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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阙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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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喜欢这个?”

    念一摇头,“可以请她绣点别的,这祥云和竹叶,不太适合他。”

    “啊哟,那就可惜了。”老板娘抱着罗衫叹气,“那绣娘是咱们店里活计最好的,不过前些时日想不通自缢了,姑娘想在衫子上绣什么?我另找个做也是一样。”

    闻言,她不经意望向展昭,后者恰好也看过来。

    “也好。”念一故作轻松地含着笑,从她怀里选了选,回头朝展昭道,“展大哥,你来一下。”

    闻言,他放下茶杯,起身上前。

    “怎么?”

    念一捡了件竹青色的袍子在他身上比了比,继而摇头,又挑了件鸦青的。

    老板娘适时在旁提醒,“这位公子精神,穿黛色最好。”

    “不太好。”念一仍旧是摇头,最后还是选了月白色,往他身上试了一下,终究笑道,“总觉得你一直穿蓝色想给你换一身,看来看去,到底还是蓝色好。”

    展昭听罢不知如何回她这话,自己穿衣向来随意,也不曾留心过这个……

    “你转过来,我给你量一量,回头做件好的给你。”念一踮脚扳着他肩背对自己,当真仔仔细细量他的身段。

    展昭虽觉得不妥,一时也无法推辞,转念忽想起两人来的本来目的,便开口问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知那位绣娘是如何想不通,竟要自缢?”

    “诶,小姑娘年纪轻轻,会有什么大事?想必是为情而死。”老板娘偏头琢磨,“早些时候就听说那丫头和个书生好上了,说不定是对方始乱终弃,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事儿。”

    念一正记下尺寸,听她这话,不由接着问:“那书生是什么人?”

    “是……好像是包大人府上的门生?”老板娘一语刚毕,那端茶水来的小丫头便纠正道,

    “婶婶记错了,是城内李指挥使家的门客,几个月前我还帮他给柳姑娘带过口信呢。”

    果真对方是个书生,难怪那日老妇人会将展昭认错。

    念一方问道:“什么口信?”

    “头回说,要柳姑娘他绣一副朝阳图。”小丫头倒好茶水,“后来拿到图了,又问我能不能约姑娘在腊八前一日到长福巷子口的槐树下见一面。”

    老板娘听罢就怪道:“还有这等事?”

    “是啊。”

    展昭忙问:“那她去了么?”

    “去啦,怎么没去,柳姑娘一听他邀约,可欢喜着呢。”小丫头说完,便摇头叹气,“可怜姑娘那么个漂亮的人,心肠又好,定是被这个萧公子给欺负了。”

    “行了。”大约是觉得她说得太多,老板娘皱眉对她使眼色,“下去忙你的。”

    “哦……”

    “姑娘。”眼见念一已经量好,她堆上笑走过来,“可要纸笔?”

    “不用了,我记得住。”她随手取了件衫子,指着袖口的位置,“衣裳我自己做,给你的时候袖摆衣摆都用靛蓝的彩线绣云雷纹和窃曲纹交叠的纹饰,末尾记得勾一下,就像这种的……可明白?”

    “明白、明白。”老板娘应下,笑道,“想不到,姑娘还是个懂行的。”

    念一涩然笑了一笑。

    其实都是几十年前学过的,眼下倒也记不很清了。

    从绣庄出来,展昭尚在思虑方才那丫头所言之语,余光瞥见念一念念有词似在记什么东西,他不禁皱眉:

    “你当真要做那衫子?”

    她转过头来,不以为意:“不行么?”

    “……”展昭一时语塞,原本只以为她是信口一说,“我就不必了……倒不如给你自己做一件。”

    念一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朝他笑道:“我一个鬼,犯不着穿那么好。”

    在街上逛到午时,买了纸钱换了马鞍,二人才各自回客栈休息。

    晚上,夜风仍旧吹得很紧,只是她再未做恶梦,一觉睡到天亮。

    这日便是清明,若在平时,展昭并不会觉得这个节日有什么不同,但自打念一提起,他反而对今天莫名生出几分好奇。

    早间醒来,窗外天已大亮,展昭匆匆穿上衣裳出门,走廊上人少,这会儿大约都出去祭祖了。念一的房间就在他对面,房门紧闭着,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叩了三声,门内无人应答。

    “念一?”

    他刚刚开口,忽然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屋中点着一盏暗油灯,帘子拉得很严实,昏暗一片。

    展昭在周围环顾了一圈,缓缓走进去。

    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气息沉闷,他还未走几步,身后的门却骤然闭上。

    “念一?”他皱着眉,隐约预感不好。

    床上放着帐子,或许她还在睡?展昭转过身,忽而又觉得不对劲,如若她在睡,那门又是谁开的。

    尽管觉得举止于礼不合,他还是走上前去,将帐子打起,蓦地就是一愣——

    床榻上的是个纸人。

    肩右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展昭忙回过头,空荡荡的身后隐约听到有人在笑。

    “还看不见我么?”

    面前亮起两团磷火,一瞬闪烁之后,他才看见,念一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跟前。

    “你……”

    她展颜笑道:“能看见了?”

    展昭怔怔望着她,险些没有认出来。

    她和平日的模样着实区别很大,长发披在背后,已至脚踝,一身素色的长裙,蛾眉青黛,朱唇皓齿,眉间还有绛紫色的一块印记。

    发觉他在打量自己,念一低头看了看,随即笑道:“这是我做鬼时的样子,是和平时有些不同……很难看?”

    回过神来,他淡笑着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意外。”

    “不止是我,别的人也都差不多是这般打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跳到她怀中,念一伸手抱住,一面颔首看他,“我得出门了,晚些时候才会回来……”话说到一半,她仿佛想到什么,眸中光芒闪烁,“对了,展大哥,你想不想看看鬼?”

    “看鬼?”

    她点头笑道:“要不要随我一块儿过节?”

    被她这话问得一头雾水,展昭半是好笑半是奇怪,“我么?我可以?”

    “可以,自然可以。”念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踮起脚来,似乎觉得麻烦,“你把头低下来一些。”

    不明白她此举何意,展昭还是配合地低下头。

    头刚刚垂下的那一瞬,念一踮着脚尖,在他唇角往上一寸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

 第29章 【清明】

        嘴唇柔软的触感在脸上一瞬而过,展昭仿若触电般惊愣愣的往后退,望着她的眼里满是愕然,耳根却不由自主烧灼起来。

    “现在可以了。”念一倒未曾觉得有什么,伸手过去牵着他,另一手抬起,掌心“噌”的一下燃起一团鬼火。

    “跟我来。”

    手由她拉着,推门往外走。

    展昭从门内看出去,只见适才进来时还是白日青天,亮堂堂的客栈,此刻却仿佛笼罩了一层灰色的纱帐,入目便是昏沉之色。头顶上一只灯笼在风里摇曳,忽明忽暗。

    念一一手燃着火,牵着他小心往楼下走。

    “现在的你是看不到活人的,活人也看不见你,记住一定要拉住我的手,绝对不能放开。”

    客栈中竟一个人也没有,展昭举目四望,待得踏上正街时,他才真真切切地吃了一惊。

    在黑暗下的太原城市集上,来来往往的皆不是人,暗红的灯烛一串串摆开,地上却看不到半个影子。游走在身边的鬼灵形貌各异,或马或狗,或人或怪,有身高于常人两倍之上的巨物,手足有火焰燃烧,还有瘦骨如柴,脖颈仅如金针般细小的老者。

    “这些都是不是人。”念一边走边向他解释,“其实鬼是无处不在的,但在白天不会有,而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多。只因今天是清明,鬼门关大开不闭,执杖鬼使不管事,否则我也不敢带你过来。”

    今日所见,实在是平生罕见之事,他静静看了许久方适应下来。

    眼前划过一条长如蛇状之物,展昭随口问她:“这些鬼都是人死后变成的?”

    “也不尽然。”念一回头,示意脚下一只亲亲热热在蹭他鞋面的猫,淡笑道,“世上的所有生灵死后,都有可能化作鬼……这是猫灵。”

    说完,她又指指之前那个庞然巨物,“这个大个子是获身鬼,没有脸,和无头鬼很像,每天醒来都会到处寻找自己的脸。据说是生前贪占别人财物,下过地狱之后就会变成这样。”

    谈话间,又不知从何处窜来只小猫,跳到他肩头坐着。念一不禁笑起来:“展大哥真是讨猫儿喜欢啊。”

    他闻言,偏头逗了逗那只猫,含笑不语。

    “对了。”听她介绍了不少,展昭忽而问,“那你呢?你是什么鬼?”

    “我?我生前又不曾作恶。”念一颔首对他指那边受烈火焚烧之苦的饿鬼们,“不作恶便只是寻常的野鬼罢了。”

    难得遇上清明节,但凡是这种大城镇里,这一日总是鬼满为患,迎面有个瘦高的小鬼推了一板车的纸钱跑过来,念一和展昭避让不及,险些被他隔开,幸而念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展昭。

    “不行,这么握着不安全,还是这样吧……”

    她十指从他之间缝隙穿过,紧紧相扣。

    念一抬头来朝他笑道:“这样就好了。”

    太原城郊,临汾河之处,岸上火盆内烧着纸钱,灰烬和气流一起缓缓向上升去。白玉堂面对河水而坐,仰头灌了一口酒,不时又往火盆内加上一把纸钱。

    眼下虽是清明,天气倒很晴朗,尽管阴沉却不见下雨,他拎起酒坛满目是滔滔江水。

    “师父啊……”

    他漫不经心地取了一坛尚未开封的陈年好酒,喃喃道,“转眼都好几年了,您老在地下,也不知过得如何,功夫有没有好好练练。”

    白玉堂把酒坛一横,酒水便从坛中流出,溅在青草地上。

    “徒弟我如今大约已经赶上你了吧……”

    “老家伙,可惜你看不见。”

    他说着,摇头轻叹,拎起酒坛,正要饮酒,蓦地脑中闪过一瞬画面。

    年幼时习武的后山上,翠竹萦绕,鸟语花香。

    他手拿木剑,满院子追着鸡和狗跑,不承想没留意脚下,一头摔在地上。

    疼啊。

    脸都摔出血了,只怕也不好看……

    “玉堂。”

    记忆里,有个极其温柔的人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拿绣帕替他擦拭伤口。

    “傻孩子,看着点跑啊。”

    怀中是兰花的香气,那人的容貌年轻漂亮,瞧上去……瞧上去很像……念一?

    白玉堂一口酒水没咽下,他低头一阵猛咳,险些没咳死过去。

    “怎么可能?念一怎么会……长得如此像师娘?”他好容易缓过气来,皱起眉头,不可思议,“莫非是她的女儿?”

    想了想,又摇头,“不应该啊,师父只有个儿子,没听说有女儿。难不成……”白玉堂像是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直挺挺站起来。

    “莫非是我师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琢磨推敲之后,他眉头愈发皱紧,随即抬眸朝那茫茫江水看去,无比惆怅的低语道:

    “师父,你可真是……哎……”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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