,自然应该紧紧抓住。”翁诗回应道,他这回答既显露他本人的谦虚品质,更是为自己的跳槽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并且表了忠心,避免了即将扣下的“墙头草”帽子。
范遥说了两声“有理”,心中对丐帮的评价又高了一些。
他此番来天鹰教既是为了再一次劝说鹰王,更是为了见一见这位风头正劲的丐帮女帮主,看看能否与她商讨一件大事。
一件关乎明教、关乎武林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是时候找机会搞死成昆了
☆、大侠十九
主人既然态度真诚地表示不愿意客人离开,阳春自然也只好坐着听范遥和白眉鹰王边拉家常边进行看似有理有据实际上毫无力度可言的劝说。莫说是她这个外人,即便是白眉鹰王也对这番闲谈流露出了些许不耐烦的神色,最后他甚至忍无可忍地直接拒绝了范遥让他重归本教的提议,说道:“范右使如果真的这么有空闲不如去劝劝你那与你齐名的好兄弟,让他少耍那些小聪明,真以为明教除了他以外个个都是傻的吗?”
他指的自然是杨逍了,范遥与杨逍并称为“逍遥二仙”,彼此称兄道弟,关系比他们和教中其他兄弟都要亲近一些。这些关于明教的基本信息阳春自然是有所了解的,她暗想从白眉鹰王海愿意和范遥浪费那么久的口舌在那么无聊的话题上大概可以推测出范遥并没有和杨逍一样搅合进争夺教主之位这一漩涡的忠心,所以鹰王对他的态度还是属于较为宽容的,但这也并不代表殷天正对范遥的袖手旁观就没有丝毫的不满。
“范某只劝可以劝得动的人。”范遥听了鹰王的话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杨兄生性固执,我劝了他许久也没有成效,这才不得不放弃。”
白眉鹰王没有追究这句话中“许久”一词的真假,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今日已经乏了,范右使若是没有什么要事便告辞了吧。”
范遥收到了逐客令也没有死赖着不走,在几句表达关切之语的客气话后,他如同来时那样用轻功飞离了此处,消失在了殿中诸人的视线中。
“我……明教范右使就是这样的性格,我未料到他会在今日到来,猝不及防之下让阳帮主见笑了。”白眉鹰王说道。
阳春装作没听见鹰王之前的口误,笑着摇了摇头,道了几声“怎敢”。之后她又同鹰王聊了些关于丐帮对外交往策略的话题,便也告辞了。
刚刚离开天鹰教,阳春不意外地看见了似乎已经等了她一会儿的范遥。
阳春不知道今日会遇见范遥,但范遥未必不知道今日会遇见阳春……单凭他只知道名字便能够说出翁诗的过往便足够可疑了,翁诗又不是什么成名许久的高手,哪里配入明教右使的法眼,可见他是针对阳春做过一定调查的。
“劳范右使久等了。”阳春半带着讽刺口吻开口道,“不知范右使可有什么指教。”
范遥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将目光转向了翁诗,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翁诗自然也看明白了他的用意,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是等待着阳春的决定。
“你先去周围巡查一番吧。”阳春思索了片刻后下令道,“若是发现什么不对再来通知我。”
翁诗这才领命离去。
在翁诗离开后,范遥忽然收敛了笑意,露出了比方才肃然得多的神情。
“范遥有一事需要征求阳帮主的意见。”他说道。
阳春扬了扬眉,道:“阳春不敢自认多谋,但也愿意一听范右使的恼心之事。”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范遥所说的事不仅与明教有关,也与阳春追查了很久的成昆有关。
当日阳顶天失踪,谢逊之师成昆兽性大发两事在相隔很短的时间中接连发生,明教众人自然会有所怀疑,但任凭他们各施能为几乎将中原大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够具体查出这种“关联”为何,之后又陷入内斗之中忙得不可开交,对这个猜测的论证工作只能被搁置在一边。范遥本也放下了这件事,和杨逍不同,他对教主之位无意,也不想被卷入漩涡中,于是索性乔装打扮,四处游历,做个名副其实的逍遥仙人……直到他某一日在闹市中看见了成昆。
身为明教中少数与教主夫人的师兄打过照面的人,范遥一眼就认出了经过些许乔装的成昆,曾经的猜测立刻浮现在脑海,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的环境,认为此刻并不是下手的好时机,于是远远缀着跟踪此人,跟着他到了一家酒楼之中,见到了玄冥二老。
彼时他尚不知道自己撞破了一个怎样的阴谋,在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有对付光明顶的企图后,范遥便继续跟踪,未料得这三人竟进了汝阳王府。
“啊。”听及此处,阳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王府重地非丐帮所能窥伺,难怪我帮内弟子苦寻他不得,我还以为他逃至了塞外……却是低估了他。”
“那两人的原话是‘须当毁了光明顶’,言下之意毁去光明顶应是他们达到最终目的的步骤之一,汝阳王是朝廷的大元帅,主管镇压义军一事,他们所图也就可窥一二了。”范遥说道,“从光明顶开始,江湖上所有反抗鞑子的门派、侠士都是他们狩猎的对象……阳教主可能就是中了他们的算计。”
“鞑子朝廷要针对武林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事,若是不能知道他们具体的阴谋……只怕会有诸多麻烦。”阳春皱眉道。
“阳帮主所想与范某不谋而合。”范遥说道,“范某正有混入王府的打算,只是……”
“只是你认得成昆,成昆也应当认得你,若你进入王府之后于他一旦照面,卧底之计顷刻付诸东流。”阳春明白了范遥的意思,“保险起见,还是除了成昆为好。”
“的确如此,只是这厮武功高强又狡猾至极,我两次暗杀皆是无功而返,如今恐怕已经打草惊蛇,若是第三次再成不了,我便当寻其他机会了。”范遥叹气道,同时特地阐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听谢狮王曾说过成昆是阳帮主的手下败将,所以厚颜请阳帮主助我一臂之力。”
阳春沉吟片刻后说道,“范右使所说的阳春都能理解,只是右使是否有想过成昆一死,王府是否会因此怀疑这是有人要灭口,或者干脆猜到这是有人要为潜入王府做准备?”
范遥闻言亦皱起眉头,他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谁知道王府中是不是真的有这样心思细腻又多疑的人物呢?
“若要混进王府,成昆定然要除,只是还需除得顺理成章、光明正大。”阳春建议道,“依我看,不如你我二人助狮王一臂之力,用报仇来掩饰灭口之动机。”
“此法说易行难。”范遥说道,他在最初有除去成昆打算时便考虑过借谢逊之手,自然明白其中的诸多利弊,“阳帮主应该也了解谢三哥,他近年来武功虽然提升极快,但与成昆的胜负依旧只是五五,他的个性又直接正直,就算是面对成昆这样的恶贼也要求个光明正大,他未必会同意你我在一旁出手相助……就算我们能提前击伤成昆,狮王为了那微末师徒情义也许也会做出让招这样的愚蠢行为。”范遥越说越觉的这些有可能发生,不由感到一阵头痛。
“既然如此,我们便让他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成昆就是了。”阳春与谢逊打过几次交道,自然知道他虽在大事上有谋略,但在这种私人恩仇上却颇为耿直,在之前成昆行踪尚在掌握中的时候她就提出过替谢逊报仇,每一次都被坚定地拒绝,她此刻提出这个建议便是因为她有了值得尝试的策略。
“我听说,明教有一神医胡青牛?”
“的确如此。”范遥说道,他隐隐猜到了阳春想说什么,眼中不由一亮,“你是说……”
“自古医毒不分家,你且问问胡青牛可有能控制毒发时间的毒药。”阳春说道,“等你拿到毒药后,便让成昆在与谢狮王动手时毒发,他自然必败无疑。纵使事后谢狮王发现了端倪……”她犹豫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莫说他不太可能怀疑到你我身上,便是他知道了真相,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你若担心影响到你们的同教兄弟感情,尽数将责任推到我身上便可……不管怎么说,这本身就是我给出的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 阳春:要杀个淫/贼怎么那么麻烦
因为阳春当政早、形象好,范遥没有像原著那样抓丐帮高层拷问阳顶天下落……否则他早就被阳帮主千里追杀了
☆、大侠二十
范遥与阳春的商讨仅仅围绕着“如何不动声色地让谢逊做掉成昆”这一件事,这也隐隐透露出他对于卧底一事的自信……然而阳春却没有他这样的乐观。上次她去汝阳王府夺倚天剑,宝库的警戒措施之完善超出了她的预料,如果她没有那么高超的武功只怕便要折在那里了。在那次经历过后,她对汝阳王有所调查,发现这位鞑子王爷不仅擅长舞枪弄棒和骑射,而且也极具才华,曾经考上过举人,除了排兵布阵等军事素养外他对汉人的文化也有很深的了解,有一个叫“李察罕”的汉人名字,总而言之,这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范遥的武功虽高,但汝阳王麾下也有玄冥二老这样的高手,他的身份若是暴露,未必能踏出汝阳王府的门。
“阳帮主,关于成昆的下落便劳烦你通知谢狮王了。”范遥拱手道,“如果下毒一事还有变数,少不得要依靠阳帮主的力量铤而走险直接刺杀成昆。”
阳春点了点头,道:“阳某定然不负所托。”她看着范遥飘然而去,想起方才的担忧,忍不住皱了皱眉,然而这并不是她提醒一两句就能管用的事。
“总之,还是先将成昆了结了再说吧。”她叹了口气,等着刚才被她支走的翁诗回来找她,“也不知道谢逊是不是还在老地方,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变数。”
知道成昆的下落后,很多事情都好办了,阳春派当地的丐帮密切关注汝阳王府的动静,成昆虽然小心谨慎,但又不是个隐形人,很快便被人发现了踪迹。除此之外,他们还探听到范遥之前两次失败的刺杀已经引起了成昆的注意,但也引起了汝阳王的重视。他身为上位者,想的自然比成昆还要多一些,深怕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而比起成昆的安全,他反倒更希望能有迅速有效的手段擒获刺客。于是,成昆不得不为了讨好汝阳王,心甘情愿地做一个诱饵,去一些偏僻易于刺杀的地方活动。
在那起事件之后,谢逊曾经有一次成功找到成昆向他复仇却惨败而归,奇怪的是成昆并没有杀他,也不知道是还挂念师徒之情还是对他另有算计。在此次败北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