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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边喝茶的,方才听薛蟠说起墨涵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的,不过墨涵才说了一句话就琢磨透了,只等着别人替他收拾薛蟠呢。
刘瑄水溶对视一眼,忍住大笑的冲动,这个薛蟠太有趣了,不知墨涵会拿他怎么样呢。
墨涵被薛蟠气得哭笑不得,懒得再与这种人计较,轻轻一挥手,就有护卫一闪,“啊”的一声大叫,再看薛蟠已经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两个人上来一提,拉了薛蟠往外而去。
跟着薛蟠来的人大惊,知道是惹了大人物了,早做了鸟兽散,只有薛蟠几个小厮吓得战战兢兢,跟着跑出去,看自家主子被人带去了哪里。
经这一闹,墨涵没了喝茶的心情,又记挂着回去打发那个薛宝钗,辞了刘瑄水溶。
墨涵前脚踏进林府大门,太医后脚就到了,墨涵直接领了他去薛宝钗住的晓寒堂里。
黛玉原和三春在自己院中说笑,忽闻大爷回来了,而且带了一个太医来,似乎冲薛姑娘那里去了。以为墨涵真个关心宝钗身子,特地去请了太医来,心下就有三分不乐,只是不肯死心,终是带了三春一起去。
才进晓寒堂,就听到一个恭敬的声音说道:“回王爷的话,这位姑娘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姑娘原先就身子骨壮健,休养四五日就可以了,此时已有十日,只管放心吧。”
这边宝钗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疑惑呢,想了许久也没个所以然,突听墨涵为她请了太医来,满心欢喜,不及思考就由着太医与她诊脉。暗道,定是林大爷担心她上次落水作下了病根,今儿特地请了太医来给她调养,王妃之位尽在掌中了。
心中的甜蜜还没散去,一个晴天霹雳把她震得一呆:“薛姑娘,既然你的身子已经无碍,那本王就着人送你回去吧。想来你离家这么久,你的母亲一定极为担心。碧香,仔细盯着人给薛姑娘收拾东西,小妍,去前头命夏成备车,送薛姑娘回去。”
宝钗只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拼命摇头,顾不上男女大防,一把掀了床帘,美目盯着墨涵,似要看出他的意思。
墨涵吩咐完,甩袖出去,却在门口遇见黛玉等人,黛玉皱着眉,三春呆愣愣地有点不知所措。
“妹妹,薛姑娘这里要收拾东西,乱得很,咱们回去说话。”墨涵忙收起脸上的隐隐怒意,温柔地看着黛玉。黛玉一时想不明白,傻傻的跟了墨涵往外走。
才出了晓寒堂,探春就急着上前一步,强撑着笑容对墨涵黛玉二人道:“林表哥,林姐姐,咱们原是留着陪宝姐姐的,这回她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打扰了林姐姐这么久,实是过意不去,再者老太太哪里怕是也着急。”迎春惜春亦是连连点头。
黛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倒是墨涵先道:“几位妹妹执意要回去,我和妹妹不好强留。不如过几日,再接了几位妹妹来玩耍,夏日里咱们园子里是最清凉不过的。”
“正是这话,不过半个时辰的路,便宜得紧。林表哥和林妹妹无事,常去我们那里走走。”迎春温婉地笑着,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情知定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那我也不多留姐姐和妹妹了,只是要记得常来看我,我也是日日闲在家里的。”哥哥不明说,黛玉也想到了此事怕与宝钗有关,便是强留了三春,她们心里也是顾虑的,还不如下回再见。
一个时辰后,黛玉墨涵就送了四人出府。
第六十七回:花凋
三春一走,林府里一下子寥落不少。哥哥不说,黛玉也唤来了小六子细细追问,才知薛蟠在外面胡言乱语惹怒了哥哥,心下怪责薛家人胡闹,半点影没有的事也敢往外传,这可是关系到哥哥和林府清誉的大事。尤其是宝钗,身子好了一直没有提出去意,也太不客气了点。
只是有一事叫黛玉难过伤心,那便是自那日之后,哥哥似乎疏远了自己。以前哥哥至少要陪着自己用早饭晚饭,每日几次过来瞧自己,更要等到自己入睡了才回去。
可是,这段时日来,哥哥时常借口忙匆匆出府,有时自己早上起来连哥哥的面都见不上,晚上又很晚回来。即便二人在一起,也不如原先亲密,哥哥说话行止都客气有礼,混不像以前。
思来想去,自己并没有得罪哥哥的地方。还是哥哥厌倦了自己,开始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不愿理会自己呢?自己孤苦伶仃,无父无母,好在父亲为自己寻了一个好哥哥,自己渐渐把哥哥当了终身依靠。如今瞧哥哥的样子,难道是嫌弃了自己不成,不想要自己了?若果然如此,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父亲母亲抛弃了自己而去,连唯一的哥哥也弃了自己,自己还要这个破败的身子干嘛。
黛玉独自一人坐在山石子上,硬是把雪雁白卉赶得远远的,越想越没意思起来。暮春时节,园子里大半的花开始凋零,满地的落红,身后海棠花经风一吹,飘飘扬扬落满了黛玉全身。
黛玉捧着零落的花瓣,感叹花的易逝,联想到自己命途多舛,无依无靠,随风飘零。不禁呜咽起来,凄凄惨惨吟了一首葬花词。
墨涵害怕接近黛玉会使自己失了克制的能力,只得逼着自己疏远她,只是心下的难过并不比黛玉少,尤其是看到近来黛玉时常愁眉不展,更是痛惜。今日和几个师兄弟们坐了一会,越加想念黛玉,满心满眼都是她,终于决定回来偷偷看看她。
谁知听丫鬟说黛玉一人坐在园子里,不让人接近,更是大痛,不由走进她身后,恰好听见黛玉在吟那首葬花词。悲悲戚戚的声音彻底搅乱了他的理智,什么兄妹之名,什么伦理道德,再也顾不上,三两步到了她跟前,哑着声唤了一声“妹妹”。
黛玉恍惚听到哥哥叫她,泪眼模糊地四处去瞧,就见日光下,一个高大的影子玉立,往日俊朗的面容居然带了几分憔悴。又气又怨又疼,跺跺脚,立起身来就要走。却不想坐得久了,哭得伤心,有点气血不稳,还没移动脚步人就软软倒下,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墨涵心痛得无以复加,自责吃错了药,才会想到冷落她疏远她,现在见她这般模样,恨不得狠狠撞死算了。大掌紧紧搂抱住黛玉,疼惜地抱了她坐在自己腿上,目中满是缠绵悱恻的情意。
心头有怨,黛玉便想挣扎,含露的美目突然望进了他的眼睛,那是怎样深切的悔恨和怜惜,深邃地彷佛要把黛玉整个人吸进去。黛玉霎时怔住,,呆呆的凝视着墨涵,忘了挣扎忘了委屈,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有块地方软软地塌陷进去,闷得自己不能呼吸。
两人置身在花海中,静静地相望,没有一句言语。一点落花吹拂在黛玉眉尖,芳香杳然,墨涵轻轻捻起花瓣,放到自己唇边,暗暗一吻,轻扬手掌放她随风飞去。
“你,为什么要让她飞走?”黛玉瞧得目瞪口呆,半日方才娇声喝问。
“从哪里来归哪里去。”拨弄着黛玉被风吹散的鬓角,这份情意要自己怎生承受得起。
“哎,为什么花儿会凋零?”悠悠一叹,何日自己也会如花一般委落呢。
墨涵轻轻扶正黛玉的腰肢,随手一点,“难道妹妹只觉得开在枝头的花才是美的,这样决然的零落难道就不美吗?”
“美则美矣,可惜了一番冰肌玉骨委身于污泥流水,甚至遭人践踏。”淡淡的感伤,不知是惜花还是自怜身世。
“若是所有的花都四季常开,见惯了也不觉得怎样,便如绿叶一般寻常了。出于泥土归于泥土,才是圆满,既已开过还有何遗憾呢。与其常盛枝头,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去了,即便终是灭亡,我也不改初衷。”上等丝绒轻轻拂过的质感,沙沙的,拂过黛玉心间,婉转而又坚定地撞击着她心上那块凹陷,碎了一地芳心。或许,黛玉并没完全领悟墨涵的情意,但是那种震动依然使她动容。
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幽怨一瞬间化为虚无,黛玉只是觉得疲惫,哥哥的怀抱这么温暖这么安心,就让她小憩一会吧。不管明日有什么等着她,只要有哥哥她就不会害怕。
林府里宁静的日子过不了几天,墨涵就接到太后谕旨,宣他进宫。
难得的,太后对他颇为和颜悦色,问了许多他们兄妹的日常生活,才把话题扯到王老爷子身上。太后的心意很明显,就是要墨涵说服王老爷子,即便不明确支持太后皇上,至少劝转他进宫面见。
墨涵既不是那傻子,也没本事劝得了王老爷子,婉转的拒绝了。太后当场没有说什么,但显然怒气不小,语气中责怪墨涵不知好歹,不愿为上分忧
第六十八回:求救
不几日,既是端午佳节了。
贾母亲自遣了身边最得力的丫鬟鸳鸯来请黛玉,说是元妃娘娘在宫里发下话来,嘱老太太带着人去清虚观打三日平安蘸。娘娘有兴致,贾府里自然人人欢欣鼓舞,商议一番除了邢王两位夫人其他奶奶姑娘俱是要去的,希望黛玉也能一起去散散心。
自从宝钗生日那日去过贾府外,确实有许久没有去了。虽然为着借银一事,黛玉对贾母存了戒心,但眼下还未撕破脸皮,倒是不能做得太过,不然传了出去还以为他们林府不知礼呢。犹豫一会,终是应了是日必去。贾母得到鸳鸯的答复后,满心欢喜,想来黛玉对她还是如前的,并没有疏远。
话说那日墨涵毫不留情面的赶了宝钗回去,宝钗一时间震怒不已,半日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着任由丫鬟把她送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动了之后,才清醒过来,如何想不明白墨涵为何忽然翻脸了,他明明应该被自己的美貌才华所倾倒才对啊。
一行人怏怏地回了贾府,贾母等人大惊,在那住得好好的怎么没有消息就回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四人都有点尴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探春说因为宝姐姐的身子大好了,她们怕太过打搅林府,所以让黛玉送了她们回来。
宝钗气色最是不好看,略略说了几句就转回了梨香院。贾母什么人,岂会相信探春方才的托词,便是要回来也应该先送信回来,她们好派人去接,贾府的小姐哪是那种不知礼数的人。不由追问:“你们老实说,到底是不是你们得罪了谁?”
“老太太,我们真是不清楚。今儿才用了午饭,我们几个在林姐姐屋中说话,听说林表哥回来,还带了太医直接去宝姐姐那里。我们以为宝姐姐怎么样了,匆匆赶去看,哪里想到太医说宝姐姐大好了,然后林表哥当即派人送宝姐姐回来。我们不好继续留着,俱是坚辞了回来。
我看啊,定是宝姐姐惹怒了林表哥,不然林表哥那样温和讲礼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来,连带着我们都没了脸面。”这半月的相处,惜春还是很喜欢墨涵的,偏她又讨厌宝钗,小姑娘家的脸面软,自然半点不留的全倒了出来,语气中对宝钗不免有些责怪。
“四妹妹,莫要胡说。宝姐姐整日在房中养病,何处去得罪林表哥?”探春看见王夫人边上伺候着,忙低声喝斥惜春,生怕她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贾母对薛家原就看不顺眼,总觉得宝钗心机太重,不是个好相与的,又知惜春天性不会作假,断断不会胡说。冷着脸扫了一眼王夫人,方问探春:“你四妹妹说得可是实情?”
“老太太,确是如此。”探春虽怕王夫人,但更怕贾母,何况知道这事的又不是只她一个,没必要得罪了贾母,是以不敢隐瞒。
果然,王夫人的脸色黯了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却不说话。
打了薛家的脸面就是打了王夫人的脸面,贾母不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觉得解气得很。在我们府中摆着大家闺秀的架子也罢了,我这几个孙女