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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阙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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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先是一愣,刚准备开口,一旁的展昭忽然不紧不慢的应声。

    “白兄误会了,她其实是来此地寻亲的。”

    “寻亲?”白玉堂转念一想,猜出些许端倪来,笑道,“怪不得你向那杨老爷子问东问西的,感情是把他当成你亲戚了?”

    念一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

    “早说么?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几个银子还是出得起的。”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来,“拿着。”

    “不不不……”念一忙推回去,“使不得,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天下这么大,你要安身落脚,我还嫌这点钱少呢。”白玉堂不由分说塞到她手上,“说吧,你们商量什么?让我也听听,那个抛弃妻子的你的爹到底是何方人士。”

    念一:“……”

    显然他已经误会到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步,念一找不出理由来圆谎,只得由着展昭给她编了个相当凄惨又令人信服的身份……

    “太过分了!”听完之后,白玉堂拍桌愤慨,“你爹怎么是这种人?让你们孤儿寡母在外生活这么久,自己倒好,出家当和尚!”

    念一:“……”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猛灌了好几口茶水,愤愤道,“展昭跟着你我不放心,我也去!”

    这回,两个人都抬起头来怀疑地瞪着他。

    “……你们瞪我干什么?我说得有错么?”

    展昭淡淡道:“有你跟着,我才不放心。”

    “你少瞧不起人,咱们俩之间还没输赢呢。”白玉堂把眉一挑,“就这么定了,你们等着,我去雇辆马车。”

    “诶——”他惯来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转个身就出门了,念一想拦也拦不住。

    只听后者一面下楼一面碎碎嘀咕:“这儿去五台山起码十天半月的路程,得多置办点干粮和水才是……”

    屋中静默了许久,两人才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笑笑。

    午后吃过饭,结了房钱,三人便驾着马车一路往太原赶。

    沿途山山水水自不必说,饶的是展昭已加快速度驾车,也走了一月有余,到二月中旬时,他们一行才抵达太原境内。

    这日天色将晚,太原府夜里虽不宵禁,但城门还是会闭,寻了一阵没找到地方落脚,展昭便将马车停靠在水边,长亭旁,和白玉堂下了马车,四处寻些干柴来生火。

    不多时,柴禾已拾了不少,念一拿出火折子引了火放在其中,慢慢等火烧大。

    白玉堂将干柴放到她身边去,拍拍手,望向身后的河水,“你好好看着,我去瞧瞧能不能捞点鱼上来。”

    她依言点头,随即将包袱内的馒头翻出来,放在火上烤。

    天色渐黑,四周连绵的高山已化作深色,沉闷而压抑。她没来过这地方,尽管知道五台山不在这附近,却也还是闲着猜测,那山会是什么模样。

    “念一。”

    展昭抱着柴走进亭中,出声提醒她,“馒头该翻面了。”

    念一这才回过神,慌忙将树枝转了转,然而那一面还是焦了。

    她顿时觉得过意不去。

    “……这个我吃吧。”

    展昭放下柴在她对面坐下,取出一柄小刀,飞快将焦糊的那面削去,而后递给她。

    “谢谢。”

    他淡淡笑问,“适才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念一慢慢吃着馒头,“在想佛光寺是什么样子……你去过么?五台山。”

    “没去过,我很少拜佛。”

    她笑了笑,“我也没去过。从前是懒,现在是不敢去。”

    “哎,这北方是要比南边儿冷些。”河边的白玉堂搓着手回来,“水里连条鱼都没有。”

    念一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地方给他。

    “多谢了。”他随口道了谢,把烤着的馒头取下来,三两口吃完。

    “也不知这冷天气几时回暖,明明都春分了,还这么冷飕飕的。”

    “早着呢,下月里是倒春寒,估计要等三月底天气才会好。”念一低头喝水,算着时日,春分后十五日就是清明,还有三天。

    几人吃过东西,围在火边闲谈说话。

    蓦地,身后的草丛中传来轻微的动静。展昭和白玉堂都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当即摁住佩剑,转头看去。

    只见亭子外走来个身着短衫的男子,他怀抱包袱,边走边发抖。

    “可算是到这儿了,冷死我了……几位,不知可否借个火暖暖身子?”

    白玉堂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和展昭一同把念一往后带了带,笑道:“行啊,过来坐吧。”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短衫男子赶紧坐下,忙不迭拿手放在火上,倒抽了好几口凉气,逐渐才觉得全身血液回暖。

    “这位兄台……瞧你这打扮,是太原城里的人?”白玉堂好心把水递给他。

    “是是是,在下是城内李指挥使家的伙夫,年前家中人过世,办完丧事,过了节,挨到现在才回去。”

    瞧他不似说谎,白玉堂倒也放下戒心,仍旧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闲扯。

    念一在旁静静看了他许久,伸手扯了扯展昭的衣摆。

    他会意地微偏过头,念一才附到他耳边低语:“他肩上趴着一只小鬼。”

    展昭并未吭声,只抬眸不经意地望了一眼,自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鬼?”

    “像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说着,对面的小鬼便抬头来看她,奇大无瞳的眼眶中还带着血丝。

    虽然二小鬼和三小鬼也是孩童的鬼魂,但却没有对方这样邪气森森,念一皱起眉头,感到不适,“我不喜欢它,先回车上睡了。”

    展昭点点头,“也好。”

    晚上,她睡在车上,展昭和白玉堂则靠在亭中,一夜春风料峭。

    念一睡得并不好,半夜里被一串笑声给吵醒,睁眼时,两只小鬼巴巴儿地坐在她旁边。

    “你们怎么了?”她揉着眼睛坐起身,“不出去逛逛?”它俩唯有夜间才能在外走动,此时如此规矩地坐在车中,倒是稀奇。

    二小鬼一头埋进她怀里,“不敢去。”

    “不敢去?”

    “念一,你听见鬼笑了么?”三小鬼指指外面,一声又一声,不算大也不小,是小女孩的笑声。

    她脸色骤然凝重起来,自袖中摸出耳坠,“进去躲躲,这些天不要出来了。”

    “哦。”

    两只小鬼讷讷地点头,磷火一闪,便钻进了耳饰之内。

    眼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打起帘子从车中探出头,暗夜里,四周山峦起伏,更深露重,愈发显得气氛沉冷。

    隔了一阵,鬼笑戛然而止。

    因为初来乍到,担心对方还会给个下马威,念一只好坐在车门边守着,离辰时还有一两个时辰,这是一日里气候最冷的时候。

    她靠着马车,余光忽见亭子里的火即将烧完,而展昭就抱剑倚在栏杆上,火光将他面容晕上一层淡淡的橙黄。

    想了想,念一打起帘子钻进车内,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件斗篷。

    展昭素来睡得浅,耳边不时留意柴禾噼啪的声音,蓦地他在这些杂音里听到一丝不和谐的动静,正要睁开眼,身上却忽然一暖。

    “嘘——”念一伸出食指来覆在唇上,示意旁边还在美梦中的白玉堂。

    展昭揉着眉心稍作清醒,待得颔首时,却见天色竟如此早,于是朝她做了个口型。

    ——你不睡?

    念一摇摇头,俯身添柴。

    见状,展昭忙准备起来,不承想,她却一把将他摁了回去,也学着他做口型。

    ——你睡吧,我睡不着。

    “……”

    说着还格外仔细地替他把斗篷盖严实。

    展昭无奈地笑笑,只得看着她又坐回火边。

    即将三月天了,虽然天冷,草木中却也隐隐约约能听到虫鸣。他闭目一瞬,又悄悄睁开。

    念一安静地抱着膝盖蹲坐在火堆旁,满是暖意的火光把她浑身都照得格外温暖,不知为何,这一幕收入眼底,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宁静。

    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微笑,他合上双目,沉沉睡去。

 第26章 【棺椁】

    清晨,天还没亮,远远地听到开城门的声音,过路人尚在熟睡,念一一行已收拾东西准备进城了。

    早间雾气蒙蒙,两旁的山林皆被染成淡白色,马车走了不久就看见笼罩在晨雾中的太原。由于时候尚早,进城出城的人不多,白玉堂甩着缰绳正要从城门口过去,忽然瞧见了什么,他嘴里啧了一声,勒住马。

    车子停了下来,念一觉得奇怪,正要探头,展昭已从外面打起帘子。

    “出什么事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有人扶棺,我们且先避开一阵。”

    念一颔了颔首,干脆从车里下来。

    抬头瞧时,果真见得城内有送葬的队伍出来,白色的寿衣刺目显眼,奠纸四下乱飞,其间隐隐传来啜泣声。

    念一的视线随着那棺椁移动,薄雾之中,棺材的一端坐着个小女娃娃,身上穿着大红厚实地袄裙,十分鲜艳,两只脚晃来晃去。

    可惜只能看到她背影,看不清面容。

    “念一。”眼看人已走远,展昭回身来唤她。

    “嗯……”她心不在焉的应答,跟着也转头准备上车,此时一旁围观的路人搓着手轻叹。

    “这柳儿也是死得可惜啊,才二九的年纪,哎……怎么这般想不开,还没嫁人呢。”

    听到他说话,念一不由问道:“棺材里的是位姑娘?”

    “是啊……你们外地来的吧?”见她眼生,那路人也就多说了几句,“这死的城里绣庄里的一个绣娘,前不久自己在房里上吊自缢的。”

    原来是自缢,难怪没看到魂魄。念一心中暗忖。

    “可她老祖母就是不信,偏说孙女是被人害死的,吵着嚷着不肯下葬,定要等知府大人回来,这不,刚把尸首送去义庄了。”

    她奇道:“知府大人?”

    “是啊,可惜咱们知府前些天受命往前河间府查那私采铜矿的案子去了,只怕还要等几日才能回来。”

    听完,站在马车旁抚摸马匹的白玉堂却是不以为意地冷笑出声:“知府?你们倒是信得过他,连尸首都舍不得葬,可别最后是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傻乐。”

    “外乡人,你懂什么。”这回说话的,倒不是方才的路人,而是准备进城的一个老汉。

    “咱们城里的知府老爷,那才真真是青天大老爷,恁地个明白人,又断案如神,从来公事公办,绝不百姓收一米一钱,你不知道可别胡乱说话。”

    “哦?”白玉堂笑了一声,仍旧没放在心上,“什么青天大老爷,这么厉害?”

    那老汉手伸出来,竖起拇指,“正是那包拯,包大人。”

    展昭若有所思:“包拯?”

    念一在旁问道:“可是从前在陕西做过转运使的那位?”

    “对,对,就是他!”

    说起他倒是有所耳闻。有日在鬼域酒肆中曾听两个鬼差提到,此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森罗殿一殿之主曾有意要传位给他,也不知是真是假。

    进了城中,或许是天早人少的缘故,街道上显得冷冷清清的,路边孤零零摆着几个早食摊子,也还没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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