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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的家人有着重要的意义,但除此之外呢?除了这因为我的出生而产生的联系,我对这个世界而言还有着怎样的作用呢?不要说的这么大,我对于别人,对于我周围的人而言还有怎样的作用呢?
在这都市之中、在这高楼层叠的笼罩之下,如同小小蚂蚁的我,真的是有必要存在的吗?自我出生起,所有人都告诉我生命有多么宝贵,但这样宝贵的生命好像总是因为种种原因变得不那么宝贵,比如一个荒唐离世手法、比如一个名人的所遭遇的不幸,又比如某个做事不符合别人“三观”的人的短寿……生命或是成为别人交口相传的谈资、或是成为某些人炫耀智慧的资本、真的假的大量的信息在名为“网络”的载体上广泛流传,浏览的人不在意这之中的真假(至少没有在意到要去查实的),只是从中获得某些刺激来使自己得到些快感。
啊,我在这里抱怨什么呢?
有什么作用呢?
不过是矫情罢了。
不过至少有一刻……有那么一瞬间……让我离开那种种的评价标准……用自己的感觉……去做一些我真正想做的事吧。
让我……也能够切实地为别人做些什么吧,让我因为“别人需要我”而不是“这个很好玩”“反正不关我事”这样的理由感到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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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决那个用铲子的家伙并不算困难。
要打败方夜羽也不能够算什么难事。
如果没有那两个人的话……
阳春调整了一下刀锋,手腕隐隐有些发痛,看着新出现的两名敌人,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地站在方夜羽身边,都是不弱于她的高手。
‘我感觉到的……就是他们。’她在心里想道,‘稍稍有一点吃惊吧。’
柳摇枝、花解语。
当这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大半的黑榜高手大概都会选择暂时撤退吧,若是再加上一个方夜羽……
‘啊,我大概,撑不过这一次了吧。’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慌张、悲伤之类的情感,只是有一点点担心,担心自己死后封寒会有怎样的反应。
‘只有这一次,我不希望你陪我。’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将思考的重心放到眼前的战局上来。
‘我如果拼尽全力的话,应该能解决掉一个人。’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解决掉他之后,剩下的两个人会在一瞬间取我的性命,所以我没有第二次机会。’
‘那么,选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进温书,预警一下,这次穿越是从婴儿期开始,女主不会有之前的记忆,这是为了让她不再因现代的思维方式纠结。
不过她回主世界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梦一场的感觉。
蝴蝶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天骄一
他已算是个老人了。
可他还是孤单一个人。
他的座下不乏听话的鹰犬,身边也有一些知心的朋友,可是鹰犬是不能交心的,朋友是不能形影不离的,他的枕边还缺一个能够让他搂抱着安然入睡的人。
他原是有这么个人的,还是一个极美极聪慧极懂事的女人,却被另一个人抢去了,
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抢去他妻子的人战胜了他,所以与其说是“别人抢”,不如说是他自己把他的妻子“输”出去了,他只输过这么一次,却再也没有赢过,武功到了他这样的地步,很多差距、很多胜败不需要比试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知道他赢不了那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该怎么办?
唯有收徒罢了。
这辈子完成不了心愿,他只有将这心愿寄托到下一代的身上,他没有子嗣,所以只能收徒。古往今来,他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做的人。他为了找到想要的弟子,不惜暂时离开建立多年的基业(那里也是他的家园),装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四处游历,搜寻好苗子。如今三个月过去,他已经有了些收获:有一个根骨不错、眼力也不赖的青年识出了他的本事,请求拜在他座下;后来他又找到了一个悟性很好、性子也稳的女孩子,他相信她也会有一番成就。
能有这样的两名弟子已经很不错了,但他依旧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但没关系,他相信经过他的栽培,这一点点的缺憾感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了。
他的心情很好,在回去的路上浪费了一点时间,在岭南温家的大门前停留了一下,拜访了一位老朋友。
他的朋友热情地将他迎进了门,为他准备了最好的茶、最好的菜肴还有新鲜的荔枝。
他一进门便听到了一种声音。
当他在听见这种声音的时候感到心中一动,不由地寻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又忍不住迈动脚步向那里走去。
郁郁的翠竹之下,一个将头发扎成脑后一束,额头上绑着一根嫩黄色的布带,只有五六岁的女孩子正一下一下地用手中的小小木刀朝着一根竹子做出挥砍的动作。她生得好看,眼睛又黑又大又亮,嘴唇微微抿着,圆圆的脸配上这认真的神色当真是无比可爱。
“这是小女。”他的老朋友笑着说道,“她学着街上看到的刀客的样子闹着玩呢。”
“闹着玩吗?”他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子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后,他喃喃开口道:“这一次也没碰到呢……”
女孩挥刀的动作很有力,但每一次都在刀锋触碰到竹身的时候稳稳停住,且与竹子的距离一次比一次近。
“她有刀法师父吗?”他问道。
“她还小呢,她母亲又宠得厉害。”他的朋友回答道,“连夫子都还没找呢。”
“我想做她的刀法师父。”他说道。
他的朋友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仅如此,他甚至跑过去拍了拍女儿,将她领了过来。
“你叫什么?”他温和地问道。
小女孩看着他,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她的父亲叹了口气,替她解释道:“她不喜欢她的名字,我们叫她‘小白’,她总是不应的,别人问她名字,她也总不说,嚷着要改名,这名使她祖父娶的,哪能随便改?”
“是吗?”他听了朋友的话后笑了笑,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问道,“你如果拜了我做师父,便可有一个‘字’了,也就相当于能再取一次名。”
女孩犹豫了一会儿,似是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这个陌生人,但大概是他的样子太真诚了吧,她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一次我能自己取吗?”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乖的样子。
“可以。”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要叫小白。”小女孩笑着说道。
这一次他和他的朋友都愣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他的朋友诧异地问道,还带着一点点具有宠爱意味的埋怨。
“这不一样。”小女孩回答道,她的眼睛笑成了缝,似乎真的十分开心,“这一次是我自己取的,之前的名字是祖父不顾我的意见加给我的,凡是别人擅自加给我的,我都不喜欢。”
他的朋友再一次愣住了,而他则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在这个女孩子身上没有感受到那种缺憾,这让他有了胜利的希望。
“温小白,温小白……”他念了两遍,笑声越发畅快,“好名字,取得好!小白!”
“在!”小女孩应道。
“小白,你要记住,十年之后,全江湖都会知道你的名字。”他一把将这女孩子抱起,让她坐在他肩头,“全江湖都会知道斩经堂出了一个小白,一个了不得的小白。”
女孩子也许不懂他所说的话的意义,但“闻名天下”在她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大英雄和大恶人的待遇,她自信不会成为恶人,那也就是说她也会成为那些心向往之的大英雄,这确实是一件高兴事,于是她也跟着这个从今天起被她称为“师父”的老伯一道笑了起来,笑声溢满整片竹林。
彼时是嘉祐五年,仁宗在位,北宋境内太平安康,王安石不过是初初展露拳脚雄心满怀的年轻政客,蔡京也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学童,上一代的传说已经老去,下一代的传奇还未展开,那可怖可悲可叹的风雨也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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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的头很疼。
他很少会有头疼的事,这当然是因为他出色的能力和不值一提又不可或缺的运气。他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是这洛阳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是朝廷里的、还是江湖上的,见到他都须得给几分的恭敬,他若有事要用人,无需吆喝,自然有无数的好手凑到他跟前来。
除了立业以外,他的“成家”之时也已接近了。他所钟爱的姑娘与他门当户对,并没有和江湖上流传的诸多豪门悲剧一样波澜横生,最迟半年,他们便要成亲了。
别人绝对想不到他还会有什么要头疼的事。
但他确实很头疼,且从六年前起,每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头都要疼上一回。
这都是因为他在六年前,治平二年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温小白。
那一年的春节,温小白的父亲带他到洛阳做客,温晚和温小白都姓温,他们的父亲都算是江湖上的人物,又有那么一些亲戚关系,这样的拜访也是寻常的。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十岁,却已经显出了常人所不及的花容月貌,撒起娇来也是娇俏可爱。她第一次见他,她便央着他陪她过两手。他在她甜美的嗓音中很快缴械投降,心里还想着怎么让她能够让地不露痕迹,然后……
他就被她打趴在地上,在三十招以内。
治平三年,他在第二十五招的时候被身形拔高了不少的温小白的背摔撂倒。
治平四年,第二十二招的时候他被温小白的手肘打中鼻尖流了半天的血。
熙宁元年,第十五招的时候温小白的刀背击中了他的左腿,让他卧床半个月。
托她的福,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一个好年了,眼看着周围的人开始布置他的府邸,让各种喜庆的颜色、物件崭露头角,他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少爷。”管家走近了他身边。
“什么事?”温晚有气无力地问道,在内心期盼他千万不要告诉他温小白已经到了。
“温小白温姑娘……”忠心耿耿的管家看着温晚一瞬间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的脸色,犹犹豫豫地接着说道,“温姑娘说,她今年不能来洛阳过年了,让您不必挂念。”
温晚腾地一声直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
“温姑娘说她有事要去邕州,恐怕今年是来不及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温书了,因为温书的设定其实是有些混乱的,人物年纪也很难测算,为了剧情的发展会略做一点调整,考据党们手下留情!
对了,几部少年系列就先放到一边吧。
☆、天骄二
温小白喜欢听故事。
很少有人不喜欢听故事,但少有人像温小白那么喜欢听故事。她的身子比一般的富家小姐强健不知道多少倍,但她也不是天神,她只是个人,是人就会生病,生病就需要吃药,药太苦了,她不喜欢吃。她的脾气倔得可以,当她决定不吃药的时候,任凭她的师兄师姐好话说尽也没有任何作用;她又远比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