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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问道:“她……从前出门,可喜欢打伞么?”
“打伞?”老仆不明其意,笑答,“这下雨下雪的时候当然打伞了。”
展昭皱眉又问:“那不下雨的时候呢?”
“不下雨的时候打什么伞啊?”老仆笑道,“难不成遮太阳么?”
“……”他闻言笑了一下,仿佛自言自语,“说的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有点忙,原谅我总是更的少还更得晚,毕竟存稿早在百八十年前就被我挥霍完了。
所以剩下的内容估计就会更得慢一点了。
大家可以养肥再杀,本文。。略纠结……
不过总算是给了女主一个可以愉快滚床单的身体了!【= = 我到底在说什么。。
第67章 【耳光】
包清澄在家里窝了大半个月,去开封府又找不着展昭,拉着包拯整整软磨硬泡了三日,总算是得到可去慕府呆上半日的许可。
“小晴。”她在花厅坐了没有一盏茶时间,便探头朝四周张望,“你们这府上来回巡逻是怎么安排的?”
慕晴垂首刮了刮茶叶,挑眉毛笑道:“找展大人么?眼下不该他当差。”
“那他在哪儿?”
“北苑的厢房里住着呢,或许在休息。”
“哎呀,他住在你们这儿?”包清澄立时艳羡道,“真好。”
“爹爹觉得他两边跑太累了,索性收拾了间屋子,偶尔展大人也会回开封府。”
她把茶杯放下堆笑道,“那、那……”
看出她的心思,慕晴无所谓地笑笑:“你要去就去呗,我又不是非得让你陪着。”
“谢谢啦。”包清澄把杯子一推,欢欢喜喜地往外跑。
说起来,她从未去展昭房里看过,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想到此处便不由心跳加快。
“展大哥!”
大约是展昭不喜有人伺候,并没有看到丫鬟。
包清澄从推门进去,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她在原地又唤了几声。
“奇怪……不在吗?”
房内空无一人,桌上摆着茶水,床上还散着几件衣衫,都是从包袱里取出来的。似乎是他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因为什么急事而突然外出。
包清澄略有几分失落,刚准备回去,忽见那堆衣服中有一件破了口子。
她不禁走到床边,俯身捡来细瞧,这是件苍青色的袍子,做工算不上精致,虽然已经很旧了但洗得特别干净,不知是常穿还是常被人拿出来,衣摆都磨出了毛边。
“展大哥怎么会留着这件衫子?”包清澄展开来看了看,肩上有一条划痕,显然是跟人动手的时候留下来的。
她从来没见展昭穿过这个,但既然破了,想着便拿回去给他补好了再送来。
“大小姐?”
一转头发现展昭面色惊讶地站在门边,似是刚刚才回来。
包清澄并未多想,把衣服一收,朝他笑道:“展大哥,你去哪里啦?”
“大人有事让我去了趟州桥,你怎么……”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衣服上,展昭眸色微变,“不要动这件衣服。”
包清澄不以为意地解释道:“这衣服破了,你放心,我帮你补。”
“这一件不用补!”
她坚持道:“不补?那怎么穿啊?你怕我补不好?没事,我爹爹的朝服都是我……”
话音未落,展昭几步上前,不由分说从她手上夺了过来,也不愿多解释,“我说不用补,就不用补!”
头一遭见他语气如此严厉,包清澄愣在当场,隔了好一会儿,心头才感到委屈:“不就是件旧衣裳么?至于要这么紧张它?”
展昭皱着眉细细将袍子翻来看去,眼见并无损坏方松了口气。
“衣衫虽旧,但此一件对来我说却很重要。”
包清澄酸溜溜地问他:“重要?为什么?”
展昭垂下眼睑,淡声道:“这是……我亡妻亲手所做。”
她瞪大眼睛,胸腔立时闷得发疼,怔怔站了半晌蓦然咬着下唇,扭头转身就跑出门去,心中郁郁难受,也未抬头看路,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哎呀,小姐!”
没见过这么毛毛躁躁的姑娘,慕词被她磕得头晕眼花,脚步不稳一下便摔在地上。巧儿吓了一跳,忙上去扶她。
包清澄眼里含泪,手足无措地站在看她,然后道了声对不起,抿着唇边跑边哭。
慕词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她里去的方向自语道:“受什么委屈了,哭得这么厉害?”
正说完时,余光瞥见展昭不知几时来到旁边,她遂不再言语,只低头拍身上的灰,巧儿见状也赶紧跟着她拍。
拍完上身又拍下身,拍到最后连展昭也不由狐疑地看过来。
“没事吧?”
慕词摇摇头。
“啊,小姐……你的手!”
许是方才被包清澄那么一撞,在什么地方划到了,手背上一道长口子,还在隐隐渗血。到底是自家的小姐,这么大的伤口倘若老爷夫人问起自己难逃干系,巧儿当即慌起来。
“我、我马上去请大夫!”
慕词皱眉看她,“一点小伤请什么大夫。”
见她伤痕的确不小,展昭开口道:“止血的伤药展某这里倒是有不少,慕小姐可暂时应付一下。”
“好好好。”不等慕词说话,巧儿便忙不迭点头,“那就多谢展大人了。”
他房里布置得很简单,大概是不常住的缘故,也缺少些人气。
巧儿从展昭给的那小盒药膏里取了一些,轻轻给慕词敷上,一股清凉的触感慢悠悠地从手背上传来。
“伤口不深,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拉着她手,担忧地翻看。
“不会,手上的伤一般好得很快。”展昭倒了杯茶水放在桌上,“这药膏是宫里的东西,想必也有去疤的功效。”
“那就好……”
趁巧儿给她上药的空闲,慕词不由自主地在他屋中打量,很快便看到摆在床上的那件旧衫子,很熟悉的颜色,让她目光微微一动。
“展某失礼了。”
大约也察觉她的视线,展昭飞快上前将衣服收回包袱内,整整齐齐摆在床头。
“小姐,好了。”巧儿把纱布打上结,“你瞧瞧还疼不疼?”
“不疼。”慕词连看也没看就从桌边起身,朝展昭款款施礼,“多谢展大人。”
“不客气。”
尽管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呆,慕词还是忍不住再深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神一直很奇怪,像是那日在开封府中的时候一样,展昭不禁含笑:“……慕小姐?”
“你的衣服……”慕词犹豫了片刻,平平道,“袖摆的地方,破了道口子。”
他闻言伸出手臂来,果然看见袖下有极小的一个痕迹。
“可能是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划到了。”
她淡淡颔首:“还好不长,我帮你补吧……巧儿。”
本就是出来晒太阳绣花,针线都是现成的,慕词在盒子里翻捡了一会儿,比着他官袍的颜色找出红色的丝线。
展昭原没打算让她缝补,可不知为何,竟也没有推拒,就由着她坐在自己身旁静静的穿针引线。
想起从前也有一个人,时常在灯下替他缝补衣衫。那是与她完全不同的一对眉眼,一个十分脆弱的生灵,怕光怕日照怕犬吠,便是受伤见血也会让她高兴一整夜……
慕词咬断线收了尾,依旧恭敬地向他欠身施礼,随后带着丫头离开。
屋内,展昭靠在床边一径出神,自己也不清楚在想什么。
慕词回房的时候,在花园僻静处看到包清澄一个人面对着墙,双肩上下抖动,想必是还在哭。她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但瞧她哭得伤心,还是转身走过去。
“什么事这么难过?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该高高兴兴的么?”
包清澄被她唬了一跳,揉着眼睛侧过头来。
“小词,是你啊……”她嘴唇一撇,抽噎了两声,“……别提了,早知道不来的。”
“怎么?”慕词歪头看她,“和展大人吵架了?”
“算……也不算。”包清澄拧着秀眉,越想越难过,泪如雨下,索性扑到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我今天才晓得,他有喜欢的人了!”
“他有喜欢的人了?!”慕词怔了一瞬,忙问,“是谁?”
包清澄抱住她,哽咽道:“展大哥都成亲了……他妻子已经过世,可他到现在还惦记着!”
慕词双目微睁,良久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们……你们没有……我的意思是。”她有点语无伦次,“瞧他待你挺好的,我以为你们已经……”
“是我喜欢他,单相思而已。”包清澄伤心道,“展大哥他从来都没对我表过心意,我只当他忙,没有考虑儿女私事,哪知……他都成亲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关系匪浅,一直以为他们互相早已表白了心意,万万想不到时至今日他还……
包清澄脑中混乱一片,也未去注意她的神情,“小词,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就算做再多,也比不过一个死人……除非让我也死了,这样……这样他也会惦记我么?”
慕词听这话不对,急忙呵斥她,“不要瞎想,命只有一条,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可我就是不甘心。”包清澄红着眼睛看她,“人都死了,他总不能想一辈子啊。”
“是啊。”
慕词喃喃道,“人都死了……”
剩下半个月的时间里,也都在风平浪静里度过,侍郎府戒备森严,并未出现什么异样,众人都纷纷开始怀疑那封恐吓的书信或许只是某人为了吓唬慕显而写的,其实有心无胆,并没打算下手。
很快就要到上元节了,慕府上张灯结彩,花灯缤纷,处处细乐声喧,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展昭早上巡逻完毕,照例寻得一处安静角落翻阅卷宗,五十年前那宗案子他差不多已经明白来龙去脉了,对于当年陷害顾家的人,也颇有些眉目,余下的就等手里的事情了解,再去细查。
“大小姐。”
凉亭处正有慕家两姐妹在赏花游玩,垂花门外走进来个嬷嬷,手中抱着只小巧的哈巴狗。
“这是郡主托人送过来的,因说养了两只,分一只来给姑娘们玩儿。”
慕晴捏着花枝,颇觉嫌弃地皱眉看了一眼,继而拿出帕子来掩了掩口鼻。
“好重的味道,我可不爱这个。”
“这……”嬷嬷犯了难,“郡主送的东西,总不好还回去吧,小姐就让下人帮忙养着便是。”
“养在我房里?那可不要,一屋子都是这个味道,得用多少香才压得住?”她摇摇头,“拿走拿走。”
慕词闻声放下书卷,淡淡道:“给我吧。”
嬷嬷正发愁,一听她说要,赶紧笑着送上来,“二小姐喜欢啊?那可好了……来来,小心接着。”
展昭看她若无其事地将小狗抱在怀中,脸上并无不适之状。
“瞧这小狗多可爱。”生怕慕词会说出不想要的话,嬷嬷忙逗了几下,“你看,它还往您怀里钻呢,想是和二小姐投缘。”
慕词偏头看着狗,淡淡微笑。
“还好吧,其实我更想养一只猫。”
“这也容易,改明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